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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温柔被当成软弱是作者旷野小花的小主角为方南冰本书精彩片段:1 冰箱里的罗勒与沉默的预兆冰箱冷藏室的灯惨白地亮像间冰冷的审讯我拉开最底层的抽一把葱蜷缩曾经鲜翠的叶如今枯槁成棕褐边缘卷如同被烈火燎过又急速冻住的标这是方南几个月前心血来潮买回来说要一起做青酱意它被遗忘在这在黑暗和低温无声无息地耗尽了最后一点水变得干瘪、毫无生像极了我们所谓的爱指尖触到那枯死的叶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直抵心五年时...
主角:方南,冰冷 更新:2025-08-10 00:3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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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箱里的罗勒与沉默的预兆冰箱冷藏室的灯惨白地亮着,像间冰冷的审讯室。
我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一把葱蜷缩着,曾经鲜翠的叶片,如今枯槁成棕褐色,边缘卷曲,
如同被烈火燎过又急速冻住的标本。这是方南几个月前心血来潮买回来的,
说要一起做青酱意面。它被遗忘在这里,在黑暗和低温里,无声无息地耗尽了最后一点水分,
变得干瘪、毫无生气。像极了我们所谓的爱情。指尖触到那枯死的叶片,
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直抵心脏。五年了。时间这把钝刀,最初雕琢出蜜糖,
如今只剩满目疮痍的冷硬棱角。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不受控制地撞进脑海——一切的起点,
也是此刻看来最讽刺的温柔幻梦。雨水像是天河倒灌,疯狂砸在柏油路上,溅起冰冷的水花。
我刚从便利店出来,猝不及防被浇了个透心凉,薄衬衫瞬间贴在皮肤上,冻得牙齿打颤。
抱着刚买的泡面,狼狈地缩在狭窄的屋檐下,望着眼前白茫茫的雨幕,茫然无措。就在这时,
一把宽大的黑伞强行劈开雨幕,撑在了我头顶。惊愕抬头,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明亮得像落进了碎星。是方南,隔壁班的学长,只在活动上见过几面。“林诺?
”他声音带着点意外,随即被更大的笑意取代,“这雨也太不讲道理了!” 没等我反应,
他已利落地脱下身上那件厚实的牛仔外套,带着滚烫的体温,
不由分说裹住我湿透冰凉的身体。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却又奇异地温柔。
残留的体温蒸腾起来,模糊了我的镜片,也模糊了冰冷的雨夜。
外套上干净的皂角香混着他身上年轻男孩特有的气息,强势地钻进鼻腔。“抱紧点,
”他把我往他干燥温暖的怀里带了带,手臂有力地环住肩膀,隔开外面肆虐的风雨,
“这样就不冷了。”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熨贴着我冰冷的皮肤,驱散了所有寒意。
那一刻,狭窄的屋檐下,他带着热意的怀抱,就是全世界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
雨声、寒冷、孤独,都被隔绝在外。昏黄路灯下,他的笑容闪闪发光,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赤诚和热度,毫无保留地投在我身上。他说:“诺诺,别怕,我在。
”那句话,连同他怀抱的温度,像一颗滚烫的种子,深埋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迅速生根发芽,遮蔽了整个心房。我以为,那就是永恒的形状。
回忆的潮水带着令人心痛的暖意褪去,冰箱冰冷的白光刺得眼睛发酸。我猛地关上抽屉,
隔绝了那盆枯死的罗勒,也试图关掉那些不合时宜的甜蜜幻影。然而现实冰冷的空气,
无孔不入。客厅里传来方南敲击键盘的噼啪声,单调、疏离。这声音曾是夜晚的背景白噪音,
如今却像细针,一下下扎着耳膜。走到厨房倒水,瞥见他的手机随意扔在岛台上,
屏幕倏地亮起。一条新信息,发送者的名字像淬了毒的针,直刺眼底——苏晴。内容简短,
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亲昵:“南哥,新发现一家超棒的咖啡馆!明天下午老地方等你呀?
[笑脸][咖啡]”心,毫无征兆地沉了下去。
2 一场自焚的独角戏冰箱里那盆枯死的罗勒,像一枚冰冷的图钉,
牢牢钉在日益荒芜的心上。可人就是这样奇怪,明知徒劳,明知是自取其辱,
心口那点残存的火星,却总是不甘心地跳跃,妄图点燃早已冷却的灰烬。我不甘心。
不甘心五年的感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蔬菜化”,
不甘心他曾经滚烫的注视如今只落在我看不见的远方。
一个近乎悲壮的念头在心底滋生——“猎光行动”。我要主动出击,
猎取那缕曾经只属于我的光,哪怕只有一瞬,哪怕代价是焚毁自己最后的尊严。
地点选在五年前初遇的那家老式影院。片子刻意选了部冷门文艺片,
就像当年我们偶然撞见的那场午夜场。甚至,我刻意等来了一个暴雨天。
雨水冲刷着城市的玻璃幕墙,模糊了外面的霓虹,
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只属于回忆的私密感。站在影院略显陈旧的霓虹招牌下,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砸在脚边,溅起冰冷的水花。心跳得有些快,
带着孤注一掷的悲凉和一丝可笑的期待。方南迟到了十分钟。他撑着伞匆匆跑来,
额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对我抱歉地笑了笑,那笑容依旧好看,
却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疏离而客套,失了温度。“抱歉诺诺,路上堵车。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随意擦了擦脸,目光扫过售票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去取票。”压下心底那点微弱的失望,转身走向自动取票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操作,
心跳在胸腔里笨重地擂动。取票口吐出两张带着油墨香气的纸片,弯腰去拿。
就在直起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方南随意搁在取票机台面上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
一条新信息,像一条淬毒的蛇,毫无预兆地蹿入视线——苏晴:“南哥,老地方等你,
想你啦~”那个刺眼的桃心符号,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视网膜上。
指尖捏着的电影票瞬间变得滚烫又沉重,几乎要灼伤皮肤。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
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外面哗哗的雨声。僵硬地转过身,
手里捏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片,像捏着两张通往绝望的判决书。
方南正看着影院墙上张贴的巨幅海报,是即将上映的青春片《追光者》。
他侧脸的线条在影院变幻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方才敷衍的笑意。
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回头,视线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询问。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被冰冷的铅块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精心策划的“猎光”勇气,
在那条简短信息面前,溃不成军。就在这时,
尖锐的手机铃声撕裂了影院大厅相对安静的空间。不是信息提示音,是电话。方南迅速低头,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表情瞬间变了。那种疏离和心不在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无比熟悉却又久违的——紧张和关切。这种紧张,
曾在我生病时、在我迷路时出现过。此刻,却因为另一个名字而生动。他飞快地接起电话,
声音压低了,但语气里的急切和担忧清晰可闻:“什么?脚扭了?严重吗?别动!
千万别乱动!告诉我具体位置!……好,好,就在那等我,别怕,我马上到!
”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精准地凿在摇摇欲坠的心房上。挂了电话,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焦急,
转向我,语速极快:“诺诺,对不起!苏晴脚扭伤了,挺严重的,一个人在那儿动不了,
我得立刻过去!”他甚至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手忙脚乱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
不由分说塞进我手里。指尖冰凉,带着雨水的湿气,触碰到皮肤的瞬间,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你自己看吧,看完要去吃什么刷我的卡,别省着。看完早点回家!
”他语速飞快地交代完,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脸上多停留一秒,
就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猛地拽走,转身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门外那白茫茫的雨幕中。
高大的背影瞬间被密集的雨帘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手里攥着他塞给我的卡和那两张湿漉漉的电影票。取票机屏幕的光幽幽映着苍白的脸。
影院大厅里人来人往,
米花的甜腻香气、电影预告片的激昂配乐…所有的声音和气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冰冷的现实,清晰而残酷地钉在眼前。缓缓抬起头,
巨大的《追光者》海报占据了大半个墙面。海报上,
年轻的男女主角在绚烂的阳光下追逐奔跑,笑容灿烂,眼里盛满了光。
海报的标语写着:“追逐生命中的光,永不放弃。” 多么讽刺。光?我的光呢?就在刚才,
为了另一个女孩的一声呼唤,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雨里,
将我孤身一人遗弃在这片虚假的光影喧嚣之中。手里的电影票被雨水和掌心的冷汗浸得湿软,
边缘已经开始模糊、卷曲。低头看着它们,又看看手里那张冰冷的银行卡。原来在他心里,
我这场孤注一掷的“猎光行动”,只值一场电影和一张可以随时刷爆的信用卡。
多么廉价又方便的安抚。影院的灯光明明灭灭,打在脸上,冰凉一片。脸上湿漉漉的,
分不清是外面飘进来的雨水,还是终于控制不住滚落的泪水。胃部深处,
那熟悉的、细微的抽搐感,在心脏被彻底掏空的瞬间,骤然加剧,
变成一种沉重而冰冷的钝痛,沉沉地坠在那里。深夜。万籁俱寂。
白天被强行压抑的寒意和痛楚,在寂静的黑暗中找到了肆虐的出口。
胃部的绞痛毫无预兆地猛烈爆发,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腹腔,攥住了脆弱的脏器,
狠狠拧绞!冷汗瞬间从额头、后背密密麻麻地渗出,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睡衣。
疼得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弓成一只煮熟的虾米,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腔深处尖锐的痛楚,眼前阵阵发黑。
绝望和无助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在剧痛的间隙,
一丝卑微的、连自己都唾弃的念头钻了出来:也许…也许他现在在?
也许苏晴的脚伤处理完了?颤抖着摸到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刺得眼睛生疼。
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剧烈的痉挛中,哆哆嗦嗦地打出一行字:“南哥,
我胃疼…好难受…”指尖悬在发送键上,犹豫着,挣扎着。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猛地一亮!
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不是回复。是方南发来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跳,
一丝微弱的、可耻的希望倏地燃起。用尽力气点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光线有些暗,但清晰度足够。画面中央,是一只纤细的脚踝,皮肤白皙,
此刻却有些红肿,上面正被小心翼翼地缠着厚厚的、雪白的纱布。纱布的边缘,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男性手指正稳稳地按在纱布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透露出一种全神贯注的呵护。是方南的手。认得他拇指侧边那个小小的疤痕。照片下方,
是他简短冰冷的文字:“诺诺,苏晴脚扭伤挺严重,刚包扎好,还在观察。我在陪她。
你自己找点药吃,早点休息。”“……”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胃部那翻江倒海、撕心裂肺的绞痛,在看清照片和文字的那一刹那,
骤然被一种更深沉、更窒息的东西取代。那感觉不是痛,是彻底的真空。
仿佛整个胸腔腹腔都被瞬间掏空,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呼呼漏风的黑洞。照片上,
他那只按在纱布上的手,曾无数次温柔地擦去我的泪水,抚摸过我的头发,
牵着我走过大街小巷。此刻,
它正无比专注地、带着一种我久违的、甚至从未对苏晴以外的人流露过的紧张和小心,
按在另一个女孩的伤处。“你自己找点药吃,早点休息。”十二个字,轻飘飘的,
像十二把淬了冰的飞刀,精准地钉在残存意识的每一个角落。黑暗的房间里,
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惨白如纸、布满冷汗的脸。蜷缩在地板上,
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胃部的剧痛似乎还在,但已经感觉不到了。
心脏的位置,一片麻木的死寂。喉咙被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原来痛到极致,真的会失去声音,
只剩下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真空。手机屏幕的光,在死寂的黑暗中,无声地熄灭了。
3 心死的经纬黑暗粘稠得像凝固的沥青,死死包裹着我。方南那条信息连同那张照片,
像冰冷的毒蛇盘踞在意识深处,每一次微弱的神经跳动都牵扯出更深的窒息和绞痛。
胃部的痉挛没有因为他的缺席而仁慈,反而在绝望的催化下变本加厉,
像有一台失控的绞肉机在腹腔里疯狂运转,每一次收缩都碾磨着脆弱的脏器,
痛得眼前金星乱迸,冷汗早已浸透睡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时间失去了意义,
每一秒都是酷刑。蜷缩在冰冷地板上的姿势已经无法缓解分毫,
每一次试图调整呼吸都引来更剧烈的反扑。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几次差点被彻底淹没。
不行…不能就这样…一股求生的本能,带着对彻底沉沦的恐惧,
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微弱的气流。自救。这个词冰冷地砸进混沌的意识。多么讽刺。
颤抖着,几乎是爬行着摸索到床头柜,指尖哆嗦着划开屏幕,刺眼的光线灼痛了瞳孔。
叫车软件模糊的界面在眼前晃动,地址栏…输入…“市二院急诊”…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按错好几次。确认键按下的瞬间,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等待车来的时间,
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蜷在门厅冰凉的地砖上,额头抵着同样冰冷的门板,
身体不受控制地小幅度痉挛。门外楼梯间的声控灯明明灭灭,每一次灯光亮起又熄灭,
都像一个无情的嘲笑。终于,车到了。司机师傅看到我煞白如鬼、冷汗涔涔的样子吓了一跳,
想搀扶。咬着牙,几乎是把自己“拖”进了后座。车子启动,
每一次颠簸都让腹腔里的绞肉机加速一分,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试图用另一种尖锐的痛来转移注意力。急诊大厅的光线是那种毫无生气的青白色,
冰冷地倾泻下来,照亮空气中悬浮的微尘,也照亮一张张或痛苦、或麻木、或焦灼的脸。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
混杂着汗味、药味和一种说不清的、属于病痛和死亡边缘的沉闷气息。
、老人的呻吟、家属焦急的询问、护士台此起彼伏的呼叫铃声…汇成一片混乱嘈杂的背景音,
却奇异地无法穿透包裹着我的那层冰冷真空。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挂号窗口排着长队,
前面的人似乎永远也办不完手续。佝偻着腰,用尽全力抵抗着阵阵眩晕和翻涌的恶心,
后背的冷汗早已把衣服和皮肤黏在一起,冰冷黏腻。胃里的绞肉机似乎加装了钻头,
一阵猛似一阵地往深处钻凿。视线开始模糊,周遭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只剩下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和心脏在胸腔里沉闷的撞击声。终于轮到。
报名字、报身份证号、描述症状…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
拿到那张薄薄的、印着冰冷铅字的挂号单和缴费单,像是拿到了通往下一个刑场的通行证。
缴费窗口的队伍同样漫长。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只能死死抓住冰冷的金属栏杆支撑。青白的灯光打在缴费单上,上面的数字模糊不清。
胃部的剧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冷汗顺着额角流进眼睛,刺得生疼。
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更浓重的血腥味。缴费,拿到药单,再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去输液区。
护士熟练地绑上压脉带,消毒,冰冷的酒精棉球擦过皮肤,
针尖刺入血管的瞬间带来短暂的尖锐刺痛。冰凉的药液顺着透明的塑料管,一滴一滴,
缓慢地流入身体。它们本该缓解疼痛,却只带来一种更深沉的、从内而外的寒意。
在角落的塑料椅上蜷缩起来,试图汲取一点微弱的暖意。手机就在口袋里,沉甸甸的,
像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那十几个无人接听的电话记录,像一串丑陋的伤疤,烙在屏幕上,
更烙在心上。在等待输液的间隙,在剧痛的喘息之间,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驱使着,
再一次点开那个名字,按下拨号键。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请稍后再拨……”挂断。再拨。“嘟……嘟……嘟……” 忙音。漫长的忙音。
一声声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再挂断。再拨。忙音变成了彻底的沉寂,
只有微弱的电流声嘶嘶作响。他关机了。十几个未接通,十几个石沉大海。
从最初的“无法接通”,到后来的忙音,再到最后的死寂关机。每一个冰冷的提示音,
都像一把钝锈的刀子,在早已血肉模糊的心口上反复切割、研磨。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我的十几个来电。他选择了无视。他选择了关机。 这个认知比胃部的绞痛更致命,
彻底抽走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靠在冰凉的椅背上,闭上眼睛,
任凭那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身体里最后一点温度似乎也被它带走了。
意识在剧痛和冰冷的绝望中浮沉,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在急诊室青白色的地狱里飘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吊瓶里的液体终于见底。护士拔针时,棉球按在针眼上,
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站起来。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胃里依旧残留着钝痛和翻搅后的不适,但最凶猛的绞杀已经过去,
留下满目疮痍的疲惫和冰冷。推开急诊大楼厚重的玻璃门,凌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带着雨后特有的潮湿和清新。天边已经泛起一丝极淡的鱼肚白,
城市在灰蒙蒙的晨曦中缓缓苏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试图驱散胸腔里那股浓重的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身体疲惫到了极点,
只想尽快回到那个冰冷的“家”,缩进角落舔舐伤口。鬼使神差地,脚步在街角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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