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亮着大灯,南宫庭筠陷在真皮沙发里,手指夹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周围。
纳兰秋雪就那么僵在门口,眼神发首,脑子里空空的。
“上去洗个澡。”
南宫庭筠开口,声音还是冷冷的,但听着又好像带了点说不清的温和。
他没抬头看她,视线落在手里的烟上,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闻着男人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扎得纳兰秋雪鼻腔发酸。
她僵在原地,手指死死攥着睡裙的蕾丝花边,指节泛白。
“脱了。”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低哑得像揉过砂纸,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裹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磁性。
纳兰秋雪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想起几小时前还在母亲怀里说“一切都会好的”,此刻却要在这个冰冷的男人面前,亲手撕碎自己最后的尊严。
指尖哆哆嗦嗦地勾住裙摆拉链,金属扣冰凉的触感硌得皮肤生疼。
“磨蹭什么?”
南宫庭筠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伸手揽过纳兰秋雪的腰。
他的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睡裙熨贴在她腰间,却让她像被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
她笨拙地踮起脚尖,凑过去想吻他的唇,却偏偏差了半寸,只碰到他绷紧的下颌。
南宫庭筠低笑一声,那笑声里藏着嘲弄,却又带着某种纵容。
他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然后吻了下来。
这个吻起初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渐渐地却放缓了节奏。
他的手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从肩膀到腰侧,指尖带着薄茧,触感粗糙又滚烫。
他吻她的额头,吻她颤抖的睫毛,吻她锁骨处细小的痣,每一处触碰都像羽毛拂过,却又带着让她心悸的重量。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纳兰秋雪闭着眼,眼泪无声地滑进鬓角,身体却在他的触碰下不由自主地战栗。
南宫庭筠的呼吸渐渐变重,他将她打横抱起时,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在她的耳膜上,莫名地让她感到一丝虚妄的安稳。
事后南宫庭筠抱着她去浴室,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来,冲掉了身上的黏腻,却冲不散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南宫庭筠用浴巾裹住她,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意外地没有弄疼她。
他把纳兰秋雪放到床上时,她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安分点,”他在她身后躺下,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纳兰秋雪把脸埋进枕头里,尝到了布料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像极了母亲病房里的气息。
身上的皮肤还在隐隐作痛,那股陌生的香水味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首到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敢让眼泪无声地浸湿枕套。
哭累的她:慢慢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