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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希格斯

发表时间: 2025-08-18
周一的魔药课总带着股蝙蝠粪便的腥气。

我正用银刀剖开曼德拉草根,忽然感觉有人在扯我长袍的下摆。

低头一看,是个浅棕色卷发的女孩,绿宝石耳钉在坩埚的蒸汽里闪着光。

“借点苦艾汁?”

她冲我眨眨眼,声音像浸了蜂蜜,“帕金森把我的打翻了,说‘东方人用不上这么好的材料’。”

我从试剂瓶里倒了半杯给她,看着她利落的手法——切洋葱时用防护罩挡住眼泪,搅拌药剂时手腕转得像跳华尔兹。

“艾薇拉·希格斯。”

她自我介绍,指尖在瓶身上敲出轻快的节奏,“斯莱特林的‘问题儿童’,因为总把魔药调成彩虹色。”

“沈枝意。”

我看着她把苦艾汁滴进坩埚,绿色的液体瞬间变成淡紫色,“刚转学来的‘问题东方人’。”

她笑得更欢了,卷发在肩头颠出小波浪:“我知道你!

能让马尔福吃瘪的转学生,布雷斯昨天念叨了一整晚。”

正说着,斯内普教授的黑袍像片乌云飘过来。

他盯着艾薇拉的坩埚皱眉:“希格斯小姐,我让你做缩身药水,不是让你调配节日彩炮。”

转而看向我时,眼神更冷,“沈小姐,看来你很擅长分心。”

艾薇拉吐了吐舌头,飞快地用魔杖一点,紫色液体变回浑浊的灰色。

我则默默加快了速度,用奶奶教的“控火诀”——其实是用指尖在火焰上方画微型符——精准控制着坩埚的温度。

当斯内普转身时,我的药水己经凝成了透明的果冻状,比标准样本还剔透。

“还算合格。”

他丢下一句,飘向别处。

艾薇拉凑过来,用气声说:“你那手控火术绝了!

比我两个哥哥厉害——他们一个只会打魁地奇,一个满脑子都是古代符文。”

提到哥哥时,她的耳钉亮了亮,像藏着什么秘密。

午餐时,艾薇拉把我拉到斯莱特林长桌的另一端,那里坐着两个男生。

左边的高个男生有双海蓝色的眼睛,校服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印着魁地奇球队标志的衬衫——特里顿·希格斯,我在昨天的《霍格沃茨校报》上见过,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找球手。

右边的男生戴金丝眼镜,手指间夹着支羽毛笔,正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像用刀刻出来的——迈尔斯·希格斯,据说能背下整部《古代魔法与现代巫术对照集》。

“我姐。”

艾薇拉把我往中间一推,“沈枝意,会东方魔法,能治马尔福的嘴贱。”

特里顿的海蓝眼睛亮起来,伸手想碰我的魔杖:“就是你用符咒定住了格兰芬多那个女生的扫帚?”

迈尔斯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领口的云纹上:“这纹样是‘缠枝莲’?

《东方纹样考》里说,象征‘生生不息’。”

我没回答特里顿的问题,只是对迈尔斯点头:“你看得懂?”

“略知一二。”

他从书包里抽出本泛黄的书,扉页上画着和我玉佩相似的莲纹,“我在父亲的藏书里找到的,一首没弄懂其中的魔法含义。”

特里顿突然拍了下桌子:“别聊这些 boring 的!

枝意,周六有魁地奇训练,来看看?

我让你试试我的光轮2001。”

“她才不会对扫帚感兴趣。”

迈尔斯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划出优美的弧线,“枝意,我发现古代符文和东方符咒有相似之处,比如这个‘守护’符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两只争食的小兽。

艾薇拉在旁边冲我挤眉弄眼,用口型说“习惯就好”。

这时,格兰芬多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

沈棠栀举着个包装花哨的盒子跑过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弗雷德和乔治。

“姐!

韦斯莱双胞胎送的‘惊喜糖果’,说能变出莲花!”

她刚要打开,特里顿突然站起来,海蓝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等等!

韦斯莱家的糖没安好心!”

他伸手想抢,却被迈尔斯按住——他正盯着盒子上的花纹,若有所思:“这上面的金线绣法,和枝意袍子里的一样。”

沈棠栀愣了愣,把盒子递过来:“姐,他们说这是‘友谊糖’,不会炸的。”

我接过盒子,指尖在金线绣的莲花上摸了摸——确实是东方的盘金绣,针脚细密,不像是韦斯莱兄弟的手笔。

刚要说话,就见塞德里克端着餐盘从赫奇帕奇那边走来,温和地说:“是我让他们转交的,家乡寄来的莲子糕,用魔法包装了一下。”

特里顿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海蓝眼睛像结了层冰。

迈尔斯则推了推眼镜,对塞德里克说:“《东方饮食与魔法》里提到过,莲子有安神功效,比南瓜汁有效三倍。”

布雷斯不知何时坐到了艾薇拉旁边,慢悠悠地说:“看来沈枝意的‘社交圈’比我想象的广。”

他冲我举了举杯,眼神在特里顿、迈尔斯和塞德里克之间转了一圈,带着点看戏的玩味。

突然,马尔福的声音像根冰锥扎进来:“希格斯家的怎么跟个‘跨院杂种’混在一起?

不怕丢你们纯血的脸?”

特里顿“唰”地站起来,手按在魔杖上:“马尔福,你再说一遍?”

迈尔斯则抽出那本《东方纹样考》,冷冷地说:“至少她的家族历史比马尔福家悠久五千年,有资格让你闭嘴。”

艾薇拉拽了拽我的袖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看,我哥就是这么护短。”

我没理会马尔福的叫嚣,只是打开塞德里克的盒子,里面的莲子糕泛着莹白的光,果然有安神的香气。

沈棠栀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姐,下午有飞行课,伍德说想请你……我去!”

特里顿立刻接话,海蓝眼睛亮晶晶的,“我教你比伍德教的好十倍!”

迈尔斯推了推眼镜:“飞行课结束后,我可以带你去图书馆看东方符咒的孤本。”

布雷斯轻咳一声,打断他们:“沈枝意下午约了我,研究怎么用东方香料改良欢欣剂。”

艾薇拉在旁边笑得首不起腰,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欢迎来到‘枝意后援团’,我是团长。”

我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一群人——护短的希格斯兄弟,看热闹的布雷斯,举着莲子糕傻笑的沈棠栀,还有远处朝这边望的珀西和韦斯莱双胞胎——忽然觉得奶奶给的平安符或许多余了。

至少在霍格沃茨,麻烦不少,但愿意为你挡麻烦的人,好像更多。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我的云纹长袍上投下斑斓的光。

特里顿还在和布雷斯争论谁的“教学计划”更好,迈尔斯己经开始给我讲符文与符咒的共性,艾薇拉则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哥俩从见到你第一天就开始打赌,赌你会先理谁——现在看来,他们得加赌注了。”

我把纸条折成只纸鹤,用指尖一点,纸鹤扑棱棱飞到艾薇拉面前,翅膀上用朱砂写了个“蠢”字。

她笑得更欢了,绿宝石耳钉在阳光下闪成两颗小星星。

看来斯莱特林的日子,不止有蛇的阴冷,还有藏在鳞片下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