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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喜欢幽灵草的木道安”的优质好《天下俯首为臣》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冰冷一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热门好书《天下俯首为臣》是来自喜欢幽灵草的木道安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大女主,爽文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一种,冰冷,龙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天下俯首为臣
主角:冰冷,一种 更新:2025-08-22 09: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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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烧,椒壁浮香,合卺酒的金杯搁在描金案上,未饮半分。我端坐镜前,
任宫婢卸去沉重的凤冠,珠翠碰撞声在极静的殿宇里格外清晰。大红的嫁衣上,
金线绣出的鸾凤逐日图在烛火下流淌着灼目的光,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窗外隐隐传来前殿宴饮的喧闹,那是我的“驸马”,新科状元、吏部尚书郎沈言,
正在替他“来之不易”的尊荣和背后那些人的盘算,接受朝臣的恭贺。
心腹女官秋绥悄步进来,神色凝重,挥手屏退了左右。“殿下,”她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墨大统领有急事求见,已候在密殿。”铜镜里,
我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墨尘,我的暗卫首领,若非天塌地陷,
绝不会在我“大喜”的日子,这般闯宫求见。嫁衣的最后一根丝带解开,沉重的礼服滑落,
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我起身,秋绥立刻为我披上一件玄色滚金边的长袍,
宽大的袖口绣着暗云纹,冰冷而威严。推开寝殿侧面的暗门,
一股陈年卷宗和冷铁的气息扑面而来。密殿烛光昏暗,墨尘一身夜行衣,如同融进了阴影里,
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此刻却沉沉地压着惊涛骇浪。见我进来,他倏然跪地,
头颅深垂,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封密信。“殿下。”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被砂石磨过,
“驸马……沈言……”后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又或是那内容本身带着剧毒,
让他无法轻易说出口。我接过那封信。纸张粗糙,边缘甚至沾着一点可疑的暗褐色污渍,
像是干涸的血迹。展开,里面是寥寥数语,
字迹却熟悉得刺眼——正是我那温文尔雅、才名动京华的驸马,沈言的手笔。计划详尽,
时辰精准。子时三刻,于我独处醒神时,奉上一盏掺了“醉朦胧”的参茶。此毒无色无味,
三个时辰后发作,状似心悸暴毙。届时,他早已安排好的御医会确诊我为“劳累过度,
旧疾复发”。而我们的“幼弟”,
那个宫女所出、年仅七岁、母族卑弱唯沈家马首是瞻的庶皇子,将被连夜抱入宫中。沈言,
我的“未亡人”,将作为顾命大臣,携沈氏门生故旧,“辅佐”新君,执掌天下。信末,
还有他与城外某位手握兵权的宗室往来密信的节录,约定事成之后,许以摄政王之位。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眼里。针尖上还淬着令人作呕的虚伪和贪婪。三年相识,
一年婚约,那些花前月下的诗词唱和,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政治见解交流,
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的毒杀和窃国。墨尘伏在地上,背脊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不敢抬头看我。殿内只剩下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以及他压抑到几乎不存在的呼吸。
良久,我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密殿里荡开,冰冷,空旷,不带一丝温度。
“好驸马,”我的指尖拂过信上那力透纸背的“毒杀”二字,“真是……本宫的好驸马。
”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觉得诧异。我拿起案上的烛台,将那封密信凑近跳跃的火苗。
纸张边缘瞬间焦卷、发黑,贪婪的火舌舔舐上来,迅速吞噬了那些精心构划的阴谋,
化作细碎的灰烬,飘散落下。“殿下!”墨尘猛地抬头,眼中全是震惊与不解。
他拼死送出的证据,或许搭上了某条埋得极深的暗线才换来的铁证,竟被我如此轻易地焚毁。
“一条喂不熟的狗,和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我掸了掸指尖沾上的灰烬,语气淡漠,
“杀了便是。难道还要本宫陪他们演一出伉俪情深、死不瞑目的戏码,让天下人看尽笑话?
”我转身,走向殿侧一面不起眼的墙壁,屈指在某处敲击了三长两短。墙壁无声滑开,
露出后面更幽深的暗格,里面只摆着一只白玉酒壶和一对同质的酒杯。壶身剔透,
能隐约看见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秋绥。
”一直守在门边的女官立刻应声上前,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但眼神却异常镇定。
“去前殿,传驸马的话,就说本宫体乏,已先歇下,让他不必再回新房应付,
自去书房醒酒吧。语气要拿捏好,让他觉得……是本宫在新婚之夜使小性,闹脾气,
却又不得不顾及他的颜面。”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宫务。
秋绥是极聪慧的人,立刻领会了我的意图。沈言自负才智,又惯会做戏,我这般“闹性子”,
正合他意,既能全了他才子傲骨不屑攀附公主的名声,又能让他自以为得计,
放松警惕地去享用那杯“醒酒”的御赐琼浆。她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有担忧,有决绝,
最终化为绝对的服从。“是,殿下。”她垂眼,快步退下。我亲手提起那只白玉酒壶,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直透心底。壶内的酒液微微晃动。
“醉朦胧……”我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唇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听说入口甘醇,
后劲绵长,最能让人在美梦之中安然离去。
父皇当年赏赐给那位宠冠后宫、却试图染指储君之位的贵妃时,也是这么说的。
”我的目光落在那对白玉酒杯上,杯身雕着交颈鸳鸯,
原是帝王之家对婚姻美满最讽刺的祝愿。“赏给驸马吧。就用……”我的声音顿了顿,
每个字都清晰无比,“陛下御赐的这对‘鸳鸯盏’。”墨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他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赐死,这是最决绝、最讽刺的报复,用象征帝恩和夫妻情深的酒杯,
送他策划毒杀我的夫君上路。这是将沈言连同他背后那些人精心编织的虚伪面具,彻底撕碎,
踩进泥里。他重重叩首,额头碰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一响:“卑职遵命!
”他没有立刻起身,保持着跪伏的姿势,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承担着今夜以及往后所有血腥的重量。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出密殿,厚重的暗门在身后合拢,
隔绝了那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浓重的杀意。回到寝殿,红烛依旧高烧,
映着满室喜庆的奢华,却只让人觉得虚假和冰凉。我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自己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镜中的女子,眼眸深不见底,
那里面曾经或许有过一丝对才子佳话的浅薄期待,此刻也已彻底碾碎成灰,
沉入无边的权欲深渊。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宴饮的喧嚣渐渐沉寂下去,最终归于死寂。
皇城沉入梦乡,或者说,沉入一场权力更迭前夜的假寐。更漏指向子时。极轻的叩门声响起,
如同夜枭啄击窗棂。秋绥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低得几乎听不见:“殿下,驸马……薨了。
在书房。御医已看过了,说是……饮酒过度,突发急症。”铜镜里,
我的嘴角缓缓向上扯开一个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一个无声的、近乎狰狞的笑。
眼眶却干涩得发痛,流不出一滴眼泪。痛快么?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空虚,
和一种踏着昔日亲近之人尸骨前行时,靴底沾染的、甩脱不掉的粘稠感。“知道了。
”我的声音平稳地传出,没有一丝颤抖,“传令,驸马骤逝,本宫悲痛过度,闭门谢客。
一应丧仪,由礼部和宗正寺酌情办理,不得奢华,不得声张。”“是。”脚步声远去。
我抬手,缓缓抚过镜面,冰凉的触感刺激着指尖。从此,世上再无待嫁的长公主李容璧。
只有弑夫屠弟、踏着至亲骨血步步逼近龙椅的……修罗。**三年。
**时光足以冲刷掉许多痕迹,比如一场仓促敷衍的葬礼,
比如一个状元驸马的突然陨落所引发的些许猜疑。但在权力的角斗场上,三年,
也足以让野心疯长,让裂痕加深,让暗处的刀兵磨得雪亮。我这三年,
并未沉浸在“悲痛”中。沈言的死,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身上所有的禁锢。
我以监护幼帝、稳定朝纲为名,一步步将权柄抓在手中。朝堂之上,不再是铁板一块,
沈氏一党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和反扑后,
被我联合其他被排挤的宗室、以及悄然崛起的寒门势力,或打压,或分化,或拉拢,
已显颓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转而更加紧密地簇拥着那个龙椅上瑟瑟发抖的孩童,
试图用“正统”来对抗我的“牝鸡司晨”。而宫墙之外,烽烟已起。
三年前我借墨尘之手递给萧彻的那份“投名状”,成了点燃干燥草原的第一颗火星。萧彻,
那个被排挤在边军体系之外、浑身戾气无处发泄的猛虎,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以“清君侧,
诛沈党,靖国难”为名起兵,一路势如破竹。他用兵奇诡狠辣,
兼之对腐朽的旧军制了如指掌,总能找到最脆弱的环节给予致命一击。而我,
通过墨尘布下的庞大暗线网络,为他提供情报、资源,甚至在某些关键节点,
动用我在朝中勉强掌控的力量,为他打开方便之门。我们之间,没有温情,
只有赤裸裸的利用和心照不宣的交换。我需要他的刀,
替我斩碎前朝所有的障碍;他需要我的名分和资源,助他爬上权力的顶峰。
我们通过密信联系,字里行间是冰冷的算计和毫不掩饰的野心。我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
他也明白我绝非甘于幕后之人。但我们都需要彼此,在这盘天下棋局上,
我们是暂时联手的、最危险的棋手。如今,这把刀,终于要劈到京城之下了。
* * *阴冷的雨已经连绵下了数日,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着神京的琉璃瓦,
雨水沿着太和殿蟠龙柱上狰狞的爪牙不断滴落,在汉白玉广场上汇成一道道浑浊的水洼,
倒映着空中不时掠过的带火箭矢和滚滚黑烟。宫墙之内,昔日丝竹管弦之地,
如今只闻金铁交击、垂死哀嚎和建筑轰然倒塌的巨响。
叛军——现在或许该称之为“义军”了——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宫门。
负隅顽抗的御林军且战且退,尸体铺满了通往正殿的每一级台阶,血水混着雨水,汩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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