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柳舒儿萧玄是《一曲陈宫怨》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夏叶不知秋”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一曲陈宫怨》主要是描写萧玄,柳舒儿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夏叶不知秋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一曲陈宫怨
主角:柳舒儿,萧玄 更新:2025-09-06 19: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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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酒入喉,带着一丝诡异的甜。今日是我与萧玄的合卺三周年。三年前,我扶他登上帝位,
成为他唯一的皇后。三年来,他独宠我一人,遣散后宫,为我打造了帝王爱情的神话。此刻,
他端着另一杯酒,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解脱。“阿妩,”他开口,声音里淬着毒,
“这杯酒,名为‘长相守’,能让你永眠于我们最爱的时候。”“为什么?”我问,
腹中绞痛如刀割。他笑了,笑意里满是残忍和快意。“因为朕的挚爱,舒儿,
她该拥有这凤位了。而你,沈妩,你和你身后的沈家,不过是朕为她铺路的棋子,
如今棋局已定,棋子,也该清盘了。”我倒在地上,视线模糊,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和他门外那抹娇俏的身影紧紧相拥。原来,三年的恩爱,不过是一场盛大而残忍的处心积虑。
他不知道,他亲手喂我喝下的,不是毒药。而是我反杀他整个王朝的,第一声号角。
01腹中的绞痛愈发剧烈,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我的五脏六腑。萧玄说得没错,
这“长相守”的毒性,发作得很快。我蜷缩在冰冷的金殿地砖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看向殿门外紧紧相拥的男女。萧玄,我爱了十年、助了三年的夫君。柳舒儿,
我亲同姐妹、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多讽刺。我看到柳舒儿踮起脚,在萧玄耳边说了句什么。
萧玄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他眼中的那点微末的愧疚,也消失殆尽了。他转过头,
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物。“沈妩,别怪朕。”“要怪,就怪你生在沈家,
手握天下兵权,是朕心头最大的一根刺。”“朕曾给过你机会,让你父亲交出兵符,
是你沈家,贪得无厌。”殿门缓缓关上,将他和他心爱女人的身影,
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黑暗,彻底吞噬了我。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冰冷的偏殿床榻上。
身上的凤袍早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白的囚衣。腹中的剧痛已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的无力感。我缓缓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
还藏着母亲临终前给我的保命药丸。此药丸名为“龟息”,遇烈性毒药则化,
可使人陷入假死之境七日。七日之后,若无解药,便会真的脏腑衰竭而亡。而它的解药,
在我及笄那年,便被我混入了送给萧玄的香囊里。只要他日日佩戴,我便百毒不侵。
他果然日日佩戴,只可惜,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那香囊的料子,是柳舒儿亲手为他织的。
我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傻子。“皇后娘娘,您醒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是萧玄身边的大太监,李福。他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假惺惺的悲悯。
“陛下仁慈,没让您立刻就去,特意吩咐奴才,给您吊着命。”“他说,要让您亲眼看着,
舒妃娘娘是如何风光大办,登上后位的。”我抬起头,面色苍白,眼神却平静如水。
“他想让我看,我便看。”李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般反应。在他眼里,
此刻的我,应该疯了,或者崩溃大哭才对。我端过药碗,一饮而尽。这是续命的药,
也是让我无法恢复气力的药。萧玄,他真是算计到了极致。他要的,不只是我的命,
还有我的尊严。他要将我彻底碾碎,踩在脚下,来证明他如今的权势和……爱情。“李公公。
”我放下药碗,声音嘶哑地开口。“娘娘有何吩咐?”“我想见见舒妃,哦不,
是未来的舒后。”“有些体己话,想在临死前,同她说说。”李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大概以为,我要咒骂或是求饶。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萧玄乐于见到的。
他躬身退下:“奴才这就去通报。”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躺下,闭上了眼睛。萧玄,
柳舒儿。你们的戏,该开场了。而我,沈妩,从现在起,不再是棋子。我是执棋的人。
这场棋局的终点,不是我的死亡。而是你整个萧氏王朝的,覆灭。我等了约莫一个时辰,
殿门才被再次推开。柳舒儿穿着一身华贵的妃子常服,在宫人的簇拥下,施施然走了进来。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得意与傲慢。“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在我床边坐下,拿起我的手,故作心疼地叹气。“陛下也是没办法,谁叫沈家的兵权,
实在让他睡不安稳呢。”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妹妹”。“所以,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柳舒儿掩唇一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刺得我耳朵生疼。
“从你第一次带我去见他的时候啊。”“姐姐,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蠢了。”“你真以为,
凭你那点女儿家的心思,就能扶他坐稳江山?”“你送兵法,我便陪他谈心。你联络旧部,
我便为他红袖添香。”“你以为的那些情深意重,不过是陛下为了利用你沈家,
陪你演的一场戏。”“如今戏演完了,你也该退场了。”我点点头,
似乎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原来如此。”我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她的手。
柳舒儿想抽回,却发现我看似无力的手,此刻竟像铁钳一般。“你做什么!”她有些慌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话。“妹妹,你知道吗?
萧玄在床上,最喜欢叫的,其实是另一个名字。”柳舒-儿的脸色,瞬间变了。
02柳舒儿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胡说!”她厉声呵斥,却难掩声音里的颤抖。
我虚弱地笑了笑,继续在她耳边低语。“那两个字,是‘阿蛮’。”“每次情动之时,
他都会无意识地呢喃这个名字。”“我一直以为,那是他给我取的小字。可如今想来,或许,
另有其人?”柳舒儿的脸,白了。她猛地甩开我的手,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一派胡言!
沈妩,你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我与陛下的情意,岂是你这种棋子能懂的!
”我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心中冷笑。女人最懂女人。无论柳舒儿表现得多么自信,
多么得意,一根名为“怀疑”的刺,已经扎进了她的心里。萧玄爱她,
这是她如今所有荣耀和底气的来源。一旦这份爱出现瑕疵,她的世界就会开始崩塌。
“是不是胡言,妹妹心里有数。”“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陛下,‘阿蛮’是谁。”“哦,
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那次在围场,陛下为了救你被毒蛇咬伤,昏迷时,
喊的也是这个名字。”“当时你也在场,没听见吗?”柳舒儿的身体晃了晃。那次围场遇险,
是她和萧玄感情升温的关键。萧玄为她以身犯险,让她彻底相信,这个男人爱她入骨。
可她不知道,萧玄昏迷时,我一直守在他身边。他声声泣血喊出的那个名字,
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心上。我当时只当是爱称,如今想来,却成了最好用的一把刀。
“你……你……”柳舒儿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带来的宫人都低着头,
不敢看这偏殿中的暗流汹涌。“妹妹,我快死了,这些话,不过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也被蒙在鼓里,步了我的后尘。”“毕竟,你我姐妹一场。
”我每说一个字,柳舒儿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她眼中的得意与傲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和恐慌。她再也待不下去,猛地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沈妩!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殿门被重重甩上。我躺回床上,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步,完成了。萧玄以为他掌控全局,却不知他最大的软肋,
就是他自以为是的“爱情”。而柳舒儿,这个被他捧在手心的“挚爱”,
将成为我撬动他帝位的第一枚棋子。夜深人静。一道黑影如鬼魅般,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床前。“娘娘。”来人声音低沉,是萧玄的亲弟弟,
被封为贤王的萧景。也是我安插在萧玄身边,最深的一步暗棋。“他信了吗?”我问。
萧景单膝跪地,递给我一封密信。“信了。陛下以为,臣是为了替他监视沈家,
才与您故作亲近。”“这是您要的东西,沈家军在边关的布防图,以及……您父亲的亲笔信。
”我接过信,没有立刻打开。三年前,我助萧玄登基,父亲交出了一半兵符,以示忠心。
但另一半,象征着沈家军真正核心指挥权的虎符,父亲却以“边关未稳”为由,
留在了自己手上。这成了萧玄的心病。他以为父亲贪恋权位,却不知,
这是我与父亲早就商量好的对策。我们信不过他。事实证明,我们的谨慎,是对的。
“按计划行事。”我将密信贴身藏好,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告诉父亲,时机已到,
让他准备好。”“可是娘娘,您的身体……”萧景的语气里带着担忧。“无妨。”我打断他,
“这‘龟息’之术,是我沈家秘法,我撑得住。”“萧玄让我活着,是想折辱我。
”“他却不知道,他给我的每一天,都是在为自己的皇陵,添上一锹土。”萧景沉默片刻,
重重点头。“臣明白。”“还有一事,”我叫住准备离开的他,“帮我查一个人。
”“一个叫‘阿蛮’的女人。”我并不确定这个“阿蛮”是否真的存在。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让柳舒儿相信她存在。我要让她疯。萧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躺在黑暗里,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柳舒儿的疯狂,等待着萧玄的疑心,
等待着我布下的天罗地网,缓缓收紧。接下来几天,柳舒儿没有再来。
但我能从李福那张假笑的脸上,看出端倪。他送来的药,一次比一次苦。看我的眼神,
也从悲悯,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舒妃娘娘如今圣眷正浓,
您说那些话,不是自讨苦吃吗?”他一边给我喂药,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我猜,
是柳舒儿在萧玄面前告状了。而萧玄,为了安抚他的心上人,必定是加倍地作践我。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越惨,柳舒儿的疑心就越重。她会觉得,萧玄是在心虚,是在杀人灭口。
果然,第七日的傍晚,我“龟息”之术的药效即将到达极限。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李福探了探我的鼻息,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陛……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不行了!”没过多久,萧玄来了。
他依然穿着那身明黄的龙袍,脸上却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是解脱?是不舍?还是……恐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龙袍下摆。
“玄……萧玄……”我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他俯下身,皱着眉看我。“阿妩,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然后,我笑了。
我贴近他的耳朵,用尽毕生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在地狱,等着你,
和你的……阿蛮。”说完,我的手,无力地垂下。萧玄的身体,在这一刻,僵硬如石。
03我“死”了。以大周朝开国以来,最不堪的罪名——“善妒谋逆”。
萧玄没有给我任何身后哀荣,一卷草席,便将我扔进了乱葬岗。他大概以为,
这样就能将我和沈家,彻底钉在耻辱柱上。他不知道,乱葬岗的黑夜里,有一双手,
会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当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萧景那张写满关切的脸。
“娘娘,您终于醒了。”这里是城郊的一处别院,是我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藏身之处。
“我睡了多久?”我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身体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三日。
”萧景递给我一碗温水,“陛下已经下旨,废黜您的后位,将您从皇家玉蝶上除名。
”“三日后,便是他与柳氏的大婚。”“这么快。”我冷笑一声。他还真是,迫不及待。
“他越急,就越说明他心虚。”我喝下温水,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柳舒儿那边,
有什么动静?”萧景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柳氏这几日,几乎是疯魔了一般,
将宫里所有名字带‘蛮’字的宫女都查了一遍,折磨死了好几个。”“陛下大怒,
与她大吵一架,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看来,那根刺,扎得够深。”我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是我的目的。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离间他们牢不可破的“爱情”。让猜忌和怀疑,
成为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拔除的毒刺。“娘娘,‘阿蛮’此人,臣查到了。
”萧景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这只是萧玄无意识的梦呓。
我打开卷宗,一个陌生的名字和生平,出现在我眼前。苏蛮。江南织造苏家的嫡女,三年前,
曾入宫参选秀女。却在殿选前夜,离奇失踪,被报“暴毙”。卷宗上说,
苏蛮与当时还是皇子的萧玄,在江南有过一面之缘。萧玄对她,一见倾心。原来,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萧玄的心里,早就住下了一个白月光。
柳舒儿不是,我也不是。我们都只是可怜的替代品。“呵。”我忍不住笑出声。多么可悲,
又多么可笑。“萧玄为何要杀了她?”我问。萧景摇了摇头:“卷宗里没写。
只说苏家也因此获罪,被抄家流放。”“去查。”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要知道三年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苏蛮是怎么死的,苏家又是如何被定罪的。
”“萧玄的完美爱情故事里,不允许有任何污点。”“这个污点,我要亲手给它揭开。
”萧景领命退下。我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从被废的皇后,
到死而复生的“鬼魂”。我的身份变了,但我的目的,从未改变。萧玄,柳舒儿,这盘棋,
才刚刚开始。休养了数日,我的身体基本恢复了。萧景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柳舒儿被封为皇后的典礼,办得异常盛大。萧玄几乎是倾尽国库,只为博美人一笑。
朝堂之上,怨声载道。尤其是那些清流言官,纷纷上书,指责陛下奢靡无度,宠妾灭妻。
结果,自然是被萧玄以“妄议君上”的罪名,或罢官,或流放。一时间,朝野上下,
人人自危。“他这是在清除异己。”我看着手中的情报,淡淡地说道。“那些被罢免的,
大多是当年拥护过先太子的老臣。”“还有一部分,是我父亲的门生。
”萧玄在巩固他的皇权,用最粗暴,也最愚蠢的方式。他以为除掉这些“杂音”,
他的江山就稳了。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了人心,他的龙椅,只会越来越烫。
“父亲那边,如何了?”我问。“大将军称病,已经半月未上朝。”萧景答道,“虎符,
还牢牢握在手中。”“陛下派了三拨人去试探,都被大将军挡了回去。”“那就好。
”我放下心来。只要兵权还在,沈家就不会倒。只要沈家不倒,我手里,
就永远有最强的底牌。“娘娘,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萧景问。我走到桌案前,
铺开一张京城地图。“萧玄的根基,有三。”“一是柳家为首的文官集团。
”“二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禁军统领,赵四海。”“三是掌管京城钱粮命脉的户部尚舍,
李谦。”“这三者,互为犄角,支撑着他脆弱的皇权。”我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
“要扳倒他,就要先剪除他的羽翼。”“从谁开始?”我的手指,最终停在了一个地方。
城南,悦仙楼。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也是信息最驳杂的汇集地。“从李谦开始。
”“他掌管钱粮,是三者之中,最容易露出马脚的一个。”“而且,”我笑了笑,“我听说,
这位李大人,有个特殊的癖好。”“他不好女色,不好金银。”“只爱……听戏。
”“尤其是,听一些前朝秘闻,宫闱艳史。”萧景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娘娘是想……”“没错。”我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镜中的我,面色依旧有些苍白,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我要亲自去给他唱一出戏。
”“一出关于……先帝宠妃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的戏。”这出戏的主角,不是别人。
正是当今太后,萧玄的生母。萧景的脸色,瞬间变了。“娘娘,这……这可是弥天大罪!
”“若被发现,您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玄不是最重孝道吗?”“我倒要看看,当他引以为傲的出身,
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时,他会是什么表情。”“这出戏,我不仅要唱给李谦听。
”“我要唱给全天下人听。”04悦仙楼。后台,我正在上妆。铜镜里的脸,
经过巧妙的易容,已经看不出半分从前沈妩的影子。这是一个面容清秀,
眉眼间带着几分忧郁的普通女伶。我的新名字,叫“阿蛮”。用仇人的白月光的名字,
唱一出毁掉他根基的戏。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了。萧景站在我身后,神情依旧紧张。“娘娘,
都安排好了。”“李谦今晚会包下最好的天字号房。”“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了。
”我对着镜子,勾勒出最后一笔眉梢。“告诉外面的人,好戏,开场了。”丝竹声起,
我抱着琵琶,缓缓走上戏台。台下,人声鼎沸。但我一眼就看到了二楼天字号房里,
那个微微探出身子的身影。李谦,户部尚舍,一个年近五十的微胖男人。此刻,
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中带着审视和期待。我拨动琴弦,清冷的唱腔,
瞬间响彻整个悦仙楼。我唱的,不是时下流行的才子佳人。
而是一段被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宫闱秘史。《陈宫怨》。故事很简单,讲的是先帝的一位宠妃,
在冷宫中与侍卫私通,生下了一个孽种。为了掩盖真相,她杀死了侍卫,并将孩子,
与当时另一位临盆的妃子,掉了包。这个故事,在京城的说书人嘴里,流传过无数个版本。
但从未有一个版本,像我唱的这样……真实。我唱出了宠妃宫殿的名字,侍卫的姓名家世,
甚至,掉包那晚的更声和天气。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得仿佛亲身经历。因为,这些,
都是当年负责接生的嬷嬷,在临死前,告诉当时还是我母亲贴身侍女的奶娘的。这是我沈家,
压箱底的秘密。也是我送给萧玄和他母亲,第一份大礼。一曲毕,满堂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故事,震得说不出话来。二楼的李谦,更是脸色煞白,手中的茶杯,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不是傻子。故事里的宠妃,如今贵为太后。而被掉包的那个孩子,
就是当今的天子。这个秘密,足以让整个大周,天翻地覆。我抱着琵琶,
对着天字号房的方向,遥遥一福。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转身,走下戏台,
消失在后台的阴影里。我没有回别院。而是直接去了萧景在城中的另一处密宅。“怎么样?
”我问早已等候在此的萧景。“李谦已经派人封了悦仙楼,正在全城搜捕您。
”“他不敢声张,只敢暗中行事。”我了然。这件事,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萧玄。
一旦捅出去,无论真假,他这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是跑不掉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
entweder杀我灭口,或者,将我控制起来,作为他日后保命的筹码。
”“那我们……”“等着。”我打断他,“等他自己,送上门来。”接下来,
我便在这处密宅里,住了下来。京城里,关于《陈宫怨》的故事,像长了翅膀一样,
飞速流传。版本越传越离谱,但核心内容,却始终没变。——当今天子,血统不纯。
萧玄震怒,下令彻查,抓了好几个说书先生,当街问斩。但这并不能堵住悠悠众口。反而,
让这件事,越发显得真实。太后气得病倒了,终日闭门不出。萧玄每日去请安,
都被拒之门外。母子离心,初见端倪。而柳舒儿,这位新晋的皇后,日子也不好过。
“阿蛮”这个名字,成了她新的梦魇。如今,又多了一个唱戏的“阿蛮”。
她开始疯狂地嫉妒和猜疑。她怀疑,那个女伶,是不是萧玄故意找来,唱给他自己听的。
是为了怀念那个死去的苏蛮。为此,她和萧玄,爆发了登基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萧玄一气之下,已经连续五日,没有踏足坤宁宫。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一个谎言,
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萧玄和柳舒儿的爱情,建立在欺骗和背叛之上。如今,
我只是轻轻地,在这座华丽的沙堡上,戳了一个小洞。剩下的,他们自己,就会让它,
彻底崩塌。第七天夜里。李谦,终于找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任何护卫。他看着我,
这个他找了七天的“女伶”,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贪婪,还有一丝……敬佩。
“你到底是谁?”他问,声音沙哑。我笑了笑,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露出了那张他绝不会陌生的脸。“李大人,别来无恙啊。”李谦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废……废后……沈……沈妩!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是吗?”我替他说完。“托陛下的福,我命大,
从乱葬岗里,爬回来了。”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大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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