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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苏听淮的话,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了乔枕书脸上那精心维持的温柔面具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乔枕书嘴角那抹笑容僵在脸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底闪过一丝怒火。她显然没料到,苏听淮竟然敢如此不留情面地当众撕破她的伪装!

周围的宾客们也面面相觑,眼神在苏听淮和乔枕书之间来回看,有期待,也有好奇。

这位秦家养女,嘴皮子功夫和她的医术一样又狠又准。

短暂的寂静后,乔枕书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怒火迅速被眼泪所取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装出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

苏听淮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受过严格名媛教育的大家闺秀,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她轻轻松开挽着秦涉寒的手,向前半步,对着苏听淮微微欠身,哽咽地说道:“听淮妹妹,对不起,是姐姐我说错话了。我只是一时心急,怕涉寒为难,怕场面不好看,才口不择言,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诚恳地望着苏听淮,从侍者托盘里取过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向苏听淮,语气更加温柔,甚至装出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听淮妹妹,如果你真的原谅姐姐了,就喝了这杯酒,算是祝福我和涉寒,好不好?姐姐真心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这一招以退为进,瞬间就将自己放在了受害者和弱势的位置上,仿佛苏听淮再不依不饶,就是得理不饶人了。

苏听淮冷眼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六百年前皇宫里那些争宠的妃嫔,手段都比这高明些,至少还会引经据典,哪像这位除了装柔弱就是道德绑架。

乔枕书见苏听淮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用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己,莫名有些心虚。

她不动声色地,又往秦涉寒身边靠了靠,手臂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对着苏听淮说道:“我和涉寒是真心相爱的,也希望妹妹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话听着温柔,但是配合着她挽着秦涉寒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示***和挑衅。

然而,她这话音刚落,被她挽住的秦涉寒却皱起眉头。他手臂微微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乔枕书的手臂中抽了出来。

乔枕书愣了一下,脸上的委屈表情差点没维持住。

秦涉寒侧过头,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警告道:“乔小姐,适可而止。我们订婚是出于两家合作的考虑,演戏而已,请不要越界,谈什么真心未免可笑。”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比刚才被苏听淮的话时还要难看。

她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重新挤出温柔的笑容。她执拗地再次将酒杯往苏听淮面前送了送,柔声道:“听淮妹妹,酒你还没喝呢。难道,你的祝福不是真心的吗?”

她就是要逼苏听淮亲手送祝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挽回她刚刚丢失的颜面。

苏听淮只觉得无比厌烦。

这杯酒她喝了恶心,不喝,这女人肯定还有后招。

“啪啪啪!”

就在苏听淮琢磨着找个什么穴位让乔枕书手中的酒杯落地时,一阵鼓掌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阮渡云正一边慢悠悠地鼓着掌,一边踱步而来。紧接着,他随手从一旁的餐桌上拿过来两只没用过的空酒杯,另一只手拎起桌上放着的一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酒瓶,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好一幕姐妹情深的戏码啊。”阮渡云调侃道,“看得我都感动了。”

他径直走到苏听淮身边,仿佛没看到乔枕书递出的那杯酒,也没感受到秦涉寒锐利的目光,优雅地把两只空酒杯放在桌子上,倾斜酒瓶,为两只酒杯倒满酒。

“这么好的戏,没有好酒配怎么行?”阮渡云对着苏听淮眨了眨眼,“苏小姐,刚才受惊了。这杯酒,我陪你喝。”

他端起其中一杯,递给苏听淮,自己拿起另一杯。然后他转过身,面向脸色阴沉的秦涉寒,举起了酒杯。

苏听淮虽然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他这副明显是来搅局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爽快。她和阮渡云并肩站在一起,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阮渡云笑着,声音爽朗道:“秦少,乔小姐,今天是二位订婚的大好日子。我和苏小姐,一起敬二位一杯。”

说完,他还不忘侧头,对苏听淮递去一个“跟上”的眼神。

苏听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虽然不喜欢这男人的轻浮,但更厌恶乔枕书的虚伪和秦涉寒那看似维护实则带来更多麻烦的好意。能让这对“璧人”不痛快的事,她苏听淮很乐意做。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苏听淮和阮渡云并肩而立,同时举杯,面向秦涉寒和乔枕书。

那姿态,那默契,竟硬生生营造出了一种他们才是一对,正在接受别人祝福的感觉。

秦涉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盯着并肩而立的苏听淮和阮渡云,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恨不得捏碎酒杯。

阮家势大,根基深厚,连他秦家都要忌惮三分!他公然站出来维护苏听淮,还做出这般引人误会的举动,他若当场发作,不仅会得罪阮家,更会坐实了之前关于苏听淮和他不清不楚的流言,让秦家和乔家都沦为笑柄!

这杯酒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乔枕书更是气得脸色发青,看着阮渡云和苏听淮那夫唱妇随的样子,再看看身边明显在压抑怒火的秦涉寒,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精心策划的刁难成了给别人做嫁衣的笑话!

在一片诡异的目光注视下,秦涉寒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多谢阮二少,听淮妹妹。”

他举起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苏听淮看着秦涉寒那副憋屈的样子,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也干脆地喝了一口酒。

酒的口感醇厚,比乔枕书递过来的那杯普通香槟好喝多了。

她放下酒杯,正准离开,眼角余光却不经意间扫到了阮渡云的一个小动作。他喝完酒,放下酒杯时,右手食指习惯性地在杯壁上轻轻敲击了三下,节奏独特,两短一长。

苏听淮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她想起来,在两军对垒时,那个总喜欢在阵前冷嘲热讽的敌国谢将军,在思考或者不耐烦时,就总爱用手在他的佩剑剑柄上,敲出这个一模一样的两短一长的节奏。

当时她还觉得这男人毛病真多,打仗都不忘搞些花里胡哨的小动作。如今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一个让她惊讶的猜测在脑海中炸响。

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是穿越来的?

苏听淮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

如果猜测是真的,那这个世界可就真的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