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在刑台上，手脚插着锁灵钉，丹田像被人挖空，承天宗数万弟子盯着我看，
谁都以为我废了——雷云压顶的那一刻，脑海里忽然响起清脆的提示音：“叮！
检测到宿主即将死亡，自动绑定无上暴爽系统。新手福利：一键满级×1，
无限十连抽×1，伤害反弹一万倍×永久，被动：所有对宿主抱有恶意者运道-99。
”雷还没落下，我笑了。“苏衍，你还有脸笑？”大长老古澜负手而立，声音如寒铁。
“叛出宗门，偷学天命功，你该死。”我抬头看向青蓝的雷海，轻声道：“系统，一键满级。
”“确认使用？——确认成功。宿主境界：炼体一重→仙王圆满。所有功法自动圆融，
神魂上限+∞，寿元+∞，外观保持原样以免引起社会死亡。”雷劫落下，像雨点砸进湖面，
又像被无形的伞盖弹开。看台上，二师兄楚天行握紧拳头，眼底掠过一丝惊惧。
他是人人称赞的天骄，天命在身，气运鼎盛。我看着他，笑得更真心了。“苏衍！
”古澜抬手，天空轰鸣，一道更粗的劫雷倾斜下来。我睁开手掌。劫雷在我掌心里翻卷，
像被人轻轻捏住的蛇，乖巧地绕成一圈。“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把雷花当野花插在胸前，转向全场，“偷学天命功？系统，十连抽。”“叮！
道剑胎、万界出入证、时间回溯三秒·无限、大罗不灭骨、气运收割机。
是否全部领取？——已为宿主自动装备。”“古澜。”我叫他的名字，轻轻一捏手里的雷花，
花瓣化作清风，“你给我扣的帽子，刚好我有真本。”他脸色一白：“不可能！”“系统，
一念复制。”我看向掌门空座后那面古铜墙，一道隐纹浮起，
像一条伏在泥土里的龙被水浇醒。铜墙缓缓开启，露出一段被封的石阶，东风拂过，
尘埃里有檀香味。“天命功·真本，原来就在宗门禁地。谢谢你们把刑台搭在门口，
省得我自己找。”我迈下刑台，锁灵钉像被纸火燃尽，化作灰烬。四周弟子哗然，
我却只看向楚天行。“二师兄，你顶替我去天机阁的名额，试卷还让人替你写。
”我弯起眼睛，“现在，咱们算账。”他冷笑：“你以为你翻身了？九日在上，
我是青州气运之子。你碰我一根汗毛，天地都护着我。”“哦。”我点头，“那我改天地。
”楚天行脸色终于僵住，我指尖轻弹，一道透明的光环从他头顶落下——气运收割机启动。
楚天行身边的金色祥瑞像是被吸铁石吸住的针，噼里啪啦贴在我身上，他脚下的祥云一颤，
化作一滩水。他慌了，握剑横斩，剑芒破空。我的被动发光：伤害反弹一万倍。剑芒掉头，
像发现自己走错门的客人，带着十倍羞愧、一万倍力量，直奔楚天行。
“别——”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剑芒撞上他的护体符海，符海解体，气运崩塌，
他踉跄着摔在看台的扶栏上，扶栏裂成粉。古澜怒到颤抖：“大胆！”“你很吵。”我抬手，
一指点在虚空，时间回溯三秒。全场一切倒带——楚天行刚抬剑，古澜刚吸气，我笑容不变，
只是手指在回溯结束的那一刻轻轻改变了一点方向：反弹的剑芒绕过楚天行的喉结，
贴着他耳垂掠过，把后方的《宗规碑》切成两段，碑上“正大光明”四字对折落地，
尘雾翻涌。我走到楚天行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只是提醒你，别拿天命压我。
天命是拿来换菜的。”掌门的席位后，有一只黑猫一直盯着我。它的瞳孔像切开的墨玉。
我走过去，黑猫跳到我肩头，尾巴绕了绕我的脖颈。系统提示冷不丁冒出来：“叮！
检测到命运记录者·外形伪装。建议：收为宠物，可自动记录世界线，辅助回溯。
”“你是谁？”我把猫耳朵揉成三角，黑猫瞟了我一眼，认真地吐出人话：“我叫‘三千’，
记录万界三千道的书吏。你这系统……味道很熟。”“熟吗？”我笑，“那等会儿让你更熟。
”一炷香之间，承天宗掌门归位——不，是掌门的声音从古铜墙后传来，
带着一点疲惫又带着久违的欣慰：“苏衍，既然你能开门，承天宗，就该还给你。
”人群更吵了。楚天行猛地抬头：“掌门师祖？你不是闭死关了吗？”“闭关是假的，
被你们逼的是真的。”掌门的身影从暗中走出来，满头白发，眼睛却清亮，“古澜，楚天行，
你们联手，换掉宗门根骨，夺走资粮，以天命为幌子喂养外道。今日，账清。
”古澜忽然笑了，他笑得很冷：“老不死的，你知道你在和谁对抗吗？天道选的孩子，
凭什么给一个没根的废物让路？”“谁没根？”我抬脚往地上一踏，一片碧绿从脚边扩开，
破碎的灵脉像被人接上了水管，泉眼轰鸣而出。系统在耳边很官腔地播报：“叮！
宿主已用大道金章修复宗门灵脉，顺便赠送一键美化。承天宗景观+100，
道心稳定+100。”弟子们呆住了。有人忍不住喊：“师兄你牛逼！”“嗨，别夸。
”我摆摆手，“多夸我会害羞。”古澜怒火更盛，袖中飞出一枚灰白珠子，珠子上浮着裂纹，
像枯骨。“外道骨珠？”掌门脸色微变。“楚天行，退！”“不要。”楚天行咬牙，
双手掐诀，骨珠落入他体内，他的背脊立刻浮出骨翅，身后黑雾翻卷成海，海上有残月，
有哭声，像谁在笑，像谁在死。“系统，反弹。”我轻声。楚天行的黑雾沉了下去，
像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骨翅“咔”的一声，裂，这一裂把他的人也裂出道道细痕。
“你不能杀我，”他咬牙，“我一死，这片天要塌。”我看向天空。
九个若有若无的“目”在云层里睁开，像九尊看不见的神祇的眼。
三千猫在我肩上炸毛：“别看！那是天意投射，盯久了会被标记。”“标就标吧。
”我把肩上的猫按回去，抬手，抓住了那九个目中的一个，
指尖一拧——“时间回溯三秒·无限”启动，九目投射的光晕刚落下，
便被我一次次回溯到未落下的那一秒，永恒地悬在半空，像吊着的灯笼。“你们自己说，
烦不烦？”我问天。云层沉默。古澜绝望：“这……这是什么怪物？”“是系统啊。
”我认真地回答，“无脑又无敌的那种。”那天之后，承天宗一夜洗牌。我懒得当掌门，
把掌门之位还给了真正无欲无求的老掌门，我只提出一个要求：“宗门的伙食能不能好一点？
给我开个小灶。”老掌门笑着答应：“行！明早就烤全鹿。”“叮！
每日小灶已作为宿主专属福利永久生效。”系统贴心地补刀。我以为这就是第一阶段的爽，
没想到真正的戏在后头。青州城一年一度的“天命试照”要开始了，城主摆擂，
所有门派天骄集聚。坊市里人潮沸腾，烤串的羊油在炭火上跳，
纸鸢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影子。我们宗门门口新修的牌楼很体面，挂着风铃，风过叮当。
三千猫把脑袋埋进我的衣襟：“我不去，人多会被摸。”“我给你挂个牌子。
”我在它脖子上套了个小铃铛，铃铛上刻着“非卖品”。猫伸出肉垫拍了我一下：“幼稚。
”擂台上，楚天行披着纱衣，脸色苍白却仍然风采不减，他后面站了一队黑袍人，
胸口都别着同样的骨珠。他抬眼，满场喧哗像被刀切断：“今日，我要让你们知道，
天命不可逆。”我打了个哈欠：“系统，屏蔽装逼台词。”“已屏蔽。
”他的音色在我耳朵里成了静音，我看他动嘴，看他指天画地，像一只被掐了嗓子的公鸡。
轮到我上台，那些黑袍人上前一步，黑雾罩台，观众席上有人捂住了眼睛。“恶心。
”三千小声说。“别恶心了。”我抬脚踢了踢擂台边沿，“系统，地形更换：海边。
”擂台化作海岸，白浪一重重压来，海风咸湿，远处有灯塔。我伸手一抓，
抓住灯塔顶端那束光，把它当棍子拎下来，朝黑雾里一抡——黑雾被光打得像被掀开的被子，
一下全没了。楚天行的那队人立地爆裂，骨珠飞出，被我随手捏碎当瓜子磕。
“你到底是什么？”楚天行声音发颤，他身后那九个目重新睁开，带着有形的怒意。
“天命不是用来玩耍的。”“谁在玩你啊。”我挠挠头，“你们非要把我按在棋盘上，
我就顺手把棋盘翻了。系统，兑换：万界出入证。”“叮！是否前往中枢天庭·天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