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光很刺眼。我盯着那个数字。一千万。评论区的红色小气泡还在不断冒出来，
像烧开的水。#夏知星滚出娱乐圈# 这个词条，挂在了热搜第一的位置。屏幕上，
正播放着那段视频。视频里的人是我。声音也被处理过，显得尖锐又刻薄。“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跟班而已。”“这事儿别跟我讲，我烦。”然后镜头一转，是我的队友白菲菲。
她坐在化妆镜前，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知星她……她不是故意的，我原谅她。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完美。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我关掉手机，房间里一下子黑了。
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天花板上投下一块斑驳的光影。桌上那碗泡面早就坨了，
汤也凉透了。我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桌上是我所有的乐谱。它们曾经是我的梦想，
现在看起来像一堆废纸。我拿起笔。笔尖在纸上悬了很久，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心像是被掏空了，灌满了冷风。就在这时。一个机械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全能艺术家系统已激活。我愣住了。幻觉？
新手任务发布：创作一首能获得100个真心赞美的歌曲。
任务奖励：大师级词曲技能。我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个声音又响了。
任务时限：24小时。任务失败，宿主将彻底丧失音乐感知力。丧失音乐感知力。
对一个靠音乐吃饭的人来说，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笔。这一次，
笔尖没有再犹豫。我在空白的谱子上，写下了第一个音符。没有华丽的辞藻，
没有复杂的技巧。只是我此刻的心情。委屈，不甘，还有一点点不肯熄灭的火。
我给这首歌取名，《回声》。唱给深渊里的自己听。唱给所有听不见的声音。写完词曲，
我找了半天，才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旧的智能手机。那是很多年前的型号，摄像头都花了。
我用它录了歌。没有伴奏，只有我清唱的声音。然后，
我登录了一个几乎没人用的小众音乐网站。注册了一个新账号。ID叫，拾叁。十三。
我练习生时期的编号。我把《回声》上传了上去。做完这一切，天已经亮了。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百个真心赞美。对我来说，
比一千万句谩骂，还要遥远。第 2 章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是公司的法务。“夏知星，
违约金的事，你想好了吗？”声音冷冰冰的。雪藏，解约，还有五百万的违约金。
这就是我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的代价。“我没钱。”我说。“那就等着法庭上见吧。
”对方挂了电话。我看着天花板，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肚子很饿。我翻遍钱包，
只找出二十块钱。楼下的便利店，一碗泡面加根火腿，刚好。我坐在店里，
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娱乐新闻。主持人正激动地讨论着“夏知星事件”。
白菲菲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粉丝暴涨，代言接到手软。而我，成了人品低劣，
嫉妒队友的毒瘤。我低下头，吸溜了一口面。汤很烫，烫得我眼睛发酸。吃完面，
我必须去找工作了。不然，我连下一碗泡面都吃不起。我走在大街上。阳光很好，
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只觉得冷。路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探究和鄙夷。
我拉了拉帽子，遮住半张脸。我不能再待在原来的住所了。那里已经有记者蹲守了。
我租了一个最便宜的地下室。空气里全是霉味。我找了一天工作。没人要我。
一个被全网封杀的艺人，谁敢沾上边？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一条小巷。巷子尽头，
有一家小小的音乐工作室。招牌上的字都掉了一半。“星辰录音棚”。门开着。我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修一根吉他线。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没刮。“老板，
还招人吗？”我问。他抬起头，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没有鄙夷，只有疲惫。“会什么？
”“打扫卫生，端茶倒水，整理乐谱，都会。”“以前是干这行的？”我沉默了一下。“嗯。
”“行吧。”他把工具一扔，站了起来。“一个月三千，包吃住，住的就是那个储藏室，
行不行？”“行。”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就这样，我在“星辰录音棚”留了下来。
老板姓林，叫林哥。他是个好人，但工作室的生意，显然很差。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打杂。
拖地，擦桌子，给设备除尘。林哥话不多，整天就泡在工作室里，对着一堆机器发呆。
我每天把工作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做完活，我就坐在角落里，看书，或者写点东西。
我不敢再碰音乐。怕那个系统的惩罚。晚上，我回到储藏室。里面只有一张小床。
空间小得转个身都难。我打开那个旧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音乐网站。我的主页上，
《回声》静静地躺在那里。播放量，13。点赞数，1。是我自己点的。下面有一条评论。
“声音很干净，但太悲伤了。”我看着那条评论，看了很久。然后，我关掉了手机。
第 3 章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像个幽灵一样，在录音棚里飘来飘去。林哥对我不错。
虽然他从来没问过我的过去。有时候，他做宵夜，会多盛一碗给我。他说，女孩子，
别饿着了。我点点头，埋头吃饭。饭菜不香，但我吃得很认真。这是我们活下去的资本。
白菲菲的新闻，还在电视上轮播。她拿了最佳新人奖，在台上哭得梨花带雨。
“我要感谢我的前队友，夏知星。虽然我们不能再一起走下去了，但我依然祝福她。
”多漂亮的话。多虚伪的人。我把电视关了。林哥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继续调试他的设备。这天下午，工作室来了客人。是个小明星，想在这里录一首歌。
林哥很热情，泡了最好的茶。但录音的时候，出了问题。那个小明星，嗓子条件一般，
还总跑调。林哥耐着性子，一遍遍地教。小明星不耐烦了。“我说林老师，
你这棚子是不是不行啊？怎么录出来都没感觉？”林哥的脸沉了下去。
“是你自己没找到感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我没实力？”“我没那个意思。
”“我不录了！什么破地方！”小明星摔门而去。林哥一个人坐在调音台前，很久没动。
我默默地给他泡了杯茶，放在他手边。“林哥，喝点水吧。”他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
“小夏，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行了？”我摇摇头。“你很好。”他苦笑了一下。“好什么？
连个跑调的都搞不定。”我看着屏幕上那段扭曲的波形图。鬼使神差地，我开口了。
“她的气息不稳，高音部分应该用假声，或者降半个调。”林哥愣住了。他猛地转头看我。
“你说什么？”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只是一个打杂的。我怎么会懂这些？
是那个系统。虽然任务还没完成，但那些知识，好像已经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低下头，
不敢看他。“我……我以前学过一点。”林哥没再追问。他重新戴上耳机，
对着电脑操作起来。他按照我说的，把调降了半个key，又修了修音准。几分钟后，
一段流畅的旋律，从音箱里传了出来。虽然那个小明星的唱功还是不行，但至少，不跑调了。
林哥摘下耳机，定定地看着我。“小夏，你过来。”我走过去。“你试试这个。
”他指着一个空着的轨道，“你唱一遍给我听。”我吓了一跳。“我……我不行。
”“让你唱就唱。”他的语气很坚决。我没办法，只能拿起话筒。我唱的，
正是那首《回声》。没有伴奏，只有我的声音。林哥听得入了神。一曲唱罢，他半天没说话。
录音棚里一片死寂。半晌，他才开口。“这首歌，是谁写的？”我心脏一紧。
“我……随便哼的。”“随便哼的？”林哥的眼睛亮得吓人。“小夏，你是个天才。
”第 4 章林哥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我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天才？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蜡黄，眼神黯淡的自己，怎么也无法和这个词联系起来。“这首歌，
不能就这么埋了。”林哥在录音棚里来回踱步，很激动。“林哥，算了吧。”我小声说。
我现在这个情况，任何风浪都可能把我彻底拍死。“算了？这他妈是一首能拿奖的歌！
”林哥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沉默。我的难处，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林哥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行，我不逼你。但是，你得让我把它做出来。
就用你刚才那个清唱的版本，我给它加点编曲。”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只要不署我的名字，应该……没关系吧？林哥说干就干。他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
两天两夜没出门。我给他送饭，他也是扒拉两口就继续工作。他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而我，则像个小偷。偷偷地，每天都会用那个旧手机，上一下那个小众网站。
《回声》的播放量，在缓慢地增长。13，50，120……点赞数，也慢慢从1，
变成了10，20……评论也多了起来。“这声音，听着让人心疼。”“求词曲人信息！
太有才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首歌，我想哭。”看着这些评论，我的鼻子有点发酸。
一百个真心赞美。似乎，没有那么遥远了。这天，林哥终于从工作室里出来了。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头发乱得像个鸡窝，但眼睛里全是光。“小夏，快来听！
”他把我拉到调音台前。他按下了播放键。一段悠扬的钢琴声，缓缓流出。紧接着，
我的声音，带着一点混响，清晰地响起。“……”简单的编曲，却把这首歌的意境，
烘托得淋漓尽致。悲伤，但不绝望。像是在黑暗中，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一缕光。
我听得呆住了。这是我唱的歌吗？“怎么样？”林哥得意地看着我。“很好。”我由衷地说。
“那必须的！”林哥把成品导了出来。“我把它发给我一个朋友，他是个过气歌手，
现在想复出，正缺好歌。”我心里一紧。“别……别署我的名。”“我知道，我知道。
”林哥摆摆手，“就署那个拾叁。这名字怪，但挺酷的。”他没多问，把文件发了出去。
然后，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夏，等着吧，这首歌，会火的。”我看着他自信的样子，
心里却七上八下。火？我不敢想。我只希望，它能拿到那一百个赞美，让我完成任务。晚上，
我照例打开那个音乐网站。《回声》的播放量，已经破万了。点赞数，也接近一千。
我刷新了一下页面。一条新的评论，跳了出来。“我们公司一个过气的老歌手，
今天翻唱了这首歌，我听了，感觉比原唱还好听。原唱叫拾叁？谁啊？没听说过。
”下面有人回复。“原唱才是神！翻唱版本少了那种破碎感！”“没错！
拾叁的声音里有故事！”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五味杂陈。故事。我的故事，
又有谁想知道呢？第 5 章林哥的朋友，那个过气歌手，叫阿哲。他把《回声》翻唱后，
发在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他配文说：“很久没有遇到能打动我的歌了。感谢神秘的词曲人，
拾叁老师。”阿哲虽然过气，但还是有一些老粉的。这首歌，就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炸弹，
瞬间引爆了。“***，这是阿哲？这风格也太好听了！”“这首歌绝了！词写得太好了！
”“快！去搜原唱！拾叁是谁？”一夜之间，《回声》火遍全网。各大音乐平台，
热搜榜第一。原唱“拾叁”，成了全网都在寻找的神秘天才。而我，正在录音棚里，
擦着地板。林哥的手机，快被打爆了。各个公司的电话，都想买下这首歌的版权。“小夏！
火了！我们火了！”林哥激动得像个孩子，在录音棚里转圈。我看着他，也忍不住笑了。
这是我被全网黑之后，第一次笑。“林哥，我们有钱了。”“何止是有钱！”林哥眼睛放光，
“我们能把工作室重新装修一遍，再买几套新设备！”我替他高兴。这个善良的男人，
值得拥有更好的。与此同时，白菲菲那边，也知道了这首歌。她正在拍一个广告，
休息的时候，助理把手机递给她。“菲菲姐，你看，这首歌火了。”白菲菲听了一遍。“嗯，
还行吧。”她淡淡地说。“大家都在找那个叫拾叁的词曲人呢。”白菲菲的眼里，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一个网络歌手而已，能有什么本事。”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
却很不是滋味。她现在是当红新星，可这首《回声》的风头，完全盖过了她所有的作品。
晚上，她参加一个直播访谈。主持人自然也提到了《回声》。“菲菲，你听了吗？
现在全网都在找拾叁呢。”白菲菲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听了，写得很好。
”“那你认识拾叁吗？”白菲菲沉吟了一下，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我不太好说。
”“哦？”主持人立刻来了兴趣。“拾叁老师，其实是我一个朋友。”白菲菲缓缓开口，
“他比较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这首歌，本来是写给我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
我没唱。”此话一出，全网哗然。什么？《回声》是白菲菲的？那个神秘的拾叁，
是她的朋友？白菲菲的粉丝，立刻冲到了《回声》原唱的评论区。“原来是菲菲公主的歌啊！
那这个拾叁算什么？抢歌吗？”“一个网络歌手，凭什么唱我们菲菲的歌？”“拾叁，
滚出来！给菲菲道歉！”我看着手机上那些恶毒的评论，手都在发抖。我没想到，
白菲菲的脸皮，可以这么厚。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撒谎？林哥也看到了新闻。
“妈的！这个白菲菲，真不是个东西！”他气得直骂娘。“林哥，怎么办？”我有些慌了。
“别怕！”林哥一把抓住我的手，“有我在！她敢抢，我们就敢告她！”可我拿什么告她？
我是夏知星。一个被全网唾骂的骗子。而她，是白菲菲。是光鲜亮丽的当红小花。
没人会信我。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白菲菲的团队，放出了一个“大招”。他们宣布，
白菲菲将在明晚的跨年晚会上，现场演唱《回声》。并且，她会邀请那位“朋友”拾叁，
一起上台。全网，都在期待着。第 6 章白菲菲的团队，显然是吃定我了。
他们料定“拾叁”只是一个网络ID，背后的人不敢站出来。他们要当着全国观众的面，
彻底把这首歌，变成白菲菲的功劳。“小夏，别怕。”林哥看出我的紧张，“她敢唱，
我们就敢揭穿她！”“怎么揭穿？”我问。“我们……我们就在网上发声明，说你才是拾叁！
”我摇了摇头。“没用的，林哥。没人会信我。”我是夏知星。
那个“辱骂工作人员”“孤立队友”的夏知星。我的话，一文不值。林哥沉默了。
他也没办法。我们就像两只蚂蚁，想要撼动一棵大树。跨年晚会那天，我早早地就关了手机。
我不敢看。我怕看到白菲菲站在舞台上，接受着全场的欢呼，唱着我的歌。
林哥也没去工作室，就陪着我。我们去楼下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喝了两瓶啤酒。“小夏，
别灰心。”林哥灌了一口酒，“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笑了笑，没说话。我只是觉得，
有点冷。晚上八点。跨年晚会开始了。饭馆里的电视，正直播着现场。
白菲菲是第三个出场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像个公主。“接下来，
我要为大家演唱一首，对我意义非凡的歌曲。”她对着镜头，眼眶微红，“这首歌，
来自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我希望通过这首歌，能告诉他，我永远支持他。这首歌，
叫《回声》。”音乐响起。正是林哥编的那个版本。白菲菲开口了。她的声音，很甜，很柔。
但是，她唱得，没有感情。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机械地重复着旋律。她唱到一半，
突然停了下来。她捂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她对着台下鞠躬，
“我一想到我的朋友……我就……”主持人赶紧上来打圆场。“菲菲是太投入了。
我们都知道，这首歌背后，有一个感人的故事。”白菲菲抽泣着说：“是的……我的朋友，
他现在……正经历着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希望他能坚强起来。”台下，响起了掌声。
多么感人。多么善良。我看着电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妈的，真会演。”林哥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主持人又开口了。“菲菲，我们都很好奇，你的这位朋友，神秘的拾叁老师，
今晚会来吗？”白菲菲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他……他不会来了。”“啊？为什么？
”“因为……”白菲菲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因为，
他就是之前被全网黑的那个艺人，夏知星。”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她说……拾叁是夏知星？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死啊！果然，
全场哗然。“什么？夏知星？”“那个毒舌女？”“她就是拾叁？她凭什么写这么好的歌？
”白菲菲看着镜头，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我知道，大家都很讨厌她。但是，
才华和人品，是两回事。我希望大家，能不要因为她的过去，就否定她的才华。我愿意，
替她向大家道歉。”说着，她再次深深鞠躬。全场，掌声雷动。白菲菲的形象，
瞬间高大了起来。她不仅才华横溢，还心地善良，愿意为自己的“朋友”两肋插刀。而我，
夏知星，成了那个躲在女人背后，靠别人的同情苟活的小人。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个***！
”林哥一拳砸在桌子上。饭馆里的人，也都在议论纷纷。他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鄙夷和嘲讽。好像我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夏知星。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冲出饭馆，
跑回了那个阴暗的地下室。我打开那个旧手机。《回声》的评论区，已经彻底沦陷。
“原来是夏知星这个***写的！恶心！”“白菲菲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夏知星滚出娱乐圈！滚出地球！”我看着那些恶毒的文字，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那个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新手任务完成。
真心赞美值：100/100。任务奖励：大师级词曲技能，已发放。我愣住了。
完成了？我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任务？我看着那些恶毒的评论，突然觉得很可笑。
你们越是骂我，越是为我贡献了“真心”的赞美。因为你们的愤怒，是那么的真实。
新任务发布：为白菲菲的对家公司，创作一首新歌，并使其登上新歌榜榜首。
任务奖励：大师级音乐制作技能。我看着这个任务，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好。
好啊。白菲菲。你不是想唱我的歌吗？我就写一首，让你永远也唱不了的歌。
第 7 章我没有林哥那么好的资源。我没办法直接联系到白菲菲的对家公司。
我只有一个办法。那个小众音乐网站。我登录“拾叁”的账号。后台，
已经有无数的合作邮件了。我一条一条地看。大部分是一些小公司，或者独立歌手。
我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天娱传媒”。天娱，
正是白菲菲的死对头。他们在邮件里说，愿意出高价，买下我下一首歌的版权。
我看着那封邮件，深吸一口气。我回复了他们。我没有提钱的事。我只说，我有一首歌，
很适合他们旗下的一个新人，苏念。并且，这首歌，我不仅要写，我还要亲自制作。
我提出了一个条件。全程，必须匿名。天娱那边，很快就同意了。
他们显然也想借“拾叁”这个神秘天才的名头，炒作一波。我们通过加密邮件，
签了电子合同。然后，我开始创作。这一次，有了“大师级词曲技能”的帮助，我的脑海里，
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曲库。各种音符，各种旋律，信手拈来。这首歌，我写得很快。
只用了半天。它和《回声》的风格完全不同。《回声》是内敛的，悲伤的。而这一首，
是张扬的，是带着刺的。歌名，我叫它《荆棘鸟》。歌词，像一把刀。“你编织最温柔的梦，
撒下最甜蜜的谎，我啄开你的胸膛，只为看一眼心脏，是否像你话语一样，滚烫又冰凉。
”写完歌，我就开始制作。这是我第一次制作音乐。但我一点也不慌。
因为“大师级音乐制作技能”已经在我脑子里了。我知道怎么编曲，怎么混音，
怎么让每一个乐器，都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我没有工作室里那些昂贵的设备。
我只有一台旧电脑，和一个最廉价的麦克风。但这些，已经够了。我在那个小小的地下室里，
戴着耳机，没日没夜地工作。累了，就啃一口面包。困了，就趴在桌上睡一会儿。
林哥见我几天没出门，有点担心。他敲了敲我的门。“小夏，你没事吧？”“没事，林哥。
”我打开门，让他进来。他看到我桌上的电脑屏幕，愣住了。“你……你在做音乐？”“嗯。
”他走过来，戴上耳机，听了一下。然后，他的表情，就再也没有变过。一曲终了，
他摘下耳机，看着我，眼神复杂。“小夏，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我摇摇头。
“林哥，这首歌，你先别声张。”他沉默了很久。“好。”他知道，我有我的苦衷。三天后，
《荆棘鸟》的母带，完成了。我把它加密，发给了天娱。然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等着看戏了。天娱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他们就宣布，旗下新人苏念，
将携神秘天才“拾叁”打造的全新单曲《荆棘鸟》，强势回归。这个消息，
立刻压过了白菲菲的风头。所有人都很好奇。
在白菲菲声泪俱下地“揭露”了拾叁是夏知星之后，拾叁为什么还会给天娱写歌？
这不就是打白菲菲的脸吗？白菲菲也懵了。她没想到，夏知星她以为的拾叁敢这么做。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她的粉丝，更是气炸了。“夏知星这个白眼狼！菲菲那么帮她，
她还给对家写歌！”“ *** 夏知星！ ***《荆棘鸟》！
”一时间，网络上，骂战四起。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打开那个旧手机，
登录了一个新的账号。这个账号，我没有叫“拾叁”。我叫它，“Z”。Z，是终点，
也是开始。我把《荆棘鸟》的demo，上传到了这个账号下。然后，
我给它加上了一行简介。“听说，有人想听我的歌。现在，它来了。
”第 8 章《荆棘鸟》上线了。和《回声》的慢热不同。这一次，它就像一场风暴，
席卷了整个音乐榜单。开售一小时，销量破百万。十二小时后，直接空降新歌榜榜首。
把白菲菲刚刚发布的新歌，狠狠地踩在了脚下。这首歌的风格，太凌厉，太有攻击性了。
苏念的嗓音，也和这首歌完美契合。像一只在黑暗中浴火重生的鸟，带着一身荆棘，
向世界宣告它的存在。“这……这还是拾叁写的歌？”“风格差太多了吧！”“但是，
好好听啊！太炸了！”“这歌词，是在影射什么吧？‘编织最温柔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