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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偶记

山海兽相柳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佚名佚名是《皮偶记》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山海兽相柳”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著名作家“山海兽相柳”精心打造的悬疑惊悚小说《皮偶记描写了角别是酆吏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825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1 03:09:1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皮偶记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0-21 06:4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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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吏途热暑,赤骥殒命海曲县县衙的西花厅里,酆吏道正捻着颌下三缕短须,

指尖沾着的墨汁蹭在青布袍角也浑然不觉。案上摊着的是邻县那桩田产纠纷的卷宗,

朱砂笔在“勘结”二字上重重一点,他便朝着门外扬声唤道:“小吏!将这卷宗封好,

送与县丞大人过目。”门外应了声“是”,进来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洗得发白的皂隶服,

双手接过卷宗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他在门外候着,

听见酆吏道在里头跟县丞的信使说“此事全凭下官奔走,那两户人家才肯罢手”,

可明明昨日去邻县时,酆吏道还让他顶着日头去乡绅家送了两匹绸缎,才换来双方松口。

酆吏道没瞧见少年的神色,只摸着袖袋里县丞赏的五两银子,心里盘算着赶紧返乡。

他妻子前几日托人带信,说儿子阿福得了暑气,虽不重,却也让他记挂。收拾行囊时,

他特意把那五两银子裹在绢帕里,又往行囊角塞了几张黄符——那是上月云游道士送的,

说他“印堂带晦,恐遇阴邪”,当时他只当笑话,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带上了。

出县衙时已近未时,日头正毒得厉害。街面上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脚踩上去像踩着烙铁,

卖水的摊子前围满了人,铜瓢舀水的“哗啦”声混着人们的热喘,在空气里滚出一层层热浪。

酆吏道的枣红马拴在衙门口的老槐树下,缰绳勒得太紧,马鬃被汗水濡湿,

一缕缕贴在脖颈上,见了他,只低低打了个响鼻,连抬蹄的力气都没有。“还愣着做什么?

”酆吏道照马臀上拍了一下,“赶紧走,晚了赶不上前面的驿馆!”他翻身上马时,

马鞍烫得他嘶嘶抽气,却还是狠狠一夹马腹,“驾!”枣红马陪了他五年,

从他还是个小书吏时就跟着,往日里他待它也算温和,可这次心里急,

竟忘了这三伏天的厉害。马儿一开始还能小跑,可走出没十里地,步伐就慢了下来,

鼻孔张得老大,喷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汗味,浑身的毛皮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连尾巴都耷拉着。“没用的东西!”酆吏道见前面的土路被晒得泛白,连个树荫都没有,

心里越发焦躁,扬手就给了马儿一鞭。鞭梢抽在马背上,留下一道红印,马儿吃痛,

猛地往前一蹿,却没跑几步,又慢了下来,呼吸声像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响得吓人。

酆吏道哪里肯依?他想起阿福病着的模样,又想起县丞说“此去邻县差事办得好,

年底有望升主簿”,手里的鞭子便又落了下去,一下比一下重:“给我跑!再慢我卖了你!

”马儿的嘶鸣声越来越弱,身子开始打晃,蹄子踩在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

像是随时要栽倒。酆吏道还在催,直到马儿突然前蹄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来不及反应,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亏得他死死攥着缰绳,才勉强稳住身子。“你敢偷懒?

”酆吏道火冒三丈,正要再骂,却见马儿口吐白沫,眼睛半睁着,瞳孔已经散了,

连呼吸都渐渐没了。他这才慌了,急忙跳下马,伸手去摸马儿的脖子——冰凉一片,

连一丝热气都没有。“死了?怎么就死了?”酆吏道愣在原地,心里又悔又气。

悔的是不该对马儿这么狠,气的是没了马,这几十里路要靠脚走,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

他踢了踢马尸,马儿纹丝不动,只好认命地把马尸拖到路边的草丛里,

想着或许能等个路过的人,多少换点银子。约莫等了半个时辰,远处传来“吱呀”的扁担声,

一个卖肉的汉子挑着担子走了过来。那汉子赤着上身,黝黑的皮肤上全是油汗,

担子两头的肉案子上,挂着几块血淋淋的猪肉,苍蝇在上面嗡嗡打转。“这位官爷,

您这马……”卖肉汉子见了路边的马尸,停下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肉。“刚累死的,

”酆吏道叹了口气,“你要是要,给点银子就行。”卖肉汉子蹲下身,摸了摸马腿的肌肉,

又掀开马的眼皮看了看,咂咂嘴:“官爷,不是小的压价,这马是累死的,肉柴得很,

而且天这么热,放不了多久就臭了。这样,我给您二两银子,您看行不?”“二两?

”酆吏道皱眉,“这马少说也值十两,你也太黑了!”“官爷,您这马死在路边,

要是没人要,最后也是喂野狗,”卖肉汉子嘿嘿一笑,“小的给二两,还得费力把它拖回去,

剖了肉卖,赚不了几个钱。您要是不乐意,那小的就走了。”酆吏道看着日头渐渐西斜,

心里急着赶路,只好咬咬牙:“行,二两就二两。”卖肉汉子麻利地掏出二两碎银子,

递给酆吏道,又从担子里拿出绳子,把马尸捆好,系在担子后面,拖着就走。

酆吏道看着马尸被拖得在地上留下一道痕迹,心里掠过一丝愧疚,

却很快被赶路的念头压了下去——他得赶紧找个地方歇脚,不然今晚就要在荒野里过夜了。

第二章 荒野独行,荒村魅影没了马,酆吏道只能徒步前行。他穿着官靴,走在土路上,

鞋底很快就沾满了尘土,脚踝也开始发酸。日头虽往西沉了些,可热浪一点没减,

空气里像是有无数根细针,扎得他皮肤发疼,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进脖子里,痒得难受,

又黏得慌。他掏出腰间的水囊,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已经温了,带着点皮囊的味道,

却也聊胜于无。喝光最后一口水,他把水囊往腰间一塞,抬头望了望前路:四周全是荒草,

有半人高,风一吹,“沙沙”作响,远处连个村落的影子都没有。

“早知道就不该对那马儿那么狠。”酆吏道心里暗骂自己,脚步却不敢停。

他听说这一带常有野兽出没,尤其是晚上,要是被困在荒野里,后果不堪设想。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把天边的云彩染成了血红色,

荒草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地上晃来晃去,像一个个鬼影。酆吏道的腿已经开始打颤,

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他早上只吃了两个馒头,到现在早就饿了。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远处忽然隐隐现出一个村落的轮廓。那村落藏在一片矮树后面,

屋顶的茅草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灰光。“总算有地方歇脚了!”酆吏道精神一振,

加快了脚步,连脚踝的酸痛都忘了。可越走近,他心里越觉得不对劲。

按说这时候该是晚饭时分,村里该有炊烟升起,可他望了半天,村子上空连一缕烟都没有,

安静得可怕。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田野里显得格外清晰。走到村口,

他看见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却稀稀拉拉的,连一片新叶都没有,

树皮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小孩子的涂鸦,又像是某种符咒。村口的石碾子倒在地上,

碾盘上长满了青苔,旁边的石槽里积着雨水,里面飘着几片枯叶。“有人吗?

”酆吏道朝着村里喊了一声,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连一声犬吠都听不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往里走——他实在太累了,就算这村子再奇怪,也比在荒野里过夜强。

村里的房子大多是土坯房,有的屋顶塌了一半,有的门窗破了个大洞,

露出里面黑乎乎的空间。巷子里的杂草长到了膝盖高,走过去时,“唰唰”地蹭着裤腿。

酆吏道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户人家的门是关着的,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红布,

像是过年时挂的,却已经被风吹得破破烂烂。他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

在下海曲县衙吏员酆吏道,因公务途经贵地,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门里没有动静。酆吏道又敲了敲,心里正想着要不要换一家,

却听见门里传来“吱呀”的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穿着软底的鞋子在走路。片刻后,

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丝绸长衫,

领口和袖口绣着暗纹的云纹,料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穿的。他长得很俊,皮肤白皙,

眉眼细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像是一潭深水。

“阁下是远方来的客人?”年轻人的声音很轻,语速也慢,不像常人那样有起伏,“快请进。

”酆吏道愣了一下,这年轻人的衣着和气质,跟这荒村实在太不搭了,可他也顾不上多想,

连忙拱手:“多谢公子收留,在下酆吏道,打扰了。”年轻人侧身让他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院子不大,铺着青石板,石板路很干净,没有一点杂草,只是墙角长着几片青苔,

显露出几分潮湿。院子中间有一棵石榴树,树上结着几个青绿色的石榴,叶子却有点发黄,

不像夏天该有的模样。“内子在里屋,我去叫她出来招待客人。”年轻人说完,

转身走进了正屋,脚步轻得像猫。酆吏道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四周。正屋的门窗是木头做的,

漆皮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木纹,却擦得很干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窗户纸是新糊的,

透着里面的烛光,暖黄的光映在地上,显得很温馨,

可他心里却莫名地发慌——这院子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有人住的地方。不多时,

正屋里传来脚步声,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酆吏道抬眼一看,

顿时愣住了——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梳着双环髻,发髻上插着一支银簪,

簪头缀着一颗小小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襦裙,

裙摆绣着几片荷叶,料子是上好的绫罗,贴在身上,显出纤细的腰肢。

她的皮肤像凝脂一样白,却没有血色,眉眼弯弯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只是眼睛很大,

瞳孔漆黑,看着人的时候,像是能把人的魂吸进去。“客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女子的声音比年轻人更轻,像风吹过丝绸,她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清水,

“先喝碗水解解渴吧,我这就去做饭。”酆吏道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女子的手,

只觉得一片冰凉,像是摸在玉石上。他连忙收回手,喝了一口水——水很凉,

带着淡淡的甜味,喝下去后,喉咙里的燥热顿时消了不少。“多谢夫人。

”酆吏道把碗递还给女子,女子接过碗,转身走进了厨房。厨房在院子的角落里,

烟囱是砖做的,此刻却没有冒烟,酆吏道心里纳闷,却也没好意思问。

年轻人从正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竹椅,放在院子里:“客人坐,晚饭很快就好。

”酆吏道坐下,看着年轻人,忍不住问道:“公子看着不像是村里的人,不知贵姓?

为何会在此地居住?”年轻人笑了笑,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敝姓吕,家就在这里。

只是村里的人大多搬走了,只剩我们夫妻二人。”“搬走了?”酆吏道一愣,“为何要搬走?

”“此地偏僻,日子不好过,”吕公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他们便去城里谋生了。

”他说得很轻描淡写,眼神却始终没有变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酆吏道还想再问,

却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碗碟声,吕夫人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饭菜很简单:一碗糙米饭,一盘炒青菜,一碗野菜汤,还有一小碟腌萝卜。可不知为何,

饭菜的香气却格外浓郁,不是柴火饭的焦香,而是淡淡的花香,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客人将就着吃吧。”吕夫人把饭菜放在石桌上,

又拿来一双筷子,递给酆吏道。酆吏道早就饿坏了,也顾不得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糙米饭颗粒分明,嚼起来很有嚼劲,青菜很嫩,带着甜味,野菜汤里有几颗豆子,炖得很烂,

腌萝卜酸酸的,很开胃。他吃得狼吞虎咽,连吃了两碗饭,才觉得肚子里踏实了。

“多谢吕公子和夫人款待,”酆吏道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这饭菜真是美味。

”吕公子笑了笑:“客人喜欢就好。厢房已经收拾好了,客人一路劳累,早些歇息吧。

”酆吏道点点头,跟着吕公子走进厢房。厢房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床上铺着粗布床单,叠着一床被子,被子是浆洗过的,有淡淡的皂角味,只是摸起来有点硬,

不像常盖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很长,火焰很稳,没有晃动。“客人早些睡,

有什么事就叫我们。”吕公子说完,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酆吏道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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