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里的守望者

第一章：锈蚀徽章下的牛奶香。程肖雨第一次在垃圾桶边啃发霉的馒头，

是在她母亲的铂金治疗仪完全无法使用的那一天。妹糖……

布袋子里传出妹妹晓云的声音，她怀中抱着的水果糖，糖纸都被摸得辨不清字。

程肖雨把馒头掰成三部分，两部分给妹妹，最后一部分得留着换盲文课本。第七回失业之后，

他连最便宜的奶糖都买不了，只能对着电子广告屏上滚动的草莓牛奶画面，

一回回捏碎巧克力糖丸，拉成糖霜的状态。病院走廊内，灯光透着浅浅绿，

这令他忆起猎人公会墙面上似走马灯般的使命板，E 级使命钉在最下方角落，

仿佛被人随便碾过的泪珠，昨日才被新来的 S 级猎人用枪托砸的腰伤还没消下去，

可他得在这伙人眼前挺起身躯，由于妹妹曾道：哥你得让大夫感觉不用为你妹妹忧虑，

"几个喝得略有些晕乎的 D 级猎人围在半开的病房门口，

有人说道：白血病晚期真那般好治吗？随后又有人说道：瞧那小子眼眶都凹下去了，

还能上阵打仗不成？程肖雨的手在颤抖，妹妹摸索着往他手心放冷馒头时，

他猛然抓起对方扔来的半瓶雪碧，把劣质酒倒入矿泉水瓶。耀眼的液体照着走廊灯亮起来，

他听到扑通一声闷响——那群人从楼梯跌落下去。墙上不知谁留下的泡泡糖痕迹，

正掉进他身后的下水道中。晓云说着：哥你的手……她的手指碰了碰他裂开的袖口，

隔着粗布摸到里面结了块的血痂。程肖雨笑容明媚，犹如儿时生病时母亲哄他入睡之际。

可是他把雪碧瓶子揉进垃圾桶之前，

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到空荡荡的口袋——那口袋里曾装着两天前积攒下的 200 元，

那是留给他妹妹的最贵的热牛奶的钱，现今却成了引发兄弟间关系事端的导火索。那天夜里，

他蜷在宿舍内，那空调热得厉害，他把妹妹悄悄缝在床头的刺绣给拆了：哥哥极擅编绳子，

晓云学成后欲送他最耀眼之星。十七道针脚，像在伤口上系着暖和的春天。次日清晨，

天刚放亮，邻床的女大学生裹着蓝白条纹毯子便冲进病房，

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堂妹被妖兽咬了，今晚得有 E 级猎人护送着去下药水。

程肖雨看见她颤抖的嘴角还在抽烟。晓云突然扑到床边，拽着呼吸管找寻虚空中的焦点，

还说道：要答应他，他能够救人。女大学生转身之际，任务申请表甩落出来，

那污渍分明是泪痕，要求今晚得完成 B 级『荒野清理』……它在医院地下管道里。

隔壁办公室传来刺耳的笑声，有人说道：得让那些 E 级的人死去也有价值。

---程肖雨始终记得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阳光很暖，那时他母亲还能撑着病床边的铁架，

枯瘦的手掌在风中晃过他烫伤的耳垂，做猎人要如烛火，她瞳孔里的光在其中流转，

虽微弱却不会被黑夜熄灭。现在的阳光却像淬了毒。监控中途被黑，

他冲入医院废弃地库时，看见闪烁的屏幕上满是新柜员被开除的新闻，

隔墙传来高跟鞋敲地的声响，

一个女人对着对讲机低笑着说：用 B 级威力去试试 E 级废柴的成色。嗒嗒嗒

，那熟悉的声响蓦地让程肖雨停下了脚步，雨滴顺着管道铁壁滑落，

极似妹妹数给他听的心跳器的声响。妖气裹挟着地下污水如潮水般涌来，

三只钢制飞轮擦过他耳旁，程肖雨才察觉自己怀里的药箱已被撕开，

随机取样的妖毒样本此时正发着光。他抱着箱子撞向墙壁，手掌在防锈漆上留下鲜红指印。

系统提示音传来：任务已然触发。监测到守护意志，

生命尚余 168 小时"眼前的环境忽然静止，程肖雨看到，在马赛克的裂缝当中，

晓云躺在透析室的轮廓正一点点消逝。她向来爱揪他的衣角，说：哥，

妈妈说星星掉进云河了。可如今连闪烁的荧光都无法看见。见。。

命可获得 C 级力量警告：剩余寿命仅占正常觉醒者的 23%当他眼角渗出血时，

系统忽然弹出一个带有刺眼金边的提示：唯一救赎路径：百分百忠诚。

身后传来男人的冷笑：E 级猎人还谈什么忠诚？他看到自己身体在发光，

并非是任务完成，而是奔跑时衣物划出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程肖雨陡然咬紧牙关，

用最后的力气将药箱砸向管道深处。当看到淡蓝色液体灌入瞳孔之时，

他十分想念那个分他半块馒头、隔墙轻笑的女子，

而此刻他只能听到自身如同雨一般落下的声响。---回到病房之时，

程肖雨的制服已然湿透，他抓着滴水的短袖低头穿袜子，试图让外套挡在腿侧受伤的皮肤处，

直至妹妹将润唇膏塞进他手心。哥，把头发擦干，晓云一边说着，

一边摸索着把大拇指按在像蛋壳的奶瓶上，当看见星星出现在门缝，

晓云便知晓你回来了程肖雨未向妹妹说起，他右耳刚被遮雨棚砸破。

他把汗湿的衬衫塞进被套，清理那些血迹。当母亲的遗物袋在柜子里簌簌作响时，

他从里面翻出自己积攒多时的三张 S 级医疗补助单，

都用圆珠笔划掉了 E 字头指定人栏里的那个姓名。离开之前，他试着展开任务卷轴，

上面满是水渍，然而在干涸的墨迹中，荒野狼群的A 级危险评估显现了出来。

下雨的停车场，有着城市的气息，恰似煮透又晒干的衣物。程肖雨抚摸着麻木的左耳，

分不清是雨水淋湿的，还是泪水所致。他将最后一枚硬币投入出租车时，

门口看报之人在闲谈，这些闲谈传入他耳中：听闻 B 级任务中正在测试猎人忠诚性

"他看见车窗外的霓虹灯渐次变灰，

将手伸到衣兜里妹妹缝的盲文布条处——上面的第 3 号字已被现实戳破，

那是他常把牛奶省给妹妹喝的时光。---黄昏颇为柔和，他终是走完了长长的回程，

浑身湿透地站在医院门口，能听见运输车的轰鸣声：孕妇在惨叫，婴儿在啼哭，

还有商场里传闻的妖兽冲击声。他将外套罩在妹妹头上，那乱发也无法阻挡那既定之事。

当去透析室敲门时，程肖雨才发觉自己指甲缝里满是泥土，

汗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流淌而下，滴入妹妹递来的空奶瓶中。"别动，

"他轻缓地解开妹妹耳后绷带，缓缓用自身体温暖热冰冷透气管，"待我清理完垃圾，

便给你剪最新款发型弦月悬于医生办公室的百叶窗上，屋内传来母亲那张病床的编号。

程肖雨开始给每个角落擦拭消毒水，随后看到那张新换上的单程机票，

目的地是他、妹妹与父亲曾守护过的地方。就在他开始颤抖之际，晓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干裂的嘴唇发出细微的声音：哥你手抖得太厉害，"这句话似刀般扎进心里。妈妈住院后，

物业修改的不能送外卖进住院区规定逐渐开始执行，

他只得在半夜偷偷跟着面包店的送餐车去送外卖。可他还装作没事的样子，

把妹妹举到肩膀上问：想不想看星星？透析室中灯光很白，

程肖雨透过那扇无法上锁的门，看见医生办公室墙上挂着一个殷红的时钟。每走一步，

墙上便留下一滴似血的水迹。他怀中的孩子，这才首次感受到夜晚的温度。

---伫立月台、站牌之下时，程肖雨首回觉自身似一骗子。列车驶来时，

于花瓣纷飞之转弯处，他将手插于衣兜内，任泪水在掌心破碎。晓云问道：哥你哭？

她将蛋壳奶瓶贴向他脸颊，说道：跟我讲讲，风、糖糖小云云要把最亮的太阳送给你，

"他紧紧握着妹妹的手，手心的温暖，声音颤抖着说道：这一刻是恩赐，

众人皆知风总有方向。列车的轰鸣渐渐消散，月台上仅余他怀抱奶瓶走向病房的身影。

他最后一次伫立在拐角处，望见对面公寓楼群中那唯一亮着灯的所在，有一扇未关紧的窗户。

也许这是最后一回在风雨中背她，然而有些责任，比生命自身的呼吸还要重要。

程肖雨行至病房门边时，闻听里面有人交谈：确认了？只有她哥哥做得到？

是他的灵魂如同废物一般，只能依靠他妹妹存活"他眼眶热热的，指甲使劲掐进掌心。

命运为何让黑夜里的人总要用血把路标插得更靠里？手触向门把前，

他仿佛听见母亲在说：永远记得，猎人首要是守护弱小。他推开房门，

阳光从透析仪器的缝隙中照进来，落在母女俩熟睡的脸上。在时刻屏的倒计时里，

程肖雨知晓，自己终是拨通了命运之门上的那道伤疤。第二章：祭坛血泊里的星空。

程肖雨于暗红色电梯中按下 B1 层按钮之际，忆起七岁时初次望见妈妈白大褂的情景。

彼时医院后巷当中，雨刷器在风中晃动，她从冰冷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银箔反光之中有自今日始，能看清每个阴霾天里的暗潮字样哥我也能做天使，

晓云此刻用嘴唇感知他的掌纹，妈妈讲过，最强的猎手总在雨天背迷途之人，

"B 级任务卷轴握在手里，感觉格外沉重。程肖雨在负一层的拐角处停了停，

闻到一股并非下水道系统应有的腥甜气味。他拿出那个磨得发亮的 E 级徽章，

妹妹曾用盲文针反复摩挲过内圈，上面刻着守护两字的凸起十分清晰。

警告：生命倒计时启动。一只苍老的手突然搭在他肩上。干得还算可以，

新来的公会巡检员没有停下，银色袖扣映照着程肖雨在被消毒水溅过的窗台上的倒影，

可别在任务中送命……得把这些垃圾全都给我清理干净电梯门在身后闭合之时，

程肖雨看见自己于积水中的影子，破碎成了诸多小块。哥，你能听见水下的星星吗？

妹妹的笑声在耳中炸开。在下水道的穹顶之下，荧光藻营造出一片假星空。

程肖雨抱着药箱在污水中行走，手指触碰着墙上的逃生指示牌。

当第七个指令从腕上广告屏弹出时，整个地下管道忽然就震动起来了。

他说道：我们最好别走远。他的声音于狭窄空间中有着奇异的回响。，

然而程肖雨未停下脚步，前方任务机房的铁门闪烁着微光，斑驳壁纸后传出小孩的哭声。

因在医院接受过训练，他对声音颇为敏感，觉得有些异样，便将听诊器贴在门板上。

门缝里忽然喷出似黑雾般的液体，程肖雨赶忙往后退，却仍见右手衣袖被腐蚀出了洞。

有妖气。沙哑的警报声响起。上方的通风口突然炸裂。眼下时空裂缝渐宽，

恰似公园里哄孩童玩耍的旋转滑梯，此刻正将他朝深渊拖拽。

副楼墙上电子钟显示的 00:23:07 被程肖雨最后看到。

手腕上妹妹编织的红绳缠绕着坠落的方向，于虚空中慢慢晃动。---你已然离世，

有只无形之手使他脑袋转动起来，

又或者不妨这般表述……你正处于濒死之境眼前那带着马赛克的祭坛悬浮于混沌之中，

远处的光透过磐石映出奇异斑纹，有人将程肖雨的床从黑暗角落拖出，手腕处隐隐有血渗出。

测到纯净守护意志系统激活：生命倒计时剩余寿命：168 小时司系统……

此信条不断冲击他的意识，他看见自己在半空中的影子，似被信风吹拂的枯叶般模糊且飘摇。

兑换模式已然开启，透支寿命便可即刻获取相应力量级位。

首次兑换建议：以透支三年寿命为代价，来换取 C 级实力。祭坛深处，

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苏醒过来，程肖雨无法辨认那是什么，

只看到它指尖流出的光芒正在将一尊石像化为粉末。"哥哥..."他脑海中传来幻听，

看见妹妹缠着绷带的笑脸，怀里紧紧抱着未开封的草莓牛奶，那些被当作垃圾的残次品，

因她而成了最珍贵的宝贝。他紧咬着牙齿，喉咙中传出干涩的声响：兑换

透支三年寿命成功C 级力量注入中……金刚石般的冲击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程肖雨的视野陡然清晰，甚至能看见祭坛风化纹理中的每一道裂隙。他的骨节爆响，

可下一个刹那，便被人用铁钳般的手指狠狠捏住咽喉。恢复得还颇为不错，

妖帝的声音冷冽至极，死在此处，方为最大的荣耀程肖雨在窒息之际，望向自己的手腕，

血正顺着皮肤流淌而下。在模糊的视线中，红绳缠绕着的是妹妹所送的银镯，

而塌陷的那半边是自娘胎便有的伤。力量陡然涌至指尖，程肖雨只觉血液在沸腾，

五脏六腑好似在重新组合。他用牙咬住喉咙上的铁指，咔嚓一声将其折断。他朝妖帝跃去时，

听到世界后方传来极细微的碎裂声："哥——！

"那声音颇似他往昔给妹妹织盲文布条时所发出的呻吟声。血雾中妖帝庞大的身躯分裂开来，

一种奇特的疲惫感袭上程肖雨全身。

测到核心痛点：妹妹的妖症进度警告：继续透支将永久损伤视力他瘫在祭坛废墟之上，

右手心里有一张湿透的纸，纸上是妹妹画的流星，还有看！红绸子变成星星的字样。

血珠从手指缝间渗出，滴落在画中流星的尾巴上，

随后新的画面显现出来：浅蓝色的屏幕之上，

红色的文字显示着：血液里检测出低浓度的守护之息。她正在等你，

系统声音蓦地有了温度，每透支一回寿命，

她的妖症便会减轻 03程肖雨望着眼前的霓虹按钮，

上面显示着：立刻清零倒计时：支付所有透支的寿命以及双眼视力。

提示框底部有小字写道：离世之际守护，生存之时亦守护，此谓神。

---清晨微光洒落，医院走廊的瓷砖反射出苍白的光，妹妹的空奶瓶被轻放在透析仪旁，

瓶身上画着尚未干透的樱花。程肖雨立于天台迎风之处，视线略有摇晃，

他细数着自己所遇的人间温柔：地铁里老人递给他的橘子，停下为他指路的小女孩，

还有公会里那个天天骂他废物的保安——上周给了他半块草莓味的糖。哥，

我听见风的声音了。他转身扶住脸色苍白的妹妹，仿佛她随时会被风吹走一般，

手指触到晓云温热的身躯，此刻她每次呼吸都令他心跳加速，有那么一瞬，

他听到系统低低说道：你每一次选择，都在重写星空。夜晚整理纪要之时，

程肖雨瞧见床头布料被妹妹小小的指节戳出愈发多的洞，每一个洞皆是一个问题，

而后他用工整的盲文在反面回应：还会有光。我会活下去。妹妹是最亮的星星。

任务卷轴折成了新的模样，若仔细查看，可在边缘见到Asthestar的花纹。

147 小时当前视力水平：38%今日透支记录：无当医院窗外飘着新雪之际，

程肖雨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长椅里传来轻柔的音乐声，

她静静地翻着妹妹画满的《家乡的歌》，远处有孩童在嬉戏，一种许久未有的温暖涌上心头。

---三个月前你救我妈之时，她提及……猎人的剑能够砍断，然而盾却无法被击破。

医院之中，访客伫立在程肖雨的床头柜旁，静静放下一袋杂粮，此乃她留存之物，

言明终有一日你会明了。病房茶几上蓦地出现一张卡片，那血腥味儿仿佛都要渗透出来，

上面字迹密密麻麻，分明是母亲最后的笔迹：程肖雨局里不会仅仅局限于眼前这小范围，

猎人是心尖朝前的守护者"似被点燃的烛火，程肖雨擦干眼泪，将早已破旧的猎装系紧，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心脏随他一同颤抖。他走过被黑雾环绕的街区，

见路标上用红色颜料涂着歪歪扭扭的字：哥加油。

或许能够看见曾经隐匿于黑暗中的星光，这本身便是奇迹。尽管眼睛愈发模糊，

程肖雨却能清晰看见一个平行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普通人也能够打造属于自己的神明。

系统弹出最后一行字：当透支寿命已达临界，守护的气息又与你产生了共鸣

是否继续？那一刻他终于懂了，这些年来，母亲一直坚持工作，就是为了当下。

她每挣一分工资，便多了几分保护妹妹的能力。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选项，声音发颤：是，

但这次我救自己，也救她。程肖雨察觉到血液开始升温，她头一回发觉，

生命并非仅仅在进行倒计时。在他指尖裂开的伤口之中，

有一个小旋涡出现了——朝着祭坛方向轻轻转动。

---"滴嘟..."系统提示在急诊室途中响起，他右眼已看不清轮椅的轨迹，

可怀里妹妹的呼吸声却挺清楚。母亲留下的那串钥匙在口袋里晃悠时，

程肖雨头一回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我是被需要的。穿过手术室门口时，

他听见医生急促的对话：准备心脏复苏仪器！病人情况突发恶化。她的肺，

已经像空气闸一样开始碎裂。程肖雨的手持设备里，系统响起欢快的生日快乐铃声，

就在他几乎快要完全放弃之时，

系统忽然弹出一个刺眼的金边窗口：核心提示你是否愿意用余生中的一分钟，

换取妹妹能够睁开双眼？确认放弃长长久久的沉默中，程肖雨的指尖停在半空。

妹在他胸口轻摸着道：哥我瞧见星星，"手术台旁的大屏幕忽然闪起红光，

那是母亲签了名的电子病历。抬头望见透析室窗外落下的暮色，

他仿佛听到多年前她教他对着星空许愿的声响：当你的光芒已然能照耀到他人身上，

便无需再惧怕黑夜了"他的指尖最终落在红十字标识上，在丧失视觉前的最后瞬间，

程肖雨看见妹妹脸上浮现出的微笑，如同他给予过的最温柔的奶糖。

第三章：记忆碎片里的糖霜泪。在医院走廊，程肖雨苏醒过来，察觉妹妹的牛奶瓶已然空了。

抢救室门缝处透着寒凉的光，他数着点滴管里缓缓下落的水珠，

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守护意志又升一级，倒计时剩余：149 小时。

他右手去摸枕头底下，只触到一片冰凉。晓云道：哥你睡醒？

其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轻若绒毛，她摸索着寻他的袖口，指甲于时钟表面划出细微声响，

奶奶言英雄皆得携着伤痕醒来，"程肖雨喉咙发紧，

之前在祭坛看到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每回透支寿命，妹妹便会忘掉你一段记忆。

他伸手去接妹妹手里的盲文纸，指尖刚碰到她食指下面的导航点，蓦地全身一震。

这是什么？他勉强露出笑容，心跳极为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