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父亲三十次心血后，我被全网骂疯了

世人皆知我双手残疾，无法握笔，家中母亲早逝，全靠父亲对亡妻的思念支撑。

为了复兴血绣这门绝技。父亲白天在展览馆受人敬仰。晚上还要熬夜赶制新的绣品，

一针一线绣到眼底布满血丝。当我趁他接受采访，

第三十次划破了他最珍贵的凤凰涅槃后。我被网暴到抑郁，

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嫉妒成性的废物！我冷哼道：“你们了解他吗？

”“那你敢去查查他的工作室吗？”“我保证，你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惊喜！”1身后，

艺术纪实片的摄像机正对着我，红灯闪烁，记录下我所有的恶行。导演陈曼震惊地捂住嘴，

摄影师的手都在抖。“阮筝！你是个疯子！”父亲阮承德冲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脸煞白。

他一把推开我，跪在地上，颤抖地捧起那些无法修复的残片，眼泪夺眶而出。

“凤凰……我的凤凰啊！”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他悲痛欲绝的脸，和我麻木的侧影。

鲜明的对比下，我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陈曼走过来，蹲下身，痛心又不解：“阮筝，

你为什么……你父亲这么爱你，他为你付出了所有……”我看着她，想解释，

可我颤抖的双手连一个完整的手语都比不出。我的手，三年前就废了，神经性颤抖，

连笔都握不稳。在这个家里，唯一能证明我不是废物的人，是我病逝了三年的母亲，舒晚。

而现在，她成了父亲针下另一只浴火的凤凰。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绣品碎片。

凤凰尾羽最鲜红的那一根丝线里，夹杂着一缕极淡的银丝。那不是什么特殊的丝线。

是我母亲舒晚的白发。2半小时后，#废物女儿撕毁国宝大师巨作#的词条冲上热搜。

视频里，父亲红着眼眶，对着镜头声音哽咽。“都是我没教好，筝筝这孩子……她母亲走后，

她就一直很抵触我的刺绣，认为是我抢走了她母亲的时间……她手受伤后，

性子变得更孤僻了……”“我不怪她，她只是走不出来，这幅作品是我对她母亲的念想，

没了可以再绣，只要我的女儿能好好的……”他一番话说完，弹幕炸了。

这父亲也太伟大了！女儿都这样了还护着她！这种嫉妒心强的废物就该被赶出家门！

阮大师太可怜了！手残废了？我看是心残废了！建议送去杨老师那里电一电！

辱骂铺天盖地而来。而我的个人信息，家庭住址，全被人扒了出来。

家门口很快聚集了一群愤怒青年，举着横幅，骂我是心理变态，

让我滚出去给阮承德大师磕头道歉。有人开始往院子里丢颜料瓶、扔画刀。

甚至有一只翅膀被折断的死鸟被扔进来，上面挂着纸条：“你就是这只鸟，一辈子都别想飞！

”父亲看到后，不是愤怒，而是当着邻居和偷偷拍摄的路人，默默收拾。然后，他拿出手机，

打开了直播。把我拉到院子里，对着镜头说：“大家别骂了，都是我不好，

孩子只是一时糊涂，你看她已经在反省了。”他强迫我在镜头前表演悔过，

享受着我被当众羞辱的快感。用口型对我无声地说：“笑一个，不然你妈妈明天的饭就没了。

”他越是维护，人群就越是激愤。我隔着门缝，看着他自以为是的表演。他眼底深处，

藏着得逞的快意。享受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看着我被万人唾弃的快感。门外，陈曼挤过人群，

冲到我父亲面前。“阮先生，您别这样，阮筝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父亲的眼神冷了下来，随即又被悲伤掩盖。

摇头叹息道：“什么误会能让她毁掉我对亡妻的思念？陈导，你别替她说话了，

是我对不起你们，纪录片拍不成了。”他这招以退为进，彻底断了陈曼探究的念头。

陈曼露出愧疚的神色，不再追问。我关上门，转身回到自己的画室。画室里，

一幅未完成的母亲的肖像画立在画架上。画上的女人温柔地笑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三年前，母亲去世的那个雨夜，我的手突然开始失控地颤抖，

从此再也画不出一根平直的线条。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伤心过度。只有我明白，

我撞见了父亲的秘密。我走过去，抚摸着画上母亲的脸。母亲，等我。3晚上，

父亲端着银耳羹走进我的画室。“筝筝，累了吧？是爸爸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

”“这幅毁了就毁了，爸爸再绣就是了。只要你好好吃饭，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银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母亲最爱喝父亲炖的银耳羹。

每次她熬夜设计画稿，父亲都会端上一碗，哄着她喝下。母亲去世前一天，我也看见她喝了。

可第二天，她就意外心脏病突发，再也没有醒来。父亲见我迟迟不动勺子，

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怎么不喝？不喜欢吗？”他伸出手，想摸我的头。被我躲开。

“不喝就算了，早点休息吧。”他端着碗转身离开。但却没有回屋，

而是走进那间上锁的刺绣工作室。我曾无数次，偷溜进去。工作室里总是有股奇异的腥甜气，

混杂着消毒水和某种草药的味。墙上挂着绞好的丝线，最醒目的，就属那种鲜红的凤尾线。

在一个上锁的冰柜里，我看到一排排贴着日期的血袋。一个医疗垃圾桶里，

一撮夹杂着银丝的长发。旁边放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那是母亲的衣服。我冷汗直冒，

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疯长。终于，在一本笔记里，看到了父亲的记录。

“用至亲之人的发肤气血，方能绣出真正的灵魂。”“舒晚的血和发，是我最好的颜料。

”那一刻，我趴在地上，疯狂干呕。从那天起，我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毁掉他的刺绣。

我不能让他用我母亲的血肉，去换取那些肮脏的名利。每一次，他都表现得宽容又慈爱。

但每次，我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就更恶劣。这是他想要的效果。要让所有人都相信，

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这样，就算有一天我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

趁着父亲深夜去工作室，我准备逃走。刚到门口，本应在工作室的父亲却突然站在门后。

他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冷冷地说：“筝筝，这么晚了去哪儿啊？你妈妈的营养剂，

只有我有。没了它，她会痛苦地死去。”他当着我的面，将针管里的药推进水槽。

“乖乖待着，别逼我。”这彻底断了我逃跑的念头。父亲的身影投在窗户上，他正低着头。

他又在绣那幅绣品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他得逞。4第二天，机会就上门了。

季扬作为这次国际艺术展的策展人之一，也是我母亲的学弟。一直崇拜我妈，

对她的病逝和阮承德后来的风格转变心存疑虑。“季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阮先生言重了，我不是为工作来的。我是想……和阮筝小姐聊聊。”父亲面色微变，

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在画室里，你去吧。近来脾气怪，你多担待。”画室里，

我正给母亲的画上最后的颜色，可我的手抖得厉害，一滴灰色颜料不慎落在了母亲的唇边，

似一滴眼泪。“阮小姐。”没等他继续说，我就转身拿出一本我自己的速写本。

不小心将手边的水杯打翻。水渍浸透了纸页，一幅我用特殊药水画的画显现了出来。画上，

一个被囚禁的女人，瘦骨嶙峋，她的身后，是一个男人正在收集她头发和血液的背影。

女人的耳后，有一颗清晰的，星形的痣。我把速写本推到他面前，

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上，母亲笑得温和，耳后的星形痣若隐若现。

季扬在照片和速写本之间反复观察。画中那独特的笔触，是师姐舒晚独有的风格。

他呼吸急促。猛然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喘着粗气。我看着他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房门被大力推开。父亲站在门口，脸铁青。他看到季扬手里的速写本，

眼神变得狠厉。“季先生，你在做什么？”季扬下意识地将速写本合上：“阮先生，

我……我只是欣赏一下令嫒的画作……”“欣赏？”父亲冷笑一声，一把夺过速写本，

扔进一旁的碎纸机里。“上不了台面的涂鸦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他转向我：“你又在发什么疯？非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才甘心吗？

”他粗暴地拖着我往外走。季扬反应过来，急忙追上来：“阮先生，不至于，有话好好说！

”“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他将我锁进东边的工作室。

“你不是喜欢我的作品吗？那就在这里，欣赏它是怎么诞生的吧！”“阮先生，快开门！

你这是非法拘禁！”“滚！再不滚我报警了！”很快，外面安静了下来。那股熟悉的，

混杂着血腥和药水的味道，浓郁得让我作呕。我开始疯狂地寻找出口，但门窗都被加固过。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张照片从门缝里塞了进来。是我母亲躺在病床上，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数据非常微弱。照片背面，用血字写着：“她快不行了，下一个，

就轮到你。”黑暗中，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既然出不去，那就在这里，和他做个了断。

我将工作室里所有松节油、画布等易燃物都堆在一起。我要烧了这一切罪恶的源头。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给我母亲陪葬。不知过了多久，门锁转动。

父亲推门进来，看到我手中的打火机，眼神开始变得疯狂。他不是扑过来抢打火机，

而是拉下墙上另一幅还没完成的代表作。嘶吼着：“烧了它，我就用你的血肉来补！

你的血比你妈的更新鲜！”就在他即将扑到我面前时，我松开了手。

打火机掉落在浸满松节油的画布上。火光冲天而起。我得救了，除了声带严重受损，

彻底失声其他并无大碍。而父亲阮承德，为了抢救他那些宝贝，被掉落的房梁砸断了双腿，

送进医院时已经昏迷。这场大火，被定性为意外。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恶有恶报。

那个心理扭曲的女儿，终于遭了天谴，还连累了她可怜的父亲。父亲没死，他犯下的罪，

不能就此掩盖。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所谓大师的真面目。父亲被送进ICU的第二天，

季扬来了。他看起来疲惫不堪，递给我一个U盘。“那天，我被你父亲赶走后，

又偷偷折了回来。我在窗外，录下了你们的对话。”5U盘里，清晰地传出父亲疯狂的声音。

“……现场演示血绣的核心工艺……让你，也让你妈妈，

成为最伟大的奉献者……”铁证如山。我抓着U盘，浑身都在颤抖。季扬握住我的手，

眼眶泛红：“阮筝，对不起，我没能早点相信你。你想怎么做，我都帮你。”我看着他，

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没有立刻报警。因为仅凭这段录音，和阮承德昏迷不醒的状态，

根本无法给他定罪。我们需要更直接，更无法辩驳的证据。我需要找到我的母亲。

那个被他碾碎的，画着星形痣的速写本，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灰烬。但父亲的罪证，

一定还藏在别的角落。6火灾后，老宅被贴上了封条。我被暂时安置在社区提供的临时住处。

父亲在医院里，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双腿粉碎性骨折，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这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半个月后，我趁着夜色，偷偷潜回了老宅。

东边的工作室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被警戒线围着。我翻过警戒线，走进那片焦黑的土地。

空气中还残留着烧焦的味道。大部分东西都已化为灰烬，但我知道，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