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流阅书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几句口角竟引来灭门之祸,谁能想到起因只是一株草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5

我是萧山,季家一个没人要的旁支。他们把我丢到后山,

跟那个被称为家族“孽子”的大小姐季沧澜一起等死。所有人都说她是空灵根,

一辈子无法修炼的废物。只有我知道,师姐她……很强。我以为我所知道的“强”,

就是她能一指头戳死一只妖兽。直到那天,青玄宗的少主带着人闯进我们的院子,

指着师姐的鼻子让她滚,还想拿我当人质。我才发现。我以为师姐的强是一个湖,实际上,

我连一滴水都没看全。这个故事,是我眼中的她。一个只想睡懒觉,

却总有人上门找死的故事。1我叫萧山。季家旁支第七脉的第十三个儿子,

也是最没用的一个。因为我五岁那年测出来,只有半截土灵根。半截。意思就是,

我这辈子撑死,也就是个引气入体。连季家看门的护卫,灵根都比我完整。所以,

我被送到了后山。美其名曰,照顾大小姐。谁都知道,这位大小姐季沧澜,是季家的耻辱,

是家主亲口认定的“孽子”。天生空灵根。听着挺玄乎,实际上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废物体质。

任何灵气进去,都会直接穿体而过,留不下一丝一毫。一个修仙世家的嫡长女,是个废物。

这比杀了家主还让他难受。于是,师姐就被丢到了这片被烧毁过的废院里,自生自灭。

我也是。两个废物,凑一堆,省得碍眼。这是我刚来时,听送我来的那个管事说的原话。

当时我十岁,师姐大概十六七岁。现在我十六岁,师姐……看着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岁月这东西,在她身上好像停住了一样。后山的日子很苦。没吃的,没喝的,

只有一口快干了的井,和满山的野果子。我来的第一天就饿晕了。醒来的时候,

嘴里被塞了一颗又酸又涩的果子。师姐就蹲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活了?”她问。

声音有点懒,像是没睡醒。我点点头。“活了就自己去找吃的,我不是你娘。”说完,

她就走回那间唯一没塌的屋子,躺在她的那张破竹椅上,继续摇摇晃晃地晒太阳。

好像我死是活,跟她没半毛钱关系。那时候,我挺怕她的。觉得她跟传闻里一样,性子冷,

不好惹。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冷,她就是懒。懒得说话,懒得动,懒得管任何事。

天塌下来,只要没砸到她的竹椅,她都能继续睡。我为了活下去,开始学着自己找吃的,

挖野菜,设陷阱抓兔子。有一次,我碰到了一头半大的野猪妖,它把我顶在树上,

獠牙离我的喉咙只有一寸。我吓得闭上眼,以为死定了。结果只听到“噗”的一声。

我睁开眼,那头野猪妖的脑门上,插着一颗石子。对,就是路边最常见的那种灰扑扑的石子。

师姐站在不远处,打了个哈欠。“吵死了。”她抱怨道,“汤炖好了没?饿了。”从那天起,

我知道,传闻都是放屁。我师姐,强得跟个怪物一样。她会用一根枯枝,

在地上划出我一辈子都看不懂的剑痕。也会用一片叶子,削掉几十丈外一棵大树的树冠。

她教我引气入体,用的不是季家那套繁琐的功法。她只是让我每天挑水,劈柴,扎马步。

她说:“你那半截灵根,练了也是白练,不如把身子骨练好点,以后不容易生病。”我信了。

日复一日地练。三年后,我居然真的引气入体了。虽然体内那点可怜的灵气,只够我点个火,

或者让劈柴的斧头快上那么一点点。但我已经很满足了。季家的人,几乎忘了我们。

除了每个月会有一个外门弟子,远远地丢下一点米和盐,一句话不说就走。

好像我们是什么瘟疫。我跟师姐,就像被世界遗忘了一样,在这后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她每天睡大觉,晒太阳。我每天修炼,做饭,打扫我们那个破院子。我以为,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直到今天,院子外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穿着青色云纹的长袍,袖口绣着剑形标记。是青玄宗的人。我们东域的第一大仙门。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趾高气昂,下巴抬得快要戳到天上去。他叫陆明轩,青玄宗宗主的独子。

我认得他。三年前的仙门大会,我远远见过一次。他被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而我,

连进主会场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握紧了手里的斧头,

挡在了院子门口。“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季家禁地!”我壮着胆子喊。

陆明轩身边一个跟班模样的家伙,嗤笑一声。“季家禁地?一个关着废物的破院子,

也配叫禁地?”陆明轩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打量着我们的院子。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院子中央,师姐躺着的那张竹椅上。更准确地说,

是落在了竹椅旁边的地上。那里,长着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草有九片叶子,

开着一朵紫色的小花。陆明轩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九转紫金兰!居然真的在这里!

”他一脸狂喜,然后用命令的口吻,对着院子里喊。“里面的人,滚出来!这地方,

本少主看上了!”我气得发抖。“你们凭什么!”那个跟班又笑了,一脸的鄙夷。“凭什么?

就凭我们是青玄宗!就凭我们陆少主,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季家从东域除名!”他这话,

嚣张到了极点。但也可能是真的。我心里又气又怕,手心全是汗。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师姐估计又睡着了。陆明轩等得不耐烦了。他往前一步,一股强大的灵压,朝着我压了过来。

我感觉像是被一座山砸中了胸口,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这就是筑基修士的实力吗?我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废物。

”陆明轩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抬脚就要往院子里走。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萧山。”是师姐。“把门口那几只乱叫的狗,打出去。”“弄脏了地,

你负责扫。”2师姐的声音不大。甚至有点模糊,像是刚从梦里捞出来一样。

但院子外的几个人,都听见了。陆明轩的脸,瞬间就黑了。他身边的跟班更是跳了起来,

指着屋子破口大骂。“你说谁是狗?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废物!敢这么跟我们少主说话!

”“让她滚出来!今天不跪下给我们少主磕头,这事没完!”我撑着地,勉强站起来。

虽然腿还在抖,但师姐发话了,我不能怂。我捡起地上的斧头,横在胸前。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回吧。”陆明轩看着我,眼神像是看一只臭虫。“一个引气期的垃圾,

也敢拦我?”他抬起手,一团青色的火焰在他掌心凝聚。“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别怪本少主心狠手辣了。”“今天,我就拆了你这破院子,

再把你这废物大小姐抓回去当炉鼎!”他这话,说得恶毒至极。我眼睛都红了。“你敢!

”我吼了一声,举着斧头就冲了上去。我知道是螳臂当车。但我不能让任何人侮辱师姐。

那团青色火焰,朝着我的面门飞了过来。炙热的温度,烤得我皮肤生疼。

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完了。我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阵风,

从我耳边刮过。我睁开眼。师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她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头发用一根木簪随便挽着。

那团足以把我烧成灰的青色火焰,就在她面前一尺的地方,停住了。

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然后,它就那么……熄灭了。不是炸开,不是消散。

就是像一根蜡烛,被人吹灭了一样。噗的一下,没了。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

陆明轩脸上的得意,凝固了。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明白。但我知道,是师姐做的。师姐没有看他们。

她低头看了看我。“受伤了?”我摇摇头,“没,没有。”“嗯。”她应了一声,

然后往前走了一步。她终于正眼看向陆明轩。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愤怒,没有杀气,什么都没有。就像在看一块石头,或者一颗白菜。“你们,是自己滚?

”“还是我帮你们滚?”她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陆明轩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废物羞辱了。“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他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今天,这九转紫金兰,

我要定了!”他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青光闪闪的长剑。是一件上品法器。剑身上,

灵气流转,一看就不是凡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陆明轩举着剑,指着师姐,

“把灵草交出来,然后自断一臂,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师姐的目光,从他的剑上,

移到了他手指的方向。院子里的那株小草。她好像才发现这东西的存在。她歪了歪头,

似乎有点疑惑。“这东西,很值钱?”陆明轩以为她怕了,脸上又恢复了倨傲。

“算你有点见识!这九转紫金兰,是炼制‘筑基丹’的主药之一!价值连城!”“哦。

”师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她抬起脚。

轻轻地,踩在了那株九转紫金兰上。还碾了碾。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一株价值连城的灵草,就这么……被她踩烂了。空气,再一次凝固。

陆明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他指着师姐,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疯子!暴殄天物!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什么!”师姐把脚挪开,看了看鞋底沾上的绿色汁液,

有点嫌弃地在旁边的石头上蹭了蹭。“不就是一株草么。”“长得碍事,早就想拔了。

”“现在,草没了。”她抬起头,看着陆明轩,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点情绪。

那是一种……不耐烦。“你们可以滚了。”“再不滚,下场就跟这株草一样。”3疯了。

陆明轩觉得,他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不知死活的疯子。

他可是青玄宗的少主!整个东域,谁敢这么跟他说话?谁敢当着他的面,毁掉他看上的东西?

奇耻大辱!“好好好!”陆明轩怒极反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他不再废话,浑身灵力暴涨。手中的青锋剑发出一阵嗡鸣,

一道数丈长的青色剑气,朝着师姐当头劈下。这一剑,带着筑基中期的全部威力。剑气未到,

凌厉的劲风已经刮得我脸颊生疼,几乎站不稳。院子里的地面,

被剑气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而师姐,就站在那道剑气的正下方。她甚至,

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食指。白皙,纤细,

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然后,她用那根手指,对着劈下来的剑气,轻轻一点。

就像蜻蜓点水。无声无息。那道足以开山裂石的青色剑气,就那么……停住了。

停在了她指尖前方,一寸的位置。剑气还在疯狂地颤动,发出“嗡嗡”的悲鸣,

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看到了陆明轩脸上的表情。从狰狞,

到错愕,到不可置信,最后,变成了惊恐。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一个传说中的废物,怎么可能用一根手指,挡住他的全力一击?

幻觉!一定是幻觉!“给我破!”陆明轩大吼一声,体内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长剑。

那道青色剑气光芒大盛,又往前推进了……半寸。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师姐的表情,

依旧是淡淡的。她看着那道剑气,眼神里甚至有一丝……无聊。“就这点力气?”她轻声说。

然后,她的手指,轻轻往前一推。“咔嚓。”一声清脆的,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那道凝实的青色剑气上,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裂纹像是蛛网一样,

瞬间布满了整个剑气。“砰!”一声爆响。数丈长的剑气,轰然碎裂。

化作了漫天的青色光点,像萤火虫一样,消散在空气中。“噗!”陆明轩如遭重击,

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手中的青锋剑,发出一声哀鸣,从中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他本人,

更是蹬蹬蹬连退七八步,一***坐在了地上。脸上,一片死灰。他身后的那几个跟班,

早就吓傻了。一个个面无人色,两腿抖得跟筛糠一样。有胆小的,甚至已经尿了裤子。

整个场面,安静得可怕。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师姐收回手指,背着手,

慢悠悠地走到陆明轩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依旧是那么平静。“我刚才说的话,

你没听清?”“要我再重复一遍吗?”陆明轩瘫在地上,仰着头,满眼恐惧地看着师姐。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踢到了一块……不,

是撞上了一座,他根本无法想象的铁山。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废物。她是一个……怪物!

一个披着废物外皮的绝世凶人!“前……前辈……”陆明轩身边,一个稍微有点胆色的跟班,

颤抖着开口了。“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

饶了我们……”师姐的目光,从陆明轩身上,移到了那个跟班身上。只看了一眼。

那个跟班就“啊”的一声惨叫,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两行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他的眼睛,瞎了。只是被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饶了你们?”师姐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好听,清脆悦耳。但听在陆明轩他们耳朵里,

却比九幽恶鬼的嚎叫还要恐怖。“你们闯进我的院子,要抢我的东西,要拆我的房子,

还要抓我去当炉鼎。”“现在,一句‘有眼不识泰山’,就想算了?”师姐的语气,

依然很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砸在陆明轩的心上。“前辈!前辈饶命!

”陆明轩终于回过神来,也顾不上什么少主的面子了,在地上砰砰地磕起头来。“是我错了!

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要什么,我都给!灵石,法宝,丹药!只要您开口!

”“只要您能饶我一命!”他现在只想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让他做什么都行。

师姐看着他,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我这人,不喜欢麻烦。”“所以,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你们自己,从这里爬下山。”“二,我送你们,从这里滚下山。

”她指了指下山的路。那是一条布满碎石和荆棘的陡峭山路。陆明轩愣了一下,

没明白“爬”和“滚”的区别。师姐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很好心地解释了一下。“爬,

是用手和脚。”“滚,是头和身子。”“爬下去,断手断脚。”“滚下去,断头断气。

”“选一个吧。”4爬。或者,滚。这两个字,在陆明轩的脑子里盘旋。

他看着师姐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打了个冷颤。他毫不怀疑。如果他选了“滚”,下一秒,

他的脑袋就会和身体分家。这个女人,是真的会杀人。而且,杀他,

可能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我……我爬!我爬!

”陆明轩连滚带爬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在死亡面前,一文不值。

师姐点点头,似乎对他的选择还算满意。“很好。”她侧过身,让开了路。“那就开始吧。

”陆明轩看着那条陡峭的山路,脸都白了。从这里爬下去?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少主,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可是,他不敢不从。他挣扎着站起来,又看了一眼断成两截的青锋剑,

满眼都是肉痛。然后,他咬咬牙,真的……跪了下来。用手和膝盖,开始往山下爬。

他身后的那几个跟班,也哆哆嗦嗦地跟着跪下,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往前爬。

那个被师姐弄瞎了眼睛的,还在地上哀嚎。另一个跟班一脚踹在他身上。“别嚎了!

想死啊你!快爬!”瞎眼的跟班不敢再出声,只能胡乱地摸索着,也加入了爬行的大军。

一群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仙门弟子,现在就像一队狼狈的乞丐,在山路上屈辱地挪动着。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解气,是真解气。但更多的是震惊。

我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青玄宗的少主,居然真的在我家门口,跪地爬行。

这一切,都因为师姐。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师姐。她还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

看着那群人慢慢爬远。她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然。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

赶走了几只苍蝇。我忽然觉得,我离师姐的世界,好远。我根本不了解她。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强。她就像一个谜,一个我永远也看不透的谜。“萧山。

”师姐忽然开口。我一个激灵,赶紧应道:“在!”“地脏了。”她指了指院门口。那里,

被陆明轩的剑气划出了一道沟,还洒了他吐的血,以及那个跟班吓出来的尿。乱七八糟,

一片狼藉。“哦,哦!我马上去扫!”我赶紧跑回院子,拿起扫帚和簸箕。师姐看着我,

又补充了一句。“扫干净点。”“明天,可能还有客人要来。”我愣了一下。还有客人?谁?

难道是……青玄宗的人?我心里一紧。陆明轩是宗主的儿子,他在这里受了这么大的侮辱,

青玄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来报复的。到时候,来的可能就是筑基后期,

甚至是金丹期的长老了。师姐她……能应付得了吗?我心里充满了担忧。可我抬头看去,

师姐已经走回了院子。她捡起地上那株被她踩烂的九转紫金兰,看了看,

随手就丢进了旁边的柴火堆里。然后,她躺回了她的竹椅上,又开始摇摇晃晃。闭上眼睛,

像是睡着了。仿佛天大的事,都与她无关。看着她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心里那点担忧,

不知怎么的,就慢慢平复了下去。也是。我担心什么呢?师姐是谁啊。她可是能用一根手指,

就弹碎筑基中期修士剑气的怪物。就算青玄宗的长老来了,又能怎么样?我吐出一口气,

开始认真地打扫地面。我要把地扫得干干净净。不能让明天可能出现的血,

污染了师姐的院子。我一边扫,一边忍不住想。明天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师姐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们“滚”下山呢?不知为何,

我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5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我就被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惊醒了。我赶紧爬起来,跑到院子门口一看。果然,来人了。

这次,阵仗比昨天大多了。天上,飘着一艘小型的飞舟。飞舟上,站着十几个人。为首的,

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穿着和陆明轩一样的青色云纹袍,但料子更华贵,

袍子上还用金线绣着一朵祥云。这是青玄宗长老的标志。老者身后,站着鼻青脸肿,

手脚都包着绷带的陆明轩。他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们的院子。看来,

昨天爬下山,把他给累得不轻。飞舟上,除了他们,还有十几个气息沉稳的修士。每一个,

修为都比陆明轩要高。我心里一沉。麻烦,真的来了。为首的那个老者,我认识。

青玄宗的执法长老,钱烈。金丹中期的修为。在整个东域,都是能排得上号的高手。

钱烈站在飞舟上,目光如电,扫视着我们这个破院子。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宝贝徒孙,会在这里栽了跟头。是的,陆明轩不仅是宗主的儿子,

还是钱烈的亲传弟子。这下,是捅了马蜂窝了。“何方妖人,胆敢伤我青玄宗少主!

”钱烈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气血翻涌。

金丹修士的威压,恐怖如斯。我死死地撑住,才没有像昨天一样跪下去。屋子里,

一点动静都没有。师姐估计还在睡。这心也太大了。陆明轩见没人回应,以为我们是怕了,

顿时又嚣张起来。他指着院子,对他师父喊道:“师父!就是他们!那个***就在里面!

她不仅毁了九转紫金兰,还打伤了弟子,废了我的青锋剑!”“您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好不委屈。钱烈看着自己徒弟的惨状,脸色更阴沉了。

他冷哼一声。“藏头露尾,给我滚出来!”他猛地一挥袖袍。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力巨浪,

朝着我们的院子,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这一下,比昨天陆明轩的剑气,

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我敢肯定,我们这间破屋子,连带整个院子,都会在这一击之下,

化为齑粉。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然而,什么都没发生。我悄悄睁开一条缝。

只见我们的小院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光幕。

那道狂暴的灵力巨浪,撞在光幕上,就像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一丝波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飞舟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钱烈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那层光幕,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阵法?”“一个小小的季家,居然有如此高明的护山大阵?

”他显然是误会了。这哪是什么护山大阵。这分明,就是师姐随手布下的禁制。就在这时,

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师姐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睡眼惺忪,

头发乱糟糟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飞舟,皱了皱眉。“大清早的,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的语气,充满了被人打扰睡眠的不爽。

钱烈看着师姐,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他看不透。他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的修为。

在他眼里,季沧澜就像一个凡人,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但这怎么可能?一个凡人,

能挡住他金丹中期的一击?一个凡人,能布下如此玄妙的阵法?事出反常必有妖。

钱烈活了几百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他压下心里的怒火,尽量用一种平稳的语气开口。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与我青玄宗为敌?”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先问了来历。

这是在试探。师姐又打了个哈欠,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她指了指陆明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