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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4

我返乡照顾爷爷的第三个月,村里出了件邪乎事——村西头的王婆,

一周内从头发半白的六十岁,熬成了牙掉光、背驼成弓的“九十岁”,眼窝深陷,

皮肤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最吓人的是她手腕上,有圈暗红的牙印,像是被人咬过。

而我那卧床半年、连说话都费劲的爷爷陈守义,却突然能下地走路了,甚至长出了黑头发,

手背上的老年斑都淡了,可他总在半夜关着门,在院子里念些听不懂的词,

我扒着门缝看过一次,他手里攥着块红布,布上沾着点暗红,像没干的血。那天我趁他出去,

在他枕头下翻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几根头发——是王婆的,还带着头皮,

罐底刻着四个字:“借寿续命”。1 红布血印与爷爷的反常我攥着陶罐的手直哆嗦,

罐口的头发蹭在指尖,糙得像枯草。刚要把罐子里的倒出来,身后传来爷爷的脚步声,

我赶紧把陶罐塞回枕头下,转身时撞在衣柜上,发出“哐当”一声。“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爷爷站在门口,脸色比平时红,黑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奇怪的光,手腕上缠着块纱布,

是昨天我没见过的。“我……我给你送水。”我举着手里的水杯,手晃得厉害,“爷爷,

王婆怎么突然老得那么快?村头李叔说,她手腕上有牙印,像是被人咬的。

”爷爷的眼神闪了闪,往枕头那边瞥了一眼,伸手抓过水杯,

“啪”地放在桌上:“小孩子家家别瞎问!王婆是年纪大了,身子垮得快,跟别人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吗?”我盯着他手腕的纱布,“你昨天还卧床,今天就能下地,头发都黑了,

你手上的纱布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咬了王婆?”爷爷的脸瞬间沉了,

伸手就来抓我的胳膊:“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咬她?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他的力气大得不像刚好转的老人,我往后躲,他没抓住,反而碰掉了桌上的水杯,

水洒在地上,溅湿了他的裤脚——纱布渗开点红,不是摔的,是血。“你看!是血!

”我指着他的手腕,“你枕头下的陶罐里,有王婆的头发,还有‘借寿续命’的字,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方法,借了王婆的寿?”爷爷的嘴唇哆嗦着,突然抓起桌上的搪瓷碗,

朝我砸过来。我往旁边一躲,碗摔在墙上,碎成了片。“陈砚!你别逼我!”他的声音发颤,

黑头发下的眼角,突然显出一道细纹,像是在快速变老,又突然收了回去,“我告诉你,

别管王婆的事,也别翻我东西,不然……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孙子!”“不认我?

”我红了眼,冲上去要翻枕头,“你用邪门方法害人,我不能不管!王婆快死了,

你知不知道?”爷爷扑过来抱住我,力气大得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没害人!我是在救自己!

我要是不借寿,下个月就死了,你想让我死吗?”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腕的纱布松开,

露出里面的牙印——和王婆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像是刚咬的。我愣住了,

刚要说话,院门外传来李叔的大嗓门:“陈守义!你给我出来!我儿子阿明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瘦得只剩骨头,手腕上也有牙印,是不是你干的?”爷爷的身体僵了,推开我,

往门后躲:“别让他进来!陈砚,你去拦着,就说我不在!”我跑到门口,

李叔领着几个村民,脸色铁青,阿明跟在后面,原本壮实的小伙子,现在瘦得眼窝凹陷,

手腕上的牙印鲜红,和王婆、爷爷的如出一辙。“陈砚,让你爷爷出来!

”李叔抓住我的胳膊,“阿明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成这样了,

村医说他是‘精气被吸’,不是生病!你爷爷最近突然变好,肯定是他搞的鬼!”“李叔,

你别冲动,”我挡在门口,“我爷爷身体刚好,经不起吓,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李叔身后的王婆儿子王强冲上来,红着眼:“我妈快死了,你让我们怎么好好说?

陈守义肯定是用了邪门方法,借了我妈的寿,现在又借阿明的!今天我们非要让他出来,

给个说法!”他伸手就要推我,爷爷突然从门后冲出来,手里拿着根扁担:“谁敢碰我孙子?

我借寿怎么了?是他们自己愿意的!王婆欠我家一条命,阿明拿了我的钱,

他们自愿让我借的!”“自愿?”王强疯了似的扑上去,“我妈都快死了,怎么可能自愿?

你胡说!”两人扭打在一起,扁担掉在地上,爷爷的纱布被扯掉,手腕的牙印露出来,

王强看见,更气了:“你看!牙印!你咬了我妈,还说自愿!”村民们围上来,有的拉架,

有的喊着要报警。我捡起扁担,怕他们伤着爷爷,刚要上前,阿明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嘴里喊着“别咬我,别借我的寿”,手腕上的牙印,慢慢变成了黑色。

2 陶罐里的头发与神秘的红布“快送阿明去医院!”我大喊着,和李叔一起扶起阿明。

爷爷趁机躲回屋里,关上门,任凭外面怎么喊,都不开。王强要砸门,

被我拦住:“先救阿明,等他醒了,再问清楚!”我们把阿明送到镇医院,医生查了半天,

说查不出病因,只能先输液维持。李叔坐在走廊里,红着眼:“陈砚,你说实话,

你爷爷是不是真的借寿了?阿明要是有事,我饶不了他!”“我不知道,”我揉了揉太阳穴,

“但我爷爷枕头下有个陶罐,里面有王婆的头发,还有‘借寿续命’的字,他手腕上的牙印,

和王婆、阿明的一样。”“借寿续命……”李叔的脸色白了,“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

有种邪门方法,能借别人的寿给自己,要咬对方的手腕,取血和头发,还要用红布包着,

念咒语……难道你爷爷真的会这个?”我心里一沉,想起爷爷半夜念咒语的样子,

还有那块带血的红布。“李叔,你先在这守着阿明,我回去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我爷爷借寿的证据。”回到家,爷爷还关着门。我绕到后院,

从窗户爬进去——他房间的窗户没锁。屋里没人,枕头下的陶罐还在,我打开一看,

里面的头发多了几根,除了王婆的,还有阿明的,罐底的“借寿续命”旁,

多了行小字:“三血三发,借寿三年”。“三血三发?”我嘀咕着,

突然看见衣柜顶上放着个红布包,够下来打开——里面是块带血的红布,

布上画着奇怪的符号,还有三张黄纸,上面写着王婆、阿明的名字,还有个空白的,

像是在等第三个人。“你在找什么?”爷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吓得红布包掉在地上,

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碗,碗里是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这是什么?”我指着碗,

“你还要借第三个人的寿?空白的黄纸是谁的?”爷爷捡起红布包,

脸色苍白:“是……是张爷爷的。他欠我钱,自愿让我借寿,我没逼他。

”张爷爷是爷爷的老友,独居在村东头,昨天我还见过他,精神很好,怎么会自愿借寿?

“我不信!”我冲上去要抢碗,爷爷往后退,碗里的液体洒出来,溅在地上,

发出“滋滋”的声音,地上的瓷砖竟然被腐蚀出小坑。“这不是血!是什么?

”我指着地上的坑,爷爷的手颤了颤,碗掉在地上,碎了:“是……是朱砂和草药熬的,

借寿要用这个,不然会反噬。”“反噬?”我想起爷爷眼角的细纹,“你是不是已经反噬了?

头发变黑是假的,其实你在加速变老,只是在硬撑?”爷爷没说话,突然咳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手捂在胸口,指缝里渗出血。我赶紧扶他坐下,他喘着气,黑头发慢慢变白,

老年斑又显出来,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是……借寿会反噬,借一次,自己老一岁,借三次,

要是找不到‘替身’,就会自己死。但我没办法,我想多活几年,

看着你成家……”他的眼泪掉下来,我心里发酸,刚要安慰,

院门外传来张爷爷的孙子张小军的喊声:“陈守义!我爷爷不见了!

他房间里有块带血的红布,是不是你把他弄走了?”我和爷爷跑出去,

张小军手里拿着块红布,和爷爷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血更多,

还沾着根头发——是张爷爷的。“我爷爷昨晚说要来找你,之后就没回来,”张小军哭着,

“村头的老井边,有他的鞋,还有这个红布,你快说,我爷爷在哪?”爷爷的脸色彻底白了,

往老井的方向跑。我们跟在后面,老井边围了几个村民,井栏上挂着张爷爷的外套,

里面的口袋里,掉出张黄纸,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个牙印,和王婆、阿明的一样。

“张爷爷……是不是掉进井里了?”我声音发颤。村民们找来绳子,李叔系着绳子下井,

没过多久,他探出头,脸色惨白:“找到了,在井底,已经没气了,手腕上有牙印,

手里还攥着块红布……”3 井底的尸体与张爷爷的遗言李叔把张爷爷的尸体拉上来,

他躺在地上,脸色青紫,手腕上的牙印发黑,手里的红布和爷爷的那块,能拼成完整的符号。

张小军扑在尸体上,哭着喊:“爷爷!你怎么就这么死了?陈守义,是不是你逼他借寿,

他不答应,你就把他推下井?”爷爷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不是我……是他自愿的,

他说欠我钱,要还我,就自愿借寿,昨晚他来我家,我咬了他的手腕,取了头发,他就走了,

我以为他回去了,没想到……”“自愿?”张小军抓起地上的石头,就要砸爷爷,

我赶紧冲上去拦住:“小军,别冲动!警察没来,不能随便下定论!张爷爷手里的红布,

和我爷爷的能拼成符号,说不定是借寿仪式的一部分,他不是被推下去的,是自己掉下去的!

”“自己掉下去?”张小军红着眼,“他那么小心,怎么会自己掉下去?肯定是陈守义害的!

我要报警!”他掏出手机要打,爷爷突然抓住他的手:“别报警!我告诉你借寿的真相,

张爷爷不是我害的,是‘借寿反噬’——借寿的人,要是心里有愧,

就会被自己的‘寿气’反噬,走路不稳,容易出事!张爷爷是因为愧疚,才掉下去的!

”“反噬?”村民们都围过来,王强也来了,阿明还在医院,

他红着眼:“我妈也是因为反噬?她现在昏迷不醒,是不是也会像张爷爷一样死?

”爷爷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本旧书,封面泛黄,

写着《民间借寿录》:“这是我年轻时在旧货市场买的,上面说借寿分两种,

一种是‘自愿借寿’,对方心甘情愿,借寿者反噬轻;一种是‘强借’,

用胁迫、欺骗的方式,反噬重,被借者也会死得快。王婆是我强借的,她欠我家的命,

我逼她答应;阿明是我骗的,我说给他钱,让他帮我个忙;张爷爷是自愿的,但他心里愧疚,

还是反噬了……”“你这个畜生!”王强冲上去,一拳打在爷爷脸上,爷爷倒在地上,

嘴角流血。我赶紧拉开王强:“别打了!他已经知道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王婆和阿明,

不是打人!”“怎么救?”李叔蹲下来,看着《民间借寿录》,“书上有没有说,

怎么解除借寿?”爷爷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

翻着书:“有……要找到借寿时用的‘血布’和‘黄纸’,在被借者的床前烧掉,

借寿者还要把自己的‘寿气’还回去——就是用自己的血,滴在被借者的手腕上,

念‘还寿咒’。但这样一来,借寿者会加速衰老,可能活不过三天。”“我愿意!

”爷爷突然说,眼神坚定,“是我害了他们,我该还回去。王强,李叔,你们带我去医院,

我先救阿明和王婆,就算死,我也认了。”我们刚要走,村头的赵德山突然开车过来,

他五十多岁,是村里的有钱人,平时很少露面,今天却穿着件黑外套,手里拿着个红布包,

和爷爷的一模一样。“陈守义,你别逞英雄,”他下车,冷笑一声,“借寿哪有那么容易还?

你以为烧了血布、滴点血就行?那是《民间借寿录》的假 pages,真的方法,

是要找个‘替死鬼’,把反噬转移到别人身上,这样你既能活,被借者也能好。”“替死鬼?

”我盯着他手里的红布包,“你也借寿了?你的红布包是怎么回事?”赵德山的脸色变了,

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有,我就是来看看热闹。”他转身要上车,爷爷突然冲上去,

抓住他的红布包:“你别装了!你手里的红布包,和我的一样,你也借了别人的寿!

是不是借了张爷爷的?他的尸体上,有你的头发!”赵德山的脸白了,用力甩开爷爷,

红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黄纸掉出来,上面写着张爷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