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公司的主播丽丽进来，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不敢和我对视。
周队长开口，“丽丽小姐，据你观察，姜雪瑶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雪瑶姐她……她能力很强，就是不太跟我们交流，她就只和新来的徐真真走得近点。”
“至于那条规则……我们之前也从没听她说过，直播时听到我也觉得很奇怪。”
“关于‘姓陈的不能买’，你个人怎么理解？”
“我……我不知道，”丽丽低下头，“可能……就是她随口说的吧？或者……是一种营销手段？吸引人注意？”
她的说辞和张经理大差不差，后面进来的几个人也都一样。
我摊开手摇摇头，“我都说了，活了二十多年，这几年钱赚够了想玩点***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你们问也问不出什么，纯粹是浪费时间啊。”
“带进来。”
周队长像是没听到我说话，门又被推开。
是徐真真。
她眼睛红肿着，明显哭了很久。
刚看到她就又忍不住掉眼泪，“姜姐！姜姐……他们一定不是你杀的对吗？或者你，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你告诉警察同志，他们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我看着面前这个刚来公司不久的新人，叹了口气。
周队长语气缓和了些，“徐小姐，在你眼里，姜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姜姐真的很好，我刚进公司什么都不懂，是姜姐主动带我直播，还教了我好多直播的知识，甚至周末我有什么不懂的她都能立马回我……警官，我真的不相信这么好的人会杀人啊……”
“徐真真！”
“你真是吵死了啊！”
她被我吼得浑身一颤，我嫌弃地瞥了一眼，“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带你不过是看你蠢得没边了，我想教你让你学会带货这样以后可以当我的替身直播，我就能休息了啊！”
“姜姐……你……”
我看着墙上的表，烦躁地踢了一下椅子，“快十二点了啊，你们不困嘛？”
“就算是杀人犯，我也得睡觉吧？”
周队长也拿我没办法了，指着两名女警，“把她押送到省厅吧，我们问不出什么了。”
我被两名女警押着走出市局大门，没想到半夜十二点了外面还是人山人海。
“杀人犯！***！”
“姜雪瑶！你还我儿子，他被你切成了几十块啊！”
人群中也有另一些声音，大概是我的粉丝，“瑶瑶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有苦衷！”
“她之前直播还教我们怎么防诈骗，她那么善良……”
“都闭嘴吧！一群难残粉！死了六十六个人还洗！”
立刻有更大的骂声把她们压了下去。
鸡蛋和菜叶子砸在警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就在我被塞进警车的瞬间，徐真真搀扶着我奶奶踉跄地冲了过来。
啧，她怎么阴魂不散。
奶奶头发凌乱，对着警察大声哭喊，“警察同志！我孙女是被冤枉的！她为了给我凑医药费从大一就开始***，一天打三份工，自己啃馒头，钱都省下来给我看病！这么好的孩子怎末可能杀人啊！你们要查清楚啊！”
我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向她们，“老不死的！我早就受够你了！要不是你这个拖累，我早就飞黄腾达了！看见你就恶心！”
“我的户口早就迁出去了，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少在这里自作多情给我丢人现眼！滚回你的敬老院去！”
奶奶整个人僵在原地，徐真真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痛苦。
“带走！带走！”
我被用力推搡着坐进警车，到了省厅。
省厅的看守条件比市局更严格，好在没人打扰我睡觉了。
我躺下就立马睡着了，丝毫没有杀人的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