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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与公主

拓跋流云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小说叫做《御医与公主》是拓跋流云的小内容精选:《御医与公主主角:沈浩、李明沈浩为救入狱父亲入宫当御公主李明月因心疾常年卧沈浩不仅治愈她的更发现她的病因与多年前的宫斗有两人联手调找到当年陷害公主母妃的证沉冤得雪皇帝赐沈浩辞官与公主归隐

主角:沈浩,李明月   更新:2025-10-28 23:4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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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十三年的暮春,一场淅淅沥沥的冷雨把紫禁城浇得透湿。

沈浩跪在紫宸殿外的汉白玉阶前,玄色贡缎长袍的下摆早己被雨水浸透,冰凉的潮气顺着衣料往上蔓延,却远不及心口那股寒意刺骨。

殿内明黄的纱帘后,端坐着大启朝的天子,而他的父亲——前太医院院判沈敬言,此刻还关在诏狱的天字号房里,背负着“贪墨御药、贻误龙体”的重罪。

“沈浩接旨。”

内侍监总管李德全尖细的嗓音穿透雨幕,手中明黄的圣旨展开一道规整的弧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院判沈敬言获罪系狱,念其素有医名,且子沈浩承袭家学,特召沈浩入太医院为御医,专职供奉长乐宫公主李明月。

若公主沉疴得愈,即赦沈敬言之罪;若有差池,父子同罪。

钦此。”

沈浩伏身叩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臣,沈浩接旨,谢主隆恩。”

话音落下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齿间的腥甜——方才在诏狱外被 guards 推搡时撞破的嘴角,此刻又开始渗血。

但他不敢擦,只能任由那股铁锈味在舌尖蔓延,与雨水的湿冷交织成一种复杂的滋味。

入宫前他己打听清楚,长乐宫公主李明月是皇帝的第七女,生母宸妃苏氏早逝,自十二岁那年突发心疾后便常年卧病,太医院的御医换了一茬又一茬,不仅没能根治,反倒让公主的身子愈发孱弱,去年冬天甚至有三次险些断了气。

如今把这个差事派给他,说是恩典,实则与押注无异——成则父出狱,败则父子俱亡。

李德全亲自引着沈浩往长乐宫去,廊下的宫灯在雨雾中晕开朦胧的光晕,照亮青石板路上的水洼,倒映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

“沈御医,”李德全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老奴多嘴说一句,长乐宫的差事不好当。

前儿个张御医给公主诊脉,说公主是忧思过度,劝了句‘放宽心’,就被陛下以‘轻慢公主’的罪名贬去了太医院药房舂药。”

沈浩脚步微顿,抬眼看向这位在宫中沉浮数十年的老内侍。

李德全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眼神却带着几分警示:“公主的病,是心疾,也是‘心病’。

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半句都别多言。”

长乐宫坐落于紫禁城的西北角,远离中宫的繁华,宫墙爬满了绿苔,连殿外的海棠树都比别处稀疏几分。

刚踏入宫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不是寻常的参茸香,而是夹杂着苦杏仁与麦冬的清苦,隐隐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郁气。

殿内光线昏暗,厚重的锦帘垂落,只在窗边留了一道缝隙,漏进些许雨丝。

“公主,沈御医到了。”

贴身侍女晚晴轻声禀报,声音柔得像一团棉花。

沈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紫檀木榻上斜躺着一位少女,身着月白色软缎寝衣,领口绣着细碎的兰草纹。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颧骨却透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眉眼间的倦意。

“抬起头来。”

少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仪。

沈浩依言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极美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瞳仁却像蒙着一层水雾,透着久病的虚弱,还有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警惕。

这就是李明月,大启朝最受怜惜也最受冷落的公主。

“给公主诊脉。”

晚晴端来一张绣凳,沈浩坐下后,指尖搭上李明月的腕脉。

入手微凉,脉象细弱而促,时有时无,果然是心疾的典型脉象。

但当他的指腹触到她腕间的肌肤时,却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异样——她的脉搏在最初的虚弱中,藏着一丝极快的震颤,不像是先天体弱,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压抑所致。

“沈御医,本宫的病,能治吗?”

李明月忽然开口,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她的目光落在沈浩的脸上,带着几分审视。

眼前的年轻御医穿着一身崭新的御医朝服,眉眼清俊,鼻梁高挺,嘴角的伤口还未愈合,却丝毫不减那份沉稳。

与之前那些要么战战兢兢要么故弄玄虚的御医不同,他的眼神很专注,没有丝毫轻慢。

沈浩收回手指,拱手道:“公主脉象细促,气阴两虚,兼有心脉瘀阻之症。

臣需先以汤剂调理气阴,再辅以针炙通络。

只是……”他顿了顿,斟酌着措辞,“公主的病,并非单纯的先天体弱。

脉中藏郁,似是长期情志不舒,兼受外邪所扰所致。

若要根治,需得心病心医。”

话音刚落,殿内的气氛骤然凝固。

晚晴脸色一变,急忙道:“沈御医!

公主金枝玉叶,何来情志不舒之说?

你休要胡言!”

李明月却抬手制止了晚晴,她撑着榻沿微微坐起,晚晴连忙上前扶着她,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

“你继续说。”

公主的声音依旧轻柔,眼神却亮了几分,“何为外邪所扰?”

沈浩心中一动,看来这位公主并非不谙世事的闺阁少女。

他低声道:“外邪有二,一是环境之邪,比如长期吸入不洁之气,或是误食了某些看似无害、实则耗损心脉的东西;二是情志之邪,比如突如其来的惊吓、长期的忧思恐惧,皆会伤损心阳,导致心脉瘀阻。”

李明月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榻上的锦缎,目光飘向窗外的雨幕,眼神变得悠远起来。

“不洁之气……惊吓……”她喃喃自语,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色忽然变得更加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攥住了寝衣的衣襟。

“公主!”

晚晴惊呼一声,连忙去拍她的背。

沈浩也急了,伸手从药箱里取出一枚银针,快速刺入她手腕上的内关穴。

片刻后,李明月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是本宫失态了。”

李明月靠在软枕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沈御医,你先开个方子吧。

晚晴,送沈御医出去。”

沈浩知道不宜再追问,拱手道:“臣遵旨。

公主需切记,不可再受惊吓,饮食宜清淡,每日晨起可在殿内慢走片刻,不可终日卧床。”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李明月轻声说:“沈御医,你父亲的事,本宫略有耳闻。”

沈浩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

李明月的目光落在他嘴角的伤口上,眼神复杂:“宫中不比宫外,凡事需谨慎。

你的药方,本宫会亲自看。”

出了长乐宫,雨己经小了许多。

沈浩提着药箱走在回太医院的路上,心里翻涌着各种思绪。

李明月的反应很奇怪,他提到“外邪所扰”时,她的失态绝非偶然,这说明她的病确实和过去的某件事有关。

而她提到自己的父亲,又说要亲自看药方,既是提醒,也是一种暗示——她或许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和父亲的冤案有关。

回到太医院的当值房,沈浩立刻铺开宣纸写药方。

他没有用太医院常用的温补之方,而是以麦冬、玉竹滋阴,丹参、川芎活血通络,再加入少量合欢皮疏肝解郁。

写完后,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交给当值的药童去抓药。

刚放下笔,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进来一个穿着绯色御医朝服的中年男子,是太医院院判周显。

周显是当年父亲的副手,父亲入狱后,他便接任了院判之职。

沈浩起身行礼:“周院判。”

周显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他写的药方上,眉头微蹙:“沈浩,你这方子太冒险了。

公主体弱,当以温补为主,你用这么多活血的药材,若是出了差错,谁担待得起?”

“周院判,公主的病并非单纯的体弱,”沈浩解释道,“脉中藏郁,瘀血阻络,若只用温补,只会加重瘀滞。

臣这方子,是以滋阴为基础,辅以活血,不会伤损公主元气。”

周显放下茶杯,眼神闪烁了一下:“你初入宫,不知公主的病情凶险。

前几任御医都是因为用药激进,才被陛下降罪。

你父亲的事,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警告,“听我的,把方子改了,换成参茸固本汤,稳妥些。”

沈浩心中一沉。

参茸固本汤是太医院给公主用了好几年的方子,虽然能暂时缓解症状,却治标不治本,长期服用只会让瘀血更重。

周显作为院判,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让自己改方,要么是真的怕担责任,要么就是故意不让公主的病好起来。

“多谢周院判提醒,但臣认为,治病当以对症为主,而非只求稳妥。”

沈浩语气坚定,“方子是臣开的,若有差错,臣一力承担。”

周显脸色一僵,冷哼一声:“好,好一个一力承担。

你可别忘了,你父亲还在诏狱里等着呢。”

说完,他拂袖而去。

看着周显离去的背影,沈浩握紧了拳头。

周显的反应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公主的病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隐情,而这隐情,很可能和父亲的冤案有关。

父亲当年掌管太医院,必然接触过宸妃的诊治记录,说不定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秘密,才被人陷害入狱。

傍晚时分,晚晴亲自来太医院取药,还带来了李明月的话:“公主说,药方很好,让沈御医明日辰时再来诊脉。”

沈浩心中一喜,看来李明月看懂了他的用心。

他叮嘱晚晴:“汤药需温服,煎药时要用井水,不可用宫中的温泉水,温泉水偏热,会影响药效。”

晚晴点点头,接过药包:“沈御医放心,晚晴记住了。

对了,公主让我给你带样东西。”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沈浩,“这是公主私藏的玉露膏,治外伤很有效。”

沈浩打开锦盒,里面是一盒莹白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

他抬头看向晚晴,晚晴微微一笑:“公主说,沈御医是为了救父才入宫,这份孝心,她懂。

以后在宫中,若有难处,可遣人往长乐宫递个话。”

回到太医院分配的住处时,天己经黑了。

沈浩坐在桌前,打开那个锦盒,指尖沾了一点玉露膏,涂在嘴角的伤口上,顿时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知道,李明月这是在向他示好,也是在寻求合作——她的病背后藏着宫斗的秘密,而他的父亲很可能因为触及了这个秘密才被陷害。

两人有着共同的敌人,也有着共同的目标。

第二天辰时,沈浩准时来到长乐宫。

殿内的光线比昨日亮了些,李明月己经起身,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看到沈浩进来,她放下书,微微一笑:“沈御医来了。

昨日的药,本宫喝了之后,夜里睡得安稳了许多。”

沈浩上前为她诊脉,脉象比昨日平稳了些,那股郁气也淡了几分。

“公主脉象渐稳,臣今日再调整一下药方,加些安神的药材。”

他收回手指,低声道,“臣昨日听闻,宸妃娘娘当年是病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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