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肾捐给他白月光后，他悔疯了

我未婚夫顾浩明握着我的手，眼底满是红血丝。“晚晚，只要一个肾，小柔她快不行了。

”“你那么爱我，一定会救她的，对不对？”林小柔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的白月光。而我，

是医生口中那个与她配型完美的“幸运儿”。我看着他眼中理所当然的恳求，点了点头。

手术后第三天，我隔着窗户，看到顾浩明在楼下花园里，单膝跪地，向林小柔求婚。

他说：“我从来没爱过江晚，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今天。”我的世界，崩塌了。1“晚晚，

你最善良了。”顾浩明将一碗汤推到我面前，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医生说你身体底子好，手术风险很小。”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还有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他为了林小柔，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而我，

是他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配型结果出来了，全世界，只有你和她完美匹配。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滚烫，带着一丝颤抖。“晚晚，你爱我，所以你也会爱我所爱，

对不对？”“救救她，就当是为了我。”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五年来，

林小柔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们之间。他手机里有专门为她设置的相册。我们约会，

他会因为她一个电话提前离场。我过生日，他会因为她心情不好，跑去陪她一整晚。

他总说：“晚晚，小柔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我们是亲人。”亲人。那我又算什么？

医生办公室里，白大褂男人面色凝重。“江小姐，你要想清楚。”“虽然现在医学发达，

但捐献器官对身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特别是肾脏，这会影响你未来的生活质量，

甚至生育能力。”我还没开口，顾浩明就抢先一步。“医生，我们都清楚了。

”“晚晚是自愿的，她爱我，所以愿意救小柔。”他紧紧攥着我的胳膊，

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捏碎。他在警告我，不要乱说话。我抬起头，迎上医生探究的视线，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是的，我自愿的。”从医院出来，顾浩明长舒一口气。

他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晚晚，谢谢你。”“等小柔好了，我们就结婚。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却觉得无比冰冷。

晚上，我独自在公寓里收拾东西，准备住院。顾浩明说，他要去医院陪着小柔，

她一个人害怕。我打开我们的情侣相册，里面每一张照片，我都笑得灿烂。可我清楚地记得，

拍这张照片时，他正低头给林小柔回信息。拍那张照片时，他刚因为林小柔生病，

对我发了一通脾气。原来我的五年青春，只是一场笑话。手机响了，是顾浩明的妈妈。

“江晚，我听浩明说了，你愿意给小柔捐肾？”“阿姨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

”“我们顾家不会亏待你的，等你和小柔出院，阿姨就给你们操办婚事。”我握着手机，

说不出一句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弱的女声。“阿姨，浩明哥呢？我想喝他亲手熬的粥。

”是林小柔。顾浩明的妈妈立刻转了语气，无比宠溺。“哎，小柔醒啦？浩明给你熬粥去了，

马上就回来。”“你乖乖躺着，别乱动。”电话被匆匆挂断。我听着听筒里的忙音，

忽然就笑了。原来，他们才是一家人。2我被推进手术室。冰冷的灯光打在脸上，

刺得我睁不开眼。麻药注入身体，意识渐渐模糊。我最后看到的，是顾浩明站在手术室外。

他的目光，却穿过我，落在另一间手术室的门上。林小柔也在今天，接受手术。再次醒来，

我躺在普通的双人病房里。腰侧的伤口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我动弹不得，

连呼吸都带着痛。护士走进来，给我换药。她的动作很轻，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忍着点，

刚做完手术都这样。”“你未婚夫给你请了护工，有什么事就叫护工。”我转动眼珠，

看向病房另一张空着的床。“我未婚夫呢？”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像被砂纸磨过。

护士顿了一下。“顾先生在特护病房那边。”“林小姐刚做完手术，身体比较虚弱，

需要人看着。”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特护病房，24小时专人看护，

费用是普通病房的十几倍。他把林小柔照顾得无微不至。而我，

这个刚刚为她献出一颗肾的人，却被丢在普通病房，只有一个护工。夜里，

伤口疼得我睡不着。护工大婶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鼾声如雷。我挣扎着想去按铃，

却不小心碰倒了床头的水杯。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护工。

她一脸不耐烦地抱怨：“干什么啊你！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人！”我疼得满头是汗，嘴唇发白。

“阿姨，我……我伤口疼，能帮我叫一下护士吗？”护工翻了个白眼。“疼什么疼，

就你娇气！”“顾先生一个月给我开一万块，可不是让我伺候祖宗的。

”她骂骂咧咧地打扫了玻璃碎片，倒了杯水给我，就又躺回去睡了。我蜷缩在病床上，

伤口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第二天，顾浩明终于来了。他提着一个保温桶，

脸上带着疲惫。“晚晚，感觉怎么样？”他把粥倒出来，递给我。

“这是我妈特意给你熬的鸡汤，补身体。”我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粥，

上面飘着几点可怜的油花。连一块鸡肉都没有。我没有接。“小柔呢？她还好吗？

”提到林小柔，顾浩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她很好，恢复得很快，医生都说是个奇迹。

”“多亏了你，晚晚。”他的感谢，轻飘飘的，没有任何诚意。他坐了一会儿，

手机响个不停。全是关于林小柔的。“小柔的药吃了吗？”“小柔想吃城西那家的草莓蛋糕，

你去买一下。”“小柔说病房太闷了，你想办法弄点新鲜的百合花来。”他耐心地一一回复，

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最后，他站起身。“晚晚，我得过去看看小柔了，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他甚至没有问我一句，伤口还疼不疼。

我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护工大婶走进来，看到我碗里没动的粥，

撇了撇嘴。“哟，顾先生亲自送来的鸡汤都不喝？”“你可真是不知足。”“我可听说了，

林小姐那边，吃的都是顶级燕窝海参，连水果都是空运来的。”“你再看看你，啧啧。

”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原来，人和人的差距，可以这么大。

我付出了健康的代价，却只换来了一碗廉价的鸡汤，和一句轻飘飘的感谢。而她什么都没做，

就拥有一切。就因为，她是他的白月光。3手术后第三天，我已经可以勉强下地。

腰上的伤口依旧在疼，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扶着墙，慢慢挪到窗边。

我想透透气。楼下是医院的小花园，阳光正好。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顾浩明。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米色风衣，身姿挺拔。在他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

虽然隔得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林小柔。她看起来气色很好，脸上带着娇俏的笑。

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做完大型手术的病人。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

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顾浩明单膝跪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阳光下，那枚钻戒闪烁着刺眼的光。林小柔捂住嘴，眼含热泪，随即用力点头。

顾浩明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然后站起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在亲吻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我扶着窗框，才没有倒下去。他们……在做什么？

求婚？他向林小柔求婚了？那我呢？那个说要娶我，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人，

现在正抱着另一个女人。就在我为他们付出了一颗肾之后。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银行短信。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x月x日消费支出人民币588888元，

当前余额……58万。是那枚钻戒的价格吗？用我的钱，买钻戒，向另一个女人求婚。

顾浩明，你可真行。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回病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护士进来查房。“江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不是伤口不舒服？”我没有回答。她探了探我的额头。“呀，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快，快去叫医生！”病房里一阵手忙脚乱。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

被拖入无尽的深海。意识模糊中，我好像听到了顾浩明的声音。“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发烧了？”“我不是请了护工吗？怎么照顾人的！”他的语气里满是责备和不耐。

不是对我的关心。而是觉得我麻烦，耽误了他和林小柔的好事。我闭上眼睛，

任由黑暗将我吞噬。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烧退了，但身体更虚了。顾浩明不在。

护工大婶一边给我擦脸，一边絮絮叨叨。“你可真能折腾，差点就伤口感染了。

”“顾先生昨晚发了好大的火，把我都给辞了。”“要我说，你也是活该。

放着好好的福不享，非要作。”“你看看人家林小姐，多会讨人喜欢。

昨天顾先生当着全医院的人向她求婚，多风光啊。”“听说他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我麻木地听着，心脏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也许是，已经痛到极致了。我拿出手机，

颤抖着手，点开了顾浩明的微信。他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是林小柔戴着钻戒的手，

和他的手，十指紧扣。配文是：余生，请多指教。@林小柔下面一排排的点赞和祝福。

恭喜恭喜！终于修成正果了！浩明，你总算是得偿所愿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翻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很多都是我和顾浩明共同的朋友。他们都知道。

他们都知道顾浩明爱的是林小柔。他们都知道我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只有我，

傻傻地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我点开一个共同好友的对话框，发了一句。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对方很快回复。晚晚？你不知道吗？

浩明追了小柔好多年了，这次小柔生病，他终于打动她了。

我们都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毕竟，浩明他从来没掩饰过。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从来没爱过江晚，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今天。那句话，

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一颗棋子。

一颗用来救他心上人的，备用器官。4出院那天，天气阴沉。我一个人办好了所有手续。

顾浩明没有来。林小柔也没有来。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拖着虚弱的身体，

走出医院大门。冷风吹在脸上，刮得皮肤生疼。腰侧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公司的地址。我被辞退了。就在我住院期间。一通冰冷的电话，

一句“公司业务调整”，就抹杀了我三年的努力。我来到公司楼下。前台小姐看到我，

眼神躲闪。“江晚姐……你怎么来了？”“李总监说，让你不用上来了，

直接去人事部结工资就行。”我没理她，径直走向电梯。我工作了三年的地方，

我一手带起来的团队，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我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