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
北境统帅韩越,即刻前往帅帐接旨!”
我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新帝登基不过半年,根基未稳,此刻派钦差来北境,绝非犒赏三军这么简单。
我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向帅帐。
全军将士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好奇,有畏惧,还有一些我当时没看懂的东西。
帅帐内,钦差的脸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
他没有宣读圣旨,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卷厚厚的帛书,重重地拍在案几上。
“韩将军,你自己看吧!”
我伸手展开,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封***,上面密密麻麻按满了数千个鲜红的指印,每一个指印背后,都是一个我熟悉的名字。
***之上,用最激烈的言辞,罗列了我的三大罪状。
第一,苛待士卒。
大夏与北蛮三十年和平,我却无故加重操练,制定严苛到不近人情的军规,视手下将士性命如草芥,军中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第二,贪墨军费。
我借高强度操练之名,谎报军械、甲胄、箭矢的大量损耗,层层加码,虚报军费,中饱私囊,以充盈我韩家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