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日卫家双喜临门,卫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李枕春乖乖坐在床边,等着卫惜年来给她揭喜帕子。
虽然她和卫惜年已经说好成婚后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外人面前,还得做个面子。
屁股都要坐麻了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轻微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她只能看见在他身前站定的一双黑色靴子。
靴子的人沉稳地拿过一旁的喜杆,挑开了李枕春的帕子。
她正要感慨卫惜年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在正事上却简单直接的时候,抬眼看见了一双狭长又英气的眸子。
陌生的眼睛,陌生的鼻子,陌生的嘴唇。
但组合在一起她又有幸远远的见过一面。
李枕春觉得她可能是饿太久了,眼花了,不然怎么可能把卫惜年看成卫南呈。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坚信自己看错了。
卫南呈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沉默半晌。
“你走错房间了。”
坐在他房间的应该是越家嫡女。
她傻傻地看着卫南呈,像个傻子似的站起身,声音颤颤巍巍道:
“我现在就出去。”
她嘴上说着要出去,但身体却不受控制,膝盖一软,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
李枕春心里全然没有丢脸的羞耻,只有嫁给卫南呈的恐惧。
这可是在顺天府当官的男人!
传言之中能徒手撕掉犯人几层皮的男人!
李枕春自觉自己是个普通人,没有几层皮给他撕,不敢嫁给他。
“我走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走。”
李枕春拒绝卫南呈的靠近,两只腿倒腾着地朝着门边跑。刚跑了两步,卫南呈便听见哐当一声。
李枕春踩着裙子,摔了个狗吃屎。
头上琳琅满目的簪子流苏摔了一地。
卫南呈:“…………”
他嘴唇微动,刚要说什么,李枕春便迅速爬起身,动作利落地捡起地上的簪子,看都不敢看卫南呈一眼。
“没事,不用送——也不用扶,我没事,我能走,我能找着路。”
卫南呈沉默地看着李枕春抱着裙子,像一只猴子一样逃出门外。
蹿得很快,看得出来很怕他。
*
另一边,卫家二郎卫惜年眯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女子。下一瞬间,他突然伸长脖子,凑近女子,盯着女子的眼睛。
“李枕春,怎么几日不见,你长变样儿了。”
卫惜年退开脖子,一只手摸着下巴,“好像变漂亮了。”
“传言说卫家二公子纨绔草包,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女子声音冷淡,掀起眼皮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背后生寒。
卫惜年一听这声音,吓得一愣。
他立马跳开两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戒备。
“你不是李枕春,你是谁?”
越惊鹊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几年不见,卫家二郎认不出我了么。”
“越惊鹊!!”
卫惜年立马叫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要嫁给我哥吗!来我房里做什么!”
下一瞬间,卫惜年朝着门口跑去,“来人!九安!青鸟!赶紧过来,给本公子把这女人给我赶出去!”
他还没有跑出门,便被人拦下了。
站在门口的侍女将他推回去,然后像一堵墙一样立在门口。
跟着越惊鹊的丫鬟都是练家子,他根本打不过。
卫惜年看着门口的武女,心惊胆跳了一瞬。
他像兔子一样往后蹦了一步,然后道:
“你们都给我闪开,我要出去!”
越惊鹊坐在床边,“洞房花烛夜,你要去哪儿?”
在卫惜年的耳朵里,这道声音不亚于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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