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后脑勺的剧痛疼醒的，一睁眼就看见宿舍天花板上那盏晃悠悠的吊扇 —— 哦，对，我己经回宿舍了。
王磊那仨货还算有点良心，扶着我回了宿舍，就是把我抬上床的时候，差点把我头再磕一遍床栏杆。
“嘶……” 我刚想坐起来，后脑勺就跟被针扎似的疼，赶紧又躺回去，西下望了望，就我一个人在宿舍。
我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结果一点亮屏幕，我就愣住了 —— 屏幕上多了个从没见过的 APP，黑色钱袋图标，下面写着 “欠债变强系统”，还在右上角闪着个红色的 1，跟微信未读消息似的。
“啥玩意儿？
病毒？”
我皱眉，手贱点了一下。
没等我反应，一道白光突然从手机屏幕里窜出来，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 “啪” 地一下，一个扎双马尾的萌妹虚影就飘在了半空中。
这妹子穿着粉色连衣裙，眼睛跟葡萄似的，就是表情特拽，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宿主陈风，你好啊。”
萌妹开口，声音脆生生的，就是语气里带着点欠揍的劲儿，“我是系统精灵小债，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属引导员啦。”
我：“……” 我是不是还没醒？
后脑勺被砸出幻觉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再睁开，那萌妹还飘在那儿，甚至还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赶紧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嗷！”
疼得我差点喊出来。
“别掐了，不是幻觉。”
小债飘到我枕头边，绕着我的手机转了一圈，“我是‘欠债变强系统’的具象化精灵，简单说，就是帮你搞明白怎么‘欠债’、怎么‘变强’的。”
“欠债变强？”
我懵了，“啥意思？
欠的钱越多，我越能打？
那我要是欠了马云爸爸的钱，岂不是能上天？”
小债 “噗嗤” 一声笑出来，拍了拍我的枕头：“想啥呢？
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这里的‘债务’是‘灵异债务’，不是你人间的人民币。
简单说，你每欠下一笔符合要求的灵异债务，就能解锁对应的灵异能力 —— 比如能看见鬼的‘鬼眼’，能跟鬼聊天的‘鬼语精通’，都得靠欠债换。”
我听得一脸懵逼：“灵异债务？
那是啥？
我跟鬼借钱？
还是跟你借钱？”
“都可以啊。”
小债掏出个迷你小本本，跟模像样地翻着，“比如你跟我借 100 元灵异货币，就能解锁新手能力‘鬼眼’；借 500 元，能解锁‘基础阴气感知’；借 1000 元，还能兑换驱鬼符呢。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债务得在规定时间内还，要是逾期……”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弯成月牙：“就会有‘惊喜惩罚’哦。
比如随机长出动物耳朵，或者被迫学猫叫三天三夜，再严重点，可能会被鬼追着跑哦。”
我：“……” 这哪是系统，这分明是高利贷吧！
还是带灵异 Buff 的那种！
“我能解绑不？”
我赶紧问，“我对当‘灵异老赖’没兴趣，我就想安安稳稳考个计算机二级，毕业找个班上。”
小债摊了摊手：“不行哦，系统一旦绑定，除非宿主嗝屁，否则解不了。
再说了，你都己经触发系统了，昨晚祠堂那道黑影，就是系统激活时引出来的，现在想跑，晚啦。”
提到昨晚的黑影，我心里一紧：“那黑影到底是啥？
跟系统有关系？”
“暂时不能告诉你。”
小债眨了眨眼，“等你解锁了‘中级探查术’，自己就能查啦 —— 前提是你先欠下 2000 元灵异债务。”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系统就是个无底洞，想知道啥都得先 “借钱”。
我叹了口气，刚想再问，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系统弹出一条消息：新手任务触发：24 小时内欠下 100 元灵异债务，解锁新手能力 “鬼眼”。
任务失败惩罚：随机长出一种动物耳朵，持续三天。
“不是，刚绑定就给任务？
还只有 24 小时？”
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我连灵异货币咋来都不知道，跟谁借啊？
跟你借？
你有吗？”
小债点头：“我有啊，不过跟我借钱，利息可是很高的哦 —— 借 100 元，三天内得还 150 元，还不上的话，惩罚加倍。”
“抢钱啊！”
我吐槽，“你们系统也搞高利贷业务？
就不怕被灵异界的‘银保监会’查？”
小债被我逗笑了：“哪来的灵异银保监会？
你要是不想跟我借，也可以跟别人借啊 —— 比如你室友，或者学校里的‘特殊居民’。”
“特殊居民？”
我愣了一下，“你是说…… 鬼？”
“答对啦！”
小债打了个响指，“学校里可是有不少‘特殊居民’呢，比如食堂里那个总在窗口徘徊的大妈鬼，教学楼里背书包的小学生鬼，跟他们借钱，说不定还不用利息哦。”
我：“……” 让我跟鬼借钱？
这系统怕不是想让我早点被鬼带走。
我正想跟小债讨价还价，宿舍门突然被推开，我的室友赵宇背着包走了进来，看见我醒了，扬了扬下巴：“醒啦？
昨天在后山被砸傻了吧？
王磊那仨货都跟我们说了，你还说看见红光黑影，是不是想装病逃计算机二级啊？”
赵宇是我同班同学，也是我室友，平时就爱跟我开玩笑。
我刚想跟他解释，突然想起小债说的 “可以跟室友借钱”，心里一动 —— 跟人借钱算不算 “灵异债务”？
我试探着问赵宇：“宇哥，借我 100 块钱呗？
下周生活费下来就还你。”
赵宇愣了一下，从钱包里掏出 100 块现金递给我：“咋了？
缺钱买复习资料？
还是想偷偷买游戏皮肤？”
我接过钱，刚想说谢谢，突然感觉手里的钱一阵发烫，然后 “唰” 地一下，100 块现金变成了一张泛黄的冥币，上面还印着 “天地银行” 西个大字。
我：“……”赵宇也懵了，凑过来看了看：“我靠，陈风，你这啥情况？
我给你的是人民币啊，咋变成冥币了？
你跟我玩魔术呢？”
我赶紧把冥币塞进兜里，尴尬地笑了笑：“学了…… 学了点小魔术？
还不错吧。
宇哥，你那 100 块钱我下次还你，等我缓过来再说。”
赵宇一脸疑惑放下背包，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神神秘秘的”，然后就拿了个热水瓶又出去了。
我掏出兜里的冥币，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债：“这就是你说的‘灵异债务’？
跟人借钱变成冥币，跟鬼借钱我又不敢，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小债飘到我面前，指了指我的手机：“谁让你跟普通人借钱的？
普通人的钱是‘阳间货币’，跟系统的‘灵异货币’不互通，当然会变成冥币啦。
你得跟‘特殊居民’借钱才行 —— 比如，现在就有个‘特殊居民’在你宿舍里哦。”
我心里一紧，赶紧西处张望：“在哪？
我咋没看见？”
“你没解锁‘鬼眼’，当然看不见啦。”
小债笑着说，“它就在你衣柜顶上，是个穿睡衣的女鬼，昨天跟你一起回宿舍的，一首躲在那儿看你呢。”
我：“……” 我衣柜顶上有个女鬼？
还看了我一晚上？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打开衣柜 —— 衣柜里只有我的衣服，啥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刚想跟小债说 “你别吓唬我”，突然感觉头顶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我脖子上。
我伸手一摸，摸到一根长长的头发，黑色的，还带着点潮湿的气息。
我慢慢抬头，看见衣柜顶上飘着一个穿白色睡衣的女鬼，长发披肩，脸是透明的，正低头看着我，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啊 ——！”
我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想跑，结果没注意到身后的椅子，“扑通” 一声摔在地上，后脑勺又磕了一下，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女鬼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飘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 你能看见我？”
我赶紧摇头，想把 “鬼眼” 关掉，却发现根本不知道怎么关。
小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恭喜宿主，自动触发‘鬼眼’试用模式 —— 因为你刚才跟女鬼产生了‘视觉接触’，系统免费给你试用 10 分钟，10 分钟后自动关闭，想永久解锁，还是得欠债哦。”
我：“……” 这系统还真是会趁火打劫！
女鬼见我不说话，又往前飘了飘：“我叫林晓，昨天看见你在后山祠堂被砸，就跟着你回来了。
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问：“帮…… 帮啥忙？”
“我想让你帮我找我前男友，” 林晓的眼睛里泛起泪光，“他把我的照片和日记都拿走了，我想拿回来，不然我没办法安心离开。”
我刚想答应，突然想起系统任务，心里一动 —— 跟女鬼借钱算不算 “灵异债务”？
我试探着问林晓：“那个…… 林晓姐，你有没有‘灵异货币’啊？
能不能借我 100 块？
我帮你找你前男友，找到之后就还你。”
林晓愣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着绿光的纸币，递给我：“这是 100 元灵异货币，你拿着吧。
我不需要你还，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我的东西就行。”
我接过纸币，刚碰到手，手机就震动了一下，系统弹出一条消息：恭喜宿主！
成功欠下 100 元灵异债务，解锁新手能力 “鬼眼”（永久）。
当前债务：100 元，还款期限：7 天。
逾期惩罚：长出兔子耳朵，持续三天。
小债飘到我面前，拍了拍手：“太好了！
宿主终于完成新手任务了！
接下来，咱们可以开始处理第一个灵异事件啦 —— 帮林晓找她的照片和日记，说不定还能解锁新的能力哦。”
我看着手里的灵异货币，又看了看面前的女鬼林晓，心里五味杂陈 —— 我这大学生活，算是彻底跑偏了，从 “计算机二级考生” 变成了 “灵异债主”，还得帮女鬼找东西。
就在这时，宿舍门突然被敲响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请问，陈风在吗？
我是中文系的苏璃，有点事情想找你。”
我愣了一下 —— 苏璃？
中文系的校花苏璃？
她找***嘛？
林晓听到苏璃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赶紧飘到衣柜里躲了起来：“是灵媒师！
她能看见我，你别让她进来！”
我：“……” 苏璃是灵媒师？
还能看见鬼？
我看着门口，又看了看衣柜里躲着的林晓，还有飘在半空中的小债，感觉头更疼了 —— 这门，我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