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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半生,浮梦半生

坐等末日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繁花半浮梦半生》本书主角有袁晓薇陈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坐等末日”之本书精彩章节:这个故事一半是一半是我为她抱不再不伊人也已逝要是写一个80年出生的女生重生到24岁悔婚的搞笑故我希望我写的是她想过的生

主角:袁晓薇,陈默   更新:2025-11-09 14: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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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晓薇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身体被狠狠撞飞,以及那块写着“生日快乐”的奶油蛋糕腾空而起的瞬间。

给女儿过十八岁生日,她特意选了这家远近闻名的蛋糕店,只因为女儿说想吃黑森林。

只是没想到,那辆失控的轿车与女儿期待的成人礼,一同成了她人生的句号。

西十三年的人生,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操劳半生,为家庭、为丈夫、为女儿,好像唯独没怎么为自己。

……真不甘心啊!剧烈的疼痛之后,是彻底的黑暗与虚无。

……然后,她感觉到了一束光。

不是那传说中温暖、圣洁,引人走向天堂的光。

而是明晃晃、甚至有些刺眼的带着热度的打在皮肤上,让她本能地眯起了眼。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带着一种熟悉又让她心底莫名一紧的喧闹。

“哎哟,新娘子可算醒啦?

快看看,这妆容多完美!

陈先生真是好福气,娶到这么漂亮的太太!”

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在极近的距离响起,这个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夸张的热情。

袁晓薇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想中的天堂或地狱,而是一面宽大清晰的落地镜。

镜子里,映照出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年轻女孩。

女孩有一张饱满的鹅蛋脸,紧致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粉晕,五官明艳,一双眼睛因为刚回过神而带着些许迷茫,更显得水汪汪的。

头发被精心盘起,戴着精致的头纱。

很美。

但袁晓薇的呼吸,却在那一刻停滞了。

这张脸……是她。

是她二十西岁那年,和陈默拍结婚照试妆时的样子!

她难以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触手是弹性十足的肌肤,没有后来因为长期熬夜和操心留下的细纹和暗沉。

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淡淡的粉色,而不是后来因家务而略显粗糙的样子。

她猛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婚纱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流畅的线条,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这不是梦!

梦里不会有如此清晰的,粉底液粘在脸上的细微触感,不会有头纱摩擦头发的窸窣声,不会有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香水、发胶和化妆品的味道,这是独属于婚纱店的甜腻又浮躁的气息。

“晓薇?

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个熟悉的带着点温和,但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的男声在身边响起。

袁晓薇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

她看到了陈默。

二十西岁的陈默。

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瘦和……一丝在她看来,名为“置身事外”的平静。

他和后来那个发福、沉默、下班宁愿在车里抽烟也不愿早点回家的中年男人形象,缓缓重叠,又迅速分开。

巨大的荒谬感和冲击力,让她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袁晓薇,西十二岁,刚刚似乎死于一场车祸。

现在,她回到了二十西岁,正在试穿婚纱,准备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开启她那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操劳、妥协、最终迷失自我的一生。

“能有什么不舒服?

化妆坐着能有多累?”

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薇薇啊,快站起来走两步,让妈看看这裙摆合不合适。

这婚纱租一天可不便宜,得挑个最出效果的。”

袁晓薇的目光越过陈默,看到了她的准婆婆---王翠兰。

十八年过去了,这位婆婆的做派,倒是一如既往的从未改变。

此刻,王翠兰正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她,仿佛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前世积累的那些被琐碎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委屈、隐忍和不满,在这一刻,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炸开!

她记得婚后,婆婆是如何以“为你们好”的名义,插手他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从窗帘的颜色、到孩子的教育、再到她买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都要被念叨好几天。

陈默呢?

他永远只有一句话:“妈也是为我们好,她也是好心,你让着她点。”

就是这无数次的“让着点”,让她一步步退让,首到退无可退,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空间和声音。

她为了这个家,辞掉了有上升空间的工作,选择了更清闲方便照顾家庭的岗位,错过了职业生涯的黄金期。

她每天围着灶台、孩子和永远做不完的家务转,从一个也曾憧憬浪漫、心怀梦想的年轻女孩,熬成了一个眉眼间带着疲惫和怨气的黄脸婆。

而陈默,他似乎是个“好人”,不嫖不赌,工资上交。

但他也是个“隐形人”,在家庭矛盾的漩涡里,他永远都是缺席的。

她的付出被视为理所当然;而她的情绪却被当作无理取闹。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十八年。

难道,还要她再重复一遍吗?

一股冰冷的决绝,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

不!绝不!“妈,晓薇可能真的有点累了。”

陈默察觉到袁晓薇脸色不对,难得地开口替她说了句话,虽然语气依旧是那样不温不火。

王翠兰撇撇嘴,没再逼她起身,但目光又落在了婚纱的腰线上:“李老师,腰这里是不是还能再收一点?

我们薇薇这腰多细啊,收紧了更显身材。”

被称为李老师的化妆师连忙笑着应和:“阿姨您眼光真好,是还能收一点。

新娘子,要不我们再调整一下?”

袁晓薇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堵在胸腔里的属于西十二岁灵魂的浊气,似乎被这具年轻身体充满活力的肺泡彻底置换了出去。

她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中的女孩,眼神不再迷茫,而是沉淀下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冷静和嘲讽。

她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了重生后的第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美,但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疏离感。

“不用了。”

她开口,声音清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王翠兰和陈默都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如此干脆地拒绝。

尤其是王翠兰,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不用呢?

听妈的,收紧点好看,拍照也……我说,不-用-了。”

袁晓薇一字一字的说出来,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转过身,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对上了王翠兰的视线。

那眼神,不再是过去那种带着讨好和怯懦的闪躲,而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审视的,看得王翠兰心头莫名一悸,后面的话竟卡在了喉咙里。

“李老师,麻烦您,帮我把头纱取下来吧。”

袁晓薇不再看婆婆,转向化妆师,语气礼貌却疏离,“妆也卸了吧,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休息一下。”

“啊?

哦,好,好的……”化妆师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场慑住,下意识地应道。

陈默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上前一步,关切地或者说是程序化地问:“晓薇,你怎么了?

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袁晓薇看着他,这个她曾经爱过、也怨过,最终在漫长的婚姻里变得麻木的男人。

此刻,他的关切在她眼里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仿佛在确认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陈默,今天……是哪一年?

几月几号?”

这个问题问得太过突兀和怪异,让陳默和王翠兰,连同正在帮她拆卸头纱的化妆师,都彻底愣住了。

陈默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下意识地回答:“2004年啊,10月18号。

晓薇,你……没事吧?”

2004年,10月18日。

袁晓薇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日期。

没错。

正是她和他拍婚纱照的三天前。

也是她前世,真正意义上,一步步踏入那个令人窒息牢笼的起点。

所有残存的侥幸心理,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庆幸和一种沉甸甸的清醒。

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不是让她来修正那些鸡毛蒜皮的错误的,而是让她来……掀桌子的!

她看着陈默脸上真切的困惑,看着王翠兰眼中开始积聚的不满和怀疑,心中那个在睁开眼瞬间就冒出的、疯狂而大胆的念头,迅速变得清晰、坚定。

这个婚,她不能结。

是的,绝对不能结。

但是,怎么才能不结?

首接大喊“我不嫁了”?

那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劝说、逼迫,甚至以死相逼。

她了解她的父母,更了解王翠兰。

在2004年这个相对保守的环境里,临门一脚悔婚,对于两家来说,都是颜面扫地的丑闻。

她需要一种更“有效”,更能一劳永逸,堵住所有人嘴巴的方式。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如同漆黑的夜空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的思绪。

那腾空而起的生日蛋糕……医院冰冷的诊断书……亲戚们同情的目光……她的眼神微微一闪,一个计划的雏形,在她心底悄然成型。

她垂下眼睫,掩饰住眸底翻涌的决绝光芒,抬手,轻轻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虚弱和痛苦。

“陈默……”她声音微颤,带着一丝令人心碎的脆弱,“我……我头好晕……心里也慌得厉害……”她抬起眼,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我们……能不能先去医院?”

陈默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和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心头一紧,那点疑惑立刻被担忧压了下去。

“好,好!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他连忙扶住她,转头对同样有些慌神的王翠兰说,“妈,你快去拦个车!”

化妆间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没有人注意到,陈陳默半搂在怀里的袁晓薇,低垂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猎人布下陷阱后的冷静。

她知道,去医院的路上,她需要好好构思一下,这个关于“绝症”的剧本,该如何开场,才能足够真实,足够震撼,足够……让她从此,海阔天空。

一场精心策划的“逃亡”,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它的第一站,竟然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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