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醒来,看到的不是张氏两兄弟,而是一根白绫。她堂堂后世第一女皇帝,
竟然成了憋屈***的历史贤后卫子夫?她武则天可不认命!1甘泉宫的烛火摇曳,
映得寝殿内一片死寂。卫子夫攥着三尺白绫,颈间已勒出浅浅红痕,
殿外“太子兵败”的噩耗如惊雷炸响,万念俱灰之际,心口骤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武则天睁开双眼,看着地上断裂的房梁和白绫,
抬手按了按疼痛的头。“我不是应该在和张家兄弟玩闹吗?”断断续续的记忆涌入脑海,
武则天眸色一沉,“卫子夫……巫蛊之祸……太子刘据……”武则天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她竟穿越到了西汉,成了这位即将自尽的卫皇后。“没想到,
我竟然传承了世上最冤屈的卫皇后的身上!而现在,卫皇后的儿子已经被逼死了!
”“皇后娘娘,陛下派苏文来传旨,要您即刻去甘泉宫回话!”宫女的声音带着颤抖,
门外已传来苏文尖酸的催促。“苏文!”武则天冷笑,“历史上,
就是这个奸佞诬陷太子的罪魁祸首之一,如此好的孩子就这么被害了,如果换成我的孩儿,
也就没有朕的大周了!”武则天对于自己和李治的儿子一点都看不上。他们的儿子,
能够有刘据的十分之一,她都不会建立大周。可惜,这么好的儿子就这么死了!
如果她在早来一段时间就好了!她绝对不会让刘据再有任何的伤害,
想要害他们卫氏的人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现在传召,也无非是想逼死自己,
坐实太子“谋逆”的罪名。”武则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与往日的卫子夫判若两人。“告诉苏文,本宫偶感风寒,不便起身,待明日痊愈,
自会去见陛下。”宫女愣在原地,从未见过皇后这般模样,竟下意识地应了声,转身去回话。
苏文本以为卫子夫会乖乖就范,或是直接自尽。却没想到是如此接过,但好歹也是皇后,
不敢硬闯,只能恨恨离去,暗中盘算着如何再添一把火。武则天重新坐在了自己的凤座上,
纤细的手掌抚摸着扶手,同时也在梳理着脑海中的历史脉络“现在的局势很不妙,
刘彻现在昏庸,多疑,要想挽救,还得慢慢来!”“朕记得,
历史上是刘彻自己也发现问题的,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些大臣的提点!”“不过,
刘彻晚年多疑,也可以是我利用的点!江充借巫蛊案排除异己,刘屈氂勾结李广利图谋储位,
这些都是她可以利用的破绽。”武则天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既然能够成为大唐的第一人,在这大汉,自然也能!”2夜深人静,武则天唤来锦书,
屏退左右后,“你速去联络太子旧部,就说本宫未死,且已知晓太子是被诬陷,
让他们蛰伏待命,切勿轻举妄动。另外,查探江充、刘屈氂等人的动向,
尤其是他们私藏的罪证,务必悄悄收集。”锦书虽震惊于皇后的转变,
却也深知此事关乎卫氏一族与太子的性命,当即领命而去。次日清晨,武则天并未去甘泉宫,
反而派人将一封密信送到了汉武帝手中。信中不提太子“谋逆”,
只说自己近日察觉宫中巫蛊之事另有隐情,且发现苏文与江充往来密切,
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恳请汉武帝暂缓处置太子旧部,容她彻查,以还宫廷清明。
汉武帝看着信件露出了几分疑惑。“皇后竟然不仅未自尽,还主动提出彻查?
难道太子真的是被冤枉的?”苏文听着汉武帝的话,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没想到汉武帝竟然还如此信任皇后!果然,皇后不死,是一个最大的变数!
汉武帝此时心中的猜忌更甚,当即下令。“暂停对太子旧部的清算,
让卫子夫与江充共同查案。”3曾经巫蛊案的野火已舔舐到东宫门楣,
太子刘据刚被江充扣上“以巫蛊咒杀陛下”的铁证,囚在别宫生死未卜。但,
如今汉武帝一道“皇后暂协宫事”的旨意,便如寒夜里的星火,
落在以“卫皇后”之名蛰伏的武则天掌心。“挺好!卫子夫这个名声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武则天看着手中的木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没有当初那些忠心属下好使,但是,
各个也都是能人,卫家的人也比武家的人好用多了!”想想他武家的那些个歪瓜裂枣,
再想想卫家历史上的那些人物,真的是没法比,连他们的衣角都摸不到。心腹下属单膝下跪,
双手抱拳,奉上调查的资料,“娘娘,属下已经调查到苏文的罪状!”锦书上前将竹简取过,
递给武则天。武则天一甩,打开竹简,看到里面的内容,冷笑一声。
未央宫的铜铃被秋风卷得乱响,细碎的颤音里都裹着杀气。“很好!罪证确凿!
是时候该反击了!”4长乐宫的烛火将武则天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剑。
锦书刚把刘屈氂的供词放在案上,就见皇后指尖在舆图“高寝”二字上停住,眸色沉沉。
“江充失了靠山,却还握着‘查蛊’的虚名,陛下对太子的疑心,根还没断。”她轻声说,
声音里裹着夜风的凉,“得找个能戳进陛下心里的人。”武则天看着竹简上面的三个字,
“田千秋”。“厉害上,就是田千秋典型的汉武帝!”当夜三更,锦书带着武则天的亲笔信,
从长乐宫侧门溜出,绕着皇城的排水沟,摸到了高寝附近的田府。
田千秋刚批完陵寝的巡查记录,见来人身着宫装,腰间系着皇后亲赐的鸾鸟玉佩,
立刻屏退左右,引着锦书进了内室。“皇后娘娘说,大人是汉臣中少有的刚直之人。
”锦书将信递过去,又捧上一叠纸,“这是江充逼供时用的烙铁拓印,
这是东宫侍卫的证词——太子当日只是想入宫见陛下,却被江充的人拦在宫门之外,
才不得不拔剑自保。”田千秋的手指抚过烙铁拓印的焦痕,指节泛白。他守着汉高祖的陵寝,
日日对着先祖的牌位,最见不得忠臣蒙冤。“可陛下多疑,我官职低微,
直言进谏只会被当成江充的对头,反而坐实了‘结党’的闲话。
”心腹下属只是对着田千秋一笑。田千秋挑眉,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皇后娘娘可有良策?”下属俯身,将武则天的计策缓缓道来。田千秋听完,先是一愣,
随即起身对着长乐宫的方向深深一揖,“娘娘此计,既全了陛下的颜面,又能救社稷于危难,
臣万死不辞。”田千秋将证词与信藏进枕下,一夜没合眼。5天刚蒙蒙亮就套上朝服,
揣着份空白奏折,在宫门外直直跪下,任凭晨露打湿袍角。长生殿里,
汉武帝正对着太子小时候穿的虎头靴发愣。昨夜的噩梦还缠在汉武帝的脑子里。
梦里太子浑身是血地跪在他跟前,哭喊着“父皇信我”,他伸手去拉,
却只摸到一手黏腻的血污。“陛下!高寝郎田千秋求见,说……说高皇帝给他托梦了!
”侍卫连滚带爬地进来,话都说不利索。汉武帝手里的虎头靴“咚”地砸在金砖上,
响得吓人。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往殿外冲,
冰凉的地面硌得脚疼也顾不上——他这辈子敬先祖如天,高皇帝托梦,比任何奏章都管用。
汉武帝一见到跪在殿外的田千秋,汉武帝一把薅住他的胳膊,手指头都捏白了,“快说!
高皇帝跟你说啥了?是不是也说太子那小子……”田千秋跪在地上,脊梁挺得笔直,
声如洪钟,“高皇帝披着战甲站在陵前,指着我鼻子骂!说‘朕当年提着脑袋打天下,
不是让你这帮人看着奸贼害忠良的!太子据那孩子心是红的,全是江充那狗东西在中间搅和,
你守着朕的陵寝,就眼睁睁看着他蒙冤?’”“放屁!”汉武帝猛地把他推倒,
气得胸口起伏,“他都带兵闯宫门了,这还叫忠良?你是不是收了东宫的好处,
在这儿胡咧咧!”田千秋爬起来,膝行几步凑到他跟前,嗓门更大了,“陛下您醒醒!
太子要是真反,早带兵踹开长生殿大门了,犯得着堵在宫门口喊冤吗?
江充把东宫围得水泄不通,连封信都递不进来,太子是真被逼急了!”田千秋猛地扯开衣襟,
从里怀掏出一叠纸,“这是东宫老太监的供词,您自己看!太子临死前还在喊‘父皇明察’,
嗓子都喊破了!”汉武帝的目光落在供词上,
那些熟悉的名字——从小带大太子的张太监、跟着太子练武的李侍卫,一个个在眼前晃。
武则天忽然想起太子十岁那年,骑在他脖子上摘桃花,软乎乎的小手揪着他的胡子,“父皇,
最大的给你!”又想起卫子夫临终前塞给他的绢帕,上面写着“太子仁厚,绝无反心”,
字迹都被泪水泡花了。汉武帝冷汗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龙袍前襟湿了一大片。
最终汉武帝摇着头往后退,后腰“咚”地撞在龙椅上,疼得他一咧嘴,却没知觉似的。
田千秋趴在地上哭了,“高皇帝还说,要是陛下再不清醒,百年之后没脸见他,
更没脸见冤死的太子!”6锦书踩着细碎的步子回到长乐宫时,武则天正对着烛火磨墨,
笔尖悬在纸上却未落墨。“娘娘,成了。”锦书压低声音,眼底藏不住激动,
“陛下蹲在殿里哭,说……说是他亲手逼死了太子。”身为武则天的心腹宫女,
锦书知道主子能够洗刷冤屈,自是无比的高兴和激动。武则天握着墨锭的手顿了顿,
墨汁在砚台里晕开一圈黑晕,她却没半分笑意,只淡淡道:“把那几份新抄的供词拿过来。
”案上很快堆起证据,有镇压东宫时趁机劫掠的禁军统领供词,
有御史台官员收江充贿赂的账目,还有当年奉命“查证”太子反迹的小吏亲笔悔过书。
这些都是她借着汉武帝愧疚的空隙,连夜让人查抄整理的。这话刚出口,
一直候在旁边的太监猛地跪下:“娘娘三思啊!陛下刚认错,正是心最软的时候,
可他毕竟是天子,您当众责问,岂不是打他的脸?万一陛下翻悔,
咱们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太监跟着武则天多年,深知伴君如伴虎,
最怕的就是功亏一篑。锦书应声退下,太监看着皇后挺直的背影,忽然明白过来。
这场早朝看来是要掀起一波腥风血雨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武则天要的从来不是后宫的权柄,
是这整座未央宫,是天下的臣服。她前世能够成为大唐第一人,更创建出大周,
自不是一般女人能比。自然,武则天也坚信,即使来到了汉朝,她也能够成为第一个女皇。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长乐宫的烛火终于熄灭,而新的风暴,正在朝堂的地平线上酝酿。
7天刚蒙蒙亮,未央宫的朝钟就敲得比往常沉了三分,震得檐角铜铃都嗡嗡作响。
百官裹着朝服往大殿挪,一个个脑袋埋得快碰到朝笏。昨夜宫里的流言早飞遍了街巷,
说陛下在长生殿对着太子的旧物哭到后半夜,
更有长乐宫的人瞧见皇后娘娘亲捧着锦盒往军机处去,谁都知道今日这朝堂,
怕是要刮起血雨。汉武帝被内侍架着上龙椅时,膝盖都打了个趔趄。
往日衬得他威严赫赫的龙袍,如今套在身上像挂了片空麻袋,眼下的乌青重得能滴出墨来,
唯有攥着龙椅扶手的指节,因为用力泛着惨白,还在硬撑着天子的体面。
当值太监刚要尖着嗓子喊“有事启奏”,殿外突然传来更响亮的唱喏,
“皇后娘娘驾到——”武则天踩着朝靴稳步进来,凤冠上的珠串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却半点没乱了她的气势。武则天没像往常那样屈膝行跪拜礼,只对着龙椅略一点头,
双手捧着鎏金锦盒站在殿中,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陛下,臣妾有要事启奏,
关乎巫蛊案的余孽清算。”汉武帝喉结滚了滚,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武则天抬手从锦盒里先拈出一本薄册,目光扫过百官列班处,“御史台主事张敬德何在?
”人群里的张敬德身子一僵,却还是强作镇定地出列,躬身道,“臣在。皇后娘娘突然唤臣,
不知有何见教?”“见教不敢当。”武则天掂了掂手里的册子,“只是有人告发,
你收了江充三十两黄金,就把东宫侍卫的冤诉压在案头,连拆都没拆过。
陛下常说吏治清明是治国根本,你倒说说,这事儿是真的吗?”张敬德脸色瞬间涨红,
膝盖一挺就嚷起来,“皇后娘娘明察!这是污蔑!江充那奸贼倒台后,
多少人想攀咬同僚博前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收他的贿赂?
定是有人看臣掌管御史台,故意构陷!”张敬德说着还转向龙椅,连连磕头,“陛下,
臣跟着您三十多年了,您最清楚臣的为人啊!”汉武帝皱着眉没说话,武则天却冷笑一声,
抬手示意内侍将薄册呈上去。“陛下别急着定夺,先看看这个。这是从江充府中搜出的账册,
上面记着‘张敬德,三十两,东宫案压置’,旁边还有你亲笔签的‘已收’二字,
要不要传笔迹令史来对对?”这话一出,张敬德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盯着那本递向龙椅的账册,脸“唰”地褪尽了血色,刚才还挺直的腰杆瞬间软了下去,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带了哭腔。“陛下饶命!臣错了!
是江充那厮说只是暂压几日,臣一时猪油蒙了心,真不是故意要害太子啊!求陛下开恩,
给臣一条活路!”汉武帝抓起账册翻了两页,指腹抚过那熟悉的笔迹,气得手都抖了,
猛地将册子摔在张敬德面前。“朕信你忠心,让你执掌监察,你却拿着朕的信任换黄金!
太子在狱中喊冤时,你在哪儿?!”汉武帝喘着粗气,声音陡然拔高,“来人!
张敬德贪赃枉法,构陷皇嗣,灭他九族!即刻行刑!”张敬德吓得瘫在地上,
哭喊着被侍卫拖出去,沿途的哀求声越来越远,殿内的空气都凝固了。
8武则天却像没听见似的,又从锦盒里取出一卷厚厚的账册,“禁军副统领李奎,出列。
”李奎是武将出身,身材魁梧,出列时还故意顿了顿脚步,粗着嗓子道,
“皇后娘娘有话直说,末将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盘问!”“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端。
”武则天挑眉,“太子府被围那日,你带人进去抢了三箱金银,
还把试图给太子报信的两名侍女锁在偏院,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也是行得正?
”“一派胡言!”李奎双目圆睁,伸手按在腰间佩剑上,
“末将当时是奉了江充的命令看守太子府,何曾动过府中一物?那些侍女是畏罪自焚,
与末将无关!皇后娘娘若拿不出证据,休要血口喷人!”武则天没跟他争辩,
直接将账册扔到他脚边,“这是你亲兵的供词,上面写着你把抢来的金元宝熔了,
铸造成小佛像藏在府中地窖;这是火场勘验记录,两名侍女死前在墙上刻了你的名字。
你要不要亲自去地窖看看,或者跟你的亲兵对质?”李奎低头扫了两眼供词,
额头的冷汗“唰”地就流了下来,按在剑柄上的手也松了。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磕得地砖砰砰响,“陛下恕罪!末将一时糊涂,被钱财迷了眼,
求陛下看在末将曾戍守边疆的份上,饶末将一命!”汉武帝看着李奎卑微的模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想起太子府火光冲天的传闻,胸口一阵发闷,猛地拍案而起,
“戍守边疆?你拿着戍边的功劳当护身符,却在京城作威作福,残害皇嗣宫人!
太子是朕的亲儿子,他的府邸竟成了你劫掠的地方,天下人该怎么看朕?!
”汉武帝指着殿外,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李奎滥杀无辜,助纣为虐,同样灭九族!拖下去!
”李奎的哭喊比张敬德更凄厉,却还是被侍卫堵着嘴拖了出去。看着李奎凄惨的模样,
整个朝堂瞬间人心惶惶。不少大臣底下脑袋,更是不敢去看武则天,仿佛看一眼,
下一个人被点到名字,就是他们一般。9殿内死寂间,武则天的目光突然扫向文官首列,
声音冷得像冰,“刘丞相,还有贰师将军李广利,你们是不是都该说两句?
”刘丞相身子一缩,李广利则挺胸出列,抢先开口,“皇后娘娘这话蹊跷!
末将奉旨镇压‘叛贼’,是为了护驾保国,难不成还镇压错了?”“镇压没错,
但趁乱谋私就错了。”武则天从锦盒里抽出一本军粮账册,“太子府被围时,
你手下军队的粮草本该从太仓调取,你却让人截了东宫的存粮充作军饷,还私吞了三成!
这是太仓令的交割记录,还有你亲兵的供词,要不要念念?”李广利脸色一沉,梗着脖子喊,
“那是战时应急!东宫粮草本就该充公,末将是为了稳定军心!”“稳定军心?
”武则天冷笑一声,又扔出一卷帛书,“这是你派人事先送给昌邑王的密信,
上面写着‘太子若除,昌邑当立,某愿为殿下前驱’——你哪是为了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