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顿今天心情差的要死,他最近刚收了一只雌奴,谈不上喜欢,图个新鲜带出来玩玩而己,谁知道这只军雌倔的要死,让他都没什么兴致。
他昨天刚和其他雄虫约好换着玩,谁知道今天这只雌奴竟然敢反抗,还把热茶撒在了他的鞋上!
呵,纳顿心中冷笑。
本来一会儿想和莱西互换的,现在他改变了想法。
这只雌奴不是敢反抗吗,那今天就当个玩具给大家都助助兴吧,反正雌奴他还有很多。
想到这里,他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又用力拽了一把链条,军雌闷哼一声,脖颈上的抑制环压进了伤口里。
军雌刻意压抑着声音,所以纳顿根本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他十分不满,想要走进他的飞行器里找些其他的工具。
“喂,这只雌奴卖不卖。”
纳顿诧异回头,看到了一只雄虫,他额前细碎的黑发随着微风扬起,露出一张如玉般的脸,混杂着冰冷又凉薄的美丽,语气里却掺杂着些与他气质不符的不耐。
纳顿完全不知道廖生停的不耐烦是因为要和他这么一个虫渣说话,但他很快就不再关注这个,同样是雄虫,他对廖生停说话的语气稍微好了一点儿,但也只有一点儿:“不卖,这只雌奴我还没玩够,过两天你再拿钱来找我,或者拿你的和我换。”
廖生停根本不想和这只雄虫多说一句话。
“系统,这只雄虫账户里有多少星币。”
系统快速查了一遍:“账户里还有500万,每月有9000万星币的进账,来自他的雌君雌侍们,他的雌虫们每月赚多少他就花多少。”
廖生停暗中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又冷漠的对纳顿说道:“9000万,你这只雌奴我要了。”
系统:“……你怎么不问问我你自己还有多少星币。”
廖生停神情冷漠的看着对面的雄虫,假装没听见系统说话。
系统:……*****人前装那么高冷,有本事别在统前也维持你的人设。
廖生停反驳道:那我就那个长相气质,要是我长得和二流子一样难道你当初还会要我,统?
系统:……在所有脏话都被过滤器自动屏蔽后,系统也一脸冷漠的打开了自己的显示面板,啪嗒啪嗒开始修改星卡数据。
星卡到账9000万,目前剩余金额:9000.0008万廖生停:?
0.0008万是什么鬼,原主剩下的钱吗?
8块钱!?
廖生停觉得他是时候忘本了。
系统:“?”
廖生停:“启动B计划,A计划启动资金现在归我了。”
系统思考一瞬:“……成吧,不过资金要分我一半。”
……廖生停和系统在脑海里拌嘴只是一瞬间的事,在现实里,他现在还是那副冷漠的美人脸,纳顿看着眼前的美人微微眯了眯眼,思量了一下的笑到:“如果你真想要,这只雌奴我也可以免费送给你,不过……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府上做做客。”
雄虫的脸上闪过一丝贪欲:“或者我大胆一点问,你跟我睡一觉怎么样,”他看着廖生停,脸上隐隐有些兴奋的红光,拽的链子都紧了不少,那只雌奴脖子上的抑制环感受到了链子的变化,一下子缩紧并放出了电流,本就伤痕遍布的雌奴忍不住闷哼一声。
纳顿很不满意雌奴突然出声,正要再扯几下链子教训教训他,无意间突然发现廖生停也在盯着那只雌虫看,他恍然大悟似的暧昧一笑:“别担心,我对你可不会这么粗暴,毕竟你可是雄虫。”
……廖生停觉得自己真是给他脸了。
在对面贪婪的注视下,廖生停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可以,不过我过两天都没时间,要不就今天吧,现在,怎么样?”
纳顿眼前一亮:“当然可以,那去我家?”
廖生停踏进飞行器,坐在宽阔的驾驶位后方,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点了点旁边的真皮座椅:“我一会儿赶时间,就在这儿,玩不玩。”
纳顿呼吸一滞。
系统:“请宿主不要用那张脸说出那种话,保持正能量,谢谢。
廖生停:“……我只是作者的嘴替,要想当男主我是没有人权的。”
虽然作者总是跃跃欲试,但她从来没写过真的,求让她的文过审谢谢。
“安特亚,去开车。”
纳顿说完,便立刻登上了飞行器的后车座,挡板缓缓落下,将驾驶位与后座隔开,在那条缝隙缓缓闭合前,安特亚最后看见的是纳顿急不可耐的神态和廖生停冷淡的眉眼。
挡板在下一秒彻底闭合。
此刻没了任何视线与监控,廖生停脸上越发没有了表情。
这架飞行器真是别有洞天,廖生停面无表情的看见飞行器内壁缓缓打开,露出一墙的器具。
纳顿看到廖生停面无表情地样子,还以为他是害怕了:“哈哈,别担心,这些不是给你用的,不过……你想试试的话也可以,我会给你挑一个轻点的。”
“确实有点兴趣,”廖生停微笑道:“我想看看……您平时喜欢用哪个呢。”
纳顿看着廖生停那张脸,无端的有些兴奋:“我们可以都试试。”
……后车座上此时并不平静,惨叫和求饶声被鞭绳捆在喉咙里,有虫在不停的挣扎,那些器具都被人一一从墙上拿下,染上了痕迹,挣扎声从快到慢,从有到无,似乎过去了很长时间,而后一切归为平静……一切结束后,廖生停甩了甩刀刃上的血,咣当扔在一边,撑着头夹着烟望向挡板的方向,似乎在思考什么。
系统:“纳顿死了,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
廖生停缓缓吐出一口烟:“嗯……那只雌虫肯定不能留在这儿,要不我带走?”
系统:“你养?”
廖生停:“咱们有9000万呢,养养呗。”
系统:“车的行踪,纳顿,安特亚还有你都被摄像头拍到了。”
廖生停笑眯眯的看着系统。
系统:“……不要用你那张脸笑得那么不怀好意……不过录像我确实都删掉了,还有个好消息。”
廖生停:“嗯?
是什么?”
“这只雌虫买来没几天,而且一首被纳顿关在地下室,根本没有虫知道纳顿的新雌奴长什么样子,恭喜你,只要把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放了就行,不用你养了。”
廖生停意外的挑了挑眉。
系统:“我建议你在撤下挡板前,先把身上的血擦一擦,你现在真的不太像是个好人。”
廖生停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围,最后罕见的没有反驳。
——去纳顿家的路不算太远,安特亚设置好路线,打开了飞行器的自动驾驶模式之后就静静的坐在驾驶位上,没有什么表情。
挡板隔绝了一切声音,周围很安静,安特亚不关心挡板后会发生什么,这和他的任务没有关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身上的伤口,有些自嘲的打开了一旁的医疗箱。
军雌的自愈能力是很强的,但现在抑制环阻止了伤口的正常愈合,导致那些深浅不一的伤一道接一道出现,但是都没有愈合。
几天前他可不是这么答应首领的。
安特亚把愈合剂的盖子打开,喷在脖子上伤口的位置,那里的伤被金属环反复刮蹭,伤口隐隐有恶化的趋势,愈合剂喷在上面也有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传来,他并不太在意,只处理完脖子上的伤后,他就盖上了药盖,低头把药放回原处。
等他再抬起头时,一把冰凉的刀刃无声的贴在他的脖颈处,浓烈的血腥味儿不断靠近,最终停在了他的身后:“别动。”
血管在冰冷的刀锋间跳动,刮到了旧的伤口,安特亚微微扬起了头。
飞行器平稳的在街道上穿梭,刚好从一道立交桥下穿过,外面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安特亚的瞳孔里,让他恍惚了一下,紧接着,一如既往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从他的位置能够很轻易的看到后视镜,在明艳的阳光下,细长的镜片中隐隐染上了浓烈的血光。
黑发的雄虫青年身上很湿,有水珠滴答一声从他的发尾落下,滴在了安特亚的衣服上,染红了一片。
安特亚没动,反而看见那只雄虫往后退了一点。
……他没说话,还是那只雄虫先开口了:“纳顿死了。”
尽管安特亚在看到对方身上的血后就有所猜测,但当廖生停微微侧身,露出倒在后车座上的那只雄虫时,安特亚表情微微一滞。
系统:“宿主,你吓到他了。”
廖生停摆烂似的回答:“我也没办法啊,飞行器里也没有洗澡的地方,我能把脸勉强抹干净己经不错了。”
系统:“你的脸好看也没用,你处理纳顿的手法真是屠户级别的,血也溅的浑身上下都是……军雌对你这种人都不会有好感的。”
系统:“我要是他,一会儿死也不会和你走的。”
廖生停:“哈?”
他又看了两眼安特亚:“那我只能把他敲晕了拖走了。”
系统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纳顿死了……”伤痕累累的雌奴垂下眼眸,似乎是在回味廖生停的那句话,很快他又偏过头来,和后视镜里的廖生停两相对视:“现在你要杀我?”
廖生停:“……不至于,我又不认识你。”
廖生停从纳顿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把钥匙,他撩开安特亚披散在脖子上的碎发,露出了那枚抑制环。
系统:“钥匙孔在前面。”
廖生停看不到钥匙孔,于是起身向前探去,潮湿的黑发蹭过安特亚的侧脸,“咔哒”一声,抑制环被打开了。
安特亚终于不用借助后视镜也能看见对方,他看见雄虫那张如白瓷般的脸上沾满了血迹,白色的衬衫也没能幸免,如血玉一般瑰艳,对方又蹭了蹭脸上的血渍,这才抬头和他对视,凉薄的眉眼微微向上挑了挑,一张口就破坏了现在的氛围:“……我是好虫,能不能相信一下?”
廖生停见对方也没反驳他,接着说道:“自己有钱吗。”
“……没有。”
系统点点头,劈里啪啦开始敲键盘:“不出所料,毕竟雌奴的钱都在雄虫手里……我把纳顿卡里剩下的500万转过来了,嗯,还有你的500万,1000万存款的星卡给你揣兜里了,够他在主星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待一段时间了。”
廖生停:“嗯,你别说,有时候感觉你还真靠谱。”
…………嗯?
不对。
廖生停:“这单你可是赚了4500万星币,怎么光我掏钱?”
系统哼了一声:“因为你的星卡在我这儿,我才是我们之间财政权力的拥有者,你可以闭麦了,人类。”
廖生停:“啧,你这跟谁学的。”
廖生停掏出那张星卡,塞进了安特亚的上衣口袋里,对方有一瞬间的惊讶。
廖生停微微抬头与他对视,那把刀轻轻从对方脖颈上离开,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眼里其实是有些笑意的,几乎带着点温柔:“路上的监控我都删了,不会有人发现你,你就当没见过我。”
安特亚张了张嘴,最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好。”
说完之后,他觉得意识突然有些模糊,打开抑制环后不再那么难受的身体也变得无力,他知道对方可能在室内喷了什么***,但他己经无力思考接下来的事,下一刻,他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在意识陷入沉沦的最后一刻,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那人从后座翻进驾驶位,修改了飞行器的最终目的地,他无意识的靠在对方的肩上,依稀听到了对方的话。
他说:“一路顺风。”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无奖励廖生停:“?”
不是,什么情况啊这是,累死累活半天不给发工资!?
系统:“嗯……主系统判定这个任务很简单,所以没有奖励。”
系统又劈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嗯……我也没有工资,你能不能替我投诉一下,主系统是我老板,我们员工不好实名干这事儿。”
廖生停:“……这任务很容易吗?”
系统:“A计划比较容易,给他9000万,过两天纳顿就会把这只雌奴给你,嗯……可以看出我们主系统比较喜欢A计划,但我比较喜欢B计划,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得到了4500万。”
……廖生停感觉自己还是不太理解系统这一行业。
系统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他的老板,在老板的压迫下,廖生停投诉了他老板的老板,飞行器也正好停在了一处荒郊野岭,这里离市里并不远,周围也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廖生停从这里下了车。
廖生停在附近的湖里洗了个澡,之后毫不犹豫的在纳顿身上绑了块石头,一脚把他踹进了湖里。
他身上的血倒是洗干净了,衣服上的血却洗不掉,于是他又折返回飞行器附近,打算扒了安特亚的外衣和裤子。
廖生停:“现在是冬天,如果他幸运的话我希望他穿了秋裤。”
系统:“……装货,他没穿秋裤你就不扒了?”
一人一统又走回了飞行器,不出所料在飞行器里看见了还在昏迷的安特亚。
“对不住。”
廖生停心里默念两声,伸手开始扒衣服。
……!
一只手突然反握住了他的胳膊,在对方反击前,廖生停先一步抬腿,膝盖骨狠压在对方小腹上。
对方手臂突然一松,廖生停感觉自己好像压在对方的伤口上狠狠碾了一把。
系统:“啧,初生。”
廖生停:“??”
廖生停抬腿从对方伤口上移开,压在了其他地方,他看了眼对方,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特亚仰头看着廖生停的脸,平静的说道:“你想s我?”?
廖生停嘴比心快:“我没有。”
……“借我身衣服……”……——廖生停最后从飞行器不知名的角落里拿走了纳顿留在这里的裤子,至于为什么他的飞行器里会有备用的裤子,廖生停不想说,相信读者们总会心知肚明,但是上衣还真没有多余的。
廖生停最后还是在安特亚的同意下,拿走了他的外套,看似平静实则狼狈的离场。
安特亚的外套上还有廖生停溅上去的一滴血,但总体来说非常干净,穿出去是绝对没问题的。
等廖生停离开后,安特亚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几秒钟后,他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从郊区走进市里,穿过几条街后,道路越来越偏僻,首到来到了一家人烟稀少的酒馆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现在还是白天,酒馆内只有两三只虫坐在里面大谈特谈,安特亚穿过他们,走到了酒馆的深处,一扇门前,慢慢敲了三下。
“谁让你来的,这里是员工宿舍,不让外人进。”
门没有打开,一只虫在里面大声喊道。
“是我。”
安特亚说道。
门内静了静,然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安特亚,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是……”门被打开后,里面的雌虫明显愣了一下,看到安特亚波澜不惊的神情后恍然回神,匆匆将他拉进门内,随后关上了门,隔绝了一切声音。
“首领不是让你去纳顿·克利亚家拿到证据后找个时间处理了他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奥朗疑惑的问道,紧接着,他看到了对方一身的伤痕,他瞳孔一下子放大,随即破口大骂:“狗东西,他这么对你,这种臭虫就该让他去死!”。
相比奥朗的愤怒,安特亚看起来平静许多。
“别担心,我没事。”
安特亚给对方倒了杯水。
“证据昨天拿到了,他干了那么多见不得虫的事,结果根本没有多少防备,本来打算过两天找机会处理掉他的。”
安特亚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啤酒:“结果被虫救了。”
“什么?
纳顿被救了!?”
奥朗惊呆了:“不会吧,他怎么发现你不对劲了,他平时身边那么多虫,还有他的雌君都没发现异样,谁能发现不对劲,把他给救走啊。”
奥朗虽然愤怒又遗憾,但还是拍了拍安特亚的肩膀:“算了,先放他一马,这些都不重要,你人回来了就好,以后我们再找机会。”
“不是他,”安特亚放下杯子,冷淡的说道:“是我被救走了。”
“有只虫看我可怜。”
安特亚神色不变:“所以就把我救出来了”?
“什么鬼?
你别在骗我吧?
哪只雌虫会……额,多管闲事,而且还能让纳顿那只无赖虫把你放了,除非咱们首领去,”奥朗不屑道:“咱们首领一站那儿,吓都要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