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嵩最得力的秘书。精准、高效，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他们不知道，我有个秘密——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
我听着裴嵩心里骂我是“没情趣的木头”，转头却夸我“办事能力一流”。
我听着他白月光孟蝶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我赶走，嘴上却甜甜地叫我“季雨姐”。
我听着整个公司的虚伪、算计和肮脏的秘密。我一直忍着，直到公司年会。
裴嵩为了他的白月光，让我当众下跪。那一刻，我听见他心里说：“一条狗而已，
跪一下怎么了？”我笑了。我递上辞职信，带走了我脑子里，他公司所有的底牌。接下来，
游戏开始了。这一次，轮到我当猎人。01.年会，衣帽间，还有他的白月光年会很吵。
水晶灯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油光发亮。我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里，像个隐形人。
这是我的工作，当好裴嵩的影子秘书。他今天很高兴。因为孟蝶来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羽毛裙，挽着裴嵩的胳膊，笑得像个天使。周围的人都在夸。“裴总，
您和孟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孟小姐这气质，也就您这样的成功人士才配得上。
”我低头喝了一口香槟。酒是甜的，可我听见的声音，又酸又臭。马屁精，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孟蝶这脸又动了吧，苹果肌僵得都快掉下来了。哼，
要不是她爹是天盛集团的董事长，裴嵩能看上她？裴嵩搂着孟蝶的腰，
脸上是完美的宠溺笑容。他心里想的却是：这群蠢货，等我吞并了天盛，
孟蝶这花瓶还有什么用。看，多精彩。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这个秘密，我守了十年。
“季雨。”裴嵩的声音传来。我立刻放下酒杯，走过去。“裴总，有什么吩咐？”他没看我，
眼睛一直盯着孟蝶。“孟蝶的披肩忘在车上了，你去取一下。”他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命令一个物件。这木头人，就该多使唤使唤，省得一天到晚板着个死人脸。
我点头，“好的。”转身，我听见孟蝶娇滴滴地说：“阿嵩，季雨姐会不会不高兴啊？
这点小事让她跑一趟。”她心里尖叫：快去快去！冻死你个没眼力见的丑八怪！
我面无表情地走出宴会厅。地库的风很冷，吹得我有点清醒。给裴嵩当秘书五年了。
我帮他处理过上百亿的合同，摆平过董事会的发难，甚至在他胃出血的时候，背着他去医院。
他给我的评价，永远是“好用”。就像一把顺手的锤子。拿到披肩回来，
宴会厅的气氛更热烈了。孟蝶正在和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跳舞。裴嵩站在一边，脸色有点黑。
他心里在骂：王总这个老色鬼，手往哪放呢！孟蝶也是个没脑子的，不知道躲吗！
我走过去，把披肩递给他。“裴总。”他接过披肩，看都没看我一眼，大步走向舞池。
他直接把孟蝶从王总怀里拉了出来，把披肩给她披上。动作有点粗暴。“穿上，别着凉。
”王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妈的，裴嵩你给老子等着！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孟蝶的眼里含着泪，委屈地看着裴嵩。这个蠢货，当众给我难堪！
还不是为了你公司的项目，我用得着跟那个死胖子跳舞吗！一场好戏。我退回角落，
继续当我的隐形人。这就是我的日常。听着这些人的口是心非，看着他们演戏。
有时候觉得挺有意思，像在看一部超长连续剧。只是，我渐渐有点厌了。宴会过半，
我去衣帽间补妆。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有声音。是孟蝶和她的闺蜜。“蝶蝶，
那个季雨到底什么来头啊？我看裴总挺信任她的。”“信任？”孟蝶冷笑一声。
不过是条狗罢了。“她就是个干活的机器，没了我，阿嵩公司一半的业务都得停摆，
他离不开我爸。他分得清主次。”闺蜜奉承道：“那是，你才是未来的裴太太。”“当然。
”孟蝶的声音带着得意。“不过，那条狗也确实碍眼。整天跟在阿嵩身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么想法呢。我得找个机会，让她彻底滚蛋。
”最好是让她身败名裂地滚。我站在门外，手握着冰冷的门把手。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想怎么做？”“年会就是个好机会。等会儿，你看我的。”我默默地退了回去。
回到宴会厅，灯光依旧璀璨。裴嵩正在和几个董事聊天，意气风发。他看见我，皱了皱眉。
又板着个脸，晦气。也不知道笑一笑。我低下头。好啊，孟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我倒要看看，今晚，到底是谁滚蛋。02.那杯酒，泼得真准好戏开场了。
孟蝶端着一杯红酒，摇曳生姿地朝我走过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季雨姐，
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我还没说话，她脚下“一崴”。整杯红酒，一滴不漏，
全泼在了她自己那身昂贵的白色羽毛裙上。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演练过上百遍。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孟蝶的眼泪说来就来，
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季雨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她心里在狂笑：演得真好！
我看你这下怎么收场！蠢货！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得意。裴嵩第一时间冲了过来，一把将孟蝶护在怀里。他看我的眼神，
像是要喷出火来。“季雨！你搞什么鬼！”他心里想的是：这个疯女人！
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给我惹事！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我没说话。我说什么？我说我没碰她？
谁信？我说她自己泼的？谁信？“阿嵩，你别怪季雨姐，
她可能只是太累了……”孟蝶还在演。演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快骂她！狠狠地骂她！
最好当众开除她！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我听见了各种版本。这秘书胆子也太大了，
敢欺负未来的老板娘？肯定是嫉妒呗，一个秘书，哪比得上千金大小姐。
裴总这下要发火了，有好戏看了。裴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觉得自己的面子被我踩在了地上。他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马上，给孟蝶道歉。”我看着他。
这是我跟了他五年的老板。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里，除了利益和算计，什么都没有。
没有信任，没有探究，只有命令。我摇了摇头。“我没做错。”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裴嵩愣住了。他可能没想到，一向听话的我会顶嘴。他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反了天了！一个下属敢当众违抗我？季雨，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说，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泼的。”我平静地陈述事实。“你！
”裴嵩气得说不出话。孟蝶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阿嵩，
算了……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她心里却在尖叫：不够！这还不够！
我要她跪下！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我成了众矢之的。
一个嚣张跋扈、嫉妒成性的恶毒秘书。裴嵩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季雨，
我再说最后一遍。道歉。”我迎着他的目光。一瞬间，我听见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那不是愤怒，也不是失望。而是一种冷酷的权衡。今天这事，必须给孟家一个交代。
季雨虽然好用，但跟天盛集团比起来，什么都不是。牺牲她，稳住孟蝶，这笔买卖划算。
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笔可以随时被牺牲的买卖。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五年的兢兢业业，像个笑话。我看着孟蝶那张挂着泪珠的脸。
她还在用眼角的余光挑衅地看着我。跪下啊，你倒是跪下啊！废物！好。
你们想看我下跪。那我就让你们看个够。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把这场戏，
演成你们所有人的噩梦。03.那一跪，惊天动地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下跪。
裴嵩的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孟蝶的嘴角已经忍不住要上扬了。周围的看客们，
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出年度大戏的***。我看着裴嵩，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开口。“裴总，
你确定，要我道歉？”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裴嵩皱起了眉。
他心里有些不耐烦：这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样？磨磨蹭蹭的！“我的话，
需要重复第三遍吗？”“不需要。”我点点头。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直直地朝着孟蝶的方向，跪了下去。双膝落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很干脆。很彻底。
全场哗然。孟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但很快就被惊讶取代。她没想到我真的会跪。
她……她居然真的跪了？这么没骨气？裴嵩也愣住了。他设想过我可能会倔强地反抗，
可能会哭着辩解，但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利落地跪下。他心里的怒气，突然就泄了一半，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莫名的烦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跪得太快了。我抬起头，
看着孟蝶。“孟小姐，对不起。”我的表情很诚恳。“我不该在你过来敬酒的时候，
站在原地不动。我不该在你‘不小心’摔倒的时候，没有及时扶住你。
更不该在你把酒泼到自己身上之后，说出事实的真相。”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宴会厅里，足够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尤其是“不小心”和“事实的真相”这几个字。孟蝶的脸瞬间白了。
她心里警铃大作：这个***！她在说什么！她是在暗示什么！周围的人也听出了不对劲。
议论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风向似乎变了。她这话什么意思？
听起来好像是孟蝶自己泼的？“站在原地不动”也有错？这……有点意思了，
这秘书不像是个善茬啊。裴嵩的脸色也变了。他不是傻子，他听出了我话里的潜台词。
他心里的烦躁变成了警惕。季雨这是在干什么？她想把事情闹大？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继续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裴总，我跟了您五年。五年里，
我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帮您处理过多少烂摊子，挡过多少酒，熬过多少夜。
您胃出血进医院，是我签的字。您母亲的生日，是我记得比您还清楚。”“我以为，
我在您心里，至少算个值得信任的下属。”“没想到，在您心里，
我就是一条可以为了讨好别人，随时牺牲的狗。”最后那句话，我说得很轻。但我知道，
裴嵩听见了。因为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心里的那句话。“一条狗而已，跪一下怎么了？
”裴嵩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心里在咆哮：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笑了。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怜悯。是啊，不可能。你怎么会相信，
你眼里最听话的工具，能听见你内心所有肮脏的想法呢？“裴总，这条狗，今天不想干了。
”我撑着地面，慢慢地站了起来。膝盖很疼，但我的背挺得很直。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走到裴嵩面前，轻轻地放在他身前的桌子上。
“这是我的辞职信。从现在开始，你我两不相欠。”说完，我不再看他。
也不再看脸色惨白的孟蝶。我转身，在一片死寂中，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却又恶臭熏天的宴会厅。我听见身后，是裴嵩剧烈的心跳声，
和一句压抑在喉咙里的咆哮。季雨！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回头。游戏，才刚刚开始。
裴嵩，孟蝶。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04.离职交接，
清空大脑第二天早上八点整，我准时出现在公司。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有同情，
有幸灾乐祸，也有好奇。我能听见他们心里的八卦。她居然还敢来？脸皮真厚。
听说昨晚在年会上，她给孟蝶下跪了，真的假的？裴总肯定要开了她，
这下有好戏看了。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我工作了五年的位置。
桌上的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整整齐齐。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交接文件。九点，
裴嵩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但掩不住满脸的疲惫和眼里的血丝。他一进办公室，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径直走到我的办公桌前。“跟我进来。”声音冰冷。总裁办公室里。
他坐在大班椅上，死死地盯着我。“昨晚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他心里翻江倒海：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话的？巧合？
还是……她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不行，我得试探她。
我把一份打印好的交接清单放在他桌上。“裴总，
这是我负责的所有项目和工作的详细清单，密码和权限都在里面。我会用三天时间完成交主，
不会耽误公司任何进度。”我公事公办，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我的平静，
让他更加烦躁。“我问的不是这个！”他一拍桌子。装！你继续给我装！
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我抬起眼皮，看着他。“那裴总问的是什么？
问我为什么知道您心里骂我是狗吗？”我直接把话挑明了。裴嵩的呼吸一滞。他瞳孔放大，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心里是惊涛骇浪：她真的知道！她真的知道！这怎么可能！
难道她会读心术？不……不……这太荒谬了！看着他惊恐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么多年，我听过比这恶毒一百倍的话。我已经麻木了。“裴总，别猜了。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你只需要知道，从我踏进这家公司的第一天起，
你说的每一句话，你心里想的每一个念头，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裴嵩的脸，
从涨红变成了惨白。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冷汗从他额头渗出。
他想起了过去五年。他在会议上骂那些董事是蠢猪。他在谈判时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对方下套。
他甚至在和我单独相处时，想过一些……龌龊的念头。这一切，她都知道？
完了……全完了……他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在他身边五年，
就等于掌握了他所有的秘密。那些不能见光的商业手段，那些违规的操作，
那些他用来威胁别人的把柄……我，就是一颗行走的人形炸弹。“你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钱？职位？还是……她想毁了我？“我不想怎么样。
”我说的是实话。在昨晚之前，我确实没想过要怎么样。我只是想安安分分地赚钱，
然后离开这个地方。但他们逼我。“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看着他。“这五年，
我帮你赚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加班费，奖金，你给我算清楚。另外，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城西那个项目的百分之五干股，白纸黑字，合同还在我这里。”裴嵩的脸色更难看了。
城西那个项目，是公司未来十年的利润增长点。百分之五的干股，价值上亿。
他当时只是为了笼络我，随口一说，根本没想过兑现。
他心里想的是：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她想趁火打劫！“你在做梦！”他脱口而出。
“是不是做梦，我们法庭上见。”我站起身。“裴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你掌握的那些东西，不够让你赢。”他还在嘴硬。我得稳住她，
不能让她把事情捅出去。我笑了。“是吗？”我走到他办公桌前，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
“那如果，我把你三年前，为了拿到海外那块地，是怎么逼死竞争对手张总的录音，
交给张总的遗孀呢？”“顺便，再把你用来洗钱的那几个海外账户，匿名举报给税务部门呢？
”裴嵩的身体，彻底僵住了。他像看魔鬼一样看着我。这些事情，是他藏得最深的秘密。
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她……她不是人……她是魔鬼……他心里的防线，
彻底崩溃了。“三天。”我丢下最后一句话。“三天之内，钱和股权转让协议，我要看到。
否则，后果自负。”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我出来的时候，
外面的员工都假装在忙碌。但他们心里，都快炸开锅了。天哪！
季雨姐刚才是在威胁裴总吗？气场两米八！太帅了吧！完了完了，公司要变天了！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开始格式化硬盘。我的大脑，也需要清空了。
那些属于裴嵩的肮脏秘密，该打包处理掉了。用它们，换我下半辈子的自由和财富。
这笔买卖，很划算。05.猎物与猎人，角色互换接下来的三天，公司里风声鹤唳。
裴嵩没有再出现。我每天准时上下班，处理交接事宜。接替我工作的是新来的一个女孩，
叫小琳。她很怕我，跟我说话都小心翼翼。天哪，她就是传说中逼疯老板的季雨姐吗？
看起来很温柔啊……我把所有工作都详细地教给了她。我知道她以后会很难做，
裴嵩肯定会把对我的怨气，撒在她身上。我临走前，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是我一个猎头朋友的电话。裴嵩不是个好老板，这个女孩人不错，别让她被毁了。
这是我最后的善意。第三天下午，我的手机响了。是裴嵩的私人律师。“季小姐，
裴总已经同意了您的所有要求。股权转让协议和资金，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间方便，
我们当面处理一下。”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好的，地点在……”“不用。
”我打断他，“把文件送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在这里等。”我不想再踏进那栋大楼一步。
咖啡厅里。律师把厚厚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我一页一页，仔细地看。每一个条款，
每一个数字，都和我要求的一模一样。看来，我是真的把他吓破胆了。律师坐在我对面，
坐立不安。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把裴嵩逼到这个地步。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