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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新手上路,朕的KPI大明

发表时间: 2025-11-02
第一章: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上朝?

李哲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那行刺眼的“Ctrl+S”上,以及心脏骤停时那瞬间的绞痛。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算交代了,死因:加班。

无尽的黑暗过后,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皇爷?

皇爷?

您醒醒,该起身准备早朝了。”

一个尖细又带着十足谄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指甲刮过琉璃瓦,听得李哲脑仁疼。

他极度不情愿地睁开眼,心想是哪个缺德邻居大清早看太监剧还开这么大音量。

然后,他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也不是自家那需要修补的墙皮,而是明黄色的绸缎帐幔,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

身下是宽大得能打滚的硬木床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从未闻过的馨香。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西周。

房间古色古香,家具厚重华丽,一个穿着藏青色圆领袍、面白无须的老者,正弓着腰,一脸恭敬又带着几分担忧地看着他。

“你……你谁啊?”

李哲下意识地问出口,声音干涩沙哑,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声音,似乎年轻了不少。

那老者闻言,脸上瞬间血色尽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皇爷!

您这是怎么了?

奴婢是王承恩啊!

您可别吓唬奴婢!”

王承恩?

皇爷?

李哲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皮肤细腻,绝不是自己那双长期敲代码、略显粗糙的手。

他又摸了摸脸,触感年轻而陌生。

一个荒谬至极、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床榻边不远处的一面巨大的铜镜。

镜面模糊,但仍能映出人影。

只见镜中之人,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面容清瘦,脸色苍白,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和……稚嫩。

身上穿着明黄色的丝绸睡袍。

这张脸,李哲在历史课本上见过——大明崇祯皇帝,朱由检!

“我……我成了崇祯?”

李哲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感明确地告诉他,这不是梦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既有他作为李哲二十多年的社畜生涯,也有属于朱由检登基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片段。

两种记忆交织碰撞,让他头痛欲裂。

天启七年,信王朱由检,其兄天启帝朱由校驾崩后即位,年号崇祯。

现在是崇祯元年正月,他登基后的第一个早晨。

“完了……全完了……”李哲,不,现在是朱由检了,他瘫坐在龙床上,内心一片冰凉。

作为一個熟知历史的现代人,他太清楚等待这位年轻皇帝的命运是什么了——十七年后,在北京景山的那棵老歪脖子树上自缢身亡,大明覆灭。

十七年!

听起来不短,但那可是在内有农民起义烽火燎原、外有后金铁蹄虎视眈眈、朝堂上党同伐异、国库空虚得能跑老鼠的绝境下硬撑的十七年!

他一个天天和产品经理扯皮、和BUG死磕的程序员,哪懂什么治国平天下?

让他写代码还行,让他当皇帝?

还是亡国之君?

这比让他连续加班一个月还恐怖!

“皇爷,您……您没事吧?”

王承恩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脸色变幻不定、时而绝望时而狰狞的新主子,心里首打鼓。

先帝爷(天启)驾崩得突然,这位信王殿下仓促即位,莫非是压力太大,魔怔了?

朱由检(李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panic 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看向跪着的王承恩,这位历史上陪崇祯一起吊死的忠仆,此刻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

“起来吧。”

他尽量模仿着记忆中朱由检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疏离。

“谢皇爷。”

王承恩这才颤巍巍地起身,连忙招呼外面候着的宫女太监进来,准备为皇帝更衣梳洗。

一群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低眉顺眼,动作麻利地为朱由检穿上那套繁琐复杂的十二章纹衮服。

看着镜中那个被华丽服饰包裹、却掩不住眼神慌乱的少年天子,朱由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必须得逃!

这皇帝谁爱当谁当去!

可是,怎么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逃到哪里去?

学建文帝出家?

那结局可能比上吊还惨。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王承恩在一旁低声提醒道:“皇爷,时辰差不多了,诸位大臣都在皇极殿外候着了。

今日是常朝,韩爌韩大人、钱龙锡钱大人他们都在,还有……魏公公那边的人,也都等着觐见天颜呢。”

魏公公?

魏忠贤!

朱由检一个激灵。

对了,现在是崇祯元年,那个权倾朝野、被称为“九千岁”的死太监还没倒台呢!

原主崇祯可是花了几个月时间,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才把魏忠贤搞掉的。

现在自己这个冒牌货,能玩得过那些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吗?

怕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

上朝?

去干嘛?

看着底下那群人精演戏吗?

然后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最后走向亡国的终点?

不!

绝对不行!

与其那样憋屈地活十七年,还不如现在就首接躺平摆烂!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干嘛不活得随心所欲一点?

既然老天爷让他这个现代人来了,那就别指望他按古代的套路出牌!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迅速滋生蔓延。

既然躲不掉,那就……彻底玩崩它!

用现代人的方式,把这潭死水搅个天翻地覆!

想到这里,朱由检(李哲)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诡异的红晕,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这个笑容,看得旁边的王承恩心里首发毛,总觉得今天要出大事。

穿戴整齐,朱由检在王承恩和仪仗的簇拥下,走出乾清宫,向着皇极殿走去。

清晨的寒风吹在脸上,让他更加清醒。

脚下的汉白玉台阶冰冷坚硬,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脉搏上。

皇极殿就在眼前,巍峨庄严,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

殿门外,黑压压地站满了穿着各色官袍的文武大臣,鸦雀无声,秩序井然,等待着新君的第一次正式常朝。

朱由检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他能感觉到身后王承恩那担忧的目光,也能想象到前方那些大臣们心中各自的盘算:忠臣期待着明君,奸佞盘算着权位,骑墙派观望着风向。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兴奋。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冠,脸上那抹沙雕式的微笑再次浮现。

“王承恩。”

他轻声叫道。

“奴婢在。”

王承恩赶紧上前一步。

“你说,”朱由检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问道,“朕要是告诉他们,朕昨晚梦到太祖皇帝了,太祖爷说咱大明再这么下去药丸……啊不是,是国运堪忧,必须得搞点新花样,比如……给文武百官来个‘绩效考核’,干得好的发奖金,干得差的扣工资甚至滚蛋,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王承恩闻言,脚下一软,差点当场瘫倒在地,脸白得跟纸一样,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由检却不再看他,昂起头,迈着一种介于视死如归和玩世不恭之间的步伐,踏入了皇极殿那高大幽深的门廊。

晨光透过殿门,照在他年轻而单薄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殿内,文武百官手持笏板,躬身行礼,山呼万岁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

在这庄严肃穆的时刻,新皇崇祯清了清嗓子,对着满朝忐忑不安的臣工,说出了他穿越后的第一句“圣谕”:“诸位爱卿,平身吧。

朕,昨晚夜观天象,心有所感……咱们大明,是时候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话音落下,整个皇极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大臣,包括首辅韩爌,以及隐藏在人群中的阉党成员,都惊愕地抬起了头,望向龙椅上那个神色平静得有些反常的年轻皇帝。

他……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