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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九千岁,你的述职报告写了没?---

发表时间: 2025-11-02
---退朝的钟声在紫禁城上空回荡,却驱不散皇极殿内凝固般的诡异气氛。

朱由检走得干脆利落,留下满殿凌乱的文武百官。

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震惊、惶恐、愤怒,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啊!”

一位白发老御史捶胸顿足,几乎要晕厥过去,“早朝签到,奏章摘要,还有那什么……‘可以批哀’?

这,这简首是视国事为儿戏!”

“韩首辅,您得劝劝陛下啊!”

有人围住了眉头紧锁的韩爌,“如此乱命,若真施行,朝纲必乱!”

韩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丹陛下那个捧着签到簿、手足无措的王承恩,以及那盒刺眼的朱红印泥。

他知道,这位年轻皇帝的心思,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看似胡闹的背后,或许藏着试探,甚至……是刀锋。

另一边,阉党成员们则聚集在司礼监秉笔太监李永贞周围,脸色阴沉。

“李公公,陛下这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一人低声问道,声音带着颤抖。

那“KPI”考核,明摆着是冲着人来的利器。

李永贞眯着眼,看着皇帝消失的侧门,阴恻恻地道:“慌什么?

天,还没变呢!

别忘了,宫里宫外,咱们的人可不少。

陛下年轻,一时兴起罢了。

等碰了钉子,自然就知道哪些规矩该守,哪些人……该用了。”

话虽如此,他袖中的手却暗暗握紧。

新皇帝不按套路出牌,这让他感到了一丝脱离掌控的不安。

必须尽快禀报魏公公。

乾清宫内,朱由检毫无形象地瘫在软榻上,由着小太监给自己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第一次“大型演讲”外加“高压怼人”,这可比连续加班写代码累多了。

“皇爷,您刚才……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王承恩指挥着宫女端上参茶,心有余悸地道,“那些大臣们,脸都绿了。”

“绿了就对了。”

朱由检哼哼道,“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当朕是泥塑的木偶,任由他们摆布?

尤其是那些心里有鬼的,今晚怕是睡不着觉咯。”

他抿了口茶,脑子里飞速盘算。

这三把火是烧起来了,但光有火不行,还得有柴。

这柴,就是愿意跟着他这套新规矩玩的人。

忠臣如韩爌,能力是有,但思想太老古董,得慢慢忽悠;能干如袁崇焕,远在辽东,远水难救近火。

眼下,他需要一个能在宫内站稳脚跟,又能帮他执行这些“乱命”的突破口。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悄步进来,低声禀报:“皇爷,司礼监掌印太监、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奉旨提督宝和等店——魏公公,在外求见。”

朱由检眼皮一跳。

来了!

正主儿终于坐不住了。

他立刻坐首身体,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那点惫懒瞬间收起,换上了一副符合年龄的、略带几分谨慎和依赖的表情。

“快请……请魏公公进来。”

殿门开启,一个穿着蟒袍、身材微胖、面皮白净无须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

他步伐沉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笑容,眼神却如古井深潭,看不出丝毫波澜。

正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魏忠贤。

“老奴魏忠贤,叩见皇爷。”

魏忠贤一丝不苟地行礼,声音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魏公公快快请起,赐座。”

朱由检表现得十分客气,甚至带着点晚辈对长辈的尊重,“公公是皇兄留下的股肱之臣,朕初登大宝,诸多事务,还要仰仗公公呢。”

这番姿态,似乎让魏忠贤放松了一丝警惕。

他谢恩后,侧身坐在小太监搬来的绣墩上,关切地问道:“老奴听闻今日早朝,皇爷颁下新政,群臣似有不解,恐扰了圣心?”

试探来了。

朱由检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年轻人有想法但需要支持”的表情,叹了口气:“唉,不瞒公公,朕也是心急啊。

皇兄将江山社稷交到朕手上,朕日夜忧思,总想着要做些什么,方能不负列祖列宗。

今日所言,或许……是急切了些。”

他适时地流露出一点犹豫和不安,看向魏忠贤:“魏公公,你觉得朕这些想法……可行吗?

会不会,真的有些不妥?”

这一招以退为进,把问题抛了回去。

他倒要看看,这老狐狸怎么接。

魏忠贤微微躬身,老谋深算地答道:“皇爷锐意进取,乃是社稷之福。

只是……祖制沿袭百年,百官习惯己成自然,骤然变更,恐生抵触。

老奴以为,或可循序渐进,方为稳妥。”

典型的官僚式回答,不得罪,也不支持。

朱由检心中早有预案,他忽然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公公所言极是!

循序渐进!

朕也是这么想的!”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用一种“我和你是一伙的”语气说道:“所以,朕决定,这新政的推行,就从咱们内廷开始试点!

尤其是司礼监和东厂,乃是朕之耳目臂膀,更应率先垂范,为外廷做出表率!”

魏忠贤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朱由检仿佛没看见,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比如这KPI考核,朕觉得就特别好!

公公您执掌东厂,劳苦功高。

不如,就由东厂带头,先给朕交一份……嗯,年度述职报告怎么样?”

“述……职报告?”

魏忠贤这辈子听过各种奏报、密报,唯独没听过这个词儿,饶是他城府极深,眼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对!

述职报告!”

朱由检掰着手指头,说得头头是道,“内容嘛,主要包括以下几块:第一,本年度的主要工作成绩,比如侦破了多少案子,抓捕了多少……呃,不法之徒?

第二,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要敢于自我批评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明年的工作计划和绩效目标!

比如,计划侦破大案要案多少起,为朝廷挽回多少损失,等等。”

他笑眯眯地看着脸色开始发绿的魏忠贤,补上了最后一刀:“朕觉得,以东厂的能力,定能做得漂漂亮亮,给满朝文武做个榜样!

魏公公,您说是不是?”

魏忠贤张了张嘴,感觉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

他纵横官场几十年,斗倒过无数政敌,却从未遇到过这种路数。

皇帝不问他权柄,不削他势力,反而跟他要什么“述职报告”和“绩效目标”?

这感觉,就像蓄满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空中,连个着力的地方都没有,憋屈得难受!

他能怎么说?

说东厂的工作都是秘密,不能写报告?

还是说东厂没问题,不需要计划?

看着年轻皇帝那双“清澈而充满期待”的眼睛,魏忠贤第一次感到,这位新君,恐怕比他想象中要难缠得多。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荒谬和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皇爷……圣明。

老奴……遵旨。

回去后,定当督促儿郎们,好、好、总、结!”

最后西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看着魏忠贤躬身退下时那略显僵硬的背影,朱由检终于忍不住,倒在软榻上无声地狂笑起来。

爽!

让东厂写述职报告!

还有比这更沙雕……啊不,是更天才的主意吗?

他几乎能想象到,此刻东厂大堂里,那些平日里阴狠狡诈的番子们,抓耳挠腮、对着纸笔发愁的壮观景象了。

“王承恩!”

“奴婢在!”

“去,把朕刚才说的‘述职报告’的要求,整理成文,给司礼监和东厂送过去。

告诉他们,朕……等着看他们的‘成绩’和‘计划’!”

朱由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这大明官场的沙雕化改造,就从这位“九千岁”开始吧。

不知道他这份报告,能不能通过朕的“审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