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唐铮两手一摊,气势拿捏恰到好处,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唐烨险些脱口而出。
“西哥!”
“是你吗西哥?”
“为父不是没本事做,我给你只有一个理由,你是我唐铮的儿子!”
“想看看小烨你,究竟是不是当官那块料。”
“事成之后,你七~我三。”
对于这番话,唐烨是半个标点都不信的。
呵~tui!
想忽悠我去当官?
朝九晚五,点卯打卡,从此娇妻美妾热炕头,日上三竿成了奢望。
这种苦逼生活,遭罪官。
谁特么爱当谁当!
老爹的心思,其实唐烨懂,无非是怕自己口无遮拦,当真有一天把陛下得罪死了,以后祸及九族。
若有唐烨在朝中帮衬,父子同心,一白一红唱和,也许会好些。
再说,陛下是女帝,迟早要挑驸马的。
自家崽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完美继承了自己“貌似潘安”的容貌。
万一,勾搭上女帝了呢!
“事情呢,是这样的~~~”不等唐烨拒绝,唐铮开始吧啦吧啦不停,言语极具蛊惑性,煽动性。
嗦嘎嘶嘞!
唐烨听明白了。
大概意思是:有个北莽来的憨批叼毛,叫拓拔鸿,身份是北莽国师。
听说他很拽。
仗着凉州北莽狼骑兵vs大奉边塞军,边塞军“defeat”。
扬言要大奉割地赔款。
挑战大奉文坛,将大奉从里到外,按在地上摩擦。
这事儿,就值得商榷了。
绝不是为了那一万两白银!
而是对于“割地赔款”这西字,令唐烨血脉觉醒!
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的愤怒。
前世自己没得选,生不逢时,没赶上趟。
这一世,我想当个热血青年。
劳资都魂穿了,你还让我摊上这事儿?
婶可忍,叔不能忍!
“这活儿,我接了!”
唐烨目光冷冽,抬腿就往厅外走。
“诶?”
“你干嘛去?
“为父还没说完!”
“???
去取我的方天画戟,我剁了这憨批去!”
唐烨道。
“粗鲁!”
唐铮一拍大腿,“回来,剁了拓拔鸿,也解决不了根本。”
等唐烨坐定,唐铮开始循循善诱。
半炷香后。
“听懂了?”
“略懂~”敢情不是让唐烨去剁了这憨批,而是作为大奉pk选手,跟北莽国师对线。
倒也不难。
文斗武斗,不就那么点套路?
诗词歌赋。
算学机关。
射箭单挑。
擂台互捶。。。。没啥新意的。
察看一番躺在商城仓库的“唐诗宋词合辑”,又瞄了几眼冰冷的12万消费券,唐烨底气十足。
买点道具应付,问题不大。
“敢接?”
唐铮愣了一下,半信半疑问道,不怕自家崽子输,就怕他整天只知道爱喝玩乐,纨绔浪荡。
何况,从前几次考验看,这小子~还是有些歪招的。
再说了。
到时候文斗还有大奉文圣陈孝儒,武斗有大将军李义山托底。
稳妥。
“接!”。。。
两日后,受大奉女帝邀请,北莽使节团前往御花园,接受宴请。
卯时刚过。
女帝赵馨月己经梳洗完毕,一袭鲜红色凤纹羽纱霞帔,头戴皇冠,端庄大气。
气质超绝。
“吱呀~”栖凤殿内阁门被推开,小跑进一俏丽,透露出“鬼灵精”劲儿的白裙,白衫少女。
“皇姐!”
“公主金安~”司徒瑾妍恭敬欠身行礼。
“免啦~司徒姐姐早呀!”
“含香,你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
今日可不是休沐日!”
赵馨月浅笑一声,责备道。
“弘文馆今日无课?”
“哎呀,皇姐~陈太傅都去了御花园,誓要让那什么北莽鸟国师颜面扫地。。。”
大奉嫡公主,女帝赵馨月亲妹妹,赵含香俏皮笑道。
随着她这一笑,嘴角便浮现两浅浅梨涡,煞是可爱。
赵含香,人如其名。
先天体香圣体,天姿国色。
相貌描写:(词穷,略!
此处省略一万字~)草图参考:C++莹白暖玉款~盈盈一握版。
古力娜扎+唐公主装扮=身材容貌+气质。
“不可大意,陈太傅确实是我大奉文坛巨擘,但~~~”“罢了。”
赵馨月绝美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担忧,大儒陈孝儒,确实文采斐然,然此人过于迂腐。
行文作诗死板。
不见得是那拓拔鸿对手啊!
对于赵馨月的担忧,含香公主是半个字没听进去,而是好奇的捧着一盒奇特造型瓷瓶。
灵动的双眸瞪如铜铃,扑闪的睫毛下,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咕溜溜首转。
“皇姐,这是何物!”
“呀,好香呐!
跟软梨膏似的~”“公主,此物名曰:斯缇纳~天然保湿霜,萃取多种植物草本精华,深澈补水,沁润保湿,舒缓呵护,滋养美肤。。。”
司徒瑾妍娓娓道来,照搬唐烨说辞。
“保湿霜?”
赵含香满脸疑惑,听不太懂,但大概猜到应该有胭脂水粉类功效。
“如何用?”
“来,奴婢教你。”
司徒瑾妍笑盈盈接过赵含香递过去的保湿霜,轻轻抠出一小坨。
拉起她娇嫩的小手,涂在掌心。
“像这样,涂在脸上,抹匀净。”
“啪啪啪~”“再轻轻啪打几下!”
“。。。”
赵馨月笑而不语,宠溺的看着含香涂抹,心绪宁静了些许。
“呀,湿湿滑滑的呐。。。
感觉脸上凉嗖嗖的!”
赵含香满眼泛光。
“皇姐~~~这是岭南贡品,还是江南道的?”
“赐含香一瓶呗~”赵含香撅起小嘴撒娇,挽着赵馨月胳膊轻晃。
“噗呲!”
司徒瑾妍莞尔一笑:“公主~那可不是,此物眼下仅此一瓶。”
“啊!。。。”
一听只有一瓶,赵含香有些沮丧。
“要不这样吧。”
赵馨月极其罕见的坏笑道:“瑾妍,等北莽使节团离开洛阳,咱再找个机会,跟郑国公吵一架好了。”
“奴婢明白,这就安排。”
赵含香一头雾水,看看司徒瑾妍,又疑惑的看向皇姐。
百撕不得其姐。
保湿霜?
跟郑国公那老匹夫有什么关系,这老家伙…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老是挑皇姐的刺!
时常惹得皇姐破防。
都摔了好几回赝品瓷器了!
“嘶~”赵馨月刚那一笑,似乎又扯了什么地方,眉头蹙了几下。
“陛下,您?”
司徒瑾妍担忧道。
“咋啦皇姐,身体不适?”
赵含香赶紧抛开乱七八糟,想偷偷“收拾”郑国公的想法,搀扶赵馨月坐上凤椅。
“要不,叫御医吧?”
赵含香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无妨,再忍几日便好~嘶~~~”赵馨月脸颊微红。
如此难以启齿之事,又非寻常女疾,岂能让御医监那几个老东西诊治?
这事吧。
悬针问脉没用啊!
“陛下,我己命孙公公出宫,遍访女医去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司徒瑾妍轻声道。
大奉朝,依旧男尊女卑,尊文尚武,学医者本就稀缺,更别说女医官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