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天降横财系统后,我中了3亿彩票。曾经卑微如尘埃的我,在奢侈品店挥手清空货架。
销售总监跪地为我试鞋,经理弯腰递上黑卡。我用三百万现金铺满床,
只为体验“睡在钱上”的滋味。买下整层豪华公寓,只因讨厌邻居的吵闹。
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的女神,如今深夜发来露骨***:“哥哥,你缺暖床的吗?
”我笑着删掉照片,转头包下顶级餐厅庆祝父母金婚。人生到达巅峰那天,
系统弹出新任务:“请宿主在三个月内花光十亿。”我的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划动,
那串刚刚被系统植入我脑海的数字,此刻正***裸地躺在“开奖号码公布”的页面上,
分毫不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地下室特有的、挥之不去的霉味,像某种阴魂不散的诅咒,
渗入骨髓。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因彻夜未眠而布满血丝的双眼,
也映着屏幕上那行足以让任何人心脏停跳的文字——一等奖,独中,奖金:伍亿元整。
我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直挺挺地坐在吱呀作响的折叠床上,
床下是散落的泡面桶和揉成一团的废纸。五亿?这个数字庞大得失去了真实感,
像宇宙深处传来的一个荒诞玩笑。我甚至不敢眨眼,生怕那串数字会像清晨的露水般蒸发掉。
直到手机因电量过低发出刺耳的嗡鸣,我才猛地一震,仿佛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惊醒。
冰冷的汗珠顺着脊柱滑落,浸湿了廉价T恤的后背,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清醒。
是梦吗?可指尖下粗糙的床单触感,鼻腔里顽固的霉味,还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狂跳,
都如此真实。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侥幸的迷雾。疼!***疼!但这疼痛却像一剂强心针,
注入了狂喜的岩浆。不是梦!是真的!那五亿,不,扣掉天杀的税,实实在在的三亿,
是我的了!“哈哈哈……”一阵压抑不住、近乎癫狂的笑声从我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在狭***仄的地下室里横冲直撞,撞在剥落的墙皮上,又反弹回来,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这笑声里混杂着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憋屈、愤怒,以及终于冲破牢笼的、近乎爆炸的狂喜。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胡乱挥拳,
每一拳都带着要把这该死的霉运、这狗屎的生活彻底砸碎的狠劲。
狭窄的空间困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洪荒之力,我像个失控的陀螺,
在有限的地板上跌跌撞撞地旋转,踢翻了空泡面桶,撞歪了吱呀作响的椅子,却浑然不觉。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模糊,只剩下那串金光闪闪的数字在脑海里疯狂舞动。
“天降横财系统绑定成功,宿主:陈默。初始资金已发放形式:彩票,请查收。
系统目标:帮助宿主建立顶级财富思维,体验人生终极自由。
更多功能及任务将在宿主完成初始财富适应阶段后解锁。
”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在脑海中清晰响起,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我一部分失控的火焰,
却点燃了另一种更为冷静、更为滚烫的欲望——花钱!立刻!马上!次日清晨,
当城市刚刚从灰蓝色的薄雾中苏醒,
我已然站在了本市最高端商场“云顶天汇”那光可鉴人的旋转玻璃门前。
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初升的阳光,晃得我有些眩晕。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我曾在橱窗外无数次窥视、幻想,却连踏入都自觉不配的世界。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高级香氛,地面光滑得能映出我此刻略显局促的身影。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了皮革、木材和金钱的独特气味涌入鼻腔,
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属于“上流”的冰凉触感。“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黑色套装的女销售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迎上来,
眼神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普通帆布鞋上极快地扫过,那笑容的弧度便凝固了几分,
礼貌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略过她,
目光径直投向整个店铺最中心、灯光打得最耀眼的那片区域。那里陈列着当季的新品,
每一件都像艺术品般被精心摆放。“这个,”我抬手指向一个造型独特、线条流畅的铂金包,
“这个,还有这个,”手指移动,点过一件羊绒大衣,一件缀满亮片的礼服裙,
“橱窗里那个模特身上的,也拿下来。”我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
像在念一份采购清单,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女销售脸上的职业笑容彻底僵住了,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慌乱。“先生,您……您确定吗?
这几款都是我们本季的***款,价格……”她试图委婉地提醒。“确定。”我打断她,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还有那边架子上的皮带,不同颜色的各一条。男装区,
最前排那几套西装,185尺码,都包起来。”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脚上那双精致的高跟鞋,忽然想起昨晚在地下室刷到的一个视频,“哦,对了,
”我补充道,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鞋区,所有我能穿的尺码,每一款,每一双,
都拿出来看看。”整个店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背景舒缓的钢琴曲似乎都消失了,
只剩下我平静的指令在空气中回荡。几个原本在其他区域服务的销售都停下了动作,
惊疑不定地望过来。女销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显然从未处理过如此不讲逻辑、不讲套路的需求。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快速靠近。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更为考究西装的男人匆匆走来,
胸牌上清晰地印着“销售总监:张铭”。他脸上堆满了热情到近乎谄媚的笑容,
仿佛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先生!先生您好!怠慢了怠慢了!我是这里的销售总监张铭!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了那个手足无措的女销售一眼,眼神凌厉。“小刘,
还不快去给先生倒水!要最好的依云!”他呵斥完下属,立刻转向我,身体微微前倾,
姿态放得极低,“先生,您刚才的吩咐我都听到了!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您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请移步贵宾室稍坐片刻,我们马上为您准备!”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姿态谦卑得近乎虔诚。他目光扫过我空空的双手和普通的穿着,眼中精光一闪,
没有半分犹豫,“先生,您看鞋子需要试穿吗?我亲自为您服务!保证让您满意!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跟着他走向角落那扇厚重的、标识着“VIP ONLY”的橡木门。门内是另一个天地,
柔软的沙发,精致的茶点,空气中高级香氛的味道更浓了。张铭亲自端来水,
然后毫不犹豫地在我面前半跪下来,动作流畅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双价格标签上印着一长串零的黑色手工皮鞋,那姿态,
仿佛捧着的不是鞋,而是传世的珍宝。“先生,抬抬脚,您试试这双,
意大利大师纯手工制作,小牛皮,舒适度绝对一流!”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热切。
当我的脚落入那柔软的鞋腔时,他手指灵巧地系着鞋带,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甚至下意识地用手背拂了拂鞋面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头顶精心打理的发胶在灯光下闪着光,
他仰着脸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种近乎卑微的恭顺,仿佛在等待君王的裁决。
经理的动作更快,不到半小时,厚厚一叠单据和一个精致的小托盘被小心翼翼地送到我面前。
托盘里放着一张通体漆黑、边缘镶嵌着铂金线条的卡片,在灯光下流转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陈先生,”经理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一丝颤抖,“这是您的百夫长黑金卡,
已经为您激活!您在本店的所有消费已经处理完毕,
稍后会有专人将您选购的商品安全送到您指定的地址!另外,这是我们集团的至尊VIP卡,
全球通用,享有最高级别的专属服务和优先购买权!请您务必收下!”他双手捧着卡片,
腰弯得很低。我拿起那张沉甸甸的黑卡,冰凉的金属质感透过指尖传来。
它像一块浓缩的权力令牌,无声地宣告着某种阶层的跨越。我随手将它塞进牛仔裤的后兜,
动作随意得像丢一张公交卡。经理和张铭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眼神里充满了如释重负和巨大的欣喜。“嗯。”我应了一声,站起身,没再看他们一眼,
径直朝门外走去。身后传来一片恭敬的、整齐划一的送别声:“陈先生慢走!
欢迎您随时光临!”走出“云顶天汇”,外面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抬头望了望城市上空那片被高楼切割过的蓝天,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那口在地下室积压了无数个日夜的、混杂着霉味和绝望的浊气,
似乎终于被这崭新的阳光彻底驱散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从脚底升起,
身体轻快得仿佛要飘起来。束缚?枷锁?那些曾经勒得我喘不过气的东西,
在绝对的数字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无声无息地,破了。我站在路边,
伸手拦车。一辆出租车刚减速,
一辆崭新的、车身线条流畅如猎豹般的黑色奔驰S级轿车却无声地滑到我面前停下。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笔挺白衬衫、戴着白手套的年轻司机,动作利落地为我拉开后座车门,
声音恭敬:“陈先生,您的新车手续已经办妥,现在为您服务。您接下来去哪里?
”他是我刚在高端车行“至尊驭享”一口气提了包括这辆奔驰在内的三辆豪车后,
车行经理极力推荐并当场签下合约的专属司机小林。“去银行。”我坐进后座,
真皮座椅的包裹感舒适得令人叹息。车内弥漫着新车特有的皮革清香和淡淡的香氛,
与地下室的霉味彻底划清了界限。小林的技术娴熟平稳,车子汇入车流,
窗外熟悉的街景以一种全新的视角掠过。很快,
车子停在城市地标性的“寰宇国际银行”总部大楼前。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威严。
银行保安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出租车他显然没注意到前面刚开走的奔驰,
但在看到我一身明显价值不菲的新行头后,立刻变得谨慎而客气。无需排队,
被一位穿着考究、笑容无可挑剔的私人银行经理直接引入了顶层一间私密性极强的VIP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进来。经理亲自操作,很快,
一箱箱崭新的、散发着浓郁油墨气息的百元大钞被安保人员护送进来,
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堆成了一座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小山。“陈先生,
按您的要求,三百万现金已备好,请您清点。
”经理的声音带着一种面对巨额财富时的本能敬畏。我伸出手,
指尖拂过那冰冷、挺括、边缘锋利的钞票。触感真实得令人心悸。那独特的油墨味道,
厚重、浓郁,钻进鼻腔,带着一种原始而强大的力量感。这不是屏幕上的数字,
不是卡里的符号,是实实在在的、能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权力和自由!
我挥了挥手:“不用点了,装车。
”当那几个沉重的金属运钞箱被小心翼翼地搬进奔驰后备箱时,
我回到了那个熟悉又厌恶的地下室。三百万现金被我从箱子里倾倒出来,
厚厚地、毫无章法地铺满了那张吱呀作响的折叠床。深红、粉红的钞票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