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双腿瘫痪的植物人老公,悉心照顾十年。全城动容,称我“最美妻子”。
在他奇迹康复,重新站起来的当天,全家为他举办庆祝宴。宴会上,
我送上一份“康复礼物”——一段十一年前的行车记录视频。画面里,
他将一个女孩拖进小巷。女孩激烈反抗,将他推下高台。我指着视频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
笑着对他说:“老公,还记得她吗?那就是十年前的我。”1陆家庄园的宴会厅,
水晶灯璀璨如星河。今天,是我的丈夫陆泽,奇迹康复的日子。十年前,
他“车祸”后成了双腿瘫痪的植物人。十年后,他站起来了。全城的媒体都来了,
要见证这个医学奇迹,更要见证我们之间“坚贞不渝”的爱情。我的婆婆,
陆氏集团的董事长李婧,正满面红光地握着我的手,对着镜头。“我们家晚晚,
就是我们陆家的福星。这十年,太苦了她了。”“是我们陆泽,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才娶到晚晚这么好的妻子。”镁光灯下,我温婉地笑着,眼眶微微泛红,
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妻子的激动与喜悦。十年了,我已经把这副“圣母”的面具,
焊在了脸上。陆泽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李婧身旁,他身姿挺拔,英俊如初,
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深情地看着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浓情。“晚晚,谢谢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足以让在场所有女人为之动容。“十年,我以为我活在地狱里,
是你把我拉了回来。”宾客们发出赞叹和祝福的掌声。我配合地走上前,
为他整理了一下领结,动作温柔。“不辛苦。”我轻声说,“我们是夫妻。”靠近他时,
那股熟悉的、让我作呕的恐惧感再次从骨髓里渗出来。我强忍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宴会到了最***。李婧举杯,宣布道:“今天,为了庆祝阿泽康复,
晚晚还特意准备了一份惊喜礼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陆泽也带着一丝期待望向我。我回以一个完美的微笑,走向司仪,从他手中接过了话筒。
“是的,我为我的丈夫,准备了一份独一无二的‘康复大礼’。”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陆泽,
扫过李婧,扫过他身后所有陆家人那一张张得意的脸。“这份礼物,
记录了我们‘缘分’的开始。”我打了个响指。宴会厅正中央的巨幅屏幕,瞬间亮起。
不是什么温馨的爱情回顾,也不是感人的祝福剪辑。画面昏暗,剧烈摇晃,
是行车记录仪的视角。刺耳的刹车声后,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
强行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从路边拖走。女孩在哭,在挣扎。“救命!放开我!
”男人却狞笑着,将她拖进一个废弃工地的阴暗小巷。“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宴会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个男人,就是年轻了十岁的陆泽。
李婧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关掉!快关掉!”她失声尖叫。可已经晚了。视频里,
女孩被逼到一处高台的边缘,退无可退。她抓起身边的一块砖头,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陆泽。
陆泽吃痛,手一松,女孩趁机猛地一推。“啊——”一声惨叫,陆泽从高台上摔了下去,
画面随之陷入一片黑暗。我关掉视频,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拿着话筒,
一步步走向僵在原地的陆泽。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一下下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我指着屏幕上定格的,那个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的女孩背影。我对他笑,笑得灿烂又残忍。
“老公,惊喜吗?”“还记得她吗?那个被你毁掉一生的女孩。”“那就是,十年前的我,
林晚。”2“你……你胡说!”陆泽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李婧最先反应过来,她冲上台,想夺走我手里的话筒。“疯了!林晚你疯了!这是伪造的!
是污蔑!”她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再也不见刚才的雍容华贵。“各位媒体朋友,
我儿媳她……她照顾阿泽十年,压力太大了,精神出了点问题,大家不要信!
”我轻轻一侧身,躲开了她。“伪造?”我举起另一只手,手里是一个透明的证物袋,
袋子里装着一枚小小的芯片。
“这是从当年那辆被你们谎称‘车祸损毁’的宾利车的行车记录仪里,取出来的。
”“芯片可以鉴定,视频也可以鉴定,我有没有说谎,一验便知。”陆泽的父亲陆青山,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此刻终于沉不住气了。“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陆家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是啊,真是待我不薄。”我的目光冷下来,
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十年前,我遭遇侵犯,因为过度惊吓,
选择性失忆,忘记了那段最痛苦的经历。”“而你们陆家,
为了掩盖陆泽***未遂致人重伤的丑闻,一手策划了这场婚姻。”“你们告诉我,
我父母做生意失败,欠了你们陆家五千万的巨款,还不清就要去坐牢。”“你们说,
只要我嫁给因‘车祸’变成植物人的陆泽,这笔债就一笔勾销。
”我看向台下早已泪流满面的父母。他们被陆家的人控制在角落,嘴巴被堵住,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爸妈老实本分,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被你们吓破了胆,
只能逼着他们的女儿,跳进你们设计的火坑。”“十年啊。”我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滔天的恨意。“我像个圣女一样,伺候着毁了我一生的仇人。
”“你们把我打造成‘最美妻子’,让我活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和监视,
断绝我所有求救的可能。”“你们让我每天给他擦身体,***,喂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们知道吗?每当我的手碰到他的皮肤,我都会控制不住地发抖,会从心底里感到恶心。
”“我一直以为,是我有什么心理疾病。”“直到三个月前,我找到了这枚芯片,
修复了里面的视频。”我的记忆,就在看到视频的那一刻,如潮水般汹涌归来。小巷的黑暗,
水泥地面的冰冷,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我绝望的哭喊……所有被遗忘的细节,
都变得无比清晰。原来,我每天悉心照料的,不是我的丈夫,是企图将我拖入地狱的恶魔。
那一刻,我没哭,也没闹。我只是冷静地将视频存好,然后像往常一样,回到陆泽的房间,
继续为他***僵硬的腿。只是那一天,我的力道特别重。重到,我听见他从喉咙里,
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3那一声闷哼,极轻,轻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我听见了。
在那个绝对安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我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我低头,
看着床上那个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男人。十年来,他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没有意识,
没有反应。医生早就断言,他苏醒的几率,微乎其微。可刚刚那一声……一个疯狂的念头,
在我脑中炸开。我猛地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说:“陆泽,十年前那个巷子,你还记得吗?”他的眼睫,几不可察地,
颤动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十年来的混沌。他不是植物人!至少,
他不全是。他有意识!他能听见!这十年来,我所有的小心翼翼,所有的温柔体贴,
所有的卑微讨好,他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看客,
欣赏着我这个被他毁掉的“猎物”,如何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差点尖叫出声。但我忍住了。我直起身,脸上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就像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样。“老公,别怕,
我只是想起了些过去的事。”“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看着他,他依旧闭着眼,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可我知道,不是。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试探。
我会故意在他耳边,讲一些当年案发地附近的新闻。“听说城南那片废弃工厂要拆迁了,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呢。”我会“不小心”把水洒在他的手背上,水很烫。
他的手指会瞬间蜷缩。我也会在他深夜“熟睡”时,突然打开他床头的阅读灯,
刺眼的光线下,我能看到他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转动。他醒着。他一直都醒着。
他只是下肢瘫痪,无法动弹,无法说话,但他有完整的意识!这个发现,
比知道他是***犯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陆家,好深好深的心机。他们不仅要掩盖罪行,
还要用这种方式,对我进行长达十年的精神折磨。他们让我伺候一个清醒的仇人,
享受着仇人带给我的“荣耀”,再用这份“荣耀”将我牢牢锁住。太狠了。
我开始偷偷收集证据。我以“担心陆泽身体”为由,请了私人护理团队,
在房间里装了更隐蔽的摄像头。我买通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护工,
让她帮我留意陆泽的“异常”。终于,在一个月前,那个小护工给了我一个U盘。她说,
有一次她给陆泽翻身的时候,从他的枕头下,掉出来一个极小的平板电脑。她趁李婧不注意,
偷偷拷贝了里面的东西。U盘里的内容,让我浑身冰冷。那是一个加密的日记。记录者,
是陆泽。第一篇日记,写在九年半前。“今天,那个女人又哭了。她一边给我擦身体,
一边掉眼泪。真可笑,明明是我躺在这里动不了,她有什么好哭的?不过,
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挺有趣。就像一只被拔了爪子的猫。”“李婧说,等风头过去,
就想办法把我弄到国外去治疗。我才不去。在这里,
每天看着林晚那张惊恐又不得不讨好我的脸,比任何治疗都有用。”“她今天给我读诗,
声音真好听。可惜了,当初没能尝尝味道。不过这样也不错,一个跑不掉的,专属我的奴隶。
”一页一页,全是他病态又得意的炫耀。他把我的痛苦,当成了他的娱乐。他把我的照顾,
当成了他的胜利。他甚至在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他是如何通过微小的动作,
向他的家人传递信息,告诉他们,他醒着。他们一家人,合起伙来,给我演了十年大戏!
我将日记和视频,连同这十年来,陆家以“还款”名义打给我父母,
实则控制我人身自由的每一笔转账记录,都打包发给了我的律师朋友。然后,
我开始了我复仇计划的最后一步。我找了国内最顶尖的康复专家,告诉李婧,
我找到了能“唤醒”陆泽的办法。李婧大喜过望。她以为,只要陆泽能站起来,
陆家就能重回巅峰。她以为,只要陆泽康复,我这个“最美妻子”就会更死心塌地。
她做梦也想不到,我唤醒他,是为了在他最得意,最风光的那一刻,亲手将他再次推入地狱。
一个,他永远也爬不出来的地狱。4“你血口喷人!”李婧的尖叫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像个疯子一样扑向我,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死死拦住。“林晚,你这个毒妇!
我们陆家养了你十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回报?”我冷笑,
“你指的是让我给***犯当牛做马,还是指把我当成你们陆家洗白罪恶的工具?
”我扬起手中的U盘。“哦,对了,还有一份礼物,是送给在场所有媒体朋友的。
”“这里面,是我先生陆泽这九年多来写的日记。
详细记录了他如何清醒地享受着被我这个‘猎物’伺候的***,以及你们陆家全员,
是如何配合他,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我相信,大家会对‘豪门秘辛’很感兴趣。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记者们的镜头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对准陆家每一个人。
陆泽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那是死灰色。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如果不是身后的陆青山扶住他,他恐怕已经瘫倒在地。“不……不是的……”他喃喃自语,
眼神涣散,“我没有……”“没有?”我步步紧逼,将他逼到台前。“那你的日记里写着,
‘林晚的腰真细,抱起来一定很舒服’,是什么意思?”“你写着,‘今天她给我***腿,
力气真大,真想让她用这张嘴,为我做点别的事’,又是什么意思?”“陆泽,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个傻子一样,被你们骗了十年,就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了?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知道的,
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收起笑容,脸上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我还知道,
当年你并非完全瘫痪,你的主治医生王教授,是你父亲的老同学。他帮你伪造了病历,
对不对?”“我还知道,你这十年所谓的‘治疗’,大部分都是在做下肢的康复训练。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等你站起来,就上演一出‘爱情奇迹’的大戏,好让陆家的声望和股价,
再上一个新台阶。”“只可惜,你们的剧本,被我改了。”陆青山脸色铁青,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孽障!你这个孽障!我们陆家真是瞎了眼!”“没错,你们是瞎了眼。
”我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你们以为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却没想到,羊被逼急了,
也会变成咬断你们喉咙的狼。”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
鱼贯而入。为首的警官一脸严肃,径直走到我面前。“林晚女士,我们接到报案,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平静地将手里的视频芯片和U盘,交到他手中。“警察同志,
我报案。”“我实名举报,陆氏集团董事长李婧、总裁陆青山、及其子陆泽,
涉嫌***未遂、非法拘禁、伪造证据、恶意伤害等多项罪名。”“证据,全在这里。
”警察接过证物,看了一眼身后已经乱作一团的陆家人,点了点头。“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
”“带走!”冰冷的手铐,铐上了李婧和陆青山的手腕。他们还在疯狂地叫骂。
“林晚你不得好死!”“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而陆泽,他只是呆呆地站着。
两个警察走到他面前时,他刚站起来的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直直地朝着地上跪了下去。
“不……”他抬起头,绝望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乞求。“晚晚,
我错了……你原谅我……看在我们十年夫妻的份上……”“夫妻?”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笑了。“陆泽,从我记起一切的那天起,你就只是我的仇人。”“这十年,你一定很享受吧?
”“享受被你的‘猎物’伺服,享受这种病态的征服感。”“现在,你的游戏结束了。
”我凑近他,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残忍地补上最后一刀。“你刚站起来的双腿,
又要重新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不过这次,是在监狱里。”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
转身,在一片闪光灯和惊呼声中,走向我的父母。我为他们解开束缚,紧紧抱住他们。“爸,
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们,回家。”5走出陆家庄园的那一刻,
清晨的阳光正好照在我的脸上。如此温暖。我贪婪地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感觉像是重获了新生。身后的庄园,曾经是我眼中富丽堂皇的牢笼,如今在我看来,
不过是一座即将倾颓的坟墓。媒体的车辆还堵在门口,记者们像疯了一样想冲过来采访我。
我的律师朋友张越,早已带着保镖等在外面。他为我隔开人群,护着我上了车。
“都处理好了?”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问我。“嗯。”我点了点头,
紧绷了十年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陆家完了。”张越递给我一瓶水,
“视频、日记、转账记录,加上你父母的证词,
还有我找到的当年那个被他们收买的工地看守人,证据链完整,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些。“陆泽呢?
”“***未遂致人重伤,加上非法拘禁,数罪并罚,起步十年。”张越的语气很平静,
“至于李婧和陆青山,伪造证据,包庇罪犯,还有这十年对你和你父母的经济控制,
也够他们喝一壶的。陆氏集团,股价已经开始崩了。”十年。我用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
换来了他未来十年的牢狱之灾。值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唯一能走的路。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恍如隔世。十年前,
我也是坐在一辆车里,被我那所谓的“父母的恩人”接到了陆家。那天,李婧握着我的手,
笑得慈爱又悲伤。“晚晚,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阿泽他……虽然不幸,但你是个好孩子,
你会照顾好他的,对吗?”“我们陆家,绝不会亏待你。”那时的我,因为失忆,
对一切都感到茫然后怕。父母在我面前声泪俱下,说他们欠了天大的债,只有我嫁过去,
我们一家才能活。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点头。于是,我住进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圣母”生涯。他们给了我最优渥的物质生活,也给了我最严密的监控。
我的手机被监听,我的社交被限制。他们让我成为“最美妻子”,
用舆论的枷锁将我牢牢捆绑。所有人都说我嫁得好,说陆家有情有义。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每晚,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总是一片黑暗,
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我以为是照顾陆泽的压力太大。现在我才知道,那是我的身体,
在用最本能的方式,向我发出求救信号。车子停在了一处普通的小区楼下。
这是我用自己偷偷攒下的钱,给我父母买的新房子。“上去吧,叔叔阿姨很担心你。
”张越说。我点了点头,推开车门。“张越,谢谢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