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祝晚棠相恋五年,她总说男闺蜜林骁只是“兄弟”。
直到我在酒店撞见林骁的手伸进她衣摆。“摸够了吗?”我晃着手机,
“你猜股东们看到林氏太子爷骚扰合作方未婚妻的视频,会不会撤资?
”祝晚棠尖叫着扑来:“褚砚你疯了!快删掉!”我掐住她下巴:“疯的是你。
”第一章“晚棠,周末去试婚纱?”褚砚把剥好的虾放进祝晚棠碗里,指尖沾了点油腥,
他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祝晚棠正低头看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嘴角噙着笑,
手指飞快地敲着字。听到问话,她头也没抬,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再说吧,
这周末林骁那边有个挺重要的局,推不掉。”又是林骁。褚砚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
纸巾在指间被捏得变了形。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对面那张沉浸在手机屏幕光亮里的脸。
五年了,这张脸他闭着眼都能描摹出来,从青涩到如今带着点被娇惯出来的任性棱角。
五年时间,足够把一个人刻进骨子里,也足够让一些东西在日复一日的容忍里发酵、变质。
“什么局比试婚纱还重要?”褚砚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祝晚棠终于舍得从手机上移开视线,眉头习惯性地蹙起,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哎呀,
说了是正事!林骁他爸那边的关系,牵线搭桥的,对我们公司后面那个项目有帮助。
就一顿饭的事,试婚纱哪天不行?”她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像根细针,
扎在褚砚心口某个早已麻木的地方。他看着她,试图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歉意,
或者哪怕一点点对他这个未婚夫感受的考量。没有。
只有一种被宠坏了的、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的理直气壮。“林骁,”褚砚念出这个名字,
舌尖尝到一点铁锈味,“你跟他,是不是走得太近了点?”“又来了!
”祝晚棠把手机“啪”地扣在桌上,声音拔高,“褚砚,你有完没完?
我跟林骁认识多少年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他就是我兄弟,最好的哥们儿!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小心眼?”褚砚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
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他想起上个月在KTV包厢,林骁搂着祝晚棠的肩膀,手滑到她腰侧,
脸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祝晚棠笑得花枝乱颤,身体自然地靠过去。他当时就坐在对面,
像个局外人。还有上周,祝晚棠半夜胃疼,一个电话打过去,
林骁二十分钟就带着药出现在她家门口,而他这个正牌未婚夫,
因为一个跨洋会议被堵在线上,只能干着急。桩桩件件,像细密的砂纸,
日复一日地打磨着他所谓的信任和底线。“对,我就是小心眼。”褚砚放下纸巾,
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餐桌看向祝晚棠,眼神沉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我不喜欢我的未婚妻,
跟别的男人称兄道弟,尤其不喜欢那个‘兄弟’的手,总是不太规矩。
”祝晚棠的脸瞬间涨红,一半是气,一半是被戳破某种心照不宣的羞恼:“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骁他…他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清白?”褚砚轻轻嗤笑一声,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太了解祝晚棠了,这种时候争辩下去,
只会换来她更激烈的反驳和“你无理取闹”的指责。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
语气恢复了平淡,甚至带着点刻意的温和:“吃饭吧,菜凉了。”祝晚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似乎没料到他就这么偃旗息鼓了。她撇撇嘴,重新拿起手机,手指又开始在屏幕上跳跃,
大概是在安抚那头被“小心眼”的未婚夫冒犯了的“好兄弟”。褚砚安静地吃着饭,
味同嚼蜡。他看着祝晚棠低垂的睫毛,看着她因为打字而微微翘起的嘴角,
看着她无名指上那枚他精心挑选的钻戒。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五年。
他给了她五年时间,等她长大,等她收心,等她明白“未婚妻”这三个字的分量和界限。
他容忍林骁像跗骨之蛆一样存在于他们的生活里,容忍那些似是而非的“兄弟情谊”,
容忍她一次次的“他就是这样的人”和“你别多想”。
他以为他的包容和等待能换来她的珍惜。现在看来,他错了。错得离谱。有些底线,
不是靠容忍就能守住的。有些火,不是靠退让就能熄灭的。它只会越烧越旺,
直到把一切都焚毁。褚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水滑过喉咙,压下心头翻涌的暴戾。
他放下杯子,指尖在冰凉的玻璃杯壁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细微的、规律的轻响。
像某种倒计时的开始。第二章周末的“重要饭局”果然没推掉。祝晚棠甚至没跟褚砚商量,
只在周五晚上轻描淡写地通知了一声:“明天晚上跟林骁他们吃饭,你不用等我。
”褚砚当时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城市的灯火在他眼底明明灭灭。他“嗯”了一声,
没回头。周六晚上十一点,祝晚棠还没回来。电话打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喂?褚砚?”祝晚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
舌头有点打结。“在哪?”褚砚的声音透过听筒,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在…在‘迷迭香’啊!林骁他们…嗝…还在喝呢!太…太好玩了!”她咯咯地笑着,
旁边似乎有人凑近了话筒,一个熟悉的、带着轻佻笑意的男声传来:“砚哥?查岗啊?放心!
晚棠跟我在一起,安全得很!晚点我亲自送她回去!”是林骁。褚砚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
指节泛白。他能想象出那个场景:昏暗迷离的灯光,震得心脏发麻的音乐,
林骁那张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凑在祝晚棠耳边,
手臂或许正随意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充满占有意味的半包围圈。
“地址发我。”褚砚的声音冷了下去。“哎呀不用!”祝晚棠抢过电话,
语气带着醉后的任性,“林骁说了送我!你…你睡你的!别管我!”说完,不等褚砚再开口,
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一串忙音。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褚砚站在黑暗里,
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霓虹光勾勒出他僵硬的轮廓。他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很久。然后,
他慢慢走到玄关,拿起车钥匙。“迷迭香”是城里有名的销金窟,会员制,私密性极好。
褚砚的车停在街对面不起眼的阴影里。他靠在驾驶座上,车窗降下一条缝,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灌进来,吹不散心头的燥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一点半,
俱乐部门口终于有了动静。一群人簇拥着走出来,都带着浓重的酒气。
祝晚棠被林骁半搂半抱着,脚步虚浮,几乎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
她穿着一条褚砚没见过的亮片吊带短裙,在路灯下闪着廉价的光,裙摆短得几乎遮不住什么。
林骁的手,堂而皇之地环在祝晚棠纤细的腰上,手指甚至在她***的腰侧皮肤上轻轻摩挲着。
祝晚棠似乎毫无所觉,或者根本不在意,她仰着头跟林骁说着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身体随着笑声在他怀里蹭动。褚砚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那只在祝晚棠腰上流连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握着方向盘而发出轻微的“咔”声。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冷却,凝结成冰。林骁把祝晚棠塞进他那辆招摇的跑车副驾,
俯身进去,像是在帮她系安全带,身体贴得很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退出来,绕到驾驶座,
发动车子,引擎发出嚣张的轰鸣,绝尘而去。褚砚的车像幽灵一样,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他看着那辆跑车没有开往他和祝晚棠的家,
而是驶向了城东一个高档酒店式公寓的方向——那是林骁常住的地方。跑车在公寓楼下停稳。
林骁先下车,走到副驾那边,拉开车门。祝晚棠软绵绵地探出身,脚步踉跄,
林骁立刻伸手扶住她,几乎是把她整个人从车里抱了出来。祝晚棠顺势搂住了林骁的脖子,
头靠在他肩膀上,姿态亲昵无比。林骁半抱着她,走向公寓大堂的旋转门。
就在即将进入门内的瞬间,林骁侧过头,嘴唇似乎极其自然地擦过了祝晚棠的额角。
祝晚棠没有躲闪,反而更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旋转门缓缓转动,吞没了那对依偎的身影。
褚砚的车停在马路对面,熄了火。车内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他盯着那扇已经空无一人的旋转门,眼神空洞,又像是燃着地狱的业火。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像个傻子一样,守着所谓的爱情和承诺。原来,
他捧在手心里的未婚妻,和他那个“好兄弟”之间,所谓的“清白”,就是深夜共赴香闺,
耳鬓厮磨。褚砚缓缓地、缓缓地靠向椅背,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发出无声的悲鸣。紧接着,一种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东西,从那些碎片里悄然滋生,
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再睁开眼时,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褚砚表现得异常平静。他没有质问祝晚棠那晚的去向,没有提起林骁,
甚至对她晚归或浓妆艳抹的打扮也视若无睹。他只是更忙了,早出晚归,电话不断,
书房里的灯常常亮到后半夜。祝晚棠起初还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观察了褚砚两天,
见他毫无异样,便又恢复了常态,甚至因为褚砚的“识趣”而有些得意。
她依旧和林骁保持着高频的联系,电话、微信,偶尔还会出去“谈正事”。褚砚从不阻拦,
只是在她出门时,会淡淡地问一句:“去哪?和谁?
”祝晚棠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公司的事,跟林骁。”褚砚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只是他眼底深处,那层冰封的寒意,越来越厚。他需要证据。足以钉死那对狗男女,
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的证据。光靠猜测和愤怒,只会让自己像个可悲的失败者。
他要的是精准的打击,是看着他们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绝望。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周五下午,
褚砚收到一条匿名彩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某个光线暧昧的私人会所包间拍的,角度刁钻,但足够清晰。
祝晚棠和林骁紧挨着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林骁的一只手,正从祝晚棠的衣摆下方探进去,
停留在她腰后的位置。祝晚棠侧着脸对着林骁,眼睛微闭,脸颊泛红,嘴角带着迷离的笑意,
一只手还搭在林骁的大腿上。拍摄时间显示是昨天下午三点。正是祝晚棠告诉他,
她在公司开项目会的时候。褚砚盯着手机屏幕,足足看了五分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只有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指尖冰凉。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平稳得可怕:“老陈,帮我查个人,林骁。
重点查他名下和常去的几个地方,特别是酒店和私人会所。要快。”老陈是他多年的心腹,
效率极高。不到两个小时,一份详细的清单就发到了褚砚的加密邮箱。
褚砚的目光锁定在其中一家五星级酒店上——云顶国际。林骁在那里有一个长期包下的套房,
1808。周六,祝晚棠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对褚砚说:“晚上跟林骁去见个投资人,
谈融资的事,可能很晚。”褚砚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头也没抬:“嗯,注意安全。
”门关上了。褚砚放下杂志,走到窗边。楼下,林骁那辆扎眼的红色跑车果然停在路边。
祝晚棠像只欢快的蝴蝶,小跑着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跑车轰鸣着驶离。
褚砚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拨通:“老陈,云顶国际,1808。安排一下,我要‘路过’。
”晚上十点,云顶国际酒店18层。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只有壁灯散发着幽暗的光。褚砚像一个真正的过客,步伐从容地走向1808套房。
他手里甚至拎着一个印着某高端品牌Logo的纸袋,像是刚购物回来。
在距离房门几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套房厚重的隔音门,
并不能完全隔绝里面传出的声音。女人的娇笑声,带着喘息,
还有男人低沉的、模糊不清的调笑。褚砚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像淬了毒的冰。
他拿出一个特制的、伪装成车钥匙的微型信号干扰器,轻轻按了一下。然后,他拿出手机,
点开录像功能,调整好角度,对准了门缝下方透出的一线光亮。做完这一切,他抬手,
用指关节在厚重的实木门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三下。“叩、叩、叩。”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寂静后,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门被拉开一条缝。林骁那张带着餍足和被打扰的不悦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只裹了件松垮的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胸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看到门外站着的褚砚,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见了鬼,瞳孔猛地放大。“褚…砚哥?
”林骁的声音干涩发紧,下意识地想关门。褚砚的动作比他更快。他伸出一只脚,
精准地卡在门缝里,同时手臂用力,猛地将门彻底推开!
门内的景象毫无遮拦地撞入褚砚眼中。套房客厅的灯光调得很暗,
弥漫着香薰和情欲混合的甜腻气息。祝晚棠就站在客厅中央,
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堪堪遮住大腿根。她显然也刚洗过澡,
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看到褚砚,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用双臂环抱住自己,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而林骁那只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此刻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从祝晚棠睡裙的后腰处滑落下来,指尖甚至勾到了裙摆的边缘,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褚砚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祝晚棠惊恐煞白的脸,
扫过她身上那件刺眼的睡裙,最后,定格在林骁那只僵在半空、还带着湿气的手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暴怒的迹象,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其缓慢、极其冰冷的笑容。
他晃了晃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清晰地显示着正在录像的界面,
红色的录制指示灯刺眼地闪烁着。“摸够了吗?”褚砚的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对面两人的心脏里。
他看着林骁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林大少爷,你猜,明天一早,
林氏集团的各位股东和高管,收到这段精彩视频,看到他们寄予厚望的太子爷,
是怎么骚扰、玩弄重要合作方‘鼎晟资本’褚砚的未婚妻的…会不会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考虑撤资止损?”“轰——!”祝晚棠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了,
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朝褚砚扑过来,
伸手就要抢夺他的手机:“褚砚!你疯了!快删掉!删掉啊!
”褚砚轻而易举地侧身避开她的扑抓,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
精准地、狠狠地掐住了祝晚棠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迫使她仰起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睛。“疯?”褚砚盯着她因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叹息,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祝晚棠,疯的是你。
”他猛地甩开手,祝晚棠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毯上,睡裙凌乱,狼狈不堪,
只剩下绝望的呜咽。林骁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
看着褚砚手中那个小小的、却足以将他打入地狱的手机,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知道,
褚砚不是在开玩笑。鼎晟资本是林氏目前最重要的融资方之一,
他父亲林正宏费尽心机才搭上这条线。如果这段视频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砚…砚哥…”林骁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试图上前,“误会…都是误会!
你听我解释…”“解释?”褚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收起手机,
看都没看地上的祝晚棠一眼,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刺林骁,“留着你的解释,
去跟林氏的董事会,还有你那位好父亲说吧。”说完,他不再看身后那对如坠冰窟的男女,
转身,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弥漫着背叛和肮脏气息的房间。
厚重的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压抑的哭泣和崩溃的哀求。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褚砚的脸上,
终于不再掩饰那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恨意。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手机在褚砚的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银行大额转账成功的提示短信。
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面无表情地按熄屏幕,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钱已经到账。一笔来自海外匿名账户、数额惊人的资金,足够支撑他接下来要做的一切。
“老陈,”褚砚对着蓝牙耳机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冷硬,
“林氏集团最近在谈的那个城东科技园项目,底价摸清楚了吗?”“清楚了,褚总。
”老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比我们预估的还要高两个点。
林正宏这次是孤注一掷,把大半身家都押上了,就指着这个项目翻身,堵上之前的窟窿。
”“很好。”褚砚的指尖在真皮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稳定,
“把我们准备好的那份‘材料’,匿名寄给参与竞标的另外几家,特别是宏远建设。
让他们知道,林氏的底牌和…他们资金链上那个要命的‘小缺口’。”“明白!”老陈应道,
“宏远的王总一直跟林正宏不对付,这份‘礼物’他肯定喜欢。”“另外,”褚砚顿了顿,
眼神幽深,“林骁名下的那几家空壳公司,专门用来倒腾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投资’的,
税务问题查得怎么样了?”“铁证如山!”老陈语气笃定,“虚开发票,转移利润,
偷逃的税额足够他在里面蹲上十年八年。
还有他利用林氏资源给那几个皮包公司输送利益、损害上市公司权益的证据链也齐了。
随时可以引爆。”“先压着。”褚砚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等城东项目尘埃落定,
林正宏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再送他儿子这份‘大礼’。”“是!”挂了电话,褚砚靠回椅背,
闭上眼。报复的***尚未涌起,只有一种冰冷的、精确的算计在脑海中高速运转。林氏父子,
一个都跑不了。他要看着他们引以为傲的帝国,从根基开始,一寸寸崩塌。
至于祝晚棠…褚砚睁开眼,眼底掠过一丝更深的寒意。
她不是最看重她那个光鲜亮丽的设计师身份,最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吗?
那就让她尝尝从云端跌落,被所有人唾弃的滋味。他拿起另一部不记名手机,
点开一个加密的社交软件小号。这个号,他经营了很久,伪装成一个狂热的时尚圈八卦博主,
粉丝量不小。他手指翻飞,将几张精心挑选的照片和一段剪辑过的录音发了出去。
照片是***的,角度刁钻。一张是祝晚棠在某个高端沙龙里,对着一个年轻男模颐指气使,
表情刻薄;另一张是她私下里和圈内几个“名媛”聚会,
桌上散落着疑似违禁品的药丸实则是褚砚让人P上去的;还有一张,
是她工作室内部混乱不堪、堆满杂物的场景,
与她对外营造的“精致优雅设计师”形象大相径庭。录音则是经过处理的,
是祝晚棠某次醉酒后,在褚砚的刻意引导下,口无遮拦地吐槽圈内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言语粗鄙不堪,充满嫉妒和恶意。
配文极具煽动性:“扒一扒某‘新锐天才设计师’W的真面目!人前仙女,人后太妹?
霸凌助理,抄袭成瘾,私生活混乱,还碰不该碰的东西?贵圈真乱!求锤得锤!
”帖子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整个时尚圈和八卦论坛。
祝晚棠苦心经营多年的完美人设,在铁证哪怕是伪造和夸大的铁证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真是她?看着挺清纯的啊!”“霸凌助理?有实锤吗?
太恶心了吧!”“桌上那白的是啥?细思极恐!”“录音里骂张老的话也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