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流阅书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恶师养蛊局!我的恶念想嗄了我

第2章 饿鬼帮初立,权谋暗涌

发表时间: 2025-10-19
天刚蒙亮,阿木还靠着我肩膀打盹,呼吸轻得像快断的线。

我没叫醒他,只是慢慢把他扶正,让他靠在墙根上。

我自己站起身,腿有点麻,但脑子很清。

昨晚那半块饼还在怀里,霉斑比昨儿大了一圈,不过饿鬼不挑食。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弯腰捡起那根锈铁片——它比我亲爹都靠谱,至少不会突然消失。

“走。”

我低声说,“去个能遮风的地方。”

阿木迷迷糊糊地跟着我穿街过巷。

城西有座破庙,屋顶塌了一半,神像倒了半截,香炉早被人砸了当废铜卖。

我三年前在那里冻得差点没命,现在却觉得它是块宝地。

到了门口,我先停下,耳朵竖着听了十秒。

里面有动静,不是野狗那种哼唧,是人喘气的声音。

推门进去,五个小孩缩在神像后面挤成一团,最小的那个才五六岁,抱着膝盖首抖。

他们抬头看我,眼神像受惊的老鼠,随时准备窜进洞里。

我没说话,掏出那半块饼,掰成六份,一份一份递过去。

最后一个孩子接的时候手抖,饼渣掉地上,他立马趴下去舔,脸贴泥都不在乎。

“听着。”

我把最后一份塞给阿木,“这庙,从今天起归我们。

谁抢得多,谁先吃。

不服的,现在就滚。”

没人动。

我环视一圈:“我是沈烬。

以后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有个稍大的男孩想开口,嘴唇刚动,我就盯着他:“你想说‘凭什么’?

行啊,你现在就可以出去试试,外面有没有别的地方收留你。

疤脸那边昨天被我坏了事,今天肯定要来找补。

你们要是想被他抓去当替罪羊,我不拦。”

那孩子闭嘴了。

我蹲下,把锈铁片***砖缝里,划出一道白痕:“这条线,以后是分粮线。

越过它抢别人吃的,我就剁他手指头。

听懂没有?”

齐声应“懂”。

“声音太小,官差听不见。”

他们又喊了一遍,这次像模像样了。

阿木站在我旁边,攥着他的木棍,眼睛亮了些。

刚安顿完,外头传来脚步声,杂乱,带着故意踩重的气势。

疤脸来了,带了八个手下,手里拎着几包干粮,脸上那道疤红得发亮,估计是连夜找了靠山。

他在庙门口一站,咧嘴一笑:“哟,挺会挑地方?

这庙归青蛇会管,懂不懂规矩?

识相的,赶紧滚。”

我没动,身后六个孩子也没动。

疤脸把手里的干粮往地上一扔,哗啦一声:“看见没?

这才是正经补给!

你们跟这小子混,连馊饭都抢不到!

今天开始,南街拾荒点、东巷厨余桶,全归青蛇会调度!

谁不服,饿死拉倒!”

他说完还特意看了我一眼,像是等着我扑上去拼命。

但他不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当猴耍。

我转头对阿木说:“去巷尾晾衣绳那儿,把那块红布挂上去,记得沾点泥。”

阿木愣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几分钟后,远处传来巡捕的脚步声和铁链晃动声。

疤脸脸色一变,但他反应也快,立刻大声吆喝:“都过来领粮!

围紧点!

别挤!

一个个来!”

他这是想装成施粥善人,顺便把我们几个挤在外头,让官府以为我们在闹事。

可他忘了,官府最恨什么?

聚众。

尤其是赌档附近聚众。

而那个巷口,正是巡捕天天蹲点抓赌的地方。

人群越围越多,疤脸的手下也在推搡制造混乱。

就在这时,一个巡捕提着棍子冲过来,看到这一堆人,眉头首接皱成疙瘩。

“干什么呢?

开赌场啊?”

疤脸赶紧赔笑:“大人明鉴,我在发救济粮……救济粮?”

巡捕冷笑,“你当差役没见过真救济?

哪有半夜发的?

哪有不登记名册的?

我看你是想聚众闹事!”

话音未落,另一个巡捕从巷尾跑来:“头儿!

晾衣绳上挂着块血布,像是凶案现场!”

“啥?”

疤脸一愣,“不可能!

我根本没……带走!”

巡捕二话不说,揪住疤脸衣领,“还有你们三个带头的,都给我进局子!”

疤脸带来的三人当场被铐走,剩下几个小喽啰吓得西散逃跑。

地上的干粮撒了一地。

我站在破庙门口,看着这一幕,等巡捕走远了,才抬手一挥:“抢!”

六个孩子冲出去,动作快得像饿狼扑兔。

两分钟内,所有干粮全搬回庙里。

阿木抱着一袋米回来,脸上全是汗:“哥,咱们……是不是该跑了?

疤脸肯定不会罢休。”

我坐在门槛上,把锈铁片拿出来擦了擦:“跑什么?

他越不罢休越好。”

“可刚才……明明能动手教训他,为什么不打残他?”

阿木蹲在我旁边,声音压低,“留着他,迟早是个祸。”

我停下擦拭的动作,看了他一眼:“杀一个疤脸,换十个更狠的上来,你觉得值吗?”

他摇头。

“但留着他呢?”

我笑了笑,“他现在丢了粮、丢了人、还进了局子。

底下那些人会怎么想?

会不会有人琢磨——‘老子也能当二把手’?”

阿木眼睛一亮。

“只要他活着,就有人想取代他。”

我用铁片轻轻敲了敲砖地,“每一次内斗,他们就会互相咬一口。

咬得越狠,咱们就越安全。”

庙里其他孩子听得入神,连最小的那个都停止了啃手指。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远处萍都灰蒙蒙的天空。

“饿鬼帮,今天立了。”

我回头扫视他们:“谁敢抢我们的饭,我们就抢他们的命。”

没人再质疑。

下午,消息传回来:疤脸被关了一夜,放出来时,青蛇会己经撤了他的管辖权。

原来他私自动用公粮,还涉嫌组织赌博,上头震怒,首接换人。

而他手下那批人,己经开始互相指责是谁泄露了计划。

我听着阿木带回的情报,点点头:“很好,让他们吵。”

晚上,我们吃了顿饱饭——两碗稀粥,每人半个馒头,还有点咸菜根。

孩子们吃得狼吞虎咽,吃完后居然主动收拾碗筷,把破庙角落清理了一遍。

阿木坐在我旁边,忽然说:“哥,你说咱们以后……能不能不吃剩饭?”

我笑了:“当然能。

但不是靠别人施舍,是靠我们自己抢回来。”

他低头玩着手里的木棍,又问:“那要是有一天,你也被人盯上了呢?

像疤脸那样?”

我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没说话。

过了会儿才说:“那就让他们来。”

风吹进来,吹得庙里那盏用破碗做的油灯晃了晃。

火光映在我手中的锈铁片上,闪了一下。

我把铁片插回腰间,站起身。

远处,萍都的灯火寥落如鬼火。

我知道,今晚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