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对这段长达十年感情的哀戚，可杨子珊看不到，她的眼睛里只有她的商业版图和叶舟的优秀。
我没有吭声，而是沉默下去，等她数落完我之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或许是我过于沉默，她终于缓和了声音：“盛楠，我这么努力也是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综艺结束后我们可以去环球旅行。”
我转动了一下僵硬麻木的脖子，嘴角的弧度绷直：“再说吧。”
她叹了口气，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叶舟见我们沉默下来，连忙捧着手机递给杨子珊。
六个手机，能摆成一排。
汇报完工作后，叶舟站起身，准备离开。
杨子珊的目光缓缓落在他的头上：“等一下。”
随后，站起身来，动作自然的摘下了他头顶上的落叶：“头发上有叶子都不知道，刚还夸你聪明。”
叶舟满眼温柔地看着她：“杨总，对你的事业有帮助，我肯定要聪明一些，其它的都无所谓。”
我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收入眼中，而我的心早已成了一潭死水，格外平静。
3
接下来的综艺录制，按照杨子珊剧本里那样发展着。
最开始，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们要离婚，而我态度坚决，连选了两次离婚。
杨子珊对待我冷漠的态度一次又一次上了热搜，她的事业因为舆论又上升一个高度。
在镜头前，她是对丈夫冷漠的老婆，在镜头后，她是庆祝自己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成功商人。
直到综艺上请来一位主持人老师。
他对杨子珊进行尖锐的提问。
“在你眼里，周盛楠是一个什么形象。”
杨子珊看着我，眉眼间冰冷的目光逐渐火热，像是回忆起了从前美好的时候。
“帅气，耐心，有责任感。”
主持人又看向我：“你听到她的描述会感觉幸福吗？”
面前的篝火燃的正旺，照的我的脸上暖洋洋的，可我的心中只剩下无尽寒意。
叶舟站在镜头外，拿着提词器告诉我，这个时候我应该做的就是露出温柔的笑意，眼泛泪光感动于杨子珊还记得我年轻时的模样。
可我却微微眯起眼睛，近乎冷漠地回答着主持人的话。
“我没有感觉到幸福，我已经不是二十多岁刚出道的练习生，这样浅显的形象只会显得我很蠢。”
杨子珊特意摆在镜头面前的深情硬生生僵住，她缓慢地扭过头看我，脸上浮现一抹慌乱。
镜头外的叶舟也开始紧皱眉头。
中场休息，叶舟走到我面前，声音冷漠：“楠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剧本已经写好了，万一脱离剧本会给杨总带来麻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