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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重生六零逃荒路上》是手减七和弦的小内容精选:一脚把亲哥踹进粪坑只是开胃在这满是禽兽的四合院刘光天要做是把前世所有的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可他没想那个每日开出的破烂盲盒竟然藏着改变他一生的惊天秘密……凛冽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刘光天的眼皮猛地一意识瞬间回熟悉的场熟悉的气还有眼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是他的亲刘海刘海中手里高高举着那条用了十几年的牛皮皮铜扣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泛着冷他粗重的喘息...
主角:许大茂,刘光天 更新:2025-10-24 05:3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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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把亲哥踹进粪坑只是开胃菜,在这满是禽兽的四合院里,刘光天要做的,
是把前世所有的债,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可他没想到,那个每日开出的破烂盲盒里,
竟然藏着改变他一生的惊天秘密……凛冽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刘光天的眼皮猛地一跳,意识瞬间回笼。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气味,
还有眼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是他的亲爹,刘海中。
刘海中手里高高举着那条用了十几年的牛皮皮带,铜扣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泛着冷意。
他粗重的喘息声,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次鼓动都带着要将人撕碎的怒火。“你个小畜生!
偷你大哥的粮票,还敢顶嘴!”在刘海中身后,他的“好大哥”刘光奇正捂着胸口,
一脸委屈和痛苦,嘴角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用那种悲天悯人的语调,
开始了他前世那套精湛的表演:“爹,你别怪二弟,都怪我,
是我没把粮票放好……二弟他可能就是饿坏了,一时糊涂……”就是这句话!一模一样!
上一世,就是这句看似求情实则火上浇油的话,彻底点燃了刘海中的怒火。
那根皮带劈头盖脸地抽下来,打得他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而刘光奇,
则拿着那张他自己藏起来又“找到”的粮票,在爹妈面前赚足了同情和夸奖,
成了最懂事孝顺的儿子。从那以后,他的人生就一路下坡,背着“小偷”的黑锅,
在院里抬不起头,工作被搅黄,媳妇被抢走,最后窝囊憋屈地死在漏雨的破屋里。
重来一世……刘光天看着眼前虚伪的刘光奇,胸中的那股怨气和恨意,
如同压抑了百年的火山,轰然爆发。他笑了。在刘海中那句“我今天非打死你”吼出口,
皮带即将落下的前一秒。在刘光奇还在酝酿下一句更“善良”的台词时。刘光天动了。
他没有像前世那样梗着脖子争辩,也没有傻乎乎地去挡那根皮带。他的身体猛地一矮,
右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发力,整个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绷紧,然后骤然弹射!
一个干净利落,充满了爆发力的飞踹!“砰!”一声闷响。刘光奇脸上的悲悯瞬间凝固,
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惊恐。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狂奔的公牛撞上了,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院里来看热闹的邻居们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刘光奇划过一道短暂的抛物线,
精准地、毫无悬念地——“噗通!”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他整个人砸进了院子角落那个冬天结了厚厚一层冰碴子的粪坑里!
“咔嚓——”冰层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紧接着,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浓郁到极致的恶臭,如同炸开的生化武器,瞬间席卷了整个四合院!
刚刚还叽叽喳喳看热闹的禽兽们,瞬间被这股味道熏得连连后退,捂着鼻子,脸都绿了。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粪坑里,刘光奇“咕嘟咕嘟”冒着泡,
挣扎着想把头探出来的声音。刘海中举着皮带,手臂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从暴怒到错愕,
再到彻底的呆滞。他张着嘴,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二儿子了。
这……这是那个平时闷不吭声,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刘光天?刘光天收回脚,轻轻跺了跺,
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他甚至没回头看一眼粪坑里的“好大哥”,
只是重新转向他那傻掉的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语气平静得可怕:“爹,现在,你可以开始打我了。”“……”刘海中手里的皮带抖了一下,
竟感觉有千斤重,怎么也落不下来了。就在这时,
一道只有刘光天能听见的机械音在脑中响起。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
每日盲盒系统正式开启!今日盲盒已刷新,是否开启?刘光天心中一动。系统?盲盒?
他没有犹豫,意念一动:“开启。”叮!恭喜宿主获得:肥皂一块,毛巾一条。
一个朴实无华的白色搪瓷盘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上面放着一块黄色的、散发着淡淡皂角香味的胰子,还有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毛巾。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凭空出现的东西再次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变戏法?
刘光天却看都没看周围人的反应,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掂了掂手里的搪瓷盘。
他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的水缸边,舀了一瓢刺骨的凉水倒进盆里,然后把搪瓷盘往旁边一放,
自顾自地脱下鞋袜,把那只刚刚踹过人的脚放进水里。冰冷的井水刺激着皮肤,
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痛快。他拿起那块肥皂,慢条斯理地搓着脚,
嘴里还轻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寂静的院子:“来得正好,
踹完人渣,刚好洗洗脚,去去晦气。”那股冲天的恶臭,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
扼住了院里所有人的喉咙。刘光天搓脚的动作不紧不慢,水花声、肥皂滑过皮肤的摩擦声,
在这死寂的院子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显得格外刺耳。他脸上的表情,
平静得就像是在自家屋里洗漱,而不是刚把亲哥踹进了粪坑。“啊……救命!爹!妈!救我!
”粪坑里,刘光奇终于从那极致的冲击和恶臭中挣扎出一丝神智,他手脚并用地扑腾着,
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这一声凄厉的呼救,如同惊雷,
终于炸醒了院里石化的人们。“光奇!我的儿啊!” 一个尖利的女声划破了院里的寂静。
后院门帘一掀,一个身材微胖、穿着打补丁棉袄的中年妇女冲了出来,正是刘光天的亲妈,
二大妈。她一出门就被这味道熏得一个踉跄,看清粪坑里扑腾的人影后,脸色瞬间惨白,
嚎啕着就往粪坑边上扑:“天杀的啊!这是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儿子推下去了!光奇,
你怎么样啊!”她一边哭嚎,一边求助地看向僵在原地的丈夫刘海中。
刘海中被妻子这一嗓子喊回了魂。他看了一眼粪坑里狼狈不堪的大儿子,又猛地转头,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还在洗脚的刘光天。胸膛剧烈起伏,愤怒、羞耻、难以置信,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那张官僚气十足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你……你这个逆子!
” 刘海中握着皮带的手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声音抖得太厉害,
“你还不快去把你大哥拉上来!”他习惯性地发号施令,这是他作为一家之主,
作为八级钳工的权威。然而,刘光天头都没抬。他用瓢舀起一点清水,冲掉脚上的肥皂沫,
声音懒洋洋地传了过来:“着什么急,没看我这儿忙着呢?”忙着?忙着洗脚?!
刘海中感觉一股血直冲天灵盖,差点没当场厥过去。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顶撞!
这已经不是顶嘴了,这是赤裸裸的无视和羞辱!“我让你去!” 他嘶吼着,往前踏了一步,
高高扬起了皮带。可那皮带终究没能挥下去。因为刘光天抬起了头,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挑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打啊。” 刘光天说,“打完了,我自己躺炕上养着。
至于我大哥,他不是最孝顺、最懂事吗?他在粪坑里泡着,
也能体会一下咱们家这日子的‘滋味’,挺好。”这话一出,
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
小声跟旁边的人嘀咕:“嘿,这刘家老二今天是吃错药了?敢这么跟他爹说话,这哪是儿子,
这是祖宗啊。” 他心里的小算盘飞快地打着,这一家子闹得越大,他就越有热闹看,
说不定还能借机讲讲“邻里团结”的大道理,彰显一下自己三大爷的身份。“何止是吃错药,
我看是中邪了!” 住在一旁的许大茂抱着胳膊,幸灾乐祸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你们刚才看见没?那肥皂和毛巾,嗖一下就出来了,
跟变戏法似的。刘海中,你家这二小子怕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要不要我帮你找个神婆看看?”这话更是火上浇油。刘海中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儿子的忤逆,大儿子的惨状,邻居的闲言碎语,尤其是许大茂那句“不干净的东西”,
像一把把锥子扎在他的心上。他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和权威,今天,
这两样东西被他这个二儿子踩在脚下,还碾进了粪坑里。“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却发现自己竟拿这个儿子毫无办法。打?他说了让你打。不打?
自己的威严何在?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刘光天已经用那条崭新的白毛巾擦干了脚,
慢条斯理地穿上鞋袜。他站起身,将搪瓷盘和用过的肥皂随手放在窗台上,
仿佛那真是他自己的东西一样。他拍了拍手,环视了一圈院里神色各异的“老熟人”,最后,
目光落在了他那气得快要脑溢血的爹身上。“爹,给你个建议。” 刘光天语气平淡地开口,
“现在,你应该赶紧想办法把我那好大哥捞上来。不然,天这么冷,
他要是在里头冻出个好歹,或者呛几口‘精华’,以后这家里的活,可就没人帮你干了。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朝自己的小屋走去。经过刘海中身边时,
他甚至连脚步都没停一下。那副从容不迫、视满院禽兽如无物的姿态,
让刘海中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手里的皮带,不知何时已经垂了下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他输了。在家门口,在全院人的注视下,他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二儿子,
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剥夺了所有的尊严。“还愣着干什么!快拿杆子来啊!
” 二大妈的哭喊声让刘海中回过神。他涨红着脸,看着粪坑里已经快没力气扑腾的大儿子,
只能咬碎了牙,对着院里的人吼道:“看什么看!都没事干了?老三,老易,搭把手!
”院里的人这才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找来长竹竿和绳子,
开始了一场味道十足的“救援行动”。而这一切的始作奏者,刘光天,
已经推开了自己那间小屋的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酸响,屋里一股熟悉的霉味传来。
他关上门,将院子里的喧嚣和恶臭隔绝在外。屋里光线昏暗,陈设简单得可怜,一张破木床,
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但刘光天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和火热。
他看着自己那双干净的手,感受着胸腔里那股压抑了一辈子终于得以喷薄的畅快,
嘴角缓缓咧开。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走到床边坐下,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提醒着他这具身体的虚弱。
刚才那一脚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现在只剩下无尽的空虚。他闭上眼,仔细回想。
今天系统开出的盲盒是肥皂和毛巾,看似无用,却在那个场面下起到了羞辱值拉满的奇效。
但明天呢?明天会开出什么?一块窝头?还是一张粮票?
他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盲盒上。必须想办法搞到吃的,搞到钱。
在这个年代,没有这两样东西,别说报仇,活下去都难。就在他沉思时,
一阵轻微的、犹豫的敲门声响起。“笃笃。”声音很小,像是怕惊动了谁。刘光天睁开眼,
眉头微皱。不是他爹妈,他们的敲门方式是踹。也不是院里那些禽兽,
他们只会扒着门缝看热闹。“谁?”他声音沙哑地问。
门外传来一个细若蚊蚋的女声:“二哥,是我。”是刘光霞,
他那个常年在家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妹妹。刘光天起身拉开门栓。门口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正是他妹妹刘光霞。她比刘光天小几岁,面黄肌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
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冒着微弱的热气。她低着头,不敢看刘光天的眼睛,
声音带着颤抖:“二哥……你,你快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刘光天看着碗里清澈见底的热水,再看看妹妹那双冻得通红、还带着裂口的手,
心中那块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上一世,他浑浑噩噩,从未注意过这个妹妹。
她就像家里的一个影子,默默地干活,默默地挨骂,
最后被父母用一笔微薄的彩礼嫁给了一个爱打人的酒鬼,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他接过碗,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没喝,只是把碗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她:“害怕了?
”刘光霞猛地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小声说:“二哥,你闯大祸了。爹……爹他快气疯了,
妈说……说等把大哥捞上来,就要打断你的腿。”“是吗?”刘光天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瘦削的肩膀。刘光霞吓得一缩,但那只手并没有用力,
只是停留在那里。“光霞,以后别怕。”刘光天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有二哥在,
这个家,天塌不下来。”刘光霞愣住了。她抬起头,第一次看到二哥这样的眼神。
不再是往日的麻木和隐忍,而是像一潭深水,平静,却蕴含着让人心安的力量。“轰!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刘海中和二大妈冲了进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混合了愤怒、屈辱和恶心的表情。显然,外面的“救援”已经结束了。
“你个小畜生!还有脸坐着!”二大妈一进门就指着刘光天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把你大哥害成什么样了!浑身都臭了!还冻得直哆嗦!那是你亲哥啊!
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刘光霞吓得躲到刘光天身后,小脸惨白。刘海中铁青着脸,
手里没拿皮带,但那眼神比皮带更吓人。他死死盯着刘光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跪下!
去给你哥磕头认错!”刘光天缓缓站起身,将妹妹护在身后,直视着他名义上的父母。
“我没错,为什么要跪?”“你还敢说你没错?”二大妈气得跳脚,“你把他踹进粪坑,
还没错?!”“那你们问过他,为什么要演戏冤枉我偷粮票吗?”刘光天冷冷地反问。
刘海中一滞,随即怒吼道:“光奇说了,他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你这是谋杀!”“开玩笑?”刘光天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讥讽,“拿着我的名声,
拿着我下半辈子的前途开玩笑?爹,你这玩笑开得可真大啊。要是今天我没躲开,
你那皮带抽下来,我是不是也得当成是你跟我开的玩笑?”他向前一步,目光如刀,
直刺刘海中:“你们问都不问,就认定是我偷的。他刘光奇说什么你们都信,
我说什么都是顶嘴。你们的心,偏到胳肢窝里去了!”“你!
”刘海中被他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刘光天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继续说道:“那张粮票,现在就在大哥的枕头底下,最里面那层棉絮里藏着。
他刚才捂着胸口,不是因为心口疼,是怕那张票从怀里掉出来,你们不信,现在就去搜!
”这个细节如同晴天霹雳,炸得刘海中和二大妈脑子嗡嗡作响。他们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动摇。这个细节太具体了,不像是编的。
二大妈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你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光天抱着胳膊,一脸的有恃无恐,“怎么?不敢去?
怕发现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好儿子,其实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白眼狼,让你们在院里丢尽脸面?
”“够了!”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那张垫着砖头的桌子发出一声哀鸣,“不管粮票在哪,
你动手打你大哥就是大逆不道!这个家,容不下你了!”“好啊。”刘光天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看着暴怒的父亲,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露出一抹堪称轻松的笑容。“这破日子,
我早就不想过了。”他环视着这间破败的小屋,看着眼前这对所谓的亲人,一字一顿,
清晰地吐出了那句足以打败整个刘家的話:“分家吧。”“分家吧。”这三个字,
像三颗烧红的铁钉,狠狠砸进了刘海中和二大妈的耳朵里。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比屋外零下十几度的寒风还要冰冷。刘光霞吓得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二哥的背影。
分家?在这个年代,儿子跟父母提分家,那跟指着父母鼻子骂不孝,没什么两样。
“你……你说什么?”二大妈最先反应过来,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像是能划破人的耳膜,“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再说一遍!
”刘海中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指着刘光天的鼻子,那根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反了……你真是反了天了!分家?我还没死呢!这家就轮得到你来分?”他怒吼着,
抄起旁边垫桌子腿的半截砖头,作势就要往刘光天头上砸。刘光霞吓得尖叫一声,
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闷响没有传来。刘光天甚至没躲,他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稳稳地抓住了刘海中砸下来的手腕。那只常年干活、布满老茧的手,此刻像一把铁钳,
让刘海中用尽了力气也挣脱不得。“爹,你这八级钳工的力气,就这点儿?
”刘光天脸上带着一丝讥诮的笑,眼神却冷得像冰,“想打死我?可以。打死我,
你就彻底没了这个给你当牛做马的儿子。以后家里的重活、累活,
你就指望那个还在被窝里熏臭气的‘好大儿’,或者指望你这个只会哭天抢地的婆娘吧。
”他手上微微用力,刘海中疼得“哎哟”一声,手里的半截砖头“哐当”掉在地上。
“你……你放手!你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刘海中又惊又怒。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力气上,
完全被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儿子压制了。屋里的巨大动静,再次吸引了院里还没散尽的人。
许大茂第一个扒着门框探进头来,唯恐天下不乱地喊道:“哎哟喂,这是怎么了?
不孝子要打老子了?二大爷,您这官威可不行了啊!”三大爷阎埠贵也跟了过来,扶着眼镜,
一脸严肃地“主持公道”:“光天,你怎么能跟你爹动手呢?快放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一向以院里“德高望重”的长者自居,
这种家庭矛盾,他必须出面。“光天,松手。”易中海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海中,你也把火气降一降。一家人,闹成这样,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刘光天扫了一眼门口看热闹的众人,他等的就是这个场面。他缓缓松开手,
刘海中踉跄着退后两步,捂着生疼的手腕,大口喘着粗气,一张脸由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
“老易,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二大妈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哭天抢地地指着刘光天,
“这个小畜生,把我大儿子踹进粪坑不说,现在还逼着我们分家!我们老刘家是造了什么孽,
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啊!”易中海的目光落在刘光天身上,带着审视和不悦:“光天,
你妈说的是真的?你要分家?”“是真的。”刘光天坦然承认,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屋子,也传到了门外所有人的耳朵里。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这刘老二真是疯了。”“可不是嘛,翅膀硬了,想单过了。”“二大爷两口子也确实偏心,
这事儿闹的……”刘光天没理会那些议论,他看着易中海,也看着刘海中,
平静地开口:“一大爷,您是院里管事的大爷,最讲究公平公正。那我就当着您的面,
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把话说明白。”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过自己父母的脸。“第一,
我哥刘光奇,偷藏粮票,反过来诬陷我,想借我爹的手打我一顿。这事儿,院里人都看见了。
我踹他,是因为他该踹!换了谁被这么冤枉,火气都比我大!”“第二,我爹刘海中,我妈。
问都不问,就认定我是贼。他刘光奇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都是放屁。这个家,
有我说话的地方吗?我辛辛苦苦在外面干活,挣的钱、领的粮票,全交公。到头来,
吃不饱饭,还要背黑锅,挨毒打。我凭什么?”“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刘光天指了指隔壁的屋子,“那张粮票,现在就在我哥刘光奇的枕头底下,最里层,
他自己用针线缝进去了。你们不信,现在就当着全院人的面,去搜!要是搜不出来,
我刘光天任打任骂,绝无二话!要是搜出来了……”他的声音陡然变冷:“这个家,
我今天分定了!”一番话掷地有声,逻辑清晰,把所有事情都摊在了阳光下。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海中和二大妈的脸上。去搜,还是不去搜?
这成了一个难题。“你胡说八道!”二大妈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你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你这是污蔑!我不准你们去搜!谁敢动我儿子的东西!”她这么一喊,反倒让所有人都觉得,
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许大茂在门口阴阳怪气地笑道:“哎,二大妈,这有什么不敢搜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嘛。要真是光天污蔑,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还光奇一个清白,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你闭嘴!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嘴!
”刘海中冲着许大茂吼了一句,却不敢接搜查的话茬。他的心,已经沉了下去。
刘光天说得太具体了,连“针线缝进去”这种细节都说了出来,这让他不得不信了七八分。
可一旦信了,就意味着他这个当爹的,成了全院最大的笑话。被大儿子当枪使,
冤枉了二儿子。他的威严,他的脸面,将荡然无存。易中海看着刘海中闪烁的眼神,
心里也明白了大概。他叹了口气,打着圆场:“海中,我看这事儿……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光天,分家是大事,不能意气用事。你先给你爹妈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道歉?
”刘光天笑了,“一大爷,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就因为他是爹,
他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就因为他是我哥,他就能栽赃陷害我?没这个道理!
”他上前一步,逼视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刘海中。“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分,
还是不分?”“我不分!只要我活一天,这个家就散不了!”刘海中梗着脖子,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好。”刘光天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刘海中感到陌生的决绝。“既然你不肯分,那也行。”刘光天转身,
对着门口的众人朗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给我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刘光天,
不再吃刘家一粒米,不再花刘家一分钱。我挣的工资和粮票,我自己留着。这间小屋,
我暂时还住着,等我找到地方,立刻就搬。从此以后,刘家的事,跟我再没关系。
他们是死是活,是病是灾,都跟我刘光天无关!”他这番话,比“分家”更狠,
这叫“断绝关系”!“你敢!”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你看我敢不敢。
”刘光天冷冷地看着他,“或者,你还想试试另一个办法?我现在就去街道办,
去轧钢厂厂委会,去举报你刘海中同志纵容儿子偷盗国家粮票,还搞家庭暴力,
打击迫害亲生儿子。爹,你说,你这八级钳工的先进指标,年底还能评上吗?
你这院里二大爷的位子,还能坐得稳吗?”“轰!”这最后一番话,如同九天惊雷,
狠狠劈在了刘海中的天灵盖上。他彻底懵了,浑身冰凉。去厂里举报?
这个念头他想都没想过。家丑不可外扬,这要是闹到厂里,他刘海中这辈子都完了!
他的官迷梦,他的脸面,他的一切,都会被撕得粉碎!他看着眼前的二儿子,
那张熟悉的脸上,是全然陌生的冷酷和决绝。他怕了。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儿子,
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刘海中声音沙哑,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股子官威和气势,已经荡然无存。刘光天知道,他赢了。
他收回逼人的气势,语气恢复了平静:“很简单,分家。给我二十斤棒子面,十块钱。从此,
我们两清。”二十斤棒子面,十块钱。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砸在刘家小屋死寂的空气里,
溅起一片无声的惊涛骇浪。二大妈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
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十块钱?
在这个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块的年代,这笔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小半年的开销了。
二十斤棒子面,更是能救命的口粮。“你……你是在抢!”二大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尖锐得像是砂纸在刮铁皮,“我打死你这个抢钱的贼!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她说着就要往刘光天身上扑,想用撒泼打滚的老一套来解决问题。刘光天侧身一让,
二大妈扑了个空,差点撞在门框上。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目光依旧锁定在刘海中那张灰败的脸上。“爹,我只跟你谈。”刘光天声音平稳,
“我从十五岁开始在外面打零工,糊纸盒,搬砖头,挣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了她。
”他用下巴指了指还在地上耍赖的二大妈,“这几年下来,少说也有一百多块。我分的这点,
连我挣的零头都不到。这不叫分家,这叫拿回我自己的血汗钱。”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计算味道,像极了院里三大爷阎埠贵的风格。“或者,
我们算笔更清楚的账。我哥刘光奇,在厂里当学徒,每个月有学徒补助,他自己留一半,
交一半。我呢?我打零工的钱,全交。家里的水缸,我挑的。煤球,我换的。屋顶漏了,
我爬上去修的。我吃的,是全家最少的。我穿的,是我哥剩下的。现在,我就要这点东西,
过分吗?”这番话,他不仅是说给刘海中听,更是说给门口所有竖着耳朵的邻居听。
三大爷阎埠贵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噼啪作响。嘿,
这刘老二说得有道理啊!这么一算,他要的这点东西,还真是便宜刘海中了。
许大茂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着胳膊怪笑一声:“哎哟,二大爷,听见没?
光天这是给您算账呢。您这算盘打得可不精啊,养了个长工,现在长工要辞职,讨点工钱,
天经地义嘛!”“许大茂!你给我滚!”刘海中被这话刺激得眼珠子都红了,
他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把他那点可怜的自尊扎得千疮百孔。
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走上前一步,想和稀泥:“光天,一家人,别算这么清。
你爹妈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一大爷。”刘光天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尊敬,
但态度却无比坚决,“养我的恩情,我记。但这几年我当牛做马,也还得差不多了。
今天这事,不是我非要闹,是他们把我往绝路上逼。您是咱们院里最讲道理的人,您就说,
我哥冤枉我,我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死我,这事儿,公平吗?”易中海被问得一噎。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公平”。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是刘家两口子偏心偏到了家。“既然不公平,”刘光天看着他,眼神清澈而锐利,
“那您就别劝我大度。我今天要是退了半步,以后在这个家里,就得被人踩在泥里一辈子。
”易中海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刘光天,
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这刘家,怕是真的要变天了。眼看舆论和道理全都不在自己这边,
刘海中知道,今天除了认栽,别无他法。那个“去厂里举报”的威胁,
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的头顶,让他不敢有任何侥不动的念头。他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仿佛苍老了十岁。“给她!”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对着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二大妈吼道,“把钱和粮食给他!让他滚!”“当家的!
那可是十块钱啊!”二大妈猛地坐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我让你去!”刘海中双目赤红,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你想让我被厂里开除是不是?
你想让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是不是?去!”二大妈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了,
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怨毒地瞪了刘光天一眼,一步一挪地进了里屋。很快,
屋里传来翻箱倒柜和低声咒骂的声音。刘光天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护在妹妹刘光霞身前,
像一尊沉默的石像。刘光霞躲在他身后,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手心里全是汗。她既害怕,
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偷偷抬眼看着二哥宽阔的后背,觉得这个背影,
今天格外高大。不一会儿,二大妈拿着一个布袋和几张被捏得皱巴巴的毛票走了出来。
她把布袋“砰”地一声扔在地上,面粉从袋口撒出来一些。然后把钱狠狠地拍在桌上。
“二十斤棒子面,十块钱!一分不少!拿着滚!”刘光天走上前,没有立刻去拿。
他先是解开布袋,抓了一把棒子面在手里捻了捻,闻了闻。没错,是棒子面,没有掺假。
然后,他又拿起桌上的钱,一张一张地点了一遍。一张五块的,三张一块的,四张五毛的。
正好十块。他这番仔细检查的动作,再次把刘海中夫妇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很好。
”刘光天将钱仔细叠好,放进内侧的口袋里,然后把那袋不算沉的棒子面扛在肩上。
他做完这一切,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这间他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屋子,
看了一眼那对名义上的父母。他们的脸上,只有怨毒和憎恨。他心中没有半分留恋。
他扛着粮食,转身就往外走。经过妹妹刘光霞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压低声音,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照顾好自己,别怕。等哥安顿下来,就想办法。
”刘光霞猛地抬头,眼眶一热,重重地点了点头。刘光天不再停留,
扛着那袋关乎他新生未来的粮食,走出了小屋的门。院子里,
看热闹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复杂、惊奇、幸灾乐祸,
不一而足。他目不斜视,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到了院子中央。冬日的阳光惨白无力,
照在他身上,却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将肩上的棒子面袋子稳稳地放在地上,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赢了,赢得了独立的第一步。但紧接着,
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分家是分了,可他今晚睡在哪儿?这间小屋,
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就在这时,他脑海里那道机械音再次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完成“脱离原生家庭”关键节点,特别奖励盲盒一次,是否立即开启?
刘光天心中一动。特别奖励?他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开启。”叮!
恭喜宿主获得:黄铜钥匙一把,信纸一张。伴随着脑海中的提示音,
刘光天只觉得手心一沉。他摊开手掌,一枚样式古旧、带着铜绿的黄铜钥匙,
和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边缘泛黄的信纸,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这凭空出现的第二样东西,彻底引爆了院子里诡异的寂静。“又……又来了!
”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媳妇吓得往后一跳,指着刘光天的手,声音都变了调。“邪术!
这绝对是邪术!”许大茂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地叫嚷起来,“刘海中,
你看看!你家这儿子不是中邪是什么?当着咱们全院人的面变戏法,这要是传出去,
你们老刘家就成妖怪窝了!”他这话喊得又响又亮,生怕有人听不见。
刘海中和二大妈刚被逼着分了家,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听到这话,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二大妈指着刘光天,又开始新一轮的咒骂:“你个妖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变得!滚!
你快滚出我们家!”刘光天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薄脆的信纸展开。
信纸上只有一行用毛笔写的小字,字迹潦草,墨色也有些淡了:“南锣鼓巷,雨儿胡同,
甲十三号,后院东厢。”没有署名,没有日期,就像一个没头没尾的谜语。
但他手中的黄铜钥匙,却给了这个谜语一个最直接的答案。
刘光天将信纸和钥匙收进贴身的口袋,这才抬起头,冰冷的目光扫过咋咋呼呼的许大茂。
“我变戏法?”刘光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大茂,你成天不干正事,在院里挑拨离间,
我看你才像个戏台上的小丑。怎么,放映员的工作太清闲,让你有空研究这些封建迷信了?
要不要我明天去厂宣传科问问,你们电影放映队是不是准备改行跳大神了?
”许大茂的笑声瞬间卡在喉咙里。去宣传科问问?这要是被捅上去,他工作还要不要了?
在这个年代,“封建迷信”可是个不小的帽子。
他色厉内荏地指着刘光天:“你……你少吓唬人!我就是……就是……”“就是嘴欠,
想找抽,是吗?”刘光天往前踏了一步。许大茂想起刚才刘光奇飞进粪坑的惨状,
下意识地就往后缩,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狼狈的样子引来院里一阵压抑的低笑。
他涨红了脸,却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震慑了许大茂,刘光天看向院里另外两位大爷。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脸上挂着一副“为人着想”的笑容,慢悠悠地开了口:“光天啊,
你看你这刚跟你爹妈闹完,分是分出来了,可住的地方还没着落吧?天这么冷,
总不能睡大街上。这样,我家里还有个堆杂物的耳房,你要是不嫌弃,
一个月……给我五块钱租金,再包了我家劈柴挑水的活,你看怎么样?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五块钱,这都够租一间正经房子了,他一个耳房几乎是白赚,
还能多个免费的劳动力,这买卖,划算!刘光天看着他那张精于算计的脸,心中冷笑。
上一世,这三大爷就是用这套说辞,把他最后那点钱榨干,还让他白干了半年的活。
“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我在后院都听见了。”刘光天语气平淡地戳穿了他,
“五块钱租个杂物间?您那房子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这好事,您还是留给别人吧,
我受不起。”阎埠贵的笑容僵在脸上,被这么当众一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干咳两声,
嘟囔了一句“不识好人心”,便不再说话。最后,刘光天的目光落在一大爷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光天,真要走到这一步?非要搬出去?”“一大爷,
”刘光天语气里带着对长辈应有的尊敬,但态度却不容置疑,“一个容不下我的家,
一个只想算计我的院子,您说,我还有留下的必要吗?”他指了指自己脚边的棒子面袋子,
“我今天要是留下了,不出三天,这袋粮食,这十块钱,就得被他们想方设法地搜刮回去。
到时候,我还是那个吃不饱饭、任人打骂的刘光天。您觉得,我该留下吗?”易中海沉默了。
他知道刘光天说的是事实。刘海中夫妇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那你……有地方去吗?
”他最后还是问了一句,算是尽了邻里最后的情分。“有劳一大爷关心,饿不死,也冻不着。
”刘光天淡淡地回了一句。说完,他不再理会院里神色各异的众人。他弯下腰,
一只手轻松地将那二十斤棒子面扛在肩上,
另一只手拎起早上洗脚用的搪瓷盘和还没用完的肥皂毛巾。这些,都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
他扛着粮食,迈开步子,径直朝着四合院的大门走去。经过自家屋子窗前时,
他能感觉到两道怨毒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他的后背上,但他连头都没回。
吱呀——四合院厚重的大门被他推开,又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将满院的算计、窥探和那股若有若无的恶臭,彻底隔绝。走在冬日午后的胡同里,
凛冽的北风吹在脸上,却让刘光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杈,
在灰色的砖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凭着记忆,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走去。这个年代的京城,
没有后世的车水马龙,只有偶尔响起的自行车铃铛声和远处传来的叫卖声。
空气里混杂着煤烟和食物的香气,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雨儿胡同,甲十三号。
这是一个看起来比他们那个四合院还要破败的小院。院门虚掩着,
门上的红漆早已剥落得看不出原色。刘光天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绕到了院子后面。果然,
在院墙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侧门,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
他走到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黄铜钥匙。钥匙的形状和锁孔完全对不上。刘光天眉头一皱,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系统耍他?他没有放弃,将钥匙插进锁孔试了试,果然插不进去。
他把钥匙拿出来,仔细端详着。钥匙的头部,似乎有一个极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
他用指甲用力一按。“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钥匙的头部竟然弹出了另一小片不同形状的齿刃,整个钥匙的形状都发生了改变。
竟然是子母钥匙!刘光天心中一震,再次将变形后的钥匙插入锁孔。这一次,严丝合缝。
他轻轻一拧。“咔嚓。”那把看起来锈死了的铁锁,应声而开。“咔嚓。
”那把锈死了的铁锁,应声而开。声音清脆,在寂静的后巷里传出老远。
刘光天没有丝毫犹豫,摘下锁头,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小木门。门后不是想象中的杂物间,
而是一个被荒草覆盖的小小后院。院子不大,角落里堆着几块废弃的青砖,
墙根下顽强地探出几抹枯黄的草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土和干草混合的气味,虽然荒凉,
却比大杂院里那股混杂着厕所味和各家饭菜的污浊气息要干净得多。
他的目光径直投向院子东侧。那里,一排三间厢房静静地矗立着,青瓦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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