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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老婆的前夫经常打扰我的生活怎么办》本书主角有沈清悦顾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一楼夜听雨”之本书精彩章节:婚后才发妻子前夫依然每天来照顾她病重的母我忍了三个直到在岳母的床头柜里发现那份泛黄的离婚协原来他们根本没离那我这个丈算什么呢?---第一影下的晚餐顾砚把车停进车熄了却没立刻下他靠在驾驶座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目光越过小区里那些千篇一律的绿化落在自家楼道天色擦楼下那盏路灯刚亮起晕开一小圈黄融融的光影底下空没像前几天那停着那辆...
主角:沈清悦,顾砚 更新:2025-11-07 14: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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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才发现,妻子前夫依然每天来照顾她病重的母亲。我忍了三个月,
直到在岳母的床头柜里发现那份泛黄的离婚协议。原来他们根本没离婚。那我这个丈夫,
算什么呢?---第一章 暗影下的晚餐顾砚把车停进车位,熄了火,却没立刻下去。
他靠在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目光越过小区里那些千篇一律的绿化带,
落在自家楼道口。天色擦灰,楼下那盏路灯刚亮起来,晕开一小圈黄融融的光。
光影底下空着,没像前几天那样,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SUV。他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拔钥匙,下车。楼道里有点闷,带着点老旧楼宇常有的、混杂着油烟和潮湿的气味。
他步子不算慢,走到四楼家门口,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前顿了一下,才推开门。
客厅的灯亮着,电视里放着吵闹的综艺,沈清悦窝在沙发里,抱着个抱枕,
看得有点心不在焉。听见开门声,她扭过头,脸上漾开一个笑:“回来啦?”“嗯。
”顾砚弯腰换鞋,声音有点闷,“妈今天怎么样?”“挺好的,下午精神不错,
还说了会儿话。”沈清悦趿拉着拖鞋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挂到玄关的衣架上,“饭刚做好,正热着呢。”顾砚鼻子动了动,空气里飘着的菜香,
很熟悉,但不是沈清悦惯常做的那几样。他舌尖顶了顶腮帮,没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两人进了客厅,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清蒸鲈鱼,油焖大虾,蒜蓉西兰花,
还有一个奶白色的鱼头豆腐汤。品相很好,香味勾人。沈清悦给他盛了碗饭,
递过来:“快吃吧,忙一天了。”顾砚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嫩,滑,入味。他嚼着,
咽下去,像是随口问:“你今天手艺见涨啊,这鱼蒸得火候正好。
”沈清悦正低头挑着碗里的米粒,闻言动作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抬头,
笑容没什么破绽:“是吗?可能今天掌握得比较好。”“虾也不错。”顾砚又夹了一只,
慢条斯理地剥着壳,“比以前做的入味。”沈清悦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顾砚,
你……”“我就是夸夸你。”顾砚打断她,把剥好的虾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好吃。
”他没再看沈清悦,低头专心吃饭。餐桌上的气氛有点沉,
只有电视里的笑声不合时宜地响着。这顿饭吃得有点安静。快吃完的时候,
沈清悦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她拿起来飞快地看了一眼,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大概是回了条信息。顾砚端着碗喝汤,眼睫垂着,没往那边看。吃完饭,
顾砚起身收拾碗筷:“我来吧,你歇着。”“没事,我来洗。”沈清悦也站起来。
“说了我来。”顾砚声音不高,但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味道。他端着盘子碗筷进了厨房,
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作响。他挤了洗洁精,拿着抹布,一个一个盘子慢慢地洗。
厨房的窗户对着楼后,能看到另一栋楼的灯火。他有点出神,
想着那辆今天没出现的黑色SUV。他和沈清悦结婚三个月。恋爱谈了半年,不算特别久,
但也足够了解。她温柔,体贴,长得也好看,就是家里有个病重的母亲,需要人照顾。
顾砚觉得这没什么,他喜欢她,愿意和她一起承担。结婚前,他知道沈清悦有过一段婚姻,
离了。具体怎么回事,她不太愿意提,只说性格不合,和平分手。
顾砚不是揪着过去不放的人,既然选择了她,就不会计较那些前尘往事。可结婚后他才发现,
那“前尘往事”根本没过去。那个叫周屿的男人,沈清悦的前夫,几乎无孔不入。
最开始是每周来两三次,说是看望生病的岳母。顾砚虽然心里有点别扭,
但想着那是清悦的妈妈,人家来看望,是情分,他不能太小气。
他甚至还客客气气地跟周屿打过几次照面,那男人看着挺沉稳,话不多,
每次来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水果补品。后来,周屿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从每周两三次,
变成了几乎天天来。来了也不光是坐着陪老人说话,他开始插手这个家的日常。
家里的灯泡坏了,顾砚正准备周末换,周屿过来看见,二话不说,踩着凳子就换了。
下水道有点堵,顾砚找了工具疏通,周屿下次来,带着专业的疏通剂,三下两下弄好了。
更别提修个柜门,换个锁芯这种小事。这些倒也罢了,顾砚安慰自己,
就当多了个免费维修工。可渐渐地,味道就变了。岳母吃的药,周屿负责买,说是他有熟人,
能拿到好药。岳母的复查,周屿陪着去,他说他跟医院的人熟,流程快。家里冰箱坏了,
顾砚琢磨着买新的,周屿直接叫人来修好了,没让顾砚掏一分钱。沈清悦呢?
她对这一切似乎习以为常,甚至……有点依赖。有次顾砚加班回来晚,
看到餐桌上放着吃剩的饭菜,明显是周屿的手艺。沈清悦在厨房洗碗,哼着歌,
心情很好的样子。看到他回来,她才收了声,有点慌乱地解释:“周屿过来看妈,
顺便做了饭。”顺便。顾砚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胸口堵得慌。他这个正牌丈夫,
在这个家里,像个局外人。而那个本该是“前夫”的男人,倒像是这里的男主人。
水龙头还在哗哗流。顾砚关掉水,把洗好的碗碟放进沥水架。他擦干手,走出厨房。
沈清悦不在客厅。主卧的门关着,里面有细微的说话声,大概是她在跟岳母聊天。
顾砚走到客厅阳台,想透透气。阳台窗户开着,夜风带着点凉意吹进来。他往下看,
路灯底下,那辆黑色的SUV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停在了老位置。车灯熄着,
驾驶座似乎坐着个人,暗影里看不真切,只有一点猩红的火点时明时暗。在抽烟。
顾砚盯着那点火光,看了很久。直到那点火光熄灭,车子发动,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离开。
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清悦从主卧出来,看到他坐在黑暗里,愣了一下:“怎么不开灯?”“刚关。”顾砚说,
“妈睡了?”“嗯,刚睡着。”沈清悦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带着点沐浴后的清香。
她靠过来,头枕在他肩上,“累了?”顾砚没动,也没像往常那样伸手揽住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平直:“周屿今天又来做饭了?
”沈清悦靠在他肩上的身体微微一僵。---第二章 前夫的阴影僵持只持续了一两秒。
沈清悦直起身,伸手按亮了沙发旁的落地灯。暖黄的光线铺洒下来,
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也让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无处遁形。
“他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妈,看我在做饭,就搭了把手。”她语气尽量放得轻松,
伸手理了理顾砚其实并不凌乱的衣领,“你知道的,他做菜合妈口味,妈能吃多点。
”顾砚偏头躲开她的手,目光落在电视漆黑的屏幕上,没应声。搭把手?那满桌子菜,
从准备到烹饪,怎么看都不是“搭把手”那么简单。合口味?是啊,毕竟在一起生活过几年,
能不合口味吗?这些话在他喉咙里滚了滚,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说出来没意思,像他多小气,
多斤斤计较似的。沈清悦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顾砚,你别多想。
周屿他就是……就是觉得对妈有责任。毕竟以前……”以前他们是夫妻。这句话没说完,
但顾砚听懂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我知道。我没多想。
”他站起身:“我去洗澡。”浴室里水汽氤氲。顾砚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却冲不散心头的滞闷。他闭着眼,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责任?什么样的责任,
能让一个前夫天天往前期家里跑,登堂入室,买菜做饭,修东补西?沈清悦呢?
她就那么坦然接受?她把他这个丈夫放在什么位置?结婚这三个月,
除了周屿这个阴魂不散的存在,他和沈清悦之间,似乎也隔着一层什么。她对他好,温柔,
体贴,床笫之间也算和谐,但总少了点恋人之间的那种毫无保留的亲昵和热切。
有时候他半夜醒来,会发现她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蜷着,像是在防备什么。
以前他觉得是她性格使然,或者是因为照顾母亲压力大。现在,
他忍不住把这一切和周屿联系起来。洗完澡出来,沈清悦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这边。
顾砚擦干头发,在她身边躺下。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同床异梦。第二天是周末,
顾砚不用上班。他醒来时,沈清悦已经起来了,在厨房准备早餐。岳母也起来了,
坐在客厅的轮椅上晒太阳。老人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倒还好,看到顾砚,
笑了笑:“小顾起来啦?”“妈,早上好。”顾砚走过去,帮她把膝上的薄毯往上拉了拉。
“清悦在弄早饭呢,很快就好。”岳母说着,目光慈爱地看着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顾砚笑笑。早餐是清粥小菜,煎蛋。很简单的家常味道。
吃饭的时候,沈清悦的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亮了一下,是条微信消息,
预览显示发信人是“Z”。顾砚眼皮跳了一下,没作声。周屿的微信头像,他无意中瞥见过,
就是一个简单的字母Z。沈清悦拿起手机,飞快地看了一眼,手指动了动,大概是回了消息,
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粥。“周屿说上午过来,给妈带点新开的药。”她像是随口提起,
“他认识的那个医生推荐的,说效果可能更好。”顾砚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粥碗里泛起一圈涟漪。“嗯。”他应了一声,低头喝粥,粥有点烫,舌尖麻麻的。
上午九点多,门铃响了。沈清悦去开门,周屿站在门外,手里拎着几个药店的袋子,
还有一袋新鲜水果。“阿姨。”他先跟轮椅上的岳母打了声招呼,然后把东西递向沈清悦,
“药在这里,用法我跟医生说清楚了,写在盒子上了。水果看着挺新鲜,就买了点。
”他的目光越过沈清悦,落在顾砚身上,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顾先生。
”顾砚也点了下头,没说话。周屿今天穿了件灰色的 Polo 衫,卡其色休闲裤,
整个人收拾得干净利落,比顾砚想象中那个“前夫”的形象要顺眼得多,也……更碍眼。
沈清悦接过东西,语气自然:“进来坐吧,喝杯水。”“不了,还有点事。”周屿说着,
却还是迈步走了进来,很自然地走到岳母身边,弯腰看了看她的气色,“阿姨,
今天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好多了,你别总惦记着。”岳母拍拍他的手,
笑容里带着明显的依赖和亲近。顾砚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那三人形成的和谐画面,
觉得自己像个误入别人家的访客。他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掐进掌心。
周屿又跟岳母说了几句话,叮嘱她按时吃药,然后才直起身,再次看向顾砚:“顾先生,
那我先走了。”“我送你。”沈清悦说。两人前一后走到门口,周屿换鞋,
沈清悦就站在旁边。顾砚听到周屿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沈清悦很轻地“嗯”了一声。
门关上。沈清悦转过身,对上顾砚没什么表情的脸。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走回客厅,开始整理周屿带来的东西。顾砚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他很少抽烟,
除非特别烦的时候。楼下,周屿那辆黑色SUV还停在那里。没过几分钟,
他看到沈清悦拎着个垃圾袋下了楼,走到垃圾桶边扔了垃圾,然后,脚步顿了顿,
走向了那辆SUV。驾驶座的车窗降下,周屿探出头,两人说了几句话。距离太远,
顾砚听不清内容,只看到沈清悦微微蹙着眉,周屿的表情有些严肃。大概一两分钟,
沈清悦转身往回走。周屿的车也开走了。顾砚把烟头摁灭在阳台的花盆里,烟灰沾了一手。
他回到客厅,沈清悦正在把周屿带来的药分门别类放进药箱。“他跟你说什么了?”顾砚问,
声音有点干。沈清悦动作没停,头也没抬:“没什么,就是又问了下妈的情况,
叮嘱吃药的事。”顾砚看着她平静的侧脸,那股无名火又拱了上来,烧得他心口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清悦,”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我们谈谈。
”沈清悦终于停下手,转过身,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谈什么?”“谈谈周屿。
”顾砚盯着她的眼睛,“谈谈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第三章 真相的裂痕沈清悦脸上的疑惑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疲惫和无奈的神情。她合上药箱的盖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顾砚,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周屿来看妈,
是因为妈病着,他放心不下。他们以前关系就很好,妈一直把他当半个儿子看。
现在虽然……分开了,但这情分还在。你让他完全不管不顾,他也做不到,妈心里也会难受。
”“情分?”顾砚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有点讽刺,“什么样的情分需要天天来报到?买药,
陪护,修东西,现在连饭都天天过来做?这是情分,还是他对这个家还有别的想法?或者,
是你对他还有想法?”最后那句话脱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尖锐。
沈清悦猛地抬起头,脸色白了白:“顾砚!你胡说什么!”“我胡说?”顾砚往前一步,
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看看这个家,还有多少我的痕迹?
冰箱里的菜是他买的,药是他送的,灯是他换的,桌子椅子是他修的!连你身上这件睡衣,
我要是没记错,也是他上次拎过来的那个购物袋里的吧?
”沈清悦下意识地揪住了睡衣的衣角,嘴唇抿得发白:“你……你跟踪我?还是查我?
”“我没那么闲!”顾砚声音扬了起来,“是你们根本就没想瞒着我!你们当我瞎吗?
当我感觉不到吗?”他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我是你丈夫,沈清悦!领了证,
受法律保护的那种!可现在算怎么回事?我像个租客,他周屿倒像是这里的男主人!
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多余的!”“你闭嘴!”沈清悦也站了起来,眼圈有点红,
声音带着颤,“顾砚,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周屿是来得勤了点,但他都是在照顾妈!
妈病得这么重,医生说了要静养要保持好心情,有周屿在,妈确实能开心点,病情也稳定些。
我做这一切,首要考虑的是妈的病情!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我体谅你?谁体谅我?
”顾砚指着门口,“你考虑你妈的病情,就要牺牲我的感受,
让一个前夫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就要让我在这个家里抬不起头?”“谁让你抬不起头了?
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沈清悦口不择言。“我心里有鬼?”顾砚气笑了,“好啊,那我问你,
如果现在周屿结婚了,他老婆天天来咱们家,给他前岳母端茶送水,买菜做饭,你什么感受?
你能体谅?”沈清悦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只是瞪着他,胸口起伏。两人对峙着,
空气像是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主卧的门轻轻响了一下,
岳母微弱的声音传出来:“清悦……小顾……吵什么呢?”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两人瞬间噤声。沈清悦狠狠瞪了顾砚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表情,转身朝主卧走去,
声音放得轻柔:“没事,妈,我们说话声音大了点,您快休息。”顾砚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他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道理讲不通。每次提到周屿,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她永远用她母亲的病情做盾牌,
把他推向无理取闹、不近人情的位置。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抬头环顾这个家。
装修是他和沈清悦一起定的,家具是他们一起挑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这里处处都透着周屿的影子。那个男人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来,占据了每一个角落。
他想起刚才沈清悦和周屿在楼下说话的样子,那种熟稔和自然,是他和沈清悦之间很少有的。
他们真的只是前夫前妻那么简单吗?一个念头,冰冷又尖锐地划过脑海。他想起结婚前,
沈清悦给他看过离婚证,当时他没仔细看,只觉得那是个形式,重要的是他们未来的生活。
现在回想起来,那本证件,似乎有点……太新了?而且,他好像只看到了封面,
里面的内容……顾砚猛地站起身,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需要看看那本离婚证。
现在就要。他看了一眼主卧紧闭的房门,沈清悦还在里面安抚母亲。顾砚放轻脚步,
走向他和沈清悦的卧室。他们的重要证件,都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拉开抽屉,
里面有些零碎杂物,几本相册,最下面压着一个暗红色的绒布盒子。他记得,
沈清悦就是把他们的结婚证和那本离婚证一起放在这个盒子里的。他拿出盒子,打开。
里面并排放着两本证件。上面那本是他和沈清悦的结婚证,崭新,鲜红。他拿起结婚证,
下面露出另一本暗红色的证件。封面上印着“离婚证”三个字。顾砚伸出手,手指有些发颤,
捏住了那本离婚证的边缘。他深吸一口气,将它拿了出来。
---第四章 空白的离婚证暗红色的封皮,触手有些凉。顾砚捏着那本离婚证,
却没有立刻打开。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地响,震得他耳膜嗡嗡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卧室门口,走廊里静悄悄的,主卧的门依然关着。他定了定神,指尖用力,
翻开了封面。里面是空白的。或者说,几乎空白的。该贴照片的地方空着,
该填写姓名、身份证号、离婚日期、登记机关盖章的地方,全都是一片刺眼的空白。
只有纸张本身微微泛黄的底色,证明它被存放了一些时日。
这不是一本具有法律效力的离婚证。这是一本……道具?或者说,一个半成品?
顾砚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他拿着那本空白的离婚证,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又猛地退了下去,四肢冰凉。空白?怎么会是空白?沈清悦给他看的,不就是这本吗?
当时她只是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他出于尊重和信任,
也没有非要仔细查看。所以,她根本就没离婚?她和周屿,在法律上还是夫妻?
那他和沈清悦算怎么回事?他这三个月,算怎么回事?同居?非法同居?
还是……更不堪的想象?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席卷了他,让他几乎站不稳。
他扶着床头柜,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三个月来的种种不对劲,此刻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周屿能如此理直气壮、登堂入室地“照顾”前岳母。
为什么沈清悦对周屿的频繁出现总是含糊其辞,用“情分”“责任”来搪塞。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原来不是前夫和前妻余情未了。
他们根本就没断干净!他们还是合法夫妻!那他顾砚是什么?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一个他们用来应付外界,或者应付病重老人的工具?
无数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咬着他的心脏,又冷又痛。他死死攥着那本空白的离婚证,
纸张在他手里变形。外面传来主卧门开的细微声响,还有沈清悦轻轻的脚步声。
顾砚猛地回过神,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张空白离婚证塞回绒布盒子,盖上盖子,放回抽屉底层,
然后一把关上抽屉。动作快得几乎带风。他刚直起身,沈清悦就走了进来。
她脸上还带着刚才争吵后的余怒和疲惫,看到顾砚脸色煞白地站在床边,她愣了一下,
眉头蹙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顾砚看着她,这个他法律上的妻子,
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他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质问她,戳穿这荒谬的骗局,但话到嘴边,
又死死咽了回去。不能。现在不能说。他还没有搞清楚全部真相。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沈清悦为什么要骗他?周屿知不知情?还是他们合伙骗他?他需要知道更多。“没事。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有点累。”沈清悦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
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但顾砚已经迅速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妈睡下了?
”他转移话题,声音尽量放平。“嗯。”沈清悦走到衣柜前,拿出要换的衣服,
“我下午出去一趟,买点日用品。”又是去买东西?还是……去见周屿?顾砚心里冷笑,
面上却不露分毫:“好,我去书房待会儿,有个方案要改。”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走进书房,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他才允许自己大口喘息,
任由那股被欺骗的耻辱和愤怒在四肢百骸流窜。他滑坐到地上,双手抱住头。怎么办?
他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摊牌?把那张空白的离婚证摔到沈清悦脸上?然后呢?大吵一架,
离婚?可他们这算离婚吗?他们根本就没结过婚!
他和沈清悦的结婚证……他猛地想起那本鲜红的结婚证。那本总该是真的吧?
他亲眼看着沈清悦从民政局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来的。他踉跄着起身,冲到书桌旁,
拉开最下面的锁柜——这里放着他认为最重要的文件。他和沈清悦的结婚证就放在里面。
他拿出那本鲜红的证书,颤抖着手翻开。照片上,他和沈清悦靠在一起,脸上带着笑。
下面是他们的名字,身份证号,登记日期,还有民政局的钢印。是真的。这本结婚证是真的。
顾砚看着这本真实的结婚证,又想起床头柜里那本空白的离婚证,脑子更乱了。
一本真的结婚证,一本假的离婚证。沈清悦和周屿没有离婚,
那她是怎么能和自己领到结婚证的?重婚?不对,流程不对。民政局系统里一查就知道,
她不可能瞒过去。除非……周屿……出了什么意外?被宣告死亡?或者,他们用了别的办法?
谜团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顾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慌,不能自乱阵脚。他需要证据,
需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打开电脑,试图搜索关于重婚、婚姻状况查询的信息,
但都是一些泛泛的法律条文,解决不了他眼前的困境。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努力回想和沈清悦从认识到结婚的每一个细节。恋爱半年,她很少提及前一段婚姻,
只说性格不合,和平分手。她表现得很独立,也很脆弱,尤其是提到她母亲病情的时候。
是他主动提出的结婚,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她当时犹豫了一下,然后答应了。领证那天,
她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点过于平静了。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平静,是……认命?
还是别的什么?还有周屿。那个男人,每次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没有什么敌意,
反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像是怜悯,又像是……无奈?这一切,
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顾砚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弄清楚。
首先,他得确认,沈清悦和周屿,到底离没离婚。他有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卑劣的念头。
他拿起手机,翻到一个很久没联系过的、在司法局工作的大学同学的电话。
---第五章 隐秘的真相电话拨出去,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喂?顾砚?稀客啊,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同学张扬的声音带着笑意传过来。顾砚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带着点闲聊的随意:“张扬,没打扰你吧?
好久没联系了,突然有点事想问问你,看你方不方便。”“方便,你说,啥事?
”张扬很爽快。“是这样,我有个远房表弟……”顾砚编着借口,喉咙发干,“他吧,
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但那女的说她之前离过婚,我表弟家里人不放心,
怕有什么纠纷。就想托我问问,这个人的婚姻状况,能不能查到?需要什么手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张扬的声音正经了些:“这个啊……个人的婚姻状况属于隐私,
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公检法办案或者有合法正当理由,否则是不能随意查询的。
你表弟要是真不放心,最好还是让女方自己去民政局开个‘无婚姻登记记录证明’,
或者叫‘婚姻状况证明’,这个她本人拿着身份证就能办。”本人办理。顾砚的心沉了沉。
他不可能让沈清悦去开这个证明,那等于直接摊牌。“哦,这样啊……必须本人是吗?
”他不死心地追问。“原则上是的。或者你表弟跟她一起去,
但也得女方同意并提供证件才行。”张扬顿了顿,压低点声音,“顾砚,你老实跟我说,
真是你表弟?不会是你自己遇到什么事了吧?”顾砚心里一紧,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真是我表弟。我就是帮忙问问。行,我知道了,谢了啊张扬,改天请你吃饭。”挂了电话,
顾砚靠在椅背上,一阵无力感袭来。官方途径走不通。难道要去质问沈清悦?或者周屿?不,
打草惊蛇。在没搞清楚全部真相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他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他想起那本空白的离婚证。那东西做得挺像真的,封皮、内页格式都像,只是里面是空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沈清悦或许曾经想去办离婚,但不知道为什么,手续没办完,
或者……根本就没去办,只是弄了这么个东西来糊弄他?还有她和周屿之间那种奇怪的氛围。
不像感情破裂的离婚夫妻,倒像是有某种默契的……合作伙伴?一个病重的母亲,
一个看似未离婚的前夫,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现任丈夫。顾砚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痛欲裂。
下午,沈清悦果然出门了。顾砚听到她跟岳母说去买东西,然后关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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