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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感觉变得很陌生

一号狙击手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沈渊沈玦的言情小说《熟悉的感觉变得很陌生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一号狙击手”所主要讲述的是:我死在封后大典凶手是我的夫君沈重生三次次死于他第一次他说江山为毒杀第二次他说美人难缢死第三次他什么都不亲手将匕首插进我心第四次重我选择嫁给病弱的端沈渊却在大婚当日拦下花轿:“晚你跟过本王三怎能嫁他人?”端王咳嗽着挡在我面前:“皇杀她三次还不够吗?”---1凤冠很赤金缀博鬓六每一缕流苏都沉甸甸地压在我的额眼前一片晃动的鲜...

主角:沈渊,沈玦   更新:2025-11-09 12: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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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封后大典上,凶手是我的夫君沈渊。重生三次,次次死于他手。第一次他说江山为重,

毒杀我。第二次他说美人难得,缢死我。第三次他什么都不说,亲手将匕首插进我心口。

第四次重生,我选择嫁给病弱的端王。沈渊却在大婚当日拦下花轿:“晚晚,

你跟过本王三年,怎能嫁他人?”端王咳嗽着挡在我面前:“皇兄,杀她三次还不够吗?

”---1凤冠很重。赤金缀珠,博鬓六扇,每一缕流苏都沉甸甸地压在我的额前,

眼前一片晃动的鲜红。下面,是文武百官山呼海啸般的“皇后千岁”。上面,

是沈渊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曾经无数次描摹过我的眉眼,此刻却冰凉,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稳定。我侧过头,隔着重重的珠帘看他。

他的侧脸在冕旒后显得有些模糊,只有下颌绷紧的线条,透着一丝我过去从未察觉,或者说,

不愿察觉的冷硬。“晚晚,”他曾在我入主中宫前夜,吻着我的发顶低语,“明日之后,

你我共享这万里江山。”心脏骤然一缩,尖锐的疼痛并非来自预感,而是来自……记忆。

熟悉的,冰凉的触感,顺着被他握住的指尖,悄然蔓延。是毒。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身体开始发冷,力气一点点被抽空。视野里的红色开始旋转、变暗。我张了张嘴,想问他,

为什么?第一次,他刚登基,根基未稳。他捧着我的脸,眼底是猩红的痛楚与无奈:“晚晚,

北疆欲反,需安抚,他们的公主要后位……江山为重,我别无选择。”他赐了我一杯鸩酒。

那酒,很辣,烧得喉咙、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碾碎。第二次,他坐稳了龙椅,扫清了边患。

他带回来一个江南女子,叫怜儿,说她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他看着她时,

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那晚,他命内侍送来一条白绫,只说了一句:“美人难得,

朕心甚悦。”那白绫,缠在颈上,窒息的感觉漫长而恐怖,每一次挣扎都徒劳无功。第三次,

没有理由,没有言语。就在这封后大典上,百官朝拜,万民称颂。他松开我的手,

转而从袖中抽出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没有任何犹豫,精准无比地,送进了我的心口。

他看着我倒下,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现在,是第四次了。

熟悉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视线彻底模糊前,我死死盯着珠帘后他那张模糊的脸。沈渊。

这一次,我连一个字都没能问出。黑暗吞噬一切。2再睁眼,是熟悉的帐顶,苏家嫡女,

苏晚的闺房。胸口没有匕首的刺痛,喉咙没有灼烧的窒息,颈项没有勒紧的绝望。

只有心口深处,那反复死亡带来的,烙印般的冰冷和钝痛。

丫鬟惊喜的声音传来:“小姐醒了!老爷,夫人,小姐醒了!”外面一阵兵荒马乱。

我没有动,只是睁着眼,看着帐顶上绣着的缠枝莲纹路。一遍,两遍,三遍……沈渊,

你杀了我三次。每一次的痛,都清晰得如同昨日。父亲的担忧,母亲的眼泪,

都无法让我心底的寒意消散半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宫里的旨意很快就会到,

宣我入宫,依旧是侧妃之位,然后是那条通往凤座,也通往死亡的,循环往复的路。不。

我猛地坐起身。“晚晚,你做什么?快躺下!”母亲急忙按住我。我看着他们,声音嘶哑,

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决:“爹,娘,我要嫁人。”父亲皱眉:“胡闹!你才刚醒,

况且……况且陛下的意思……”“不是陛下。”我打断他,一字一顿,“我要嫁的,是端王,

沈玦。”满室寂静。端王沈玦,当今圣上的幼弟,体弱多病,长年缠绵病榻,

是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透明皇子。无权无势,空有一个亲王头衔。“晚晚,你疯了?!

”父亲失声道,“端王他……他那身子,如何能……”“他身子弱,正好。

”我扯出一个冰凉的笑,“女儿不求富贵荣华,只求……安稳度日。”只有远离沈渊,

远离那座吃人的皇宫,我才可能活下去。至于沈玦……我记得,前世里,

这个沉默病弱的王爷,似乎死得比我还早一些。大约,是在我第二次被缢死之后没多久?

记不清了。无关紧要的人,前世从未入过我的眼。如今,他是我唯一的浮木。

苏家为了我的“任性”几乎翻了天,但我以死相逼,态度决绝得吓人。许是死过三次的人,

身上总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戾气,父母最终妥协了。圣旨到时,我拒而不接。

父亲跪在宫门外替我请罪,只说我重病不起,不堪为妃。消息传出,举京哗然。谁也不知道,

苏家那个原本注定要入主中宫的嫡女,为何突然转了性。沈渊没有动静。这很不寻常。

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允许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我在赌,赌他此刻或许觉得我无足轻重,

或许被其他事情绊住,或许……觉得我嫁一个将死之人,无关痛痒。

端王府很快派人来纳彩、问名,流程走得飞快。沈玦那边,似乎没有任何异议。

直到大婚当日。花轿晃晃悠悠,行至长街。我穿着大红嫁衣,手里攥着苹果,指节泛白。

心跳得厉害,不是因为喜悦,而是源于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停——”一道冰冷、熟悉,

带着不容置喙威严的声音,穿透了喜乐和喧哗。轿身猛地一顿。我的心脏也随之一停。

他来了。轿帘被一把掀开,光线涌入,刺痛了我的眼。沈渊穿着常服,负手立在轿前,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的目光如实质的冰锥,牢牢钉在我身上。“苏晚,”他唤我名字,

每个字都淬着寒意,“你跟过本王三年,怎能嫁与他人?”那语气,

仿佛我是一件他的所有物,即使他亲手丢弃,也不容他人染指。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三次死亡的阴影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看着他,

几乎能闻到那鸩酒的辛辣,感受到那白绫的紧勒,看到那匕首的寒光。就在我浑身僵硬,

无法动弹时,另一道声音响起了。温和,微哑,带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咳咳……皇兄。

”一顶软轿停在旁边,帘子掀起,露出沈玦苍白的脸。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

更衬得面色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他扶着轿辕,慢慢走下来,脚步虚浮,

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他走到我的花轿前,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我和沈渊之间。

然后,他抬起眼,看向对面权势滔天的帝王,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响彻在骤然死寂的空气中:“杀她三次……还不够吗?”沈玦那句话,像一块巨石,

轰然砸进死寂的潭水。杀她三次……还不够吗?周遭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喜乐早停了,

围观的百姓、送亲的队伍、甚至沈渊带来的侍卫,全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

只有风吹过红绸,发出猎猎的声响,刺耳又单调。我坐在轿子里,攥着苹果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甲几乎要掐进果肉里。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又在瞬间退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冰寒。

他怎么会知道?那是我独自咀嚼了三世的痛苦,是烙印在灵魂深处,

连梦魇都不敢轻易触碰的伤痕。沈玦,这个几乎从未与我有过交集,病得风吹就倒的端王,

他怎么会知道?!轿外,沈渊的脸色,从最初的阴沉,

骤然变为一种极致的、几乎扭曲的震惊。那双总是深不见底,藏着算计和冷厉的眸子,

此刻清晰地映出难以置信的惊骇。他看向沈玦,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被他忽略多年的弟弟。“你……”沈渊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胡言乱语什么!”沈玦又低低地咳嗽起来,

他用一方素白的手帕掩着唇,肩头轻颤,那模样,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碎掉。

可当他放下帕子,抬起眼时,那目光却清亮得惊人,直直对上沈渊的逼视。“是不是胡言,

”沈玦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针尖般的锐利,“皇兄心里,最清楚不过。

”他不再看沈渊,转而微微侧身,向我伸出了一只苍白修长,却稳得出奇的手。

他的视线穿过轿帘的缝隙,落在我惊惶未定的脸上,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晚晚,下轿。我们回府。”那一句“晚晚”,唤得自然而然,

仿佛已唤过千遍万遍。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前有虎视眈眈、杀我三次的沈渊,旁是神秘莫测、一语道破天机的沈玦。哪一个更危险?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绝不能回到沈渊身边。那意味着第四次,或许是更加痛苦的死亡。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所有的恐惧和疑虑。我深吸一口气,

忽略掉沈渊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冷目光,将自己冰凉颤抖的手,轻轻放在了沈玦的掌心。

他的手掌,意料之外的,并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病弱,带着一种温凉的、坚定的力度,

稳稳地包裹住我的手指。就在我起身,即将踏出花轿的那一刻——“苏晚!

”沈渊猛地踏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和一丝……几乎是慌乱的厉色。“你敢!

”侍卫们“唰”地一声,刀剑半出鞘,寒光凛冽。沈玦握着我的手,力道紧了紧。

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空气,淡淡地说了一句:“皇兄是要在臣弟大婚之日,

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强抢臣妻吗?”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条长街。

“臣妻”两个字,像一记重锤,敲在沈渊的心口,也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沈渊的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双眼睛死死盯住我和沈玦交握的手,

里面的风暴几乎要毁灭一切。但他终究是皇帝,是那个权衡利弊、江山为重的沈渊。

当众强抢弟媳,还是在他刚刚稳固朝局不久的时候,这污名,他背不起。他死死咬着牙,

额角青筋跳动,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苏晚,你会后悔的。”那眼神,

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比前三次死亡来临前,更加赤裸,更加疯狂。我没有回答,

也不敢再看她。任由沈玦牵着我,一步步,走出那顶承载了我无数噩梦阴影的花轿,

走向旁边他那顶看起来朴素无华的软轿。身后,是沈渊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冷注视,

如同跗骨之蛆。坐进软轿,帘子放下的瞬间,我浑身脱力般靠在轿壁上,

冷汗早已浸湿了内衫。轿子被稳稳抬起,继续前行。外面隐约还能听到沈渊暴怒离去的声音,

以及人群压抑的议论声。轿内光线昏暗,我和沈玦并肩坐着。他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清苦,

却奇异地让我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几分。我转过头,在晃动的光影里,

看着他苍白安静的侧脸,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你……究竟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沈玦缓缓转过头,看向我。他的眼睛很黑,很深,

像是蕴藏了无数秘密的古井。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极淡,

却意味复杂的笑容。“晚晚,”他轻声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我们都死过,

不是吗?”轿子微微一顿,停了下来。端王府,到了。3端王府的静,是另一种死寂。

不同于皇宫那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呼吸都带着规矩的压抑,这里的静,

带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陈腐气。朱漆剥落,廊柱褪色,连下人都不多见,

偶尔见到一两个老仆,也是低眉顺眼,脚步轻得如同鬼魅。

我身上还穿着那身刺目的大红嫁衣,被沈玦牵着手,引着一路穿庭过院。他的手依旧温凉,

握得不算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牵引。我像个提线木偶,

所有的感官还停留在长街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里,停留在沈渊那双淬了毒的眼睛里,

停留在沈玦那句石破天惊的“杀她三次还不够吗”之中。脑子很乱,无数疑问翻腾,

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走。他带我进了一处院落,

名“静思堂”。名字起得倒是贴切。院内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清寒,但收拾得极为干净。

空气里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淡淡的药香。“以后,你住这里。”沈玦松开我的手,

声音依旧温和,带着些许疲惫的沙哑。“缺什么,告诉福伯。

”他指了指旁边一位须发皆白、躬着身的老仆。我张了张嘴,终于挤出一点声音,

干涩得厉害:“你……”他抬眼看我,那双过于深邃的眸子,

像是能看穿我所有的不安和疑问。“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走到桌边,

提起桌上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先润润喉,压压惊。”我接过杯子,

温热的触感透过瓷壁传来,指尖却依旧冰凉。我没有喝,只是紧紧握着,

仿佛这点暖意能驱散骨髓里的寒意。“你怎么会知道?”我终于问了出来,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那些事……除了我和他,不该有第三个人知道!

”沈玦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几竿枯瘦的竹子,

背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融进那片灰蒙蒙的天光里。“我做了一个梦,”他开口,声音飘忽,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梦里,我看见了你的三次……结局。

”我的心猛地一沉。“第一次,你穿着封妃的吉服,喝下那杯鸩酒时,眼神是不敢置信的痛。

”他声音很轻,却像细密的针,一针一针刺在我心口那些未曾愈合的伤疤上。“第二次,

白绫绕颈,你在窒息的痛苦里挣扎,眼角有泪。第三次……”他顿了顿,缓缓转过身,

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让我无法承受的悲悯。“第三次,在那金殿之上,

百官之前,他亲手把匕首送进你心口,你看着他,连一句话都没能留下。

”手中的杯子差点脱手滑落。太清晰了!清晰得仿佛他就在现场,亲眼目睹!

这绝不是一个“梦”能解释的!“那不是梦……”我喃喃道,声音发颤,“对不对?

”沈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痛惜,有愤怒,还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疲惫。

“为什么?”我追问,情绪有些失控,“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也会……”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个看似最不可能的人,窥见了我最不堪回首的轮回?他朝我走近两步,离得近了,

更能看清他脸上缺乏血色的苍白,以及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青黑。他是真的病着,

而且病得不轻。“或许,”他低声说,带着一种不确定的探寻,

“是因为……我们都死在过他手里?”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我们都死在过他手里?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是了,前世模糊的记忆里,

端王沈玦,似乎是在我第二次被缢死之后不久,暴病身亡。当时我只以为是寻常的皇子夭折,

从未深究……难道……“你……”我呼吸一窒。他却微微摇了摇头,止住了我的话头。

目光转向院门的方向,眼神倏然冷了下去,虽然依旧没什么锋芒,却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现在,还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他语气恢复了平静,“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你在王府里,

活下去。”他加重了“活下去”三个字。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院门,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风吹过落叶的沙沙声。但一种无形的压力,已经如同阴云般笼罩下来。

沈渊绝不会善罢甘休。嫁给沈玦,并非脱离了虎口,或许,

只是跳进了一个更复杂、更危险的漩涡。而眼前这个病弱的、神秘的端王,是我的盟友,

还是……另一个未知的劫数?我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温热的茶水微微晃动。这一次,

我必须要活下去。4“活下去”。沈玦说出这三个字时,语调平缓,

却像一块沉重的巨石投入我心湖,漾开的不是涟漪,是冰冷的、实实在在的恐惧。

他不再多言,只吩咐那个叫福伯的老仆仔细照料,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随后便由一名沉默的侍从扶着,咳嗽着离开了静思堂。他走后,我独自站在空旷的屋内,

身上那身大红嫁衣灼得皮肤生疼。我几乎是粗暴地扯下了它,换上了福伯送来的寻常衣裙。

柔软的布料包裹住身体,却驱不散那股从心底透出来的寒意。端王府的日子,

果然如它所呈现的那般,死水微澜,却又暗流汹涌。沈渊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

且精准地绕开了“强抢臣妻”的污名,用的是帝王最擅长的手段——钝刀子割肉。先是苏家。

父亲在朝堂上被寻了由头申饬,罚俸一年。兄长原本板上钉钉的外放升迁,莫名被搁置。

母亲递了几次牌子想入宫探望太后,都被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

传来的家书字里行间透着压抑的担忧,却绝口不提我的“任性”,只反复叮嘱我“安分守己,

侍奉王爷”。安分?我对着那薄薄的信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从踏上端王花轿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站在了沈渊的对立面,何来安分?紧接着,

是端王府本身。原本就稀薄的用度被内务府以各种名目克扣,

送来的份例连维持基本体面都难。夏日里的冰,冬日里的炭,都成了奢望。

请太医更是难如登天,太医院总有理由推脱,不是说太医正忙于为陛下请脉,

就是说端王乃沉疴旧疾,需静养,不宜频繁打扰。沈玦对此似乎习以为常。

他依旧每日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偶尔出来走动,也是裹着厚厚的裘衣,

脸色苍白得透明,咳嗽声断断续续,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他吹散。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嫁给一个看似无害的病秧子,结果却是和他一起,

被困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被沈渊用看不见的手,一点点扼杀生机。直到那天夜里。

我被一阵极轻微的异响惊醒。不是风声,不是虫鸣,更像是……瓦片被踩动的细碎声音。

心脏骤然缩紧!前世三次死亡的记忆瞬间复苏,我几乎是弹坐起来,屏住呼吸,

黑暗中死死盯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屋顶。是沈渊派来的杀手?他终于失去了耐心,

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让我“病逝”?我摸索着抓起床头的一支银簪,

冰凉坚硬的触感给了我一丝微弱的勇气。冷汗浸湿了单衣,我蜷缩在床角,

听着那声音若有若无,似乎在移动。就在我几乎要窒息时,外面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响,

像是重物坠地,随即一切归于死寂。我僵着身体,不敢动弹。过了不知多久,

门外响起福伯苍老平静的声音:“王妃受惊了。不过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毛贼,已经处置了,

您安心歇息吧。”毛贼?哪个毛贼敢夜闯亲王府邸?哪怕是个失势的亲王?

我握着银簪的手微微发抖,没有回应。第二天,静思堂一切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院角那片新翻动过的泥土,颜色比旁边深了些许。我去见沈玦。他正在书房里临帖,

一身素色长袍,更显得人清瘦单薄。窗外的光透进来,照在他脸上,

连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都依稀可见。他握着笔的手很稳,笔下字迹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孱弱。

“昨夜……”我开口,声音还有些发涩。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吓到你了?”他放下笔,轻轻咳嗽两声,

“府里护卫是松散了些,日后我会让福伯多安排些人手巡夜。”他避重就轻。

我看着他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忽然想起长街上,他挡在我身前,

对沈渊说出“杀她三次还不够吗”时的模样。那时的他,眼神可不是现在这般温顺。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窜入脑海。那些克扣用度,那些请不动太医,

那些看似步步紧逼的刁难……会不会,也是一种伪装?一种让沈渊放松警惕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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