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后装作失忆骗男朋友

遗忘是件有趣的事。它像块橡皮擦。把过去的人生抹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空白。头很痛。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白晃晃的灯光很晃眼。我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管子。

一个男人扑到床边。他眼睛通红，胡子拉碴。“瑶瑶！你醒了？谢天谢地！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烫。“你…是谁？”我的声音干涩沙哑。男人愣住了。

眼神里是震惊，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很快被浓浓的悲伤取代。“我是林远啊！你老公！

瑶瑶，你不记得我了？”老公？我努力回想。脑子里却像蒙了厚厚的雾。一片混沌。

什么都抓不住。“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茫然地看着他。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空。巨大的空洞感让人害怕。林远手忙脚乱地给我擦泪。“没事的，

瑶瑶，没事的。”他声音哽咽，“记不住也没关系。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眼神很真诚。可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为什么？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冲了进来。

她看到我，眼圈立刻红了。“瑶瑶！我的天！你吓死我了！”她扑过来想抱我。动作太大，

碰到了我吊着点滴的手。一阵刺痛。我下意识躲开了。她僵在那里。“简瑶，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她指着自己，满脸不可置信，“我是宋薇啊！你最好的闺蜜！”宋薇？

我看着她精致的脸。努力搜寻记忆的碎片。徒劳无功。“对不起。”我只能说。

宋薇和林远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快得像错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宋薇很快笑起来。“傻丫头，跟我道什么歉。”她亲昵地捏捏我的脸，“忘了就忘了，

咱重新认识。我是你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死党宋薇。”她语气自然，动作熟稔。

好像我们真的曾经亲密无间。可我的身体，本能地排斥她的触碰。为什么？医生进来检查。

诊断是车祸导致的逆行性遗忘。选择性失忆。可能恢复，也可能永远想不起来。

林远一直陪着我。寸步不离。他告诉我。我们结婚三年。感情很好。他经营一家科技公司。

我原本是他公司的财务主管。一个月前辞职了。打算休息一阵，要个孩子。“要孩子？

”我有些惊讶。“是啊。”林远温柔地替我掖好被角，眼神充满爱意，“你不是一直说，

想要一个像我的宝宝吗？”他的语气那么笃定。描绘的过去那么温馨。可我心里，

一点涟漪都没有。出院那天。林远带我回家。一个很大的房子。装修奢华。冰冷。像样板间。

没有一丝生活的烟火气。“我们的家。”林远牵着我走进去。“喜欢吗？”我环顾四周。

巨大的落地窗。昂贵的真皮沙发。水晶吊灯闪闪发光。很漂亮。很陌生。“喜欢。”我说。

林远松了口气。笑了。他带我参观。书房很大。书架上摆满了书。“你以前最爱看书了。

”林远说。我随手抽出一本精装书。崭新。连塑封都没拆。“是吗？”我把书放回去。

林远的笑容顿了一下。“工作太忙，你看书的时间少了。”他自然地解释。他推开主卧的门。

“我们的房间。”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床头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女人。是我。

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灿烂。依偎在林远怀里。林远深情地看着我。画面完美得无可挑剔。

“我们很幸福。”林远从后面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温热的气息拂过。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僵硬得像块石头。“怎么了？”林远察觉到了。“没…没什么。

”我挣脱他的怀抱，走到窗边，“有点不习惯。”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不对！都不对！

这种抗拒。这种深入骨髓的陌生感。骗不了人。林远没再靠近。他的眼神暗了暗。“没事，

慢慢来。我等你。”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宋薇几乎天天来。带着各种补品。

给我讲“我们”过去的趣事。讲我们大学时怎么逃课。怎么一起追星。怎么整蛊男生。

“记得吗？那次你过生日，林远给你准备了一后备箱的玫瑰！可浪漫了！”宋薇绘声绘色。

我喝着汤。摇摇头。“真可惜。”宋薇叹气，“那么美好的回忆。”她拿出手机。翻出相册。

“喏，你看！这些都是我们一起拍的！”照片很多。大部分是宋薇和我的合影。一起吃饭。

一起旅游。对着镜头做鬼脸。看起来很亲密。我盯着照片里“我”的笑容。灿烂，无忧无虑。

像一个陌生人。“我那时候，好像很开心。”我说。“当然开心啊！”宋薇拍了我一下，

“有我和林远宠着你，你可是我们的小公主！”小公主？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节分明。

手掌边缘有薄茧。不像养尊处优的手。“对了，”宋薇像是突然想起，“瑶瑶，

你以前的工作文件啊，笔记什么的，都放哪里了？林远说公司有点财务上的事，

想找找以前的记录。”她问得随意。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哦…这样啊。”宋薇有些失望，很快又笑起来，“不急不急，等你慢慢想起来。

”她走后。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空气里有细小的尘埃飞舞。

寂静无声。那种巨大的空虚感又来了。像一个人站在荒野里。没有方向。没有过去。

只有林远和宋薇为我描绘的虚假蓝图。他们太完美了。无懈可击的关心。天衣无缝的故事。

滴水不漏的解释。完美得…令人窒息。像一层厚厚的、柔软的丝绵。把我紧紧包裹。

快要喘不过气。这天。林远出门了。宋薇打电话说晚点到。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冰冷奢华的客厅。走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是书房。我推门进去。

书架上那些没拆封的书整齐排列。林远的书桌很大。上面放着一台电脑。一个相框。相框里。

还是那张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笑容标准得像个假人。我拉开书桌的抽屉。

里面是些文件。钢笔。名片。没什么特别。我想关上抽屉。抽屉有点卡。用力一推。“咔哒。

”一声轻响。书桌侧面。一个很隐蔽的窄缝抽屉。弹开了。我愣了一下。蹲下身。

拉开那个隐藏的抽屉。很窄。很浅。里面只有一个东西。一个很旧的牛皮纸文件袋。

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心脏莫名跳得快了些。我把它拿出来。很轻。解开缠绕的棉线。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不是文件。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像素不太高。有些模糊。

但能看清。照片上。是林远。还有宋薇。背景像是一个酒店的走廊。林远搂着宋薇的腰。

宋薇靠在他怀里。两人姿态亲昵。林远低着头。宋薇仰着脸。他们在接吻。吻得投入。

旁若无人。照片右下角。显示着拍摄日期。XXXX年3月15日。一年前。

而我出车祸的日子。是两个月前。我拿着照片。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血液似乎凝固了。

又好像奔涌着冲向头顶。耳膜嗡嗡作响。原来是这样。原来。

这就是他们拼命想要掩盖的过去。这就是他们编造童话故事的真正原因。林远不是深情丈夫。

宋薇也不是仗义闺蜜。他们是情人。而我。是被蒙在鼓里。

甚至可能被他们联手设计了的傻瓜。失忆。成了他们最好的遮羞布。也是他们掌控我的工具。

所以林远对我小心翼翼的“好”，是愧疚？还是想稳住我？所以宋薇的“亲密无间”，

是为了监视我？还是想从我这里套取什么？那份“辞职”。那份“要孩子”的计划。

是不是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文件袋…宋薇之前问的工作文件…冰冷的愤怒取代了迷茫。

像一条毒蛇。顺着脊椎爬上来。缠紧。照片在我手里微微发抖。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远回来了！我猛地回过神。迅速把照片塞回文件袋。文件袋塞回隐藏抽屉。关上。

动作快得自己都惊讶。仿佛身体里沉睡的本能苏醒了。“瑶瑶？”林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在书房。”我应了一声。声音平静得可怕。脚步声靠近。林远出现在门口。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看起来很精神。“怎么坐在地上？”他皱眉，快步走过来，

语气带着宠溺的责备，“地上凉。”他伸手想拉我起来。以前我会顺从。

甚至可能依赖他的搀扶。但这次。在他手指碰到我之前。我已经自己撑着书桌站了起来。

动作利落。甚至有点生硬地避开了他的手。林远的手悬在半空。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探究。

“没事吧？脸色不太好。”“没事。”我绕过他，走到窗边，背对着他，

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可能有点累。”“宋薇不是说要来陪你吗？”“她晚点。

”沉默了几秒。林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一个人在家无聊了吧？

有没有…想起点什么？”我转过身。看着他。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轮廓。那张英俊的脸上。

写满“关心”。以前觉得温暖。现在只觉得虚伪。“没有。”我摇摇头，语气平淡，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那紧绷的肩线。似乎微微松懈了一点。

他笑了。走过来，又想抱我。“想不起来也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侧身，

假装去拿书架上那本崭新的书。再次避开他的触碰。“嗯。”我翻着空白的内页，声音很轻，

“重新开始。”手指拂过光滑的纸张。心里却像被砂纸狠狠磨过。重新开始？不。游戏规则。

该由我来定了。宋薇来了。依旧带着夸张的热情和昂贵的点心。“亲爱的！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最爱的抹茶千层！”她把精致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抹茶千层。

我看着那抹鲜艳的绿色。胃里一阵翻涌。“谢谢。”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宋薇挨着我坐下。

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跟姐说说，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

以前只觉得是好闻。现在只觉得刺鼻。像某种危险的信号。“老样子。”我抽出手臂，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宋薇脸上掠过一丝失望。很快被笑容掩盖。

“没事没事！咱不急！”她拍着我的手背，“对了，上次问你的工作文件…一点印象都没有？

”又来了。那份文件。对她或者说对他们，一定很重要。我放下水杯。看着她。“薇薇。

”“嗯？”“我以前…是不是很依赖林远？也很信任你？”我轻声问，

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宋薇立刻点头，表情真挚。“那当然！你什么事都跟我们说！

尤其是林远，你把他当主心骨，什么事都听他的！”“是吗？”我垂下眼，

看着自己指腹的薄茧，“那…如果我想出去工作呢？”宋薇愣住了。“工…工作？为什么呀？

”她语气变得急促，“林远不是说了吗？你现在身体最重要！好好休养！

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他养你一辈子！”她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整天待在家里，

闷得慌。”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而且…我好像忘了怎么花钱。林远给我的卡，

我不知道密码。”这是真的。林远给了我一张信用卡副卡。但没告诉我密码。他总说。

“你需要什么，跟我说，或者让宋薇陪你去买就行。”我以前没觉得不对。现在才明白。

这是一种控制。切断我独立行动的可能性。宋薇眼珠转了转。“哎呀！密码啊！你肯定忘了！

是你生日加林远生日！”她笑着说，“回头让林远帮你重置一下！不过工作真的不急！

你看你现在…”“我生日是哪天？”我打断她。宋薇的笑容僵在脸上。像突然卡壳的机器。

“啊？”“我忘了自己的生日。”我看着她，眼神无辜又无助，“林远说等他回来告诉我。

薇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记得吧？告诉我好吗？”宋薇张了张嘴。脸色有点发白。

眼神开始慌乱地躲闪。“当…当然记得！你是…你是…”她卡住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心里那点残存的侥幸彻底熄灭。看。漏洞百出。他们编织的谎言。

就像一张破渔网。千疮百孔。“你是…十二月…不对…”宋薇语无伦次。“算了。

”我淡淡地打断她，拿起一块抹茶千层，咬了一口。甜得发腻。带着一股怪异的苦涩。

“想不起来就算了。等林远回来吧。”宋薇明显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对对对！

让林远告诉你！他最清楚！”她不敢再提工作文件的事。坐立不安地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茫然和无助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清醒。我走进卫生间。

把嘴里那块恶心的蛋糕吐掉。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手指。

仿佛要洗掉刚才被宋薇碰触过的感觉。我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眼神却锐利得像淬了火的刀。

你们喜欢演戏？我奉陪到底。林远晚上回来得挺早。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手里还提着一个奢侈品店的袋子。“瑶瑶，看我给你买了什么？”他笑着走过来。

是一条裙子。款式优雅。价格不菲。“试试？”他期待地看着我。“谢谢。

”我把袋子放到一边，“很漂亮。”“试试嘛。”他坚持。我看着他。灯光下。

他的笑容依旧完美。眼神温柔。像一张精心绘制、严丝合缝的面具。“林远。”我轻声叫他。

“嗯？”“我的生日是哪天？”我看着他，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脆弱。

林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看着我。

眼神深处有惊愕。有慌乱。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恼怒。快得几乎抓不住。他很快调整过来。

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傻瓜，又忘了？”他伸手想摸我的头。我微微偏头躲开。

他的手落空。停在半空。气氛有些微妙。“你呀，”他自然地收回手，语气带着包容，

“是七月七号，七夕节的小仙女。去年生日，我还带你去坐了摩天轮，记得吗？

”他描述得很具体。眼神深情。“七月七…”我重复着，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

“真好听的日子。那…我们第一次见面呢？”我又抛出一个问题。林远显然没准备。

他顿了一下。“是在…大学迎新晚会上。”他语气很肯定，“你穿着一条白裙子，

在台上弹钢琴，像会发光一样。我一眼就看见了你。”“是吗？”我看着他，

“我还会弹钢琴？”林远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当…当然！你钢琴弹得可好了！十级呢！

”他试图弥补。我点点头。没再追问。心里冷笑。那书房的隐藏抽屉里。那份旧文件袋。

那张偷情照片。那才是真实的碎片。散落在完美的谎言之下。等着我去拼凑。林远松了口气。

以为蒙混过关。“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转移话题，走向厨房。“都行。

”我说。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的背影。挺拔。熟练。

一个完美的居家好男人形象。如果没发现那张照片。

我可能真的会被永远困在这虚假的温柔里。像个提线木偶。任他们摆布。

他很快做了两碗简单的面端过来。色香味俱全。“尝尝。”他把筷子递给我。我接过。

低头吃面。味道其实不错。但我食不知味。“林远。”我放下筷子。“嗯？”他抬头看我。

“我想回我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我说得很慢，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

“也许…能想起点什么。”林远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碗里。汤汁溅到昂贵的衬衫上。

他顾不上擦。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如鹰。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恐慌？

“以前住的地方？”他声音绷得很紧，“我们结婚后就一直住这里啊！哪还有别的地方？

”他在撒谎。斩钉截铁。“是吗？”我垂下眼，搅动着碗里的面，

“我总感觉…好像还有个小房子…记不清了…可能是我记错了。”“一定是记错了！

”林远语气急促，斩钉截铁，“瑶瑶，你刚出院，别胡思乱想！那些都是车祸后遗症！听话，

别想那些没用的！”他态度异常强硬。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

与他平时营造的温柔体贴判若两人。这份过度的紧张。恰恰暴露了要害。那个“小房子”。

存在。而且很重要。“嗯。知道了。”我顺从地点头，重新拿起筷子，“我不想了。

”林远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他重新拿起筷子。手却微微发抖。

他掩饰地擦掉衬衫上的污渍。“快吃吧，面要坨了。”我低下头。慢慢吃着面。

心里却像明镜一样。那个小房子。是钥匙。是突破口。林远以为他堵住了我的嘴。却不知道。

他亲手在我心里。点燃了第一簇反抗的火苗。火苗虽小。却足以燎原。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

观察这个“家”。观察林远和宋薇。观察他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句看似无心的话。

林远在家的时候。手机永远正面朝下扣在桌上。或者放在离我很远的充电器上。他去洗澡时。

手机必定带进浴室。宋薇每次来。眼神总会不自觉地瞟向书房的方向。有一次。

我故意在书房门口整理书架。宋薇凑过来。“瑶瑶，我帮你吧？”“不用。

”我指着书架高处一本厚厚的硬壳书，“那本好像快掉下来了，能帮我拿一下吗？

”宋薇不疑有他。踮起脚去够那本书。就在她伸手的瞬间。我假装被地毯绊了一下。

身体不稳。撞了她一下。“哎呀！”宋薇惊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手里的包掉在地上。

东西散落出来。口红。粉饼。车钥匙。还有…一个很小的、黑色的U盘。形状很特别。

像个微缩的金属口红。我的目光扫过那个U盘。心脏猛地一跳。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在这个冰冷的豪宅里。是在…那个模糊感觉中的“小房子”！记忆深处某个角落被触动。

像黑暗中擦亮了一根火柴。虽然微弱。但足够照亮片刻。“对不起对不起！没站稳！

”我连忙道歉，蹲下去帮她捡东西。手“不小心”碰了那个U盘一下。冰凉的触感。很熟悉。

“没事没事！”宋薇反应极快，几乎是扑过来，一把将U盘攥在手里，迅速塞回包内袋。

动作快得带风。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摔坏没有？没碰着你吧？”她反而问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