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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游方术士八爷讲述主角痕迹脚步的爱恨纠作者“农夫3拳有点甜”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2008年的秋雨水格外缠川南某个小山村湿气像一块拧不干的抹糊在每一寸空气村口那棵老黄桷树的叶子耷拉滴答着浑浊的水我叫小住在村尾快要塌了的土坯房父亲前年咳血没母亲跟货郎走爷爷奶奶的坟头草都长了好几十四岁的吃着百家饭长东家给个烤煳的红西家施碗照得见人影的稀我就这么囫囵活最近村里不太先是黑子叔夜归时撞见后山飘绿高烧三天说胡话;后...
主角:痕迹,脚步 更新:2025-10-23 16:5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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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秋天,雨水格外缠绵。川南某个小山村里,湿气像一块拧不干的抹布,糊在每一寸空气里。村口那棵老黄桷树的叶子耷拉着,滴答着浑浊的水珠。
我叫小唐,住在村尾快要塌了的土坯房里。父亲前年咳血没了,母亲跟货郎走了,爷爷奶奶的坟头草都长了好几茬。十四岁的我,吃着百家饭长大。东家给个烤煳的红薯,西家施碗照得见人影的稀饭,我就这么囫囵活着。
最近村里不太平。先是黑子叔夜归时撞见后山飘绿火,高烧三天说胡话;后是王寡妇家灶房夜夜窸窣响,留下尖细牙印的苞米棒子。老人敲着烟杆嘀咕:"怕是要出邪事哩。"
我原不信这些,直到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圈灰痕。不痛不痒,像浸了水的草绳勒出的印子,搓洗不去。夜里开始听见刮擦声,细细密密,像是谁用指甲反复刮着窗棂。
"怕是撞客了。"村里最年长的七公看了眼我的手腕,猛地后退半步,"这东西邪性,找张婆子看看吧。"
张婆子住在村西头,屋里终年燃着呛人的草药味。她枯瘦的手抓住我的腕子,指甲掐得生疼。"这是鬼掐青。"她嘶哑地说,"得用黑狗血泼身,再挂桃木符..."
我攒了半个月的鸡蛋全给了她,换回一张画得歪扭的符咒。那夜我将符压在枕下,刮擦声却变本加厉,仿佛有东西贴着窗纸嘶嘶吐气。
第二天醒来,那灰痕已蔓延到肘部,皮肤下透出蛛网般的青纹。张婆子见状直接关了门,任我怎么敲也不开。
"去县里找医生吧。"隔壁阿婆偷偷塞给我两个馍,"再拖下去,怕是要坏事了。"
我背着破布包走了二十里山路。县医院的白大褂医生推着眼镜看了半天,开了支皮炎平:"过敏了,抹抹就好。"
药膏糊上去火辣辣地疼,青纹却像活了一般蠕动。当夜我在桥洞下冻醒,发现整条左臂都布满了蛛网状的纹路,皮肤冰凉得像浸过井水。
雨又下了起来,我缩在桥洞里啃冷硬的馍。馍渣掉在地上,很快被雨水泡发。忽然有阴影罩住了我抬头看见个精瘦的老头。他披着洗得发白的深蓝布衫,背个磨破角的牛皮包,雨水顺着他斗笠的边缘滴成串珠。
"娃娃。"他开口带着奇怪的腔调,不像本地人也不像外地人,"手给我瞧瞧。"
我鬼使神神差地伸出左臂。他枯瘦的手指搭上来,指甲缝里嵌着不知名的草药渣。触到皮肤的瞬间,他"咦"了一声。
"不是病。"他喃喃道,翻看我眼皮又掐了掐虎口,"吃过什么野物?"
我摇头。他忽然掰开我手指,盯着中指内侧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红点:"什么时候扎的?"
我想起三天前捡柴火时,曾被枯枝上的尖刺扎过。那刺古怪地弯着,带着隐约的腥气。
老头从包里摸出个陶罐,挖了点墨绿色药膏抹在红点上。药膏触及皮肤顿时起泡沸腾,钻心地疼。我眼睁睁看着一根半寸长的透明细丝从伤口里被逼出来,扭动着落在地上。
"滇西的蛛蠹。"他用树枝挑起细丝,"钻肉里产卵,卵毒走筋脉。再晚三天,大罗神仙也难救。"
雨声中,他替我包扎伤口。青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我愣愣看着他收拾陶罐,忽然扑通跪下来:"求您带我走!我会砍柴挑水,啥都能干!"
斗笠下,老人浑浊的眼里闪过道精光:"跟着我餐风露宿,比不得吃百家饭。"
"百家饭...吃不长久的。"我攥紧衣角,"他们都说我是丧门星..."
雨滴在斗笠上嗒嗒地响。许久,他叹口气:"天亮再说。"
但我知道他默许了。因为起身时,他把最后半块烙饼分给了我。饼很硬,嚼着满是麦香。远处传来闷雷,山雨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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