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农民出身

1 送青团陈凤梨刚做了一些糯米青团，让女儿颜娟给隔壁家的莲婶送些过去，

颜娟来到莲婶家，却听见莲婶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她顿了顿，细听了一下，大惊失色。

她刚想转身离开，“嘭”地一声，却不小心绊倒了放在门口的鞋架子。

房间内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传来莲婶的声音：“是谁在外面？二狗，是你回来了吗？

”婶婶以为是他儿子二狗回来了。颜娟没有回答，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婶婶家。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只是想象了一下画面就让她的脸刷成嫣红。

她开始觉得平时看上去正儿八经的莲婶原来也并不正经，怎么大白天的干这事儿。

80年代的农村，各家各户晚上睡觉前都不会锁大门，邻里邻居串门子进出自如。

她家和莲婶家是两间挨着的农民房，她火速回到了自己家里。“妮儿，团子给你婶送去了吗？

她在家吗？”母亲陈凤梨见她回来，问道。她没回答母亲，管自己钻进了自己二楼的小房间，

站在窗户口安抚着自己受惊的心脏。她没有这方面事情的经验，

但是20岁的大姑娘也知道刚才那屋子里是在进行着什么。

隔壁叔叔去年因为在矿上发生事故已经走了，45岁的莲婶成了寡妇。

那刚才与婶婶在房间里的男人是谁？正思来想去，

她的眼神瞥见了隔壁莲婶家走出来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男人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装着什么。

她再定睛一看，懵了！这不是自己的老爹吗！难不成刚才婶婶房间的男人是自己父亲？！

颜娟感到一阵震惊，怎么会是父亲？！自己的父亲向来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

老实得让颜娟根本不会把父亲和这种事情产生联系。“你要我买的盐买回来了！

”颜娟听见楼下父亲对母亲说。“去个村口小卖部怎么这么久？”“在村口碰到了老蒋，

非要拉着我听他吹了会儿大牛。那家伙一个劲地吹他儿子在县城里混得怎么怎么好，哎。

”“果然，男人做了亏心事就说话都变得不老实，再老实的男人他也是男人！

”颜娟心里嘀咕着。颜娟在心里纠结要不要找机会把这事儿告诉她的母亲陈凤梨。

她决定先不说，过几天找父亲谈一谈再说。

颜娟在离家不远的镇上的电缆厂做着一份文职类的工作，这天下午她请了半天假。

村里的大媒婆张姨安排了隔壁村的小伙子今晚在她家见面，她没有拒绝。

家的姑娘“白菜烂在地里头”、“姑娘变姑婆”这类嘲讽女孩子年轻的时候挑三拣四不结婚，

拖着拖着拖成老姑娘最后嫁不出去的话语。她不想今后变成别人口中的烂白菜、老姑婆。

她准备回家提前把家里收拾收拾，打扮打扮，

好让男方对自己这棵还没烂的白菜留下好一点的印象。2 父女对峙中午她回到了家，

这时候通常家里是没有人的。母亲在村里的棒冰厂里打工，下午四点半才下班。

父亲在村里承包了一个鱼塘，这几天应该在清塘啥的。不知怎地，

她鬼使神差地突然来到隔壁莲婶家想看看。她来到莲婶房间门口，里面很安静，门虚掩着。

于是她就小心翼翼推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颜娟触目惊心，目瞪口呆。

她的父亲颜正民一个人极限清凉地躺在莲婶的床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造了什么孽。父亲也被女儿的叫声吓得屁滚尿流，

慌乱地找了张毯子包裹住自己。“娟…娟儿，你怎么会来这里？”父亲心虚地问道，

脸上写满了羞愧。颜娟冷静了下，由刚才的惊吓转为愤怒：“爸！应该我问你，

你怎么又在这？！”“又…又在这？”“没错！

我上次来莲婶家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和我莲婶的事！”颜娟咬牙切齿，

“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妈？！爸！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老实的男人，绝对不会背叛我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娟啊…你听我说。大人的有些事你还不太懂…”“我还是小孩子吗？

我今天晚上都要相亲了。你还当我小孩子吗！你说说看，看我懂不懂！”“好吧，

那我把你当成大人，都跟你说了吧。你也知道爸爸我也是个正常男人。而你妈，

自从生完你后，就觉得任务完成了，觉得那事儿就是为了生育后代才需要干的事儿。

你说我…我能怎么办呢！”颜娟虽然到了相亲的年纪，

但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听人说着这些夫妻间的事，还是让她尴尬得有些面赤。

“那…那你也不能背着我妈偷偷和我婶子干这事儿啊！”颜娟满腔愤怒却突然脑袋短路，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莲婶回来了，看到了父女俩都在她的屋里。

莲婶心虚尴尬地招呼：“娟…娟儿来了啊…我刚刚去杂货店买些东西，你爸他…”“婶儿，

我从小到大都很尊敬你，也很喜欢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我爸有来往了！

请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家庭。”颜娟有些激动地说道。

莲婶也因为被颜娟撞破了和颜正民的秘密而感到一阵羞愧，一时无语。3 相亲之夜晚上，

张姨带着邻村的小伙子小林来到了家里。小林长得十分清秀，

白白净净的倒是不像个农村男孩子。他穿了一件白色的修身短袖T恤，身材倒是很是健硕，

宽厚的肩膀，手臂粗壮有力，与他的脸不甚相配。“叔叔阿姨好，颜娟你好。我叫林文杰，

我家住在隔壁的林家村，今年24岁，

现在在镇上的派出所里工作……”男孩倒是非常懂礼貌，主动自我介绍了一番。

经过一小时左右的唠嗑和互相了解后，林文杰先告辞了。

颜娟和父母都对这位健壮帅气的小伙子十分满意。晚上，颜正民来到颜娟房间，“娟儿啊，

也老大不小了，今天那小林我看各方面都挺好的。你喜欢的话，就和他多来往来往，

争取年底能把你的大事儿给办了。”“我不想结婚。”“为啥？

我看你刚才对小林也挺有好感。”父亲不解。“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一开始是恩爱的，

最后还是会出去找吃的。再老实的男人也一样！”颜正民心领神会女儿是在暗讽自己。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女大当嫁，结婚总得结呀，难不成你想留在家留成老姑娘啊？

”“爸！要我结婚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再跟莲婶来往了可以吗？

你这样一直背着我妈干那事儿，你心里过意的去吗？”“娟儿啊，

爸刚才也跟你解释过了你妈…”这时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的颜娟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

“妈！你…你刚才听见我们说话了？”颜娟慌张地问。颜母已经听见了父女俩刚才的对话。

但是她却故作轻松地说：“没呢，你俩在聊什么呢，我是…我是想来问问你，

你要不要改天叫小林来家里吃个饭？你们多相处相处。”颜娟“嗯”了一声。

4 饭局暗涌过了几天，颜娟邀请了小林来家里吃晚饭。颜母从中午就开始在厨房忙活，

看得出她非常重视这个“未来女婿”。莲婶的儿子在城里念高中住校，

通常两三周才回家一次。所以平时家里只有莲婶一人，哦不，偶尔还会来一个老实人。

下午三点多光景，刚打扫完卫生的莲婶躺坐在藤椅上休息发着呆。颜娟突然来访。

莲婶看到颜娟立马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娟儿啊，你来啦。

你爸他不在我这……”她突然停住了，顿觉自己这话说得怪怪的。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做了就连说话都乱分寸。“没事儿莲婶，我妈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今晚上你一个人就别做饭了，上咱家吃去。我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也吃不完。”“啊，

那…多不好意思呀…”莲婶还想找个理由推脱。“婶儿，邻里邻居的，吃个饭有啥。

”“那……那行，听说今晚是你对象要来吃饭是吧，那婶婶我也正好去瞧瞧。

”说完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心虚地补充了句：“哦，

我是听对门的曹大娘说的…大家都在说娟儿找了个相貌堂堂的对象。”晚饭，

陈凤梨热情地招呼着小林，一个劲让他多吃点。

颜娟瞅了眼饭桌上的颜正民和莲婶他俩都有些不自在。“秀莲啊，”陈凤梨突然对莲婶说，

”今儿我高兴，咱老姐俩也来喝一个！”说着颜母从身后柜子里拿出一瓶啤酒，给莲婶倒上，

“我不知道你喝不了白的，这啤酒呀，适合你。

”说完又给自己倒了点刚从供销社买回来的鸭溪窖。陈凤梨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催促莲婶也和她一样干了。莲婶端着杯子迟迟没喝。“怎么不喝呀？

你不会怕我在酒里下du吧？哈哈哈……”陈凤梨笑道，“你放心喝，我要是下了du，

就让小林现在就把我抓了派出所去。”“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这平时也不咋喝酒的，

还是别喝了别喝了。”颜正民打圆场。莲婶脸上浮现出不自在的尴尬，“不是，瞧你说的。

我这几天身子来亲戚了，肚子有点疼，喝不来酒……”陈凤梨听了更来劲了，“啥？

你这还没上岸哪？真羡慕你，不像我，早两年就不来亲戚了，人老得也越来越快了，

我们老颜连正眼都懒得看我了…不如你身子保养得好。”只见她转身又拿出半瓶饮料，

给杨秀莲倒上，“果汁儿，总没问题吧？今天我们小林第一次来吃饭，大伙儿高兴，

甭管喝啥，都喝点儿！”杨秀莲这次也没法再推脱，饮料代酒，说了些祝福俩小年轻的话，

一饮而尽。终于熬到了饭局结束，杨秀莲回到家觉得异常的困，就洗了洗睡了。

颜正民倒是说话算话，上次答应了颜娟不再去找莲婶，这阵子确实安分守己没去那边。

杨秀莲这几天也出奇安分，深居简出没去招惹老颜。5 莲婶病倒这天颜娟经过莲婶家，

想着自己应该时不时去找杨秀莲聊聊天。可以旁敲侧击打探父亲有没有再来过，

也顺便敲打敲打杨秀莲管好自己。她进了门轻轻喊了声莲婶，没人回应。

“难不成父亲又在和莲婶……”颜娟想到这，就立马摆出了要去把他俩抓个现行的架势，

蹑手蹑脚来到莲婶房间门口偷听了会儿。里面很安静，她就试探性拧开了门把手。推开门，

颜娟看到莲婶一个人无精打采躺在床上，眼神也有些呆滞。杨秀莲眼神慢慢看向颜娟，

有点吃力地说：“娟儿来啦。”“婶儿！你这是咋了？怎么脸色这么白呢！你是生病了吗？

”即便知道了父亲和莲婶的丑事。但这位隔壁莲婶打小看着颜娟长大，邻里情分还是有的，

她看到莲婶这副样子，还是心生一些担忧。“婶儿，要不我带你去村里医务室看看吧？

或者打瓶水啥的就好了。”杨秀莲轻轻摇头，“不用了娟儿，

前几天我就感觉不舒服就已经自己去看过了，也看不出个啥。可能累着了，过几天就好了。

”颜娟拿她没办法，心里有些不落忍。“那婶儿你好好休息，

等我妈做好了晚饭我给您送点过来。我看您自己起来做饭都累得慌。”莲婶没有推脱。

就这样，连续好几天，颜娟一到晚饭时间就会给莲婶送来饭菜，

莲婶每次吃的时候都觉得胃口特别好。她觉得陈凤梨做菜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又是几天过去了，杨秀莲的身体并未出现好转，反而越来越没无力，

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极度虚脱的模样。6 医院真相这天周末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