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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扁平苔藓好了以后留下黑色印记》“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的作品之阿桂林夏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1 雨雾寻踪林夏回到青雾村雨已经下了三长途汽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了整整六个小才把这个已经城市化的女子送回她童年的故车窗连绵的群山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宛如一幅被水浸染的宣纸那些曾经熟悉的山脊在雨雾中变得模糊而陌村子坐落在群山的褶皱深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车轮溅起的泥水打在车窗发出沉闷的啪嗒林夏透过水迹斑驳的玻看着那些飞速后退的老房子——墙根处爬...
主角:阿桂,林夏 更新:2025-11-06 16: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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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雾寻踪林夏回到青雾村时,雨已经下了三天。
长途汽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了整整六个小时,
才把这个已经城市化的女子送回她童年的故乡。车窗外,
连绵的群山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中,宛如一幅被水浸染的宣纸画。
那些曾经熟悉的山脊线,在雨雾中变得模糊而陌生。村子坐落在群山的褶皱深处,
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车轮溅起的泥水打在车窗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
林夏透过水迹斑驳的玻璃,看着那些飞速后退的老房子——墙根处爬满了深绿色的苔藓,
像是给这些沧桑的建筑绣上了一圈精致的花边。空气中飘散着湿木头的味道,
那是雨水与岁月交融的气息,一下子就把她拉回了二十年前的童年。
她是来寻找外婆的——一周前,外婆从镇上的养老院偷偷回了村,之后便没了消息,
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留下一张字条,
上面是外婆那熟悉的、略微颤抖的字迹:“去看苔藓记的事”。
村支书老陈开着那辆破旧的农用车到村口接她。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
脸上刻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深皱纹。“雨下个不停,路不好走啊。”老陈帮林夏拎过行李,
语气里带着歉意,“你外婆这事,我们也着急。养老院打电话来,我们就赶紧去找了,
可村里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林夏点点头,心里却是一阵酸楚。自从母亲三年前病逝后,
外婆就成了她唯一的亲人。尽管工作繁忙,她每个月还是会去养老院探望外婆两次。
上一次见面时,外婆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偶尔会念叨一些陈年旧事,
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外婆的老宅子,你们去看过了吗?”林夏问。“去过了,
门锁没坏,屋内一尘不染,灶台上还温着半壶凉茶。”老陈摇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最奇怪的是,堂屋墙角的苔藓被人刻意梳理过,摆成了一串歪歪扭扭的符号,
像是什么图案。”林夏心里一动。苔藓——这是外婆从小就教她认识的东西。小时候,
外婆带她在山里采药,总会指着石头上、树根处各种各样的苔藓,告诉她它们的名字和特性。
“你外婆年轻时是村里的草药师,”老陈蹲在外婆老宅的墙角,
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被精心摆放的苔藓,“前两年脑子开始糊涂,总说苔藓能记事儿,
说它们长在墙根,看了一辈子村里的事。”林夏凝视着那些苔藓组成的符号,
依稀辨认出那是小时候外婆教她认的草药形状。有鱼腥草的叶子,有车前草的轮廓,
还有几株她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这些由苔藓拼成的图案,歪歪扭扭地延伸向门口,
仿佛在指引着什么方向。她开始仔细搜寻这栋充满回忆的老宅。
这里的一切都还保留着外婆离开时的样子:那张老式的木床,
床架上还挂着她亲手缝制的蚊帐;厨房里的灶台擦得干干净净,
碗柜里的几只瓷碗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的日历,
停留在三年前的某一天——那是母亲去世的日子。在卧室的那个老旧衣柜里,
林夏找到了一本泛黄的药书。书页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草药的名称、特性和功效。书中夹着一张褪色的黑白合影:照片上,
年轻的外婆和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女人并肩站在后山的溶洞前,
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束开着白色小花的草。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阿桂,欠你的,
苔藓作证”。“阿桂?”林夏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转向老陈问道,“您认识这个人吗?
”老陈皱起眉头,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是你外婆的亲戚?
”林夏把照片递给老陈:“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您有印象吗?”老陈戴上老花镜,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个女人面生,不像是本村的。不过后山那个溶洞,
倒是经常有采药人去,里面长着不少珍稀草药。”接下来的两天,林夏问遍了村里的老人,
却没有一个人认识“阿桂”。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村口修鞋的老王头含糊地说道:“几十年前,村里是来过一位外来的女医生,
好像就叫这个名。她医术不错,特别是会用草药治病,救了不少人。
但后来好像跟你外婆闹了别扭,就走了。”“她们为什么闹别扭?”林夏追问。
老王头摇摇头,手里的锤子继续敲打着鞋底:“年头太久,记不清喽。
只记得那女医生走的时候,是个下雨天,背着一个布包,一个人上了后山的路。
”雨停的那天清晨,林夏早早醒来。一夜之间,持续多日的阴雨终于停歇,
天空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但已经能看到云层后透出的微弱光晕。
她决定沿着后山的小路往上走,去那个照片中的溶洞看看。山路湿滑,
两旁的石头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在雨后的空气中显得格外鲜绿欲滴。林夏小心翼翼地走着,
不时停下来辨认方向。越往山上走,苔藓的长势就越发茂盛,
有的地方甚至整块岩石都被苔藓完全包裹,像是披上了一层绿色的绒毯。走到半山腰,
她发现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的苔藓居然被人为地拼成了一个箭头的形状,
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方向。林夏顺着箭头所指的方向走去,拨开层层叠叠的藤蔓,
果然看到了那个溶洞的入口。溶洞入口被茂密的植被遮掩,若不是特意寻找,
很容易就会错过。林夏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洞内空气清凉,
带着一股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息。走进去没多久,她就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亮。
随着她的靠近,那光亮逐渐变得清晰——是一盏煤油灯发出的柔和光芒。在煤油灯旁,
外婆坐在一块干燥的岩石上,手里摩挲着一株白色小花,正是照片里的那种。
外婆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瘦小,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神情专注而安详。
“外婆!”林夏喊出声,声音在溶洞中回荡。外婆回过头,眼神清明了许多:“小夏来了。
”她微笑着,向林夏招手,仿佛她们只是在自家庭院里偶遇,“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
”林夏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外婆冰凉的手:“您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我们都很担心您。”外婆轻轻拍着林夏的手背,指着身边的石壁说:“我来等阿桂。你看,
这石壁上的苔藓已经长满了,她该回来了。”林夏顺着外婆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石壁上爬满了厚厚的苔藓,在煤油灯的光线下泛着莹莹绿光。而在苔藓中间,
赫然嵌着一个小小的木盒。“阿桂当年救了村里的孩子,我却误会她偷了草药,把她赶走了。
”外婆的声音平静而清晰,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她走前说,
等这溶洞里的苔藓长满石壁,就回来找我。”外婆告诉林夏,她偷偷回村,
是因为前阵子梦到了阿桂,醒来后就想完成当年的约定。她梳理墙角的苔藓,
是怕自己忘了路,特意做的标记。“我不是失踪,就是想来这儿等她,
”外婆把木盒递给林夏,“苔藓记着我们的约定,也记着村里的好日子,哪有什么坏人呀。
”林夏接过木盒,轻轻打开。里面装着一沓已经发黄的纸页,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是阿桂当年留下的药方和一封信。信纸脆弱得几乎一碰即碎,
林夏小心翼翼地展开,借着煤油灯的光线,读起了那段被时光掩埋的往事。信里,
阿桂用娟秀的笔迹写道,她从未怪过外婆,只是家里有事,不得不离开。那些白色小花,
是她和外婆一起发现的能治咳嗽的“忘忧草”。她希望有一天能回到青雾村,
和外婆一起继续研究草药,救治更多的人。林夏看着外婆鬓角的白发,
又看了看石壁上郁郁葱葱的苔藓,忽然明白,这世上的悬疑,不只有暗算和阴谋,
还有藏在时光里的遗憾与等待,像苔藓一样,悄无声息,却早已铺满了岁月的痕迹。
2 苔藓密语林夏十岁那年的夏天,青雾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天下午,
她正蹲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小心翼翼地给一株新移栽的草药浇水。外婆是村里有名的草药师,
家里的小院总是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小夏,
别浇太多水,鱼腥草喜阴怕涝。”外婆在屋里提醒道,声音透过半开的木窗传出来,
温和而清晰。林夏“嗯”了一声,正要收起水瓢,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她好奇地跑到门口,看见几个村民抬着一个担架匆匆走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她的蓝布衫已经被汗水浸透,长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林大夫,快来看看!我们在后山发现这位姑娘,晕倒在路边了。”领头的村民急切地喊道。
外婆闻声走出屋子,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女子,立即指挥众人:“快,抬到里屋去。小夏,
去打盆温水来。”林夏赶紧照办。当她端着水盆走进里屋时,
看见外婆正在为那个陌生女子把脉,眉头微微蹙起。女子已经苏醒过来,虚弱地靠在床头,
一双明亮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你有些中暑,再加上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外婆松开把脉的手,语气温和,“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晕倒在后山了?
”女子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我叫阿桂,是从省城来的医生。
听说这一带草药资源丰富,想来学习研究。”外婆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只是吩咐林夏去煎一剂清热解暑的草药。接下来的几天,阿桂就在外婆家住了下来。起初,
她总是沉默寡言,除了必要的感谢和问候,很少主动开口说话。
但每当外婆整理草药、配制方剂时,她的眼睛就会亮起来,专注地观察着外婆的每一个动作。
一天傍晚,林夏看见阿桂站在院子里,轻抚着那些草药,
嘴里喃喃念着它们的名字:“鱼腥草、车前草、忘忧草...都长得这么好。
”“你也认识草药?”林夏好奇地问。阿桂转过身,
脸上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我奶奶也是草药师,小时候教过我一些。
后来我去读了医学院,但还是觉得草药很神奇。”就这样,
阿桂渐渐融入了外婆和林夏的生活。她不仅医术高明,对草药的理解也极为深入,
经常和外婆一起探讨各种草药的特性。有时,她们会一起上山采药,一去就是一整天;有时,
她们会在油灯下研究到深夜,讨论如何将传统草药与现代医学结合。
林夏很喜欢这个新来的阿姨。阿桂不像村里其他大人那样把她当做不懂事的小孩,
而是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有时还会给她讲城里的新鲜事。在外婆和阿桂的指导下,
林夏认识了许多新的草药,学会了如何辨别它们,如何采摘和处理。然而,
平静的日子在一个闷热的午后被打破了。那天,村里几个孩子突然发起高烧,咳嗽不止。
外婆和阿桂立即前去诊治,判断这是一种传染性很强的呼吸道疾病。她们连夜配制草药,
挨家挨户送去。大多数村民都对她们感激不尽,唯独村西头的李老四,
一个向来多疑的中年人,在接过药时冷冷地说:“谁知道这药里放了什么?城里来的大夫,
万一下错了药,我们这些乡下人找谁说理去?”外婆严肃地看着他:“李老四,
阿桂是正经的医生,这些天治好了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孩子病着,
你说这些糊涂话做什么?”李老四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但眼神中的不信任显而易见。
接下来的几天,疫情得到了控制,孩子们陆续康复。然而,就在大家刚要松一口气时,
李老四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外婆家,手里攥着一把干枯的草药。“林大夫!你看看!
我在阿桂房里找到的,这不是你珍藏的那些名贵药材吗?她果然偷了你的东西!
”李老四大声嚷嚷着,引来了不少围观的村民。阿桂闻声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李老四手中的草药,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不是我偷的,
是林大夫让我帮忙处理的...”“处理?处理到你自己的箱子里去了?”李老四冷笑道,
“我就说城里人不可信!”外婆看着阿桂,眼神复杂:“阿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桂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轻声道:“我没有偷东西。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各种猜疑和指责像针一样刺向阿桂。林夏躲在门后,
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急又气。她知道阿桂不是小偷,
前几天她还看见外婆亲自把那包草药交给阿桂,请她帮忙炮制。
可当她鼓起勇气想要站出来作证时,却被外婆用眼神制止了。第二天清晨,阿桂就不见了。
她只带走了自己的医药箱和几件简单的衣物,留下了一封信和那束被误认为是赃物的草药。
外婆读完信,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院子里,看着那些在晨露中摇曳的草药,
眼神里充满了林夏看不懂的情绪。“外婆,阿桂阿姨还会回来吗?”林夏小声问。
外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回答。许多年后,林夏才明白,
那沉默背后藏着怎样的愧疚与遗憾。3 溶洞重逢林夏扶着外婆慢慢走出溶洞,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落下来,在湿漉漉的山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外婆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木盒,另一只手拄着一根随手捡来的树枝做成的拐杖,
步伐虽慢却异常坚定。“外婆,您是怎么想起要回村找阿桂的?”林夏轻声问道,
生怕打破这雨后的宁静。外婆停下脚步,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
眼神变得悠远:“前阵子总是做梦,梦见和阿桂一起在后山采药的日子。
梦里她还是那么年轻,穿着那件蓝布衫,手里拿着一束忘忧草,
对我笑着说:‘等苔藓长满石壁,我就回来了’。”她顿了顿,继续缓缓前行:“醒来后,
这个念头就挥之不去。我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记忆越来越差,怕再等下去,
就连这条路都记不住了。所以就偷偷回了村。”林夏想起老陈说过,
外婆前两年就开始“糊涂”,总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但现在的外婆,眼神清明,思路清晰,
完全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那墙角的苔藓符号,是您特意留下的路标?
”外婆点点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怕找不到去溶洞的路,
就照着小时候教你认草药的方法,用苔藓做了标记。村里人都觉得我老糊涂了,
说苔藓怎么能记事...”她轻轻笑了笑,“可他们不知道,苔藓确实能记住很多东西。
”她指向路边石壁上厚厚的苔藓层:“你看,不同的苔藓长在不同的地方,有的喜阴,
有的耐旱,有的只能在特定的石头上生长。它们一年年地蔓延,记录着气候的变化,
雨水的多少,甚至路过的人与事。”林夏顺着外婆的手指看去,
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这些她从小就熟悉的植物。那些深深浅浅的绿色,
在雨水的滋润下显得格外鲜活,仿佛真的有生命在其中流动。“阿桂也喜欢研究苔藓。
”外婆的声音带着怀念,“她说苔藓就像是大自然的记事本,默默记录着一切,却从不喧哗。
我们经常一起上山,观察不同地方的苔藓,她还会用小本子记录下来,
说以后要写一本关于青雾村苔藓的书。”回到老宅,林夏安顿好外婆,
立刻给养老院打了电话报平安。挂断电话后,她再次打开那个从溶洞中取回的木盒,
仔细翻看里面的药方和信件。药方上详细记录着各种草药的配制方法和适用症状,
字迹工整清晰。而阿桂留下的那封信,除了之前读到的内容外,在信纸的背面还有几行小字,
因为褪色而几乎难以辨认:“...家中急事,不得不返。那些白色忘忧草,
我已在后山溶洞旁移栽数株,待其开花,可治小儿咳嗽之疾。勿念,终有再会之日。
”林夏轻轻抚摸着这些字迹,想象着几十年前,两个热爱草药的女子在这小村中相识相知,
又因误会而分离的故事。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张黑白合影上,年轻的外婆和阿桂并肩而立,
脸上洋溢着明亮的笑容,手中那束白色小花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想找到阿桂。
”林夏突然说道。外婆正在整理窗台上的草药,闻言动作顿了顿,
却没有回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去哪里找呢?”“信里说家中有事,她一定是回了省城。
我可以去省城打听,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的家人。”林夏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就算找不到她本人,至少也能知道她后来的情况。”外婆沉默良久,最终轻声道:“小夏,
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但林夏从外婆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抹难以掩饰的期待。
她知道,外婆心底深处,依然渴望着与老友的重逢。当晚,林夏翻来覆去睡不着,
索性起身打开电脑,开始搜索与“阿桂”相关的信息。然而,仅凭一个几十年前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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