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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明入赘方家大结局》中的人物方承业令慈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魔术师八键水明”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刘志明入赘方家大结局》内容概括:我叫陈是个读书为了给老娘凑救命入赘进了本地首富方我的老方家二小姐方令是个傻真全城闻名的那不哭不不言不整天就知道对着一堆破花烂草和石头疙瘩发大舅哥把我当狗使丈母娘骂我是废连下人都敢给我白他们废物配傻天生一我认毕人在屋檐得吃直到那大嫂管家亏空了三千两白急得上大舅哥谈生意被人坑了整座茶气得吐全家上...
主角:方承业,令慈 更新:2025-10-31 01: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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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安,是个读书人,为了给老娘凑救命钱,入赘进了本地首富方家。我的老婆,
方家二小姐方令慈,是个傻子。真的,全城闻名的那种。不哭不闹,不言不语,
整天就知道对着一堆破花烂草和石头疙瘩发呆。大舅哥把我当狗使唤,丈母娘骂我是废物,
连下人都敢给我白眼。他们说,废物配傻子,天生一对。我认了。毕竟,人在屋檐下,
得吃饭。直到那天,大嫂管家亏空了三千两白银,急得上吊,
大舅哥谈生意被人坑了整座茶山,气得吐血。全家上下鸡飞狗跳,准备变卖家产填窟窿时。
我那个傻媳妇,正蹲在院子里,用一根树枝拨弄着一只蚂蚁。她头也不抬,
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蚂蚁搬家,要下雨了。米缸,该垫高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我好像,发现了这个家最可怕的秘密。
1.废物赘婿和傻子老婆我叫陈安,是个赘婿。就是那种,把脸皮撕下来,踩在脚底下,
换口饱饭吃的男人。没办法,老娘的病拖不起了,药罐子一天都不能停。我那点笔墨钱,
连个药渣都买不起。媒人找上门的时候,唾沫横飞。“陈秀才,天大的福气啊!方家!
城东那个方家!人家不图你啥,就要你这个人,入赘过去,当二小姐的夫婿!
”我当时就一个念头:骗子。方家是什么人家?锦州首富。家里开的绸缎庄,
布料能从城南铺到城北。我陈安算个屁?一个穷得叮当响,连秀才功名都快保不住的酸丁。
“二小姐……身体可还好?”我还是多问了一句。媒人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好!
好得很!就是……就是吧,人单纯了点。”我懂了。单纯,就是傻。新婚那天,红盖头掀开。
我老婆,方令慈,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睛很大,很亮,像是两颗泡在水里的黑葡萄。
但那眼神是直的,空的,没什么焦距。我跟她说话,她不理我。我给她倒茶,她就捧着,
也不喝,直到茶水冰凉。喜娘在旁边挤眉弄眼,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我知道那意思。
但我看了看她,最终还是在她身边躺下了,和衣而卧。她没反应。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按规矩要去给岳父岳母敬茶。我提前一刻钟就去叫她。她倒是醒着,坐在梳妆台前,
手里拿着一把木梳,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头发。可那梳子是反的,用的是梳背。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梳子。“令慈,我来吧。”她的手很软,没什么力气。
我帮她梳好头,换好衣服,拉着她往正厅走。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眼神都怪怪的。有同情,
有鄙夷,更多的是看笑话。废物配傻子,绝了。正厅里,岳父方德正襟危坐。
他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人,两撇八字胡修得一丝不苟。岳母柳氏坐在他旁边,
一身绫罗绸缎,眼角吊着,看人的时候总像是在挑剔货物。大哥方承业,也就是我的大舅哥,
站在一边,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旁边还站着他的妻子,我的大嫂,
王氏。我和令慈跪下,敬茶。岳父喝了,从袖子里掏出个红包,递给我。不薄。
看来他对我这个赘婿,暂时还算满意。至少我长得还行,没给他家丢人。轮到岳母。
她没接茶杯,而是盯着令慈。“令慈,见了爹娘,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规矩呢?
”她的声音很尖,像针一样。令慈像是没听见,依旧举着茶杯,眼神飘向了屋顶的横梁。
气氛一下就僵了。大舅哥方承业“嗤”地笑了一声。“娘,你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规矩。
她懂吗?”这话声音不小。我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了。手心里全是汗。
柳氏的脸拉得更长了。她没发作,但也没接茶。场面就这么僵着。
最后还是岳父方德打了个圆场。“好了,孩子就这个样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丫鬟赶紧上前,从令慈手里接过了茶杯。“柳姨娘身体不适,
这茶就先放着吧。”柳氏只是个妾室扶正,岳父这一句话,就点明了她的身份。
柳氏的脸色白了白,没再说话。这顿早饭,吃得我如坐针毡。饭桌上,
岳父和大舅哥在谈生意上的事。岳母和大嫂在聊城里哪家又添了新的首饰。没人看我和令慈。
我们就好像是两尊摆在角落的泥塑,多余,且碍眼。令慈吃饭很慢。
一粒米一粒米地往嘴里送。一块排骨,她能小口小口啃上半天。岳母皱着眉头,
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陈安,”大舅哥突然叫我。我赶紧放下筷子,“大哥,我在。
”“你既然入了我方家,也不能白吃饭。我那账房正好缺个抄账的,你读过书,
这事儿你应该会做吧?”抄账的。府里最下等的活计之一。比扫地的下人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但脸上还是挤出笑容。“会的,大哥,多谢大哥提携。”“嗯。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理我。这,就是我赘婿生活的第一天。比我想象的,
还要难熬一点。2.一盘点心和三只蚂蚁回到我们那个偏僻的小院。说是小院,
其实就是府里最角落的一个跨院,潮湿,阴冷。令慈似乎很喜欢这里。她一回来,
就蹲到院子里的那几盆花草前。那些花草都蔫蔫的,半死不活。她却看得很认真,
还伸出手指,戳了戳一片枯黄的叶子。我坐在石凳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我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傻姑娘。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转念一想,也好。她傻,就不会有那么多豪门小姐的脾气。我们俩,凑合着过,也算安生。
“姑爷,二小姐。”一个叫小翠的丫鬟端着个盘子走进来。
她是我和令慈院里唯一伺候的丫鬟,长得尖嘴猴腮,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算计。
“大少奶奶赏的点心。”她把盘子往石桌上一放,转身就要走。我叫住她。“小翠,
院里这几盆花快不行了,你去花房那边问问,有没有新土,换一换。”小翠翻了个白眼,
嘴里不情不愿地嘟囔。“知道了,姑爷。花房的李妈妈忙着呢,我得等她有空。”说完,
一扭腰,走了。那意思很明显,这事儿,没戏。我看着桌上的点心。四块桂花糕。
看起来倒是精致。但盘子边上,有明显的缺口。这是下人用的盘子。我拿起一块,闻了闻。
一股若有若无的馊味。不新鲜了。这是厨房里吃剩下,不要的。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就是我们在方家的地位。连下人都能随意糊弄。令慈还在看她的花。我走过去,
把那盘点心端到她面前。“令慈,吃点东西吧。”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点心。然后,
她摇了摇头。我有些意外。我以为她傻,分不出好坏。“不合胃口?”我问。她还是摇头。
然后,她伸出手指,指了指点心,又指了指墙角。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墙角下,
有一个蚂蟻窝。几只蚂蚁正在忙碌地爬来爬去。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她见我没懂,
干脆自己站起来。她走到桌边,捏起一小块桂花糕的碎屑,走到墙角,
轻轻地放在了蚂蚁窝旁边。然后,她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也跟着蹲下。
只见那几只蚂蚁,围着那点碎屑,转了几个圈,然后……竟然都爬走了。
一只都没有碰那块桂花糕。我的后背,瞬间冒起一层冷汗。连蚂蚁都不吃的东西。
要是令慈真的傻,什么都往嘴里塞,今天这馊了的点心吃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我回头,
死死地盯着小翠离开的方向。一股怒火,从心底里烧起来。欺负我,可以。
欺负一个痴傻的姑娘,算什么本事!我站起身,端起那盘点心,大步就往外走。
令慈拉住了我的袖子。我回头。她看着我,摇了摇头。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空洞。
但那一瞬间,我却觉得,她好像在对我说:别去。“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压低声音说。
她不说话。只是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的水缸前。水缸里养着几尾瘦弱的金鱼。
她抓了一把鱼食,撒进水里。金鱼立刻围上来抢食。然后,她又捏起一点桂花糕的碎屑,
丢了进去。那些金鱼,追着碎屑,刚要咬,又猛地散开。没有一条鱼去碰。她做完这一切,
就又走回她的花盆前,继续发呆。我站在院子中间,手里的那盘点心,重若千斤。我明白了。
她不是在劝我别去。她是在告诉我,没用。你去了,人家会说,一个傻子的话,怎么能信?
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说我这个赘婿,故意挑事。到头来,倒霉的还是我们自己。
我慢慢走回石桌,把盘子放下。心里的火,被一盆冷水浇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我看着蹲在地上的令慈。她小小的,瘦弱的。像一株没人照料的野草。风一吹,就倒了。
可刚才,她却用一种我看不懂的方式,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在这个家里,硬碰硬,
是最蠢的办法。下午,小翠又来了。这次是来收盘子。她看到盘子里的点心原封不动,
撇了撇嘴。“姑爷,二小姐,怎么不吃啊?大少奶奶赏的,可别浪费了。”语气里带着讥讽。
我没说话。令慈也没反应。小翠大概觉得无趣,端起盘子就走。走到门口,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哦对了,姑爷。大少奶奶说了,她房里那盆白兰花叶子黄了,
看着心烦。她说二小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那盆花搬过来,让二小姐养养。
养活了算二小姐的本事,养死了……也就一盆花。”我捏紧了拳头。这是羞辱。
谁都知道令慈喜欢花草。大嫂那盆白兰,是花重金从南方买来的名贵品种,娇贵得很。
整个府里,只有花房的李妈妈能伺候。现在送到我们这儿,摆明了就是让她来养死,
然后好看令慈的笑话。“你去回了大少奶奶,”我冷冷地说,“就说令慈……病了,
伺候不了。”小翠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姑爷,您说笑了。二小姐是傻,不是病。
这事儿大少奶奶已经定了。”说完,不等我再开口,
两个粗壮的婆子已经抬着一盆半死不活的白兰花,走了进来。“砰”地一声,放在院子中间。
砸起一片灰尘。3.黄了的白兰和红了的账本那盆白兰花,就这么被丢在了院子中央。
叶子大半都黄了,蔫头耷脑,眼看就要不行了。小翠和那两个婆子,拍拍手,笑着走了。
那笑声,刺耳得很。我气得浑身发抖。欺人太甚!我走到令慈身边,想安慰她两句。
却发现她正绕着那盆花,一圈一圈地走。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很专注。
好像在看一件什么稀世珍宝。“令慈,别管它了,”我说,“她们就是故意恶心我们。
养死了正好,省得麻烦。”她没理我。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一片黄叶。
又捻起一点花盆里的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她走到院角,
拿起她那把生了锈的小铁铲,开始吭哧吭哧地挖土。挖的,
是墙角下最潮湿、最不起眼的那块地方的土。那里长满了青苔。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只见她挖了些湿土,又跑到另一边,从一堆烂叶子里扒拉出几条蚯蚓。
她把湿土、蚯蚓、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干草根,全都混在一起。然后,
费力地把那盆白兰花从原来的花盆里起出来,把根上的旧土都抖掉,
换上了她自己配的这些“新土”。做完这一切,她累得满头是汗。小脸红扑扑的。
她看着那盆换了新家的白兰花,眼睛里,好像有了一点点光。我心里叹了口气。傻丫头。
人家不要的东西,你倒当成个宝。这花,神仙也救不活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的日子就在账房和那个小院之间两点一线。账房里,管事的是大舅哥的一个远房亲戚,
姓黄。黄管事对我这个赘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给我安排的活,
是核对最繁琐的流水账。成堆的账本,看得我眼花缭乱。但我没抱怨,一声不吭地做。
我知道,这是他们给我的下马威。我得忍着。每天回到院里,都能看到令慈守着那盆白兰花。
她也不做什么,就是看着。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那花,也没什么起色,
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天,我正在核对账本,黄管事走了过来。他把一本红皮的账本,
“啪”地一声摔在我桌上。“陈安,这本是丝绸库的账,半个时辰之内,给我对出来。
”我翻开一看,头都大了。密密麻麻,全是各种丝绸布料的出入库记录。
什么云锦、蜀锦、杭绸……种类繁多,数字琐碎。半个时辰,根本不可能。“黄管事,
这……时间太紧了。”我硬着头皮说。黄管事冷笑一声。“怎么?你这个秀才公,
连这点事都做不来?要是做不来,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趁早滚蛋!”账房里其他的人,
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朝我这边看。眼神里全是幸灾乐祸。我的脸,火辣辣地烧。我咬着牙,
拿起笔,开始埋头苦算。算盘珠子被我拨得噼啪作响。但越急,越容易出错。额头上的汗,
一滴一滴地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我才算了不到三分之一。
黄管事掐着点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账本。他翻了翻,脸上的嘲笑更浓了。“废物!
果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这点账都算不明白,滚回去伺候你那傻子老婆吧!
”他把账本狠狠地砸在我胸口。纸页的边角,划过我的手背,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账房里,
爆发出一阵哄笑。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我死死地盯着黄管事。
但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转身就走了。那天晚上,我回到院里,一句话都没说。
心里堵得像塞了一团棉花。屈辱,愤怒,还有无力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令慈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她没去看她的花。而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我旁边。
她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我。是一颗糖。最便宜的那种麦芽糖。
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我看着她手心里的那颗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没接。
我说:“令慈,我没事。”她不说话。就那么举着手。固执地,举着。我只好接过来,
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很甜。甜得有点发腻。但心里的苦,好像被冲淡了一点点。
她见我吃了糖,就站起来,走到那盆白兰花前。她指了指花。又指了指我。我没懂。
她又重复了一遍。指花,指我。然后,她伸出三根手指。我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她好像有点急了。她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用她的手指,在我手心上,
慢慢地划了一个字。那个字是:根。然后,她又指了指我的胸口。最后,
她再次伸出那三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根……胸口……三……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完全想不明白。她看我还是不开窍,叹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叹气。她转身,
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她画得很慢,很笨拙。画了一棵树。树根那里,
她画得很粗很大。然后,她在树根旁边,画了三个小圈。又在树冠的位置,画了一个大叉。
我看着地上的画,脑子里像是有道闪电划过。根是三……上面是错的?
我猛地想起了账房里那本红色的账本!丝绸库的账!黄管事说,让我半个时辰对出来!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做不完?因为那本账,本身就是有问题的!问题不在于那些流水明细,
而在于……源头!在于“根”!丝绸库的进货源头,一共有三个!三个主要的供货商!
如果……如果其中一个供货商的记录,从一开始就是伪造的呢?那我后面不管怎么算,
都不可能对得上!我越想,心跳得越快。
那本红皮账本……第三个供货商……我记得那个名字,叫“德运布行”。黄管事催我的时候,
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那本账本的末尾。那本账本的最后一页,
记录的正是和德运布行的交易!这是一个陷阱!黄管事故意拿一本假账来羞辱我!
他甚至可能,就是做假账的人!我霍然站起,转身就要冲回账房。令慈再次拉住了我。
她对我摇了摇头。然后,她指了指天。天已经黑了。我冷静下来。对。现在去,
账房已经关了。就算我闯进去,找到了那本账,黄管事也可以说是我怀恨在心,
故意弄脏了账本。我没有证据。令慈走到那盆白兰花前。她伸出手,轻轻地,
摘下了一片已经彻底枯黄的叶子。她把叶子递给我。我看着手里的黄叶,又看看那盆花。
那盆花,经过她这几天的照料,竟然……在靠近根茎的地方,冒出了一点点微弱的绿意。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病叶,需要摘掉。才能让新芽,长出来。我懂了。4.鱼吃了饵,
就该收网了第二天,我照常去了账房。黄管事见了我,又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没理他,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一本旧账,慢慢地核对。看起来,
跟昨天那个被羞辱得灰头土脸的我,没什么两样。黄管事大概觉得无趣,哼了一声,
就背着手出去溜达了。我眼睛盯着账本,耳朵却在听着周围的动静。我知道,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接触到那本红皮账本,并且,能让别人也看到它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午饭后,大舅哥方承业来了账房。他脸色很难看。“黄管事!你给我过来!
”他一进门就吼。黄管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你自己看!”方承业把一张单子拍在桌上。“城南张员外家订的那批云锦,怎么还没送到?
人家都派人来催了三次了!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黄管事拿起单子一看,脸也白了。
“这……这不对啊,大少爷。这批货,账上记着,三天前就已经出库了啊!”“出库了?
货呢?飞了不成!”方承业怒道,“赶紧给我查!要是出了岔子,我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黄管事吓得满头大汗,赶紧招呼着账房里的人开始翻账本。“快!
都别愣着了!找!找三天前出库的那批云锦!”账房里顿时乱成一锅粥。大家都在埋头翻找。
我心里一动。机会来了。我装作很积极的样子,也站起来,在书架上翻找。我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那本红皮的,丝绸库的账本。它被放在最上面一层。我故意装作够不到的样子,
搬了张凳子过来。站上凳子,我伸手去拿那本红皮账本。就在我的指尖碰到账本的一瞬间,
我的脚下,“不小心”一滑。“哎哟!”我惊呼一声,整个人连带着怀里的一堆账本,
都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哗啦啦——”账本散了一地。
我“正好”摔在了大舅哥方承业的脚边。而那本红皮账本,也“正好”摊开,
掉在了他的眼前。摊开的那一页,正是记录着“德运布行”交易的那一页。“没用的东西!
毛手毛脚的!”方承业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他正要抬脚走开,
目光却无意中扫到了地上的账本。他“咦”了一声。“这……德运布行?”方承业弯下腰,
捡起了那本账本,“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和这家布行有过来往?”黄管事的脸,刷的一下,
白了。比墙上的石灰还白。“大……大少爷……”他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是……是新合作的……”“新合作的?”方承业皱起了眉头,他虽然脾气暴躁,
但对生意上的事,并不糊涂。“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他翻了翻账本,
脸色越来越沉。“好啊……黄德发!你好大的胆子!”方承业猛地把账本摔在黄管事脸上。
“你竟敢勾结外人,做假账,吞我们方家的货款!说!那批云锦,是不是被你给吞了!
”那本假账做得并不算高明。只要有心人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很多漏洞。比如,
交易的印章是伪造的,数字的写法也和账房的惯例不同。只是平时,
没人会去怀疑黄管事这个“自己人”。黄管事“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大少爷饶命啊!
大少爷!我……我都是一时糊涂啊!”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再掺和了。大舅哥暴怒之下,
叫来了家丁,把黄管事拖去了柴房。一番拷问之下,黄管事什么都招了。原来他染上了赌瘾,
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就动了歪心思,
伪造了和“德运布行”这布行根本就不存在的交易记录,把货款中饱私囊。
城南张员外的那批云锦,也被他偷偷拿出去变卖,换了赌资。人赃并获。
黄管事被扭送去了官府。账房里,少了一个整天对我吹胡子瞪眼的人。
那些之前看我笑话的账房先生,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大概觉得,我这个赘婿,
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上死耗子,才凑巧揭穿了黄管事。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不是运气。
这是我那个“傻媳妇”,教我的。她没教我怎么算账。她只教我,要找到那片“黄叶”,
然后,把它摘掉。那天晚上,我揣着大舅哥赏我的十两银子,去城里最好的酒楼,
买了一只烧鸡。回到院里,令慈正坐在石凳上,看着那盆白兰花。那一点点新绿,
好像又长大了一些。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我把用荷叶包着的烧鸡放在桌上,打开。
香气四溢。“令慈,吃鸡。”她回头,看了看烧鸡,又看了看我。她好像笑了一下。
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很淡。像风吹过水面,泛起的一丝涟漪。很快就消失了。但,
我看见了。那天晚上,她吃了一个鸡腿。吃得很慢,很秀气。像一只小猫。
5.鱼塘里的肥鱼和家里的蛀虫黄管事的事情,只是个开始。我在方家的日子,
并没有因此变得好过多少。大舅哥方承业虽然赏了我十两银子,但在他眼里,
我依然是个靠运气上位的废物赘婿。他把我从抄账的活儿,调去看管城郊的鱼塘。
美其名曰“升职”。谁都知道,那鱼塘,是个烂摊子。前几年还行,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
养的鱼,一年比一年瘦,一年比一年少。养鱼的把式换了好几个,都没用。
都说那鱼塘风水不好,犯了煞。大舅哥把我派过去,心思很明显。办好了,是他领导有方。
办砸了,就是我这个赘婿无能。反正他横竖不亏。我没拒绝。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
去了鱼塘。鱼塘很大,水色浑浊,泛着一股腥气。岸边搭着几个茅草棚,
几个负责看管鱼塘的老头子,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见我来了,也只是掀了掀眼皮。
我绕着鱼塘走了一圈。看不出什么名堂。我对养鱼一窍不通。晚上回到家,我把鱼塘的事,
当笑话一样说给令慈听。我说:“他们都说那鱼塘闹鬼,鱼都被鬼吃了。
”令慈正用一根小木棍,小心翼翼地给她那盆白兰花松土。那盆花,现在已经彻底活过来了。
抽出好几片嫩绿的新叶,精神抖擞。听了我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她抬起头,
看着我。然后,她指了指花盆里的一只小瓢虫。那只瓢虫正在啃食一片嫩叶。接着,
她又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水。水倒满了,她还在倒。水从杯子里溢出来,
流了一桌子。她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倒。直到壶里的水都倒光了。最后,
她用手指蘸了点桌上的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圈。又在圈里面,画了几个小点。做完这一切,
她就继续低头去摆弄她的花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站在旁边,
看着她的这一连串奇怪的动作,陷入了沉思。瓢虫吃叶子……水满了还在倒……一个圈,
里面几个点……我突然明白了。瓢虫,是害虫。水满了还在倒,是说鱼塘里的鱼,就那么多,
再怎么喂,也不会变多,只会浪费。那个圈,代表鱼塘。里面的点,代表……人。鱼塘里,
有蛀虫!有人在偷鱼!我的心猛地一跳。对啊!鱼怎么会无缘无故变少变瘦?风水不好?
闹鬼?都是屁话!最简单的原因,就是有人在偷!可是,谁在偷?那几个看鱼塘的老头子?
不像。他们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能偷多少鱼?我决定,自己去看看。接下来的三天,
我白天照常去鱼塘巡视。和那几个老头子聊天,喝酒,称兄道弟。从他们嘴里,
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只会抱怨工钱少,活儿累,鱼难养。到了晚上,
等所有人都走了。我就一个人,藏在鱼塘边的芦苇丛里。一连两个晚上,什么动静都没有。
蚊子倒是把我咬了一身的包。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第三天半夜。远处,
传来了车轮压过地面的“咯吱”声。我精神一振,赶紧趴下,透过芦苇的缝隙往外看。
只见一辆板车,从远处的小路慢慢驶来。车上,放着几个大木桶。赶车的,
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壮汉。板车停在了鱼塘最偏僻的一个角落。接着,
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从鱼塘的茅草棚里,走出来一个人。借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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