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女频言情 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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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云茫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雅菲莎莎的女频言情小说《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天苍云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到离婚,病房内突然变得安静,许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林秋然也变得拘紧起来。我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因为无力很不利索,秋然见状过来扶了我一把。他忍不注吐槽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被女人伤成这样。”帮我掖好被角,在背后放了枕头,舒服不少。林秋然坐在床边矮凳上,难得的一本正经。“天儿,你就没想过离婚?”想过的,生气时也提过。可就是不甘心。林秋然叹了一口气,说起了之前的事儿。“你那么爱宋雅菲,当年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对啊!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脑子里不断闪回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无比悲凉。见我不说话,林秋然继续开口:“你们这些年的事儿我都看在眼里,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离开!一生还长!”放手也就不再有牵绊,我不知道自...

章节试读

说到离婚,病房内突然变得安静,许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林秋然也变得拘紧起来。
我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因为无力很不利索,秋然见状过来扶了我一把。
他忍不注吐槽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被女人伤成这样。”
帮我掖好被角,在背后放了枕头,舒服不少。
林秋然坐在床边矮凳上,难得的一本正经。
“天儿,你就没想过离婚?”
想过的,生气时也提过。
可就是不甘心。
林秋然叹了一口气,说起了之前的事儿。
“你那么爱宋雅菲,当年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对啊!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脑子里不断闪回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无比悲凉。
见我不说话,林秋然继续开口:“你们这些年的事儿我都看在眼里,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离开!一生还长!”
放手也就不再有牵绊,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这样的结局。
可是我无父无母,宋雅菲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宋雅菲,他已经对我没有感情。
不,不是没有。
只是,只剩恨而已。
......
“秋然,病房里闷得慌,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可林秋然却严词拒绝,“你怎么回事儿?医生特意强调禁止你外出,为了能多活几年,你老实待着。”
可我真的想出去透口气,真的很难受。
“秋然,我出去喘口气就回来,你就带我出去吧!”
“再继续在这儿待着,我会疯的。”
林秋然这个人我很了解,他就是嘴硬心软。
可能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先说好,出去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一定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
“还有......”
“好,我都答应你!”
只要能让我出去,别说约法三章了,就是十章我也愿意!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每天都被压的喘不过气,现在只想出去放松一下。
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的,去放松一下。
只不过我被安排在了轮椅上。
“你这个小身板,就不要想着起来走路了,说吧,想去哪儿?”
我们两个一路偷偷摸摸,离开了病房,居然一路到了学校。
林秋然推着我走在林荫道上,我的脑子快速闪回了很多画面。
那个时候,因为是孤儿,在学校里总是被欺负嘲笑,所以胆子很小,遇到事情也总是会躲起来。
学校里有一个太子爷,家庭条件很好,总是会欺负其他同学。
他家里有钱,还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就是老师也拿他没有办法。
我们这样的人,当然要躲他躲得远远的。
可宋雅菲太耀眼了,还是吸引到了太子爷。
他知道我和宋雅菲的关系,逼着我去给宋雅菲送水,我听他旁边的人说,里面被下了药。
我不敢得罪太子爷,也不想把水给宋雅菲送过去,于是,我就被拖到了厕所。
五六个高大的体育生,嘴里叼着烟,不顾我的反抗,扒下我的衣服,滚烫的烟头就那样戳在我的身上。
烫进我的心里。
就在我被困住手脚不能动弹时,雅菲带着人如同神将,将我从冰冷的地面救起。
她用衣服盖住我的身体,也盖住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你怎么这么蠢,不会告老师吗?”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来找我,我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给我上药。
我疼的龇牙咧嘴,心里却很甜。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如果以后我有能力了,也一定会好好保护宋雅菲,就像她一次又一次彪悍的叉着腰,赶走那些欺负我的人一样。
可当我真的可以保护她的时候,要做的事情却是和她分开。
可能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坏事,这辈子要和相爱的人互相折磨。
往事一幕幕涌上来,我的眼泪也开始不争气的涌上来。
但我吸了吸鼻子,还是压了下去。
林秋然看我这样,停了下来。
“那时我们都觉得你和雅菲毕业后绝不会分手,只是最后这婚是结了,你们却成了冤家。”
“天儿,如果当年的事真的是误会,你最好还是解释一下。”
“毕竟人生苦短,不应该活在遗憾里。”
提起当年的事,我摇了摇头。
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就算我说了,宋雅菲会相信吗?
我们之间已经这样了,再多说,只会让她更恨我。
“木已成舟,算了!”
我别过头,尽量不让林秋然看到我红了的眼睛。
林秋然叹了口气,道:“走吧。”
在学校兜了一圈,林秋然就要推我回医院。
“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
我也不想让他为难,于是答应一起回去。
刚到大门口,我就看到最不想见的人。
余承亮一身黑衣,戴着口罩和帽子,遮的严严实实的走了过来。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气力不足,也不愿去猜想他的来意,只让林秋然推我离开。
可他就像是看不见我们的有意避让,堵住了去路。
“你来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林秋然对余承亮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不想见到他,只淡淡瞥了一眼。
余承亮脱掉遮挡的墨镜还有帽子,露出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紧接着,他居然在学校门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哥,求求你,成全我和宋总吧!”
我和林秋然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轮椅也因为林秋然受惊被往后退两步。
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周围的人就围了过来。
不愧是网红,平日剑拔弩张的余乘亮难得的卑躬屈膝,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我从来没想过,为了逼我就范,余承亮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让开!”
我胸口一阵钝痛,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告别了院长,我第一时间去了宋雅菲的公司。
见到我,公司上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在我身上聚集了起来。
有同情还有幸灾乐祸的,当然,大多数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因为宋雅菲和我的事情的事对公司任何人来说,都不是秘密。
要是以前,我会因为他们的目光生气,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在意。
林秋然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把我在办公室的门口拦了下来。
他看上去有些为难:“里面有客人,你不能进去!”
“你找我们董事长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到时候我帮你转达。”
我听了后,忍不住冷笑,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客人?是余承亮在里面吧?
但这个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没事,我可以在这等。”
林秋然见我执着的准备等下去,便把我带到了一旁的休息室。
看着我这番憔悴的模样,他有些心疼:“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把玩着手上的水杯,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释怀的笑了起来:“身体出了点小毛病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对了,过两天学校要开一个校友会,你还在群里吗?抽个时间把我拉进去呗。”
人在临死之前,总是想去看看自己以前最喜欢逃避的东西,之前,我因为宋雅菲的事情逃避所和所有同学们接触。
毕竟从小到大,我和宋雅菲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包括上大学时,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最后会走到一起,有一个好的结果。
可我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离开了她。
这让大家对我十分厌恶。
但我不后悔。
林秋然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他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你现在这种情况,不太适合和他们见面,要不等下次吧,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我再组织一次聚会。”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他是在害怕我过去了之后成为同学们的笑料,毕竟在同学们的眼中,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对我的评价一直都不好,包括我的导师。
这个时候如果我还去学校参加他们的聚会,恐怕我要被他们戳脊梁骨了。
可是如果这次我去不了的话,下次还要等多久?我已经没几年的时间可以活了。
我等不到下次了。
见我如此坚持,林秋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我拉进了群聊,从包里面取出了一张请帖,递了过来。
我刚刚接过请帖,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余承亮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张哥,你怎么想着来公司了啊?”
“刚刚我听他们说张哥来了,就特地来接你了。”
“雅姐那边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我现在带你过去。”
林秋然再次确认了我的状态,确认我没有什么问题后拍了拍我:“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有事联系。”
看着林秋然的背影,我心里难得涌上一丝温暖,毕竟当初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是为数不多愿意相信我的人。
我跟着余承亮来到办公室,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而余承亮却像是这里的主人,一个个跟他们问好。
办公室,宋雅菲皱紧眉头,眼前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见我进来,宋雅菲才抬起了头。
“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吗?没事不要往公司跑。”
雅菲说完,眼里也多了一丝不耐烦。
可我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我把孤儿院的事情说了出来,希望她能借我一点钱应急,过阵子我肯定会想办法把钱还她。
可我没想到,宋雅菲听见我这句话后,居然一脸嘲讽。
“张天,你现在为了找我要钱,已经开始编造这么下三滥的谎言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当初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傻子啊?”
“我是不会给你钱的!你可以滚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我的心窝上捅刀子。
难道我会用莎莎的命来开玩笑吗?
我一步步朝着宋雅菲挪了过去,几乎哀求道。
“雅菲,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孤儿院问问院长,莎莎是真的出事了!”
以前我和她在一起时,经常一起去找莎莎玩。
莎莎非常喜欢她,每天都要黏在她身上,我还开玩笑说,以后我们结婚了,把莎莎带回我们家,没想到她现在连借钱给莎莎治病都不愿意。
“你相信我!我不会用莎莎的事情和你开玩笑。”
“求你,借200万给我!莎莎等着这笔钱救命!”
听见我说的话,宋雅菲十分气愤的看着我:“张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强迫我把钱借给你?”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借!”
说完,她居然抬了抬手,让保安把我架了出去。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犹如丧家之犬。
余承亮看我走了出来,讥讽的笑了笑。
“张哥,我还你过来找雅菲姐是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过来借钱而已。”
“200万?你觉得自己值这个钱吗?”
余承亮的嘲讽,宋雅菲的怒吼,院长的眉头,还有莎莎的笑脸,所有的影像都在我脑子里旋转。
我快要疯了!
胃部再次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痛感,疼得我直接蹲在了地上,脸色惨白,衬衣也被汗水全部浸湿。
不,我还不能倒下!莎莎还等着我去救!她需要我!
我强撑着,一点点站了起来。

我的身子猛然一缩。
条件反应的想要远离。
宋雅菲就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在她的注视下,只能默然的坐着,尽量离她最远。
宋雅菲的目光我也不敢看,怕一回头看,就跟她吵起来。
“你还是这么善良。”良久,宋雅菲开口。
我看向窗外,假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对一个想要杀了你的人,对你恨之入骨的人,你都能轻易放过。”
“她还是和你第一次见面吧。”
“那我呢,我和你相处了多久。”
“十几年。”
“从小的青梅竹马啊,你转身就走了。”
宋雅菲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像一提到这件事,她就控制不了情绪。
“张天,你告诉我原因。”
“就算是骗骗我呢?”
我还是望向窗外。
想着,树叶黄了。
一切,都结束了。
无论爱情,还是信念,信任。
“张天,你说话。”她猛地歇底厮里,抓住我的衣领,想要将我的头扳到她那边去。
我强硬的从她手上挣脱。
因为用力过猛,抓着床板的手都勒出红印。
我实在搞不明白,宋雅菲究竟在执着什么。
想要报复我,现在我已经深切感受到绝望的滋味了。
她究竟还想要什么?
“你难道想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吗?外面什么都不管了?包括孤儿院?”
我猛地回头,盯向宋雅菲。
宋雅菲笑了:“你看,张天,无论怎么样,孤儿院都会比我重要千倍百倍,是吗?”
我不理会她的嘲讽,紧紧抓向她的手。
我用尽全力,沙哑问出口:“宋雅菲,你对孤儿院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撤资了?”
宋雅菲看着我青筋显露的手,良久,狠狠的甩开了。
她理直气壮:“张天,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捐助孤儿院,只是为了名声好听。
可捐这一家是捐,捐另外一家也是捐。
这世界上又不止有一家孤儿院,我无论捐哪一家,都能得到名的。”
她笑了笑,说了一句让我几近崩溃的话:“就算我把钱捐到最远的非洲,人们也只是赞叹我的仁慈善良,他们仍会尊敬我。”
我摇摇头:“可你答应过。”
“答应过你要资助你所在的孤儿院吗,那不已经是早些年的实情了,那时候我们相爱啊,现在呢。”
我恍惚的看着宋雅菲一点点逼向我。
她的脸在我眼前一点点放大。
我却逐渐看不清了。
我的眼前,仍旧还映着刚结婚时,宋雅菲在夜晚拥在我的怀里,温柔的对我承诺。
“你放心,张天,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养莎莎,也会和你一起把你的孤儿院当家,我们一起养家。”
我深深的闭上眼,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宋雅菲,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所以,你真的撤资了?”
我在提出离婚以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宋雅菲的眼睛,试图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一丁点的否定。
宋雅菲却在这时,远离了我,转身走向门口:“张天,不是我要撤资,是你那个院长好妈妈啊,她亲自跑来公司,亲口要求我把赞助撤回来的,以后,可能我真就不管他们了,反正,也是他们不要我管的。”
我的心,凉到了底。
我慌忙的去翻找手机,去给院长妈妈打电话。
宋雅菲还在门口兴致勃勃的看我:“张天,你打电话过去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撤资不撤资,主要权不都在我,难不成我把钱打过去,她还能不顾所有孤儿的死活?”
我攥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
好几天因为精心照料,以及止痛药的作用,很少出现抗议的胃,毫无征兆的抽痛。
喉咙里也有股腥甜的味道。
我明白宋雅菲说的话,才是关键。
可我还是不放心院长妈妈那边。
为了我,她竟然会真的不顾孤儿院那边。
她将我们每个孩子当做她亲生的孩子疼,可那么多孩子,没有带给她一点安宁不说,还尽给她惹这样那样的祸。
“张天,你的院长妈妈不会接你的电话的,除非,你亲自出去找她。”
我挂断了连打几次都未接听的电话。
抬起头,想跟宋雅菲认真的谈一谈。
宋雅菲却已经先一步走了。
工作的事情没着落。
孤儿院的事又突兀出现。
所有的路,都在指向一条。
我必须和宋雅菲服软,并和她继续扮演恩爱。
可网上的出轨大料铺天盖地。
我当初抛弃宋雅菲,后来宋雅菲有钱了又舔着脸回来的卑劣行径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还不算什么。
最最不该的是,其间参杂了一个莎莎。
他们有人,把莎莎的事牵扯起来了。
莎莎是个孤儿,本身没有错。
孤儿用着宋雅菲的投资,还要让宋雅菲出高昂的医药费。
现在这年头,连有些小富之家都不一定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给孩子看病。
每年因为白血病死掉的孩子那么多。
一个莎莎的死,在他们之中,又算得了什么。
她又凭什么能享受到宋雅菲的一再施恩。
宋雅菲又不是她妈,能赚钱是她的本事,她还救助了那么多的贫困学生,困难家庭,孤儿院更是赞助了好几个,慈善每年开好多场。
那么多人需要她,她怎么可能负责得了每一个被赞助者的生死。
舆论一边倒。
可又很快扯到院长妈妈身上,扯到我的身上。
再由我,牵出更多孤儿院的孩子。
无论成年的,走入社会的,还是现在仍靠着院长妈妈和他们这些孤儿姐姐哥哥们才能有几乎继续活着的孩子。
这团火,会在之后,滚火球一样,越滚越大。
院长妈妈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们,这笔数目不菲的赞助,都得停了。
我翻找着网上的信息,心里堵得跟什么似的。
我想过太多用最后的生命,去给这些孩子和院长妈妈他们支出一道桥,绞尽脑汁的要从困境里想出有一个方法,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从来没想过,在我的生命最后,遗留下来的,会是这样可怕的事实。
我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否则,所有孤儿院的孩子,包括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会遭殃。
思虑良久,我还是将手机翻回到电话界面。
按下了一串并不熟悉,却足以解我燃眉之急的号码。

说是葬礼。
实际上,到我到时,莎莎已经成了一个小盒子里面的骨灰。
被装在一个更大的盒子里,葬进了一个公益墓园里。
这里葬着很多无人祭奠的孤儿。
葬礼结束,院长已经站都站不稳,还要一个个关心起我们这群远道赶来的孩子。
尤其是我。
她特意把我叫到一边,把一张卡递给我,还有一个小红本子,和一叠的医院缴费清单。
“我听徐虎说,你要转钱过来,我就想,让你别转了,虽然当时说要两百万手术费,可是,人的命就是这样,得认,我当时,就是想试试,结果,还是这样。”
我摇头:“当时不是说了,已经找到匹配的骨髓了吗,只是需要多做几次化疗,就只差点钱而已。”
院长妈妈强硬的打断我的话:“张天,你和宋雅菲,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我的心,猛然一跳,瞪大了眼睛,看向院长妈妈。
我侧头,想要躲过她的探查。
院长妈妈却强硬的把卡和账单小本子一股脑塞进我的手里。
“从你很久不来孤儿院,我就有些怀疑了。”
所以,园长妈妈宁愿顶着巨大的压力四处筹钱,也不想要让我为难。
莎莎的事情,也是直到后来没有办法了,才会找我。
“院长妈妈。”我无声哽咽。
院长妈妈摇摇头,继续戳穿我所有遮掩。
“前两天,我提了手术费的事情,一是想给莎莎一个机会,二来,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我将头重重的低下,双手紧握住账单和小本子。
我明白院长妈妈的意思。
如果我没出事,自然会有宋雅菲为莎莎的病全程负责。
否则。
就是像现在,我连继续伪装我们很恩爱都办不到。
院长妈妈见我这样,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叹口气。
“你不要怪我就好,拿莎莎的病试探你。”
我鼻尖忽然酸涩,一下子感觉,所有的精神支柱都塌了。
“院长妈妈,对不起,我......”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院长妈妈也没有安慰我,只是紧紧握了我的手一下。
“莎莎走的这一路,挺顺畅的。”
我知道,她说的不是莎莎的病,是莎莎最后治疗到安葬的这一系列流程。
更确切的说,是我最后打过去的50万。
她指着刚才递过来的三样东西,一一给我介绍。
“这张卡,是那五十万交完所有费用剩下来的,不多,也就十来万。”
“医院缴费清单,是用你那份钱的费用明细。”
“小红本,是你们这几个孩子,在莎莎住院期间所有人出的钱数账目。”
院长妈妈安慰我:“你院长妈妈我是没有本事,一一还给你们了,或许等他们这群孩子再长大些了,就可以报答你们了。”
我的眼睛酸的厉害。
胃里的抽痛已经到了顶端。
心和身体,都悲痛极了。
院长妈妈说完那些话就走。
我望着她沧桑佝偻的身影,很久无法平息情绪。
暴雨突如其来。
我被浇了个透心凉。
可我也不想回家,就走回到莎莎的墓碑旁,就这么一直守着她。
意识朦胧间,我还能看见她对我灿烂的笑,说她在那边过得很好,身体不痛了,还有很多姐姐和哥哥关心她。
等我再次醒来,身边全是白色。
两三个医生全在给我做检查。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抬眼看见宋雅菲,我就明白了。
也是,也只有她,能这么大手笔的,一下子让我住进高等病房,好几个医生一起扎堆看病,丝毫没有人敢说她浪费公共资源。
我看了她一眼,就又闭上眼睛了。
宋雅菲也等到医生护士全出去了,才搬着椅子,坐在我的床边。
“我不知道会这样。”她道歉的声音低沉难受。
我能轻易的感受到她的后悔和羞愧,
但,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走吧。”我回她。
宋雅菲难以置信的抬头:“你赶我走,就因为莎莎?”
“她已经死了。”我嘶吼。
宋雅菲被我吓了一跳,刚要准备给我削苹果的手不稳,苹果掉在地上,刀也在床脚发出咣当一声。
“人死为大是吧。”宋雅菲咬着牙,蓦地笑了,她一把甩开椅子,将它砸在地上。
我想,她此刻更想把椅子直接摔在我的脸上。
“她死了,你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就像她之前病了,你跟疯了一样,从来不会说一句软话的你,竟然都学会低头弯腰了。”
“张天,我真的怀疑,要是莎莎就这么大上几岁,你是不是要把她捧在手心,给她戴上戒指,和她领证结婚去啊。”
我猛然咳嗽起来。
喉咙里吐出一滩血。
我没有心思去顾忌。
指着门口,狠狠喘气让宋雅菲离开。
“宋雅菲,你走,求你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我绝望的发出呐喊。
身子在床上,颤抖得厉害。
房间里的检测仪因为我的剧烈反应,一台连着一台的发出滴滴滴的警报。
显示屏上,也出现了各种红色。
连接主控台的自动呼叫器响个不停。
医生护士很快赶来,着急忙慌的稳定我的情绪。
“宋总,你们这是,怎么了?”
有和宋雅菲说得上话的医生问。
宋雅菲好像此刻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站在医生们身后,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们忙活。
我忽视掉她炽热复杂的眼神,请求尽职尽责的医生。
“能请她先出去吗?”
“或者,我不治了,你们给我开出院证明吧。”
医生们面面相觑。
然后,集体的转头看向宋雅菲。
我再度绝望起来。
我现在,连自己出院住院都已经不能做主了。
“宋雅菲,我没钱了,我住在这里,连医药费都会出不起的。”
我最后向宋雅菲祈求。
宋雅菲却在听见这句话后,忽然落荒而逃。
医生护士都愣怔了好久。
几分钟后,才确定完我的身体状况稳定后,离开。
自然,我的出院证明,也是没有的。
宋雅菲的权利又大。
她不发话,我连病房的门都出不去。
一露个头,走廊上的护士就紧张的看向这边。
过了两天,看着我的护士,变成了两个健壮保镖。
早中晚饭有人伺候。
医生们开的药,是最好的最贵的。
之前怎么也都收不到的转账信息也到了。
不是三百万,是翻了倍,六百万。
我把手机扔到床头,请了保镖,带给我一台电脑。
宋雅菲的钱不好拿。
我还欠着林秋然的五十万,就算去掉院长妈妈给我那张卡上剩余的十三万,也还得三十多万。
徐虎他们几个这段时间肯定也很缺钱。
孤儿院里巨大的窟窿,我需要补上。
我也担忧,我和宋雅菲彻底闹翻的事,会影响到孤儿院日后的资助问题。
所有的事情加起来,让我很是焦躁。
我想,我必须要在彻底无法动弹之前,把这些事处理完。
但我的想法刚刚持续了一天,就被娱乐圈的一场火爆事件给牵连。
余承亮会成为圈内炙手可热的明星,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
他身后有宋雅菲,资本都会为他铺路。
他的热搜下面,时不时会带着我的名字,这我也知道。
毕竟一个小三,一个正牌老公。
双方对决的世纪大战,一直是圈内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牵连,会直接影响我所有接下来的打算。

在余承亮诧异的目光下,我再度大胆的敲响了宋雅菲的办公室门。
门内久久没有回音,我只能尝试性的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如果你借我两百万,我就把那套西服送给余承亮。”
办公室门很快打开,宋雅菲手中攥着一支高昂的签字笔,猛地抓住还在门前等待回音的我的衣领。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把我推倒在地。
我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不远处的花架摆饰。
那上面是一盆金贵的金钱树,树枝就这么狠狠的擦着我的眼角过去。
我反应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用手摸了下眼角的血。
“好,张天,你真是好得很!”她把签字笔一下子扔到我的脸上,丝毫不顾及我眼角的伤,也不管会不会伤到我的眼睛。
宋雅菲像是气急了,反而笑了。
她嘲道:“行,这是你说的,你把西服找回来,送到我面前,亲自给小亮穿上,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钱。”
她的话,侮辱性太大。
我却没时间去在意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
忽略掉眼前一瞬间的黑暗。
踉跄了两步,才稳当的向前走。
宋雅菲好像还不满意,喊住我:“慢着。”
她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随手吩咐:“先把这里打扫一下,记得,一定要原模原样。”
我转过头。
看着倒在地上,断了小半枝丫的金钱树,还有剐蹭掉了古朴之色的架子。
满是惊愕的想再寻找宋雅菲确认一次。
宋雅菲已经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的心,疼得在滴血。
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办到?
金钱树的树枝已经断了,就像她对我的爱,早就已经不在了!
余承亮在旁边哈哈大笑:“张哥,我刚刚新学了一个成语,自作自受!”
他甚至还帮忙叫来了后勤部的维修师傅,让他们送来了所有需要的工具。
假装大方的伸手:“请吧。”
我没时间跟他计较这些,为了莎莎,我只能老老实实去修补。
就算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自认对敲敲打打的东西算得上熟悉,也做到将近晚上七点,才完了工。
我来不及换下脏兮兮的衣服,马不停蹄的去洗衣店去取衣,又回到我和宋雅菲的家,亲自从上到下,把那套西服,规规整整的为余承亮穿上。
看着眼前笑颜逐开的两人,我忽然觉得刺眼极了。
因为,为了配合余承亮,宋雅菲竟然穿了她送我礼物那天穿的连衣裙。
那是一套和西服配套的情侣装。
那天,宋雅菲还乐滋滋的抱着我的脖子对我说:“你看,这两套衣服是一对儿,我们也是一对儿,一辈子都是一对儿。”
我喉咙发酸。
眼睛雾气蒙蒙,又开始了一阵阵发昏。
待我回神。
他们已经走了。
帅哥美女。
小情人和天价总裁。
必定在宴会上,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我没有太多空闲去想象那个画面,而是忍着胃中的痛,瘫坐在地上,捧着手机,一直熬了一整夜。
我在等着宋雅菲的打款。
可是,直到天明,我都没有收到。
我想,她可能喝醉了。
醒来就会把钱转给我的。
抱着这种轻松了很多的心情,我去了医院。
莎莎刚刚做完化疗,见到我,灿烂的笑着,伸手要我抱。
我抱着她,和她说了很久的话。
徐虎和郑鑫也来了,他们也是孤儿院出去的孩子,听说了莎莎的事儿,特地过来探望。
“张哥,你可真会哄孩子,莎莎见到你,比做啥都兴奋。”
我苦涩的笑笑,没对这话予以评价。
会哄孩子有什么用?可是我救不了她!
我离开时,徐虎跟郑鑫对视了下眼神,跟了出来。
我以为他是和我一样,要走了,没有多想。
谁知他刚跟我到走廊,便拉我到了楼梯的地方。
他很是急切的握住我的胳膊,叮嘱我:“哥,钱的事,你不要太着急。”
我疑惑。
徐虎摇摇头:“你的情况,我听院长妈妈说了,手上要是真存了钱,先把自个儿的病治了,莎莎这里,我们都会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卖器官卖肾吗?还是要去违法犯禁。”
我一下子怒了。
也不知道是要跟谁发脾气。
徐虎吓得松开了握我胳膊的手:“哥。”
我缓了缓,尽量柔和下语气:“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这两天可能就会到账。”
徐虎一下子不敢说话,只能懦懦的点头:“那这两天的费用,我和郑鑫几个就先撑着。”
我咬牙,认同了他们的决定。
可心里,还是觉得应该多出一点,再多出一点。
和宋雅菲结婚这几年,孤儿院大部分资金,都是由宋雅菲和其他慈善机构和好心人赞助。
可他们赞助的,只可能用于孤儿院日常运营和平日开销。
其他的,根本没有。
莎莎从生病到现在,已经不短的时间。
院长妈妈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莎莎还能一直坚持化疗,不用说,其中大部分的资金,都来自徐虎他们。
这些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最终都会把所有温柔,倾注回这个家。
我自然也不例外。
“好,那这几天,先麻烦你们了。”
“没事。”徐虎苦笑,“哥,我们出的这都是小钱,你这才是…”
他有些话说不下去。
再说下去,就像占了我大便宜。
我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好好看着莎莎,要是累,就轮着换班,别太熬了。”
“哦哦。”徐虎傻傻的应是。
我走出医院,手机上仍旧没有收到钱款信息。
我怕再去打扰,会惹怒宋雅菲,这笔钱款就会彻底泡汤,那我做的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我只能一直等。
回去的途中,我一次次频繁的拿起手机,顺便,也尝试想在网上找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和可以干的工作。
我身体太过虚弱,时不时就会犯病。
疼痛注定让我无法进行正常的工作,只能在一些犄角旮旯里,找一些外包兼职之类的活。
在浏览一家广告公司的招聘页面时,我接到了余承亮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