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其他类型 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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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十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若棠魏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全文》,由网络作家“殷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姨娘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眼角余光瞥见许若棠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下颇为恼怒。想着她不过是个摄政王妃,也就是现在许偌不是女儿身,若不然,王妃的位置哪儿还有她许若棠的份儿?不过,许若棠的好日子也没那么多了,现在她的女儿许偌已经和摄政王在一起,多吹吹枕边风,这王妃啊,到最后是谁还真不知道呢!文姨娘想着,便理直气壮了起来,再想想许若棠的娘亲现在还病恹恹在床上躺着,指不定这次熬不过去,就死了呢。这侯府的正夫人,不就是她的了?哪怕许若棠还是王妃,可她文姨娘一旦成了侯府正夫人,许若棠也是要喊她一声“母亲”,哪儿还有母亲给“女儿”行礼的规矩?往大了说也就是一个王妃,又不是贵妃!文姨娘轻哼一声,说话的时候底气都足了点儿,“侯府开销一直都很大,如今已经支...

章节试读

文姨娘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眼角余光瞥见许若棠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下颇为恼怒。
想着她不过是个摄政王妃,也就是现在许偌不是女儿身,若不然,王妃的位置哪儿还有她许若棠的份儿?
不过,许若棠的好日子也没那么多了,现在她的女儿许偌已经和摄政王在一起,多吹吹枕边风,这王妃啊,到最后是谁还真不知道呢!
文姨娘想着,便理直气壮了起来,再想想许若棠的娘亲现在还病恹恹在床上躺着,指不定这次熬不过去,就死了呢。
这侯府的正夫人,不就是她的了?
哪怕许若棠还是王妃,可她文姨娘一旦成了侯府正夫人,许若棠也是要喊她一声“母亲”,哪儿还有母亲给“女儿”行礼的规矩?往大了说也就是一个王妃,又不是贵妃!
文姨娘轻哼一声,说话的时候底气都足了点儿,“侯府开销一直都很大,如今已经支撑不了这么昂贵的药材,更何况,我也是与侯爷说好的,这开支能缩减就缩减,总不能让你娘用那么昂贵的药材,结果其他人都饿肚子吧?”
“你不当家,不知当家苦啊。”
文姨娘说完,还叹了口气,仿佛自己真的有莫大的功劳似的。
许若棠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冷若寒霜:“摄政王府上上下下开支皆是出自我手,内务我也十分清楚,姨娘说我不会算账?您觉得合理吗?”
“摄政王府是摄政王府,侯府是侯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夫人本来就已经很......”
还没等文姨娘说话,她身侧丫鬟倒是着急开了口,那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好似许若棠是一个身份不高的人来插手侯府的事情。
许若棠微微挑眉,瞧见文姨娘毫无阻拦的意思,嘴角更是上扬,甩手直接让魏长风派来的侍卫出面:“给我掌嘴,主子说话,哪儿有丫鬟插嘴的道理?”
文姨娘一愣,下意识拦着侍卫,将丫鬟萧萧往身边一拉:“若棠,这是我的丫鬟,纵使你是王妃,也不该你来处置吧?”
“啧,姨娘不会料理家事,身边丫鬟都敢插主子话头,更是公然顶撞我这王妃,于情于理,我都打得骂得!给我掌嘴!”
许若棠给侍卫使眼色,下命令,瞧见他们迟疑,更是直接催促:“倘若有人拦着,也一并打了便是,怎么?是觉得本王妃的话不好使?”
摄政王是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极大,他的正妃呢?也不遑多让,普天之下,还无人敢公然顶撞摄政王妃!
侍卫上前,抓住萧萧,直接甩了个巴掌过去。
声音极为清脆,并且没有手下留情。
萧萧的嘴角瞬间冒出来血迹,她被侍卫丢在地上,眼泪不停往下掉,可怜兮兮的拉着文姨娘的裙摆,半晌不敢说话,只捂着脸。
文姨娘的火气瞬间冒了出来,她感觉那巴掌不是落在萧萧的脸上,而是落在自己的脸上!
许若棠纵使是王妃,可她也是侯府的千金,她更是许若棠的长辈,这么越过她,去教训她的丫鬟?
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
文姨娘气恼不已,当即大喊了起来:“许若棠,你未免太过分!萧萧是我的丫鬟,你越过我去教训我侯府的丫鬟,到底想干什么?”
许若棠不在意的甩了甩手:“我说了呀,姨娘不会料理家事,我在教您呢。”
文姨娘的大喊大叫直接引来了侯爷许易昌,当然,也是文姨娘另外个丫鬟看情况不对,偷偷跑出去给许易昌报信了。
许易昌年轻时长相俊美,极为得人喜欢,加上本身也有点儿文人风骨在身上,所以许若棠的娘亲对他一往情深。
可男人总是不安分的,特别是这个能三妻四妾的时代。
并且,许易昌极为大男子主义,甚至有些过分的大男子主义,一直嫌弃许若棠的娘亲生出来的许若棠是个女孩儿,不能为侯府传宗接代,所以他在外面养了外室,也就是文姨娘。
可实际上,根本是许易昌三心二意,也并非是娘亲生不出男孩儿!
她与许偌年纪相仿,怎么会是生不出男孩儿的原因呢?分明是许易昌就是那种花心的人!只是恰好,文姨娘胆大包天,让许偌女扮男装,才让她娘俩外室卑贱的身份进了侯府!抬了姨娘!
“许若棠!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回家便将侯府搅得翻天覆地,本侯是造了什么孽,竟让你如此猖狂!你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苛待文姨娘!”
许若棠盯着眼前这个上来不分青红皂白责问自己的父亲,冷笑一声:“不知父亲可知事情原委?”
“能有什么?萧萧被你的人打得起不来,本侯亲眼看见了。”许易昌瞧了眼还跪趴在地上的萧萧,眉头紧皱。
“那父亲可知,文姨娘要替换了母亲的汤药,说侯府撑不起母亲的三两副汤药!可笑不可笑?”
许若棠声音铿锵有力,她又不是不知,外祖父家中有钱,许易昌这侯爷的爵位还是因着母亲与之结亲,才得了赏赐成了侯爷。
这侯府上下,每一处,几乎都是在吃母亲的嫁妆!
母亲的嫁妆足以一般人家挥霍三辈子,哪怕挥金如土,也足以支撑一辈子!
现在却要缩减,还缩减到了母亲续命的汤药上!简直可笑。
许易昌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他半晌不言,眸光闪烁。
直到文姨娘哭哭唧唧拉着许易昌的衣袖,诉苦:“侯爷,妾身可都是为了侯府着想,若棠虽贵为王妃,可根本不知侯府开支特殊......更何况,姐姐那身子......”
许易昌眉头再次拧起来:“若棠,不要再闹了,现在掌管中馈的是文姨娘,你身为王妃,管不到侯府的开支!”
话音落下,还未等许若棠多言,就瞧见许偌一身玄色长衫,衬得她身板更为瘦弱,匆匆往前厅走来。
许若棠微微挑眉,许偌不在摄政王府,竟然是跟着她回来了,怎么,如此害怕她在这侯府之中出手?
“姐姐!知晓你回来,可没想到姐姐把魏大哥的侍卫带回来了,姐姐未免恃宠而骄,有点儿过分了吧?”许偌开口便是指责。

话音落下后,魏长风的脸色突变。
他心中闪过心虚,但下意识去拉着许若棠的胳膊,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宠溺的微笑:“棠棠说的什么话,本王只是随口一说,是棠棠为人大度,你们还不快谢谢嫡小姐!”
许偌本就对许若棠恼怒不已,瞧见魏长风来了还不能为她撑腰,反而还要顺着许若棠的话,心里的悲愤更是浓烈。
她恶狠狠盯着许若棠,指甲掐入掌心,想着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许若棠跪下,将娘亲挨的这二十个板子还给她!
不仅如此,她还要用最让许若棠痛苦的法子,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若棠见许偌和文姨娘都没说话,轻笑一声,“到底还是不承我的情,若不然,怎么会没什么动静。”
这话好似点燃了许偌的怒火,她当即起身要发脾气,被一旁极为虚弱的文姨娘拉住。
文姨娘压住眼底闪过的恨意,忍着疼痛,跪趴在地上:“嫡小姐心善,文娘记着了,谢嫡小姐开恩。”
她还拉了拉许偌,叫她跟自己一起跪下。
许偌自然是不服,她不明白,魏长风都在这儿了,她为什么还要给许若棠下跪!
若不是魏长风,许若棠怎么可能会叫那些侍从停手?
除却这个理由,这事儿本来就是魏长风该做的,若不然,占了她的身子却什么都不维护她?
哪儿有那样的道理?
她许偌就不是肯吃亏的人,特别是许若棠制造出来的亏!
许偌不懂,可文姨娘明白啊。
她必须示弱,也必须拉着许偌示弱,要让魏长风知道,她们娘俩听话,听从他魏长风的话,比许若棠好拿捏,比许若棠娇弱。
这样,魏长风才会心疼,对比之下,也才会觉着许若棠骄纵跋扈,等有机会,许偌再吹吹枕边风,还愁魏长风不会厌烦许若棠吗?
许偌是不知自家娘亲的想法,她只是直挺挺跪着,眼中恨意满满,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男子装扮也是清秀,那眼角微微往下,便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倘若真为男子,也确实是龙阳之好所欣喜的男倌。
许若棠垂了眼眸,仿若关心询问:“弟弟怎么掉眼泪了?这般柔柔弱弱,轻易落泪的模样,还有几分可人,若是不知,还以为这是妹妹呢。”
“唉,说起来,弟弟也到了婚配年纪,怕是还没娶妻,所以不曾被转移注意力,总是惦记着后宅之中的事情,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并非什么好事儿呢。”
许若棠话音还没落下,魏长风和许偌纷纷变了脸色。
许偌还未多言,就听到魏长风尴尬笑着:“许偌年纪还不大,如今娶妻并非首等要事。”
“话虽如此,但这个年纪的我,都已经和你成婚了。”
对外说的许偌虽然是比许若棠小了一岁,可实际上到底年龄怎样,还真说不好。
许若棠清楚的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她即将临产时候,父亲并未在府中,是身边丫鬟打听了,才得知许易昌在文姨娘那里。
但那个时候她身子已经不容得动气,可碰到这种事情,谁忍得住?
言梨娘生生提前了好几日,把许若棠生了出来,也是因此,身体一直没能休养好。
而后没多久,许易昌带着许偌母女二人,进了府。
想来,许若棠和许偌的年纪就是一样大,指不定,许偌还大一些日子。
魏长风脸色变了又变,强行换了话题:“怎的牵扯到这个上面了,这里冷,棠棠,罚也罚了,还是叫文姨娘赶紧上药,免得传出去,对你名声实在是差。”
“也是,不过走之前还是把话说清楚了,长风,你贵为摄政王,可否利用便利,给弟弟寻个美差?”
许偌下意识要反驳,再次被文姨娘拉住。
魏长风更是愣住,正要说话,被匆匆赶回来的许易昌截去了话头:“这个可以,王爷,小儿愚笨,如今未能寻得差事,还望王爷能看在他是若棠弟弟的份儿上,行个便利。”
许易昌已然是要答应,甚至还有催促之意,他也见不得自己的儿子总是跟在他母亲身边,还哭哭啼啼的,跟个女孩儿一样。
这样他怎么放心把侯府交出去?
最主要的是,摄政王的身份实属高贵,就算是随随便便寻个差事,也比他劳心费神找出来的要好。
许偌此时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尖锐,她恨恨地看了眼许若棠,怒道:“不必!我自己能寻得好差事,不必摄政王帮忙!”
许易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正要说话,瞧见魏长风盯着许偌的眼神古怪,以为他是生气于许偌的拒绝。
对此,他看着许偌的眼神,也凌厉起来。
魏长风好似也被她这般带刺的声音给刺激到,冷哼一声:“不必就不必,本王哪儿有那般闲工夫?”
在场几人心里都是一沉,只有许若棠好暇以整地看着他们之间咬来咬去。
但说实话,许若棠清楚知道自己的三言两语并不会就此让许偌和魏长风之间产生间隙,许偌手段多得是花样。
稍稍不入流一些,魏长风被她勾得便什么都答应了。
所以,这事儿不能靠魏长风良心发现,许偌就算是沉寂不耍手段,对现在的局面也不会产生任何改变。
许偌好似察觉到魏长风的生气,赶紧说道:“我方才从学堂下学,如今没有任何经验,还需历练,倘若真的寻了差事,又做不好,无论是对侯府还是对王爷来说,都会丢脸!”
“所以儿才拒绝,父亲莫要生气,是儿瞧见母亲受苦受难,伤口又未处理,着实有些心疼着急,这乍一听姐姐转移话题拖延时间,才稍稍没克制住脾气。”
越说她眼眶越红,好似真的特别心疼文姨娘一般。
许若棠见她三言两语又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心中冷笑,嘴上却没放过:“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弟弟不愿婚配,又不要帮着寻差事,在我看来,自是不愿立业,这样怎么堪当大任?父亲如此劳累辛苦,弟弟倒是忍心。”
“罢了罢了,终归是我嫁出去了,连父亲都不能关心一下了,若不是为这侯府,我至于浪费这口舌?”
三说两不说,又把火转到了许偌身上!

魏长风心觉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行。
先前确实,他极为喜欢许若棠,她去哪儿,他自然也是想跟着的,并且许若棠也会开口要求他跟着。
可今日,似乎是第一次不叫他跟着。
也罢,许若棠不在这王府之中,倒也好,他与偌偌也自在。
想起许偌在床上那般浪.荡劲儿,方才压下去的冲动此时又冒了出来,魏长风哼笑一声:“这于礼不合,棠棠,我该陪着你回去的,毕竟岳母出了事儿。”
“你且留下几个侍卫给我便可,他们能保护,你也能在府中休息,是不是?”许若棠早就打算好了。
瞧见魏长风对自己的呕吐视而不见,那双曾经盯着自己极为情深的眼眸带着淡淡笑意,但那笑意绝对不是对着她,许若棠心中的自嘲愈发明显。
明明已经定好计划,再也不会为他伤心,可这心毕竟是肉长得,魏长风这般在她身侧想着许偌的场景,还是刺痛了她。
许若棠轻吸一口气,鼻尖似乎又闻到那迷乱气息,反感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催促:“天色已晚,我早早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出发,实在是担忧母亲,王爷,你且去休息吧。”
她特意加重了“王爷”二字,想着他会不会察觉到不对。
毕竟先前,她为他做了诸多事情的时候,从未喊过王爷,二人成亲后,更是亲切称呼他的名字,这是他给的特权。
可自从发现他心不在自己身上,许若棠便发现,她喊王爷,魏长风好似没听见,不再像是以前那般怒道让她娇滴滴喊他名字。
许若棠眉眼之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心中冷冷一笑,狗男人不配让她再伤心,倘若有机会,她也是要让他尝尝锥心之痛的!
魏长风听到她赶自己走,竟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他匆匆言明:“那棠棠你且好生休息,倘若不舒服,一定要喊大夫,今日确实有点儿累了,明早我送你上马车。”
许若棠微微颔首,瞧着他步履匆匆出了门,关上门时更是急切,便知他又去找许偌了。
指甲掐入掌心,许若棠吐出一口腥甜,眸色微闪,她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入睡。
可这夜......真漫长啊。
习惯了魏长风的存在,习惯了跟在他身后,此时身边空空如也,许若棠的思绪总是忍不住会飘远,她总是想,若是......若是她攻略的人不是魏长风呢?
脑海中闪过诸多场面,许若棠闭上眼,将那乱七八糟全部甩走,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第二日一早,魏长风前来送她上马车。
他身上虽然穿的并不是昨日那一套衣服,可那里衣露出一丝丝衣领上,依然沾染了脂粉。
许若棠瞧得真切,眼睁睁看着许偌站在魏长风身后,媚眼如丝,正盯着自己。
她挪开眼神,面无表情转身,被魏长风拦住。
魏长风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声音温柔且带着关心:“虽然只是一个时辰,可这路上着实颠簸,倘若刚出这里便不舒服,你就回来。”
瞧见许偌的眼神变得嫉妒,许若棠嘴角微微翘起:“先前又不是没回去过,身子虽然不适,但还能撑得住,许是过于担忧母亲,待见了母亲,怕是能好个大半。”
魏长风哼笑着:“母亲倒是比我重要许多了,这与棠棠先前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许若棠一哽,先前她依赖着魏长风的爱意存活,纵使母亲给了她一条命,可今后能否活下去,真的全靠魏长风,她为了攻略成功,说些情话,无可厚非吧?
可现在,她没攻略成功,这魏长风说他不如母亲重要,那不是正常?他倘若比母亲重要,她许若棠成了什么人?
终极恋爱脑?
许若棠抽回手,轻笑着:“若非母亲生了我,你我也不会相遇,长风,你说我说的可对?”
魏长风心下不爽,却也没说什么,又交代了两句,才把许若棠送上马车。
马车还没启动,他已经转身进了府,而许偌紧随其后,“魏郎,你方才还摸姐姐的手!快些去洗手呀!”
“急什么?不是有你的......”魏长风一把抱起她,一只手掌移到她腰后,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许偌娇笑一声,揽着他的脖子,瞧着大门口马车上许若棠探出的头,满眼讥讽:这愚蠢的女人这就走了,真是给她机会呢!
许若棠就是特意瞧她,瞥见那讥讽,心中冷笑,许偌不回去才好,她总要先收拾了那个卑贱的外室,才来收拾许偌!
一个时辰车程很快结束,许若棠带着几个侍卫,大摇大摆进了侯府,无人通报,这府中好似什么人都没了。
许若棠心下觉得奇怪,这偌大的侯府为何上下都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
还未多想,人已经走至前厅,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怒斥侯府的仆人:“还给那华堂供这么贵的药材干什么?银子那么好赚的吗?她不过是落了个水!一般风寒药也能当用吧?换掉换掉,真的是......”
是许偌的娘亲,文姨娘。
许若棠手指收紧,瞧见那怒斥仆人的文姨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眉眼之间还带着一丝刻薄,看起来并非城府颇深的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一直让许偌女扮男装,瞒天过海......
许若棠深吸了口气,从她怒斥之中得知仆人手中是给自家母亲熬制的药,又听得要换掉,不由得上前嘲讽一句:“且慢,侯府现在落败了?竟然连几副汤药都供不起了?”
文姨娘一瞧见是许若棠,明显是抖了一下,她脸皮子一抽抽,往前一步,尴尬笑道:“是若棠呀,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了?”
“这侯府我回不得?”许若棠自是冷着脸,直接入座,瞧见文姨娘还盯着自己,不由得冷哼一声:“侯府的待客之道都成这般模样了?摄政王妃来此处,无看茶,无招待,无行礼,怎么?不把摄政王府放在眼中?”
文姨娘被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摄政王妃哪儿的话?快些,给王妃看茶。”
许若棠趁机苛责问道:“为何要换掉汤药?”
“王妃不知侯府开销......这实属无奈......”

带着质问的语气头一回劈头盖脸朝许若棠而去。
许若棠翻书的指尖顿了顿,指尖颜色越发苍白,她仰起小脸,看向门口那个裹挟着怒意的男人。
衣领处还没有完全系好,露出半点并不明显的红梅。
显然,是跟许偌巫山云雨时,忽然被封殿的动静吓到,这才赶回来算账的。
“那是你送与我的,我暂时不想用,也不想别人用,不能封么?”她放下古籍,反问。
魏长风脸上的神色就是一僵,看着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睛,终于觉察自己情绪有些过头了。
他连忙收起情绪,上前耐着性子握住她的手道:“那是我送与你的礼物,自然希望你能用起来,否则我费劲命人打造这座殿宇又有什么意义?”
许若棠却下意识往后避了些。
想到她和许偌在那个偏殿里做了什么,许若棠便觉得无比恶心。
魏长风手顿时僵住,还以为是自己方才吓到了她,声音便越发小心:“对不起棠棠,方才是我太着急了些,吓到你了,我只是想让你住进我为你一手打造的宫殿,让你一睁眼便能看见满院子的你喜欢的海棠。”
究竟是想让她搬进那座殿宇呢,还是想把许偌也藏在那座殿宇,更方便他们两个做呢?
许若棠唇角扯出一抹笑,不愿深想。
可再如何竭力遏制,心口仍止不住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
她垂下头继续翻书:“不必了,我在这里住得很好,搬宫殿太麻烦了。”
总归半个月后,她被系统抹杀,那个宫殿便只是魏长风和许偌寻欢作乐的地方了。
说不定她死后不出三日,魏长风便能与许偌以小舅子的关系正大光明带着他出入各种场地。
魏长风错愣了一瞬,想了想,在她身前蹲下,抬头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了棠棠,是因为我最近陪你的时辰变少了,你生气了么?你放心,我今后绝不再犯,下朝后哪里也不去,只回府来陪我的棠棠。”
许若棠摇头,已经无力与他说话了,只道:“我没有生气。”
可魏长风却变戏法般从怀中取出一支木簪,上面也雕刻着海棠花,只是这朵海棠显得很笨拙,本该轻盈的花瓣跟只大笨鸟似的,粗粗得、胖胖的。
可魏长风声音里满是幸福的笑:“我最近陪你的时间变少了是因为我想亲手给你雕一支簪子。”
“只是我手比较笨,雕了许多次,也只能雕成这般模样,本想好好练习练习,再将这木簪拿出来讨你欢心,没想到现在就拿出来了。”
他身后的小厮跟着讨巧。
“王妃,您就别怪王爷了,这段时间王爷为了学雕这木簪,手上不知雕出了多少伤痕,可王爷也不肯放弃,定要亲自雕一支木簪来与王妃戴呢!”
可这讨巧的话惹得魏长风一声轻斥,他立刻就要缩回手去。
许若棠短暂地愣了一下,抓过他的手。
那完好的、本该没有一丝伤痕的手竟然多了一些细小的刀伤。
这枚木簪当真是他亲自为自己雕刻的。
许若棠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即使已经放下了,但一时间还是心酸得不能自已,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
在这个年代,士农工商,工居倒二,他魏长风身为天潢贵胄,却甘愿为了她去碰这种东西。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既然魏长风那么爱她,为什么要骗她出轨呢?
“棠棠别哭,我不疼。”魏长风见她掉了泪,却是慌了神,慌张地用手帕去给她拭泪,又讲笑话与她听。
好半晌,许若棠才堪堪止住眼泪,哑着嗓子道:“我没事。”
魏长风终于松了口气,又是叫人打水给她擦脸,又是吩咐人给她炖汤,满眼爱意地看着她。
“棠棠,以后莫要再为我哭了,我看你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他说得那样诚挚,可越诚挚,许若棠便越觉得讽刺。
魏长风陪了她一会,等她情绪完全恢复平静,这才犹豫着道:“棠棠,我今晚有事,恐怕不能回来陪你了。”
不能陪她?恐怕是要陪旁人吧。
这句话瞬间瞬间打碎许若棠所有的心酸,她垂下眼帘点头,声音很是懂事。
“无碍,朝廷大事更重要。”
魏长风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又陪了她一会,这才起身走了。
不料,还没等魏长风走多久,丫鬟便匆匆进来,看见她愣了一下,行礼道:“王妃,这是王爷的药,他今日忘记带了。”
近来魏长风有些风寒,许若棠耳提面命日日盯着他吃药,纵是忙于朝政,也绝不允他忘吃一顿药。
许若棠想了想,道:“给我吧,我给王爷送去。”
刚好,她也想好好看看,魏长风要忙的“朝政”究竟是些什么。
她问了下人魏长风的所在后,就慢慢地往前走去。
走到府中的演武场后,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魏长风的心腹守在那里。
而演武场内,魏长风将许偌揽在怀里,轻声细语地亲手教他射箭。
两人双手紧握,眼神仿佛能拉出丝来。
落在许若棠眼中,恨不得直接呕吐出来!
一箭射了出去,偏离靶心,许偌便挑起长眉,很不屑地笑:“姐夫,你不行啊,这准头还没我准呢!”
说着,他利落地搭弓挽箭,一箭漂亮又干脆地射了出去,稳稳正中红心。
他满脸肆意,抬着下巴挑衅地冲男人挑眉:“怎么样,服不服?”
魏长风失笑,将他半是强硬地搂在怀里:“你这个箭算什么?”
许偌半点也不见脸红,挑着眉挑衅他。
两个人吵着嘴,说话下流又放肆,却显得很亲昵。
两个大男人在王府就已是如此做派,周围的人还见怪不怪,显然都早已知道此事。
可许若棠看着他们公然如此,有些恶寒得受不了,慌忙捂住嘴别开头去,生怕自己坚持不住弄得满身污秽。
一个是素日阴狠霸道的摄政王,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做出这般见不得人的恶心事!
扑面而来的廉价又作呕的气派,让她恨不得拔腿就跑!
可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许若棠微微挑眉,此时全然没了在摄政王府的憋屈与烦闷,她好似挑衅,昂起下巴,浑身上下透着倨傲和故意:“王爷特意派过来保护我的,想必也是担心这侯府之中有人心怀不轨,怕伤害到我,啧啧,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语气之中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不信许偌听不懂。
就算是听不懂,也能让许偌脑补许多。
诸如,魏长风现在心里还是有许若棠,无论她许偌如何努力,她许若棠正妃的位置,不可替代!
再诸如,许若棠与魏长风撒撒娇说说话,这侯府之中的异心,只要对许若棠有异,许若棠都可用摄政王的身份来处理!
现在处理是她娘亲的丫鬟,那么下一个就是她娘亲,若是查出来许若棠的娘亲落水一事与她有关,那么接下来就是她许偌了!
许偌气得浑身颤抖,眼瞳发红,那模样恨不得将许若棠给撕吃了。
可偏生她现在确实是男子模样,着实不能对许若棠下手。
瞧见她气得不行,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样,许若棠心中的郁结稍稍散了一些,可这还不够!
她要将她收到的屈辱、威胁、痛苦,全部都还给她们!
许若棠转向许易昌,收敛了方才嚣张眼神,只余下冷静自持,“父亲,姨娘犯下如此错误,必然是要处罚,若不然传出去,谁人都知侯府众人可欺辱摄政王妃!”
这名头一压上去,众人的脸色骤变,半晌无人敢言。
眼瞧着无人应答,许若棠转向文姨娘,冷笑一声:“文姨娘,跪下!”
文姨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跪下,被许易昌一把拉住。
人到中年也未曾失掉曾经俊美模样的侯爷此时端起了父亲的架子:“许若棠,你太过分,文娘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无理,还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下跪!你怎么敢?”
“如何不敢?”许若棠瞥了眼许易昌,声音清冷无比,她好歹也是这些年的摄政王府,与魏长风学了些本事,气势更是不怒自威,只微微昂首,竟然叫许易昌也有些不敢直视。
许易昌恼羞成怒,道:“你是小辈!莫要以为你嫁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无法改变你是小辈!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要尊敬长辈!文娘就是你的长辈。”
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父亲,许若棠突然觉得若是母亲瞧见了,也未必还继续喜欢他。
母亲爱的便是父亲那般温文尔雅,在什么事情之前,他都是非常稳重的模样,何时像现在这样狰狞?
特别是为了自己的妾室,不,那甚至不是妾室,而是外室,来训斥自己正妻生出来的孩子,侯府的嫡女!
许若棠眉眼低垂,稍稍收敛了自己倨傲的眉眼,冷笑着问:“父亲觉得规矩重要是吧?”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但许易昌还是回应:“是!”
“好,那我身为摄政王妃,是否比侯爷的一个外室身份高贵?她顶撞了摄政王妃,我能否降罪?”许若棠拿他的理由堵他的话,瞬间叫许易昌没了言语。
许偌瞳孔一缩,低低喊了一声:“父亲。”
许易昌好似有了底气,瞥了眼许若棠,冷声道:“这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罢了,我也不想与父亲争辩,就事论事,文姨娘本事不大,更是个外室,小门小户,不懂操持侯府,要克扣侯府正夫人的救命汤药,其心可诛!这事儿总要有法子解决。”
许偌此时已经恼怒的不行,她多次想说话,都被许易昌给堵了回去,文姨娘更是拉着她轻轻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现在的许若棠与先前全然不同。
先前的许若棠为了保证侯府太平,自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嫁给魏长风之后,她更是无法伸手到侯府来。
但今日,她分明有备而来,这其中必然有诈,倘若她们贸然应对,指不定就会败露什么不好的事情。
无论是文姨娘克扣了侯府的银钱还是许偌本是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哪一个,对她们都没什么好处。
所以,在许偌彻底成为摄政王府的主子前,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许若棠自然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她不停的在逼迫,她没多少时间了,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
至少在死的时候,拉上许偌,处理了文姨娘,让她娘亲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时间!
许若棠瞧了眼许易昌,许易昌这才开口:“这府中还有你母亲,等她好了再操持也来得及,这段时间只是你文姨娘代劳而已。”
“母亲病着,且不说什么时候好,就算是好了,也要好生养着,这中间的时日,因着文姨娘操持不当,闯出更大的篓子怎么办?”
许若棠说完,甚至不等他们说话,又言明:“倒是不如现在替父亲纳妾!”
“什么!?”许易昌还未言语,许偌失声叫了出来。
这声音绝对是妥妥的女声。
许若棠略带深意看了她一眼,嘴角漾起一丝笑。
文姨娘心下一慌,匆忙拉住许偌的胳膊,苦笑着看着许易昌:“侯爷,若棠......贵为摄政王妃为侯爷纳妾......”
这简直太滑稽!说出去都将让人笑掉大牙!
“纳官宦家的女子,无论如何,对侯府自是有好处,父亲您觉得呢?”许若棠抿了一口茶,此时表情变得十分悠哉。
“许若棠!你!你!不成体统!”许易昌甩了下袖子,恼怒不已:“此事我不再管,莫要寻我!”
说罢,转身离开,竟然是无视了文姨娘一脸哀求和许偌震惊的模样。
许若棠噗嗤笑了一声,看着许易昌怒气冲冲的背影,等瞧不见了,才转向文姨娘和许偌。
她朝着侍卫招招手:“文姨娘以下犯上,三十板子,打。”
她可以不用操持侯府事务不当来惩罚,但这以下犯上,名头是用定了!
瞥了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许偌,许若棠心中的怒气和憋闷再次消散了点儿。
她再次抿了口茶,优哉游哉的,等待着许偌发怒。
她是真挺想让许偌也挨几个板子的,说不定还能趁机给文姨娘多加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