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其他类型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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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金

    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这话萧晔就起身准备去落樱院,祝明月心中一急,想去拉他的手,差点跌落床榻。“等等......”世子应该还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侍女,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萧晔叫她的动静止住了脚步,回身将人扶回去躺好,不解道:“为何这般激动?你怕她?”祝明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萧晔又自顾自续道:“你以后与她平起平坐,不必再低头看她脸色,不用怕。”祝明月垂下视线,贝齿含咬住自己的唇肉,为这话感到暖暖的,却也为自己的隐瞒感到些许愧疚。萧晔抬手抚到她的唇边,拇指一拨轻巧地将她下唇从齿间拯救了出来,而后在唇边摩挲着,“有事瞒着我?”看祝明月为难的神色,他猜想也就是那件事。“我、其实......”祝明月抬眸看向萧晔清澈的目光,“世子会生气吗?”“不生气。”...

章节试读

说完这话萧晔就起身准备去落樱院,祝明月心中一急,想去拉他的手,差点跌落床榻。
“等等......”
世子应该还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侍女,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萧晔叫她的动静止住了脚步,回身将人扶回去躺好,不解道:“为何这般激动?你怕她?”
祝明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萧晔又自顾自续道:“你以后与她平起平坐,不必再低头看她脸色,不用怕。”
祝明月垂下视线,贝齿含咬住自己的唇肉,为这话感到暖暖的,却也为自己的隐瞒感到些许愧疚。
萧晔抬手抚到她的唇边,拇指一拨轻巧地将她下唇从齿间拯救了出来,而后在唇边摩挲着,“有事瞒着我?”
看祝明月为难的神色,他猜想也就是那件事。
“我、其实......”祝明月抬眸看向萧晔清澈的目光,“世子会生气吗?”
“不生气。”这倒是实话,他早就知道了,遇到祝明月也算是治好了他多年难以启齿的隐症,他欢喜都来不及,又有何生气的。
“真的?”祝明月没想到对方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回答了。
萧晔失笑,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然后收回手来,“怎么本世子说话那么不可信吗?”
“我不是侍女。”祝明月闭上双眼,半晌没听到萧晔吭声,右眼偷偷掀开一条缝去看,就看到萧晔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你不是侍女,是我的侍妾。”
“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萧晔的调侃,祝明月涨红了脸,弱声道:“我也是祝家的女儿。”
萧晔这才明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奴契,在京城这些事也算不得稀奇,家中兄弟姐妹多了,难免会有这些腌臜之事,只是祝清婉真是将她欺负得够狠,不仅顶替她的身份,害自己认错人,还让她干侍女的活。
“你不是说不生气的吗......”祝明月见萧晔没有回话,以为他生气了,又急得要掉泪了,若世子为此生气,那她和怜星就真的没救了。
“诶、怎么又要哭。”萧晔头一回知道这个女人这么爱哭,“没生气,既然是祝家的女儿,我按规矩叫人过府送彩礼就是了。”
“啊?”祝明月不可置信抬头看去,眼泪蓄在眼眶之中要掉不掉的,没从萧晔的话里回过神来。
“好好养身子,旁的再说,这些我来处理。”好容易寻到的人,萧晔可不会因为这区区隐瞒就迁怒于她,“我叫春华传膳,想来你也该饿了,我去处理事情,晚点再回来,你若是困了就先睡。”
话落萧晔就出了里屋,吩咐春华好生照料着,然后往落樱院去。
此时落樱院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稍有不慎就被祝清婉责罚。
“凭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世子今日又没过来吗?”祝清婉不甘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几乎是歇斯底里。
芙蕖都不知该找些什么说辞来劝慰祝清婉,瑟瑟发抖跪在她的脚下,“大姑娘消消气,世子或许只是不喜贵妃的做派,故意这样的呢?祝明月她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风光不了几日。”
“说得好听,你不知道她现在已经住到无谋院去了吗?府中哪个姨娘有这个待遇?”祝清婉嫉妒得快要发狂,一掌就甩在芙蕖脸上。
若是祝明月还在,这巴掌也轮不到她来捱,芙蕖现下也恨极了那个害她挨打的人,她当然知道其他姨娘从来没有人在无谋院过过夜,就连祝清婉上次去也是被赶了回来。
“世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祝清婉抓着芙蕖的肩膀摇了起来。
“我知道了什么?”萧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身后的杜鹃本来是想提醒的,却被萧晔阻止了。
祝清婉和芙蕖被萧晔这突然的声音吓得几乎跳起来,祝清婉狰狞的表情僵在脸上,看到萧晔带着笑的脸庞时,立刻换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世、世子......您怎么突然过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这不是来你这儿用膳吗?”萧晔玩味地看着祝清婉的脸色,自顾落了座。
他很清楚祝清婉在说什么,但看到她这种担惊受怕胡思乱想的模样,他突然不想拆穿了,恶人还需恶人磨,直接就这样打发出府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祝清婉没想到萧晔并未深究她之前的话,反而说是过来用膳的,这大落大起的心情让她喜不自胜,忙推了一把芙蕖,“还不去传膳?”
芙蕖也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这就去,烦请世子稍等。”
祝清婉观察着萧晔的表情,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悦,她奉茶给人意图打探着消息。
“不知我那侍女在无谋院可还好?没有惹世子生气吧?”
“她都快被打死了,能惹我生什么气?”萧晔接过茶浅呷一口才回应,“不过她怎么跟我说她是你祝家的女儿呢?我这是该问你要奴契还是直接给纳礼?”
“啊、是,只是明月是祝家姨娘捡回来的,上了族谱这才勉强算是祝家女儿,算不得正经姑娘,姨娘说送她来国公府多见见世面,如今能被世子看上是她的福气,那妾身和家中姨娘也放心了。”
祝清婉嘴角的笑要掉不掉,尴尬极了,没想到祝明月这么快就抖落出来了,但看萧晔并没有提及其他的,也没有生气的迹象,看来祝明月也是瞒不住了才说这个,没有抖出来更多的事算她识相。
“明月。”这两个字在萧晔唇间缓慢咀嚼过一番,祝清婉说的那一串说辞,只是在萧晔耳朵边过了一遭,丝毫没听入心,关注点都在她提及的名字上,“原来她叫明月,好名字。”
“那是,父亲特意取的。”祝清婉肺都快要气炸了,偏生只能附和着萧晔的话。
“待我理一下彩礼册子,届时派人去你家走走流程,你也陪着一起去吧。”萧晔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也不想跟祝清婉过多拉扯,用完膳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先是去书房叫人将彩礼单子列好,过目之后才回屋,春华守在外间,见到世子回来忙起身行礼。
“睡下了?”萧晔这是在问祝明月。
“刚用了药,不知睡着了没有。”春华如实答道。
“嗯,你退下吧,我进去看看。”

听到这声唤,祝明月也吓了一跳,指尖被碎瓷划了一条口子。
刚刚走进屋中的萧晔一眼就看到了满地狼藉的碎瓷,他稍抬了眼,就看到祝明月跪在地上的背影。
“这是......?”
祝清婉赶紧搁下碗身从主位起身,扬起不自然的笑意,几步踱到世子跟前挡住他的视线。
“娘家新送来的侍女,做事不谨慎,一来就打翻了茶水,稍微训几句话。”
祝明月此时也不敢多有动作,将头垂得低低的,还惦记着祝清婉的那番警告,若是叫世子发现什么,她如今也已经没好怕的了,但她却怕家中的姨娘和妹妹也跟着遭殃。
萧晔听了祝清婉的解释,对这些后宅琐事也没什么兴趣,便直接移开了眼。
“可有看到我的玉佩?”
那玉佩乃萧晔生母留下的遗物,他时常戴在身上,想来想去也就是昨夜歇在此处时掉的。
祝清婉一早就在这儿折磨祝明月,还真没留意。
她扶着萧晔往主位引,“妾身这儿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呢,世子先坐会儿,芙蕖你去里屋找找。”
祝清婉一边说着话,路过祝明月时还暗中踢了她一脚,这一脚踹到了祝明月的腰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但也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生生将这疼痛忍下去。
待萧晔坐定了,祝清婉又转过身适时挡住了他的视线,她看向祝明月,蹙着眉满脸的嫌恶,语气却是听不出半分刻薄,倒显得大度。
“笨手笨脚的,别冲撞了世子,赶紧下去吧,叫杜鹃进来奉茶收拾。”
祝明月虽没有抬头,但也知道这话是对着她说的,学着侍女的模样躬身退出了屋子。
萧晔转着手中的扳指,见祝清婉还想凑上来说话,率先开口道。
“不用伺候,你也进里屋一块找。”
祝清婉想说的话直接被堵回肚里,但也不敢违逆了他,只能尴尬笑着应了是,绕进里屋帮着芙蕖一块找玉佩。
两人在里屋一通好找也没瞧见玉佩的半分踪迹,萧晔等得有些不耐,直接对着里间说道。
“我去上朝了,你们找到了直接送到无谋院。”
祝清婉冲出里屋准备送他的时候只看到萧晔离去的背影,芙蕖见状跟上来说道。
“奴婢听说那玉佩是先夫人留下的,世子很是宝贝,若是丢在落樱院可不好交代,昨夜是祝明月伺候的,兴许她知道掉在哪里了。”
没有得到半分温存时间,还忙活了半天,又听不好交代,祝清婉的火气又上来了,连带着对芙蕖都没什么好脸色了。
“那还不快去叫?等着我去请她吗?”
这边祝明月扶着腰回到屋中准备跟其他侍女一起用早膳,屁股刚挨着凳子还没坐热乎,人就找过来了。
芙蕖二话不说就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拉,一并悄声说道。
“世子的玉佩我们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你赶紧去找,再过一个时辰世子就该回来了。”
祝明月想说昨夜黑灯瞎火的,她们两个都寻不到,自己也未必能寻到,但芙蕖可没打算听她说那么多话,推着人就往主屋走去。
祝明月一进里屋就看到翻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按理来说寻常地方她们两个应该都已经找过了,于是她往榻边行去,将锦被翻到角落。
一看到皱巴巴的床单,祝明月就不自觉红了脸,她赶忙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提起软枕看了看,也没看到玉佩的踪迹。
祝明月这下犯了难,想了片刻,眼神落在床垫与木榻的缝隙之间,她立刻探出手去摸。
从侧边摸到上边,总算是让她摸到了绳索般的东西。
祝明月喜出望外,赶紧往外拉,等全部拉出来,她却傻了眼。
这玉佩只剩了一半,她又在那个地方摸了半天,才从缝隙最底下摸出剩下的半边玉佩。
正当她想着如何解释的时候,用完早膳的祝清婉进来了,还没等她问话就看到祝明月手中裂开的玉佩,顿时脸色都白了。
“祝明月!我让你找个东西,你居然把它弄碎了,你是存心让我不好交差的是吧!”
“不是我,我没有,我......”岂料祝明月解释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又遭了祝清婉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疼得她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是你还有谁?”一想到可能会被世子责罚,祝清婉也急得不行。
跟在后面来的芙蕖转着眼珠,迎上来安抚着祝清婉,“犯不着跟她动怒,若是世子真的要追责,将她推出去就是了,反正世子也不知道她是谁。”
祝清婉铁青着一张脸,但现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你最好祈祷世子不会因此动怒,若是连累我失了恩宠,仔细着你的皮。”
芙蕖上去从祝明月手中拿过玉佩,拿帕子好生包了起来,随后竟学起主子做派。
“去将衣服洗了,别在这儿碍了大姑娘的眼。”
平日这院中衣服都是她和杜鹃轮流洗的,如今来了个好欺负的祝明月,她当然是能偷懒就偷懒了,反正她也料定了祝清婉是不会帮着祝明月的。
祝明月捂着红肿的脸,吞了一肚子委屈退下了。
这碎了的玉佩,祝清婉自然是不敢直接送到世子的无谋院,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
但这一拖就到了萧晔下朝的时间,萧晔一听落樱院还没送过来,便又亲自往那边去了。
这些没有特殊恩宠的侍妾院子本就不大,萧晔一眼又看到了祝明月的背影,坐在小矮凳上洗着衣物,偶尔抬手用袖子擦着眼睛。
不知怎的,那有些消瘦的背影竟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由多看了两眼。
正出了屋子备茶的芙蕖瞧见萧晔,看到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大声行礼将萧晔的视线唤了回来。
萧晔顿住步子转过头来,眉头蹙了起来,显然是不满意她那么大的嗓门。
“玉佩还没找到?”
芙蕖不敢轻易接这话茬,忙将人往屋里引,“玉佩在姨娘那儿呢,您先进去坐,奴婢去上茶。”
祝清婉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话,心中暗骂芙蕖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一边扬着笑脸来迎萧晔。

祝明月这头不知道祝清婉打的什么鬼主意,养了这些日子的伤,身上的伤口都好了一半了,落地走动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还没完全好利落。
世子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她多半是榻上趴着,除了偶尔下床活动时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祝明月惦记着王姨娘和怜星,便问春华,“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对春华来说,祝明月现在就是她的主子,自然是没有限制主子人身自由的道理,颔首应道:“自然可以的,姨娘伤还没有好透,奴婢陪您一道吧。”
祝明月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忙摆了摆手,“没事的,这院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晚间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春华也只能答应下来,“那姨娘路上小心些,我去给您备车,晚些再叫车夫去接您。”
祝明月现在确实走不了太久,便也没有拒绝。
坐上国公府的马车,祝明月仍旧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长这么大,出门从来都是走路,能坐马车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怀着有些伤感的心思,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祝明月也不想太张扬,下了马车就打发车夫回国公府了。
瞧着大半月没回的家,祝明月心中无限感慨。
祝府的下人不算多,看到祝明月也不会给她行礼问安,众人皆知这位是不被主母主君待见的姑娘,自然也没有正常姑娘的待遇。
国公府那边还未过来送彩礼,而祝清婉琢磨着如何不让她进国公府,暂时也没空叫人回家来汇报这件事,所以祝家上上下下对这件事都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也乐得清净,直接往自己和姨娘妹妹住的偏院小院子走去。
去偏院的路上会经过主母住的地方,祝明月远远就瞧见有家丁在搬箱子往库房去,她的心中不禁闪过疑惑。
这么些箱子,此前祝清婉出嫁之前也是这番景象,只是稍一转念祝明月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加快脚步往偏院去。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姨娘哭喊的声音,“怜星不要啊。”
祝明月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就看到王春梅抱着祝怜星哭得撕心裂肺的,祝怜星这是要撞柱自裁。
听到急促脚步声,她们二人回过头来,祝怜星满面泪痕,绝望地看着祝明月。
“阿姐,我活不成了,他们逼我嫁给那个有着无数小妾的老头子跟逼着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姨娘你别拦着我了......”
感受到祝怜星挣扎的劲变小了,王姨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祝明月过来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阿姐想到办法了,我去求世子帮忙,定国公府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真的吗?”祝怜星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真真的,阿姐怎么会骗你?”祝明月勉强地扬起嘴角的笑意,替祝怜星一点一点擦拭掉眼泪。
祝怜星抱着祝明月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止住泪,突然才回过神来,“可是阿姐,世子为什么会愿意帮你?你的身份暴露了吗?世子没有迁怒你吗?”
祝明月缓缓摇了摇头,又看了王春梅一眼,才轻声道:“世子说要纳我为妾,我和大姑娘的事世子暂时还不知道。”
“阿姐......”祝怜星一听这话又要哭了,她知道阿姐只想嫁给一个谦和的男子做正妻,过平平淡淡的一生,根本不想攀这些权贵之家,可是如今却要嫁到这高门大户与那么多女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阿姐心里该有多心酸。
“好了,不哭了,你每日吃好喝好,等着好消息就行了。”祝明月替她拢好凌乱发丝,将人扶到座位上坐好,转头对王春梅,“姨娘多陪陪她,我去找母亲和父亲先说说看,将那些彩礼都退了,待日后为怜星再寻一门好亲事。”
王春梅抹了一把泪点点头,也十分心疼祝明月,但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想救下怜星,只能委屈明月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朱门后院了。
祝明月从姨娘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她大概在想什么,仍旧是笑着劝慰,“世子待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看安抚得差不多了她才去正院,院里摆放的箱子都搬空了,祝明月往主屋去,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的笑声。
“怜星那丫头这些年也没算白养,待这事成了,主君可就是四品官了。”
“还是夫人主意出得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忙前忙后的了,等新年休沐,我带你去京郊别庄好好休息,赏看山水,享受温泉。”这是祝兴文的声音。
“要我说那舒大人还真是够大方的,真没想到怜星这个死丫头都能收这么多彩礼,往后补贴清婉也不愁银两的事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替怜星的担忧之情,全是利益得逞的欢喜,祝明月听得后槽牙都咬紧了,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巧音的声音。
“大胆祝明月,竟敢在这儿偷听主君和夫人说话。”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这动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就见齐盈打开了门,和祝兴文对视一眼,这事可不能让她传了出去,祝兴文也点点头,是知道齐盈想做什么。
齐盈踏出门槛,一巴掌打在祝明月的脸上,“在王春梅那儿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如今还偷听起我与你父亲谈话了。”
祝明月捂着脸,心中气愤得厉害,不同于以往的被欺负,她真的没想到,祝兴文作为一个父亲居然可以因为官位就这样笑着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不服气?”齐盈蹙眉,转向巧音,“把她押到柴房去,关起来饿上几日就老实了,等过几日怜星出嫁了再放出来,免得这丫头坏事。”
巧音颔首,伙同另外一个侍女将祝明月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就准备拖走。
“你不能关我,我等下还要回国公府,怜星也不能就这么嫁了。”祝明月挣扎着,搬出国公府这个救命令牌。
岂料齐盈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掩唇笑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了?让你替清婉伺候几天世子,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夫人了?怜星不嫁你嫁?”
祝明月瞪着齐盈没有出声,齐盈又嫌恶道:“舒大人虽然是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你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送给舒大人也是不会要的,你想替她也替不成。”
“我确实是替不成,因为我要嫁的是世子。”

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
“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
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
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
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欺负她,自家主子高兴。
或许是祝清婉有意磋磨,直到晚间才允许她和落樱院的下人一起用膳。
刚刚搁下碗筷片刻,芙蕖就来喊人,将祝清婉的衣服甩到她身上,满脸嫌恶。
“快换了你这身破烂衣裳,世子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祝明月和祝清婉的身形大致上是差不多的,若是没亮烛火,不是最亲密的人也是瞧不出来什么的,而且她们俩声线也十分相仿,这也是祝清婉胆子敢如此大的原因。
入府大半年,世子从来不召人侍寝,便是有些小恩小宠的侍妾,除却红袖添香之类的活,到了晚上也是要被赶走的。
外间皆传世子不能人道,老夫人急得给他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偏生大家的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
能配得上国公府世子的姑娘,身份那也是极为尊贵的,多半是皇亲国戚,听了这些传闻也就打消了结亲的念头,娶正妻的事便就这样一直搁置着。
如今世子竟然主动寻起了女人,倒是让祝清婉打起了鬼主意,幸好她认出了那是祝明月的帕子。
祝明月穿的用的日常就那么几样,若非如此她还真的不一定能认出来。
进府这大半年世子从来没碰过她,既然赶上了这个事,也只能出此下策便宜祝明月了。
若是她能借祝明月的肚子出了货,往后还不是横着走了。
这天色刚暗下来,祝清婉就吩咐芙蕖做起了准备,在祝明月临进房前,又恶狠狠警告了一番。
“少说话,千万不可让世子发现你的身份,否则别说是你和你那惦记的姨娘妹妹了,我们祝家都难保太平。”
“知道了。”祝明月轻声应下,事已至此,她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祝清婉将她推进房中,就带着芙蕖躲到房后一角去了。
祝明月忐忑地坐在榻上,未有多时就响起门扉开阖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
“怎的不让人掌灯?”
祝明月听到萧晔的声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是昨晚那个人的声音。
她一想到祝清婉的警告,手紧紧掐作一团,慌乱地轻咳一声才道:“我......我害羞。”
黑暗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闻此话的萧晔竟轻笑出声,他一手挑开帘子,抚上祝明月的脸,昨日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又钻进鼻腔。
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他确实不举,昨日也并非第一次中媚药,但是之前中媚药时,除却初时会感觉身体燥热以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只是昨天在碰到路过的祝明月时,不由自主地被她身上的清香所吸引,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感觉。
她以为这不过是国公府的一名侍女,在药性的冲劲下,不可自控。
想着若是侍女也不会离开,次日睡醒再给个名分,也算不得是亏待了。
但今晨起身时,他的身旁没有人,只有落在地上的帕子,便让人拿着这帕子在府中寻人,岂料不出半日就有了结果,是那个没多大印象的祝姨娘。
为了印证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恢复正常了,他早早就通知了今晚来祝姨娘的院中。
萧晔的触碰让祝明月浑身僵得跟木头一般,萧晔也察觉到了几分,松开手,借着月光隐隐透进来的光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轮廓,带着磁性的嗓音问。
“紧张?”
祝明月点点头,然后又想到黑暗中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跟着“嗯”了一声。
萧晔没有回应,祝明月听到一声轻笑,然后就是近在咫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按在床沿的手死死地抠住。
萧晔脱去外衣率先上了榻,见祝明月还坐在榻边没有动作,顿时心生了不耐,挑眉问道。
“没有嬷嬷教过你如何伺候人吗?还要我来替你脱?”
虽然看不清表情,祝明月也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情绪,即刻认错。
“这就......脱......”
这话实在让她羞于启齿,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祝明月眼中就噙上了泪珠。
但是想到自己要是乖乖地听祝清婉的话,说不定姨娘和怜星日后在家中日子可能真的会好起来,手下的动作就愈发利索。
祝明月撑着一口气一股脑脱完了,冷气贴上肌肤冻得她瑟瑟发抖,她摸索着上了榻,一双手摸向萧晔。
直到摸上萧晔的肩,祝明月才发现他刚刚只不过是脱了外衣,于是小心翼翼问道:“需要我帮您脱吗?”
萧晔被她的问话气笑了,“你说呢?”
要不是此刻黑灯瞎火,萧晔就能看到祝明月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又摸索着替萧晔卸去底衣,仅仅是这双手的触碰,萧晔就发现自己有了感觉。
看来他费劲要找这个女人是对的,他好像真的恢复了正常。
嫌弃对方的动作太慢,他一个翻身拿到了主控权,大手一挥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住。

“啊?”祝明月被他这话轻轻松松就撩拨得红了耳根,想要抽回手来,但萧晔却不依,他就爱看祝明月这般模样,继续调侃道:“你还没回答我。”
祝明月垂下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好看。”
得到满意回复的萧晔轻笑出声,这才松开手上的钳制,祝明月迅捷地将手收回被子里。
春华从外间来道,“热水备好了,府医也过来了。”
“先沐浴吧,她手伤了,伺候的时候小心些,叫府医候着。”萧晔一一吩咐道,随后起身准备往书房去,等这边忙活。
半个时辰后春华才来报,“姨娘那边都处理妥当了,她问世子今晚歇在哪里。”
“哦?”萧晔没想到祝明月居然会问这个,忖过片刻才对春华道:“我这儿还有点事,告诉她我晚点过去。”
听到回话的祝明月也挺意外的,正巧肚子叫得厉害,自从到了祝府就没吃过东西,春华也听到了,他们并不知道祝明月没吃过东西,此时联想一下就猜到了大概。
“都怪奴婢考虑不周,这就叫小厨房给您做些吃的来,姨娘稍等。”
祝明月也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目送着春华离开里屋。
刚沐浴过,又喝了姜汤,再加上萧晔叫春华给她找的这些新衣都十分厚实,祝明月现在浑身暖乎乎的。
这段时日受伤多半都是躺着,她还没怎么仔细在房中看过,此刻正好无聊,便在屋里四下转了起来。
金丝楠木的木柜上放着些一看就十分名贵的摆件,桌案上放着几本书,是十分常见的兵法书,祝明月从小就没什么机会多看书,现在看到这本兵法也很是稀奇,便捧起来就看。
这一看就直接沉迷了进去,连萧晔进门的脚步声都没听到,直到他颀长的影子盖在祝明月的身上,祝明月这才回过神来。
“你对兵法感兴趣?”萧晔挑眉觉得好奇。
“妾身不是故意动你的东西的。”祝明月赶紧起身道歉。
“一本书而已,不碍事。”萧晔看她总是这般小心谨慎的样子,颇为无奈,还夹杂着一丝怜惜,又补充道:“这本只是基础的,你若是有兴趣,待你把这本读透了,我再给你找几本别的看,往后在我跟前不必这般拘谨,放开点。”
“真的吗?”祝明月抬头看着萧晔,目光清澈,眼角微弯透着笑意,“谢谢世子。”
萧晔挪开一步,光亮重新回到了祝明月手中的书上,“怎么还没睡?等我?”
“肚子有点饿,春华去给我找吃的了。”祝明月的肚子也是十分配合,话音落下就“咕咕”叫了两声。
听到这个回答的萧晔莫名有些失落,居然只是因为肚子饿了才没睡。
“世子,姨娘,粥熬好了。”春华这时端着粥走了进来,将碗放在祝明月的面前,解释道,“一日未曾进食,现在又晚了,需用些易消化的。”
“谢谢你。”祝明月的手包着裹带,几个手指头都包在一处,伸出手去抓勺子,险些没有抓到。
春华送了膳食就退了出去,一旁的萧晔见状,从她手中拿过勺子,舀了一勺送到祝明月的嘴边。
“怎么能让世子伺候......”祝明月急了,虽然萧晔如今待她极好,但她还是不敢逾矩。
“张嘴。”萧晔躲开了祝明月想要来抢勺子的手,重新递到她的唇边。
见萧晔这不容反驳的样子,祝明月只得乖乖张嘴,这一碗粥可谓是吃得忐忑不安的。
腹中吃得饱饱的,萧晔才拉着祝明月上榻。
“今日是想我了?叫春华来问我?”萧晔转身看着祝明月的侧脸,开门见山地问。
“没、就是想着妾身一直占着世子的寝屋似乎不太好,总不能让世子日日宿在书房。”祝明月诚实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继没有等他之后,这个回答又一次让萧晔不爽了,冷哼一声,“我安排的有谁敢说不好?”
“人言可畏,妾身的身份毕竟还是不合适。”她既非萧晔正妻,又没有尊贵的出身,如此时刻霸占着世子的寝屋,只怕其他姨娘都要恨死她。
“罢了,随便你,明日叫春华给你重新安排个院子。”萧晔恨祝明月是块木头,憋闷着心中的不快背过身去,“睡觉。”
祝明月也没瞧出来他在气什么,只是感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所以然,想了半晌才道:“谢过世子。”
这句话更是将萧晔心里的火彻底点燃了,同时又感到有些挫败,别的女人要是有这待遇估计高兴得尾巴都得翘上天,偏生这个女人,给了她还不要,难道自己有这么惹人嫌吗?
萧晔闭着眼睛,几乎是从齿缝之间迸出来的话,“不、用、谢!”
祝明月再迟钝也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了,盯着萧晔宽厚的肩膀看了好半晌,随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戳到他的肩上,“世子生气了?”
“我没气,我有什么好气的?”萧晔没好气道。
听到萧晔的语气,祝明月忍不住笑了一声,真的没想到世子居然还有这一面,平时看着杀伐果断的,此刻怎么跟要不到糖的奶娃娃似的。
萧晔听到这声笑,终究还是没憋住,转过身来看着祝明月,“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世子......”祝明月思考着什么样的说辞才不会刺激到他,“很可爱。”
外面说他什么的都有,冷面阎罗、暴躁、不好惹、俊朗等等,但萧晔万万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把可爱这个词跟他摆到一起,脸色变得更阴沉了。
“我不是幼童。”
“是,世子不是幼童。”祝明月压着嘴角,一双眼透着无辜,附和着萧晔的话。
萧晔看出来了祝明月这还是把他当幼童哄了,一个翻身就到了祝明月的上方,两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微微歪着头,凝视着羞赧的祝明月。
“需要我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