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轻梨裴宴京的女频言情小说《无人救她于深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嗨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舒宁是什么时候弹完,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裴宴京根本没有察觉。直到听见她那柔和的嗓音,他才如梦初醒。“今天外面下雨,雨天路滑,我不太敢开车,宴京,你方便载我一程吗?”想起往事,裴宴京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心情,思忖片刻还是答应了。两个人坐在后座,漂泊大雨拍在车窗上,倒是一首极好的安眠曲。累了一天的孟舒宁听着这声音,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头歪了一下,靠在了裴宴京的肩头。闻着她发间传来的淡淡幽香,他的眼神一凝,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推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孟舒宁也醒了过来。她摸了摸泛酸的脖颈,红着脸向她致歉。裴宴京并没有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女生都挺轻……”话还没说完,裴宴京倒先怔住了。都挺轻。都。这句话,他以前也和程...
孟舒宁是什么时候弹完,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裴宴京根本没有察觉。
直到听见她那柔和的嗓音,他才如梦初醒。
“今天外面下雨,雨天路滑,我不太敢开车,宴京,你方便载我一程吗?”
想起往事,裴宴京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心情,思忖片刻还是答应了。
两个人坐在后座,漂泊大雨拍在车窗上,倒是一首极好的安眠曲。
累了一天的孟舒宁听着这声音,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头歪了一下,靠在了裴宴京的肩头。
闻着她发间传来的淡淡幽香,他的眼神一凝,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推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孟舒宁也醒了过来。
她摸了摸泛酸的脖颈,红着脸向她致歉。
裴宴京并没有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摆了摆手。
“没事,你们女生都挺轻……”
话还没说完,裴宴京倒先怔住了。
都挺轻。
都。
这句话,他以前也和程轻梨说过。
那时候,他追了她很久,可因为两个人身份差距过大。
一个灰姑娘,一个京圈太子爷。
他追了很久,她始终不肯答应他。
兴许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倔强的少女,他人长得帅,身份又矜贵,偏偏她防他跟防贼似的,他既不甘,又心痒痒。
实在太喜欢,便坚持不懈,从高中追到了大学。
什么东西都送了个遍,什么浪漫惊喜都用了个遍,却依然无法打动她。
直到那天,她在餐厅兼职到九点,出来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一上车就昏睡了过去。
她没发现,那天,他也跟着上了公交车。
大少爷人生中第一次坐公交,只为追求心仪的姑娘。
他就那样坐在后面看着她,看着看着入了迷,直到看到她要磕到窗户上了,裴宴京连忙冲了过去,伸出手护着,小心翼翼把她东倒西歪的头扶到了自己肩头。
等她醒来时,他整个肩膀的肌肉都僵住了,连手都抬不起来。
最后是程轻梨扶他下的车。
那夜的风很大,明明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候,她却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问他。
“裴宴京,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会永远喜欢我吗?”
“是。”
“会。”
他只回答了两个字,却让少女笑了。
那晚她的眼眸比星星还亮,“既然如此,裴宴京,我和你赌一把。”
那天之后,他们在一起了。
而成为男女朋友后,他抱住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不会让你赌输的!”
看着他一脸失神的神情,孟舒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裴宴京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没什么。”
孟舒宁笑了笑,“我家刚刚接下了西山的旅游项目,山上新开了一家温泉山庄,我看你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正好裴宴京这几天要休假,随口便答应了下来。
车在孟宅门口停下,临走前,孟舒宁闲谈似地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还要回家吗?你家在城东吧。”
一想起下午在家发生的事情,裴宴京心里就涌起一阵烦闷。
“不回,去老宅吧。”
司机得到吩咐,直接把车开到了月湾别墅。
夜已深,老宅很安静,裴宴京直接回了房间。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裴父裴母正坐在客厅翻着杂志,看见他独自下来,纷纷皱起了眉头。
“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程轻梨呢?果然是穷人家养大的孩子,一点礼数也不懂,现在连公婆都不来拜见了。当初我就劝过你,不要娶她进门,你看看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
“要是舒宁是我们儿媳妇,定然一早就沏好茶,安排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了,我和你爸爸也能安享晚年了,你就听我们一句劝,感觉和她离了吧。”
一起来就被这么念叨一通,裴宴京也受不住。
他放下咖啡,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
“我和舒宁约好了去泡温泉,这几天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用餐。”
听见这话,一脸不满的裴家二老瞬间露出了笑容。
还拿出了一个礼盒要他送给孟舒宁,喜笑颜开地把人送走了。
廊下的几个佣人看见这场景,纷纷小声嘀咕了起来。
“明明夫人很有孝心,隔三差五就会准备很多补品来看看老先生老夫人,就算被甩了脸色也还要来讨好他们,怎么老先生老夫人还是要想办法挑刺啊?”
听到这大胆的言论,另一个佣人连忙捂住了小姑娘的嘴。
“老先生老夫人不一直挑刺,先生怎么可能答应离婚?以后这种话不许说了,再多嘴小心被撵出去!”
午夜时分,酒吧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裴宴京正和几个兄弟喝到兴头上,就有人出来扫兴了。
“宴京,十二点了,你还不走吗?不是有十二点必须到家的家规吗?”
裴宴京端酒的手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和旁边人碰了碰杯,语气淡淡的。
“不回去了。”
“吵架了?还没和好?”
“不就玩游戏输了的惩罚嘛,又没亲上,她还记着这件事啊?你解释了吗?”
兄弟们虽然是关心,裴宴京却不大想聊这件事,语气很是敷衍。
“她无理取闹罢了,懒得解释了。以前也没这么多事,自从结婚后每天待在家里,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了。”
看见他心情不好,兄弟们纷纷打起哈哈,岔开了话题。
“别想这些烦心事了。”
“是啊,来喝酒,哥几个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呢。”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了。
一身浅紫色针织裙,微卷长发及腰,妆容精致的孟舒宁走进来,笑着同大家打起了招呼。
“不好意思各位,钢琴演奏会刚结束,是我来迟了。”
听见这话,几个男生纷纷坐不住了,站起来起哄个不停。
“舒宁的演奏会千金难求一票,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道我们今天有没有耳福听上一曲啊?”
“是啊,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给大家来一曲助助兴呗。”
盛情难却,孟舒宁不好推辞,提着裙子坐到了钢琴前。
一曲《海边的祈祷》在大厅里缓缓响起,连骚动的舞池都安静了下来。
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着,轻快的音符如潮水般涌出来。
莹白色的聚光灯打下来,像月光一样笼罩在她身上,似是神女降世一般。
看着这副场景,众人皆是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赞叹不已。
“宴京,我们早就和你说过,娶妻应该娶门当户对的。你看看舒宁这样子,再想想只会抱怨的程轻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是啊,咱们和程轻梨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摆在家里也就图个漂亮,日子一久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像她这种菟丝花一样的弱女子,除了攀附权贵还能做什么?”
“依我看,还是舒宁好,单单是眼界就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她有家世有梦想有事业,不会整天就念叨些家长里短情情爱爱的,你瞧瞧这,多亮眼啊!”
几个人叽叽喳喳自说自话,没有注意到裴宴京根本没听进去他们说了什么,已然失神了。
他的视线明明落在舞池中心,却穿过了正在弹琴的人,看向更为遥远的从前。
这首钢琴曲,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九年前,在高中的一场元旦晚会上,他曾听程轻梨弹过。
那时候的她穿着一身校服,扎着高马尾,素面朝天地坐在露天舞台上,专注地表演着。
没有聚光灯,也没有昂贵的钢琴,更没有精心装扮,却让裴宴京听入了迷。
一曲毕,他还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
不知是对曲,还是对人。
晚会结束后,他听旁人说起这个女孩家境贫寒,主动找到了程轻梨,要把整个京北最贵的一台钢琴送给她。
可她却拒绝了。
“同学,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如果你喜欢听我弹奏的话,那就等等吧,等长大后,我程轻梨,会成为最优秀的钢琴演奏家。”
少女阳光明媚,发尾飞扬。
那一刻,彻底夺走了她的心。
而程轻梨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碰钢琴的。
又是为什么不碰了。
裴宴京已经记不清了。
天公作美,之后都是晴朗的天气。
山庄里清闲安静,孟舒宁又打过招呼,衣食住行样样都安排周到。
裴宴京住了三四天,每天和她在山间漫步,闲谈饮茶,很快就恢复了精气神。
这天夜里,他看着满天繁星突然起了饮酒的兴致,便贪杯多喝了几杯。
等到入睡时,胃部突然抽搐着痛起来,似是有火在烧一般。
孟舒宁急急忙忙找来药,他兑水服下后也不见好,痛得脸上都没了血色,汗水淋漓而下。
半个小时过去还不见好,他没了办法,想起助理下午来送文件就在山下歇着,连忙抖着手打了电话过去。
“胃病犯了,你把之前熬的那种汤药煮一锅送到临泉山庄来,要快。”
他强撑着说完这段话,助理却唯唯诺诺地告诉他,从前那些汤药不是她熬的。
“……之前都是夫人送过来的,但她怕打扰您工作,所以每次放下就走了。要不我现在给夫人打电话,请她送过来?”
听到这话,裴宴京怔了怔,看了看时间,还是拒绝了。
助理没有办法,只能把之前程轻梨发给她的药方转发了过来。
药方上的药材,倒都是寻常可见的,山庄里也有。
孟舒宁见他痛得厉害,便主动请缨说要帮忙。
可等裴宴京把药方拿给她看了以后,她又犹豫了,眼神闪烁不定。
“这些药材都是木本植物,切起来很麻烦,还要捞起来过滤……宴京,我过两天还有一场演奏会,现在不能伤到手,不然,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临泉地处身上,离最近的医院也要半天路程,等他到医院只怕要痛昏迷过去了。
见她一脸不情愿,裴宴京没说什么,忍着痛自己进了厨房。
他从没进过厨房,身上又没什么力气,单是切开药材这一项,就在手上划开了无数伤口。
好不容易备好药材丢进药炉,沸腾的药汁溅出来,在身上烫出大大小小的水泡。
一锅药熬完喝下,胃是不痛了,身上却平添了不少伤口。
他看着窗外斜挂在山间的月亮,往手上摸着膏药,脑海里思绪纷飞。
半年前为了衢州那个项目,他日夜颠倒,几乎住在了公司,半个月没见过程轻梨。
再回家时,却发现她手上多了不少伤口,有刀伤也有烫伤。
难道就是为了替他熬这些汤药吗?
裴宴京看着手机屏幕上,十七岁的程轻梨在台上弹钢琴的壁纸,一时有些无言。
孟舒宁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
程轻梨又何尝不是呢?
第二天,裴宴京婉拒了孟舒宁留他再住几天的邀请,孤身下了山,回了家。
推开别墅门,往常热闹的家里空无一人,佣人们不知道去了何处,卧室里也空荡了不少。
四下转悠了一圈,没看见程轻梨人影,裴宴京微微蹙起眉头。
他走到厨房,正想打开冰箱取一瓶水,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未知来电。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裴总是吗?您夫人几天前说要离婚,我们约好了今天谈一谈,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人,请问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一次,程轻梨依然没有接电话。
裴宴京眼中的慌乱情绪愈发浓烈,又点开微信想要发消息给她,慌乱间误触进了她的朋友圈。
原本放着他们结婚合照的背景图,不知什么时候被替换掉了,只剩下漆黑一片。
而记录着日常生活的动态,也被删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新的一条,日期是十五天前。
“既然不能陪我走到最后,为什么一开始要来招惹我?”
裴宴京无法想象她打下这些字时,究竟怀着何种情绪。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明亮的白炽灯,指节因为失血而变得乌紫。
他沉浸在回忆里,像失去了触感一样,毫无察觉。
一开始,程轻梨不肯接受他的礼物,他就买了几千份同款,人人都送了一份,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就此将他和她名字绑在了一起。
她被同学嘲笑了几句,他就找人把那几个混混打断了腿,导致她也跟着他一起被全校通报。
她生理期不舒服,却坚持要完成体测,他就不顾老师的斥责,背着她跑完了八百米……
是他对程轻梨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缠上了她,为她引起了许多不必要的争议,害她承受了很多无妄之灾。
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放弃所有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完成了婚礼上发下的誓言。
可他呢?
真的做到了爱她并忠于她吗?
裴宴京不知道。
他只觉得心上像在被千万匹马践踏一般,慌乱到了极致。
记忆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要他现在就去找到她,挽回她,同她道歉。
他跌跌撞撞地离开后台,正要往地下车库走去,人群中却传来了一声尖叫。
“裴总!孟小姐被歹徒持刀刺伤了!”
理智最后战胜了冲动,裴宴京停下来脚步,折返回身。
他挤开拥挤的人潮,抱起满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的孟舒宁,径直往医院而去。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
护士拿着手术通知书给他签字,他心烦意乱的写下名字,正要递过去时,胳膊肘却撞到了擦身而过的医生。
一时间,医生握在手里的文件如雪花般散落在地。
他说了对不起,跟着蹲下来捡起这些病例报告,眼神无意识地乱瞟着。
等捡到最后一张,看见上面的名字时,他却怔住了。
是妇产科的手术通知单,而最显眼处,签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
程轻梨。
手术日期,是九月十五日,四十五天前。
手术原因,是车祸意外导致的流产。
医生整理好手上的文件,走到他面前就要拿走那些病例,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医生,这个叫程轻梨的患者是我妻子,她一个月前,做过流产手术?”
医生闻言沉思了片刻,随后目光沉沉的看向他。
“是,那天做了七八台手术,只有她是一个人来的,手术前她给丈夫打了几十个电话,结果对面一个都没接,我印象深刻,原来你就是她那突然失踪的丈夫啊?”
听见这话,裴宴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九月十五日,是孟舒宁回国的日子,他给她办了一场接风宴,当天就传出来他们和好如初的绯闻。
那天晚上他兴致勃勃地和兄弟们喝着酒,程轻梨却很扫兴,一连打了二十多个电话过来。
他非常生气,一个也没接。
时至今日,裴宴京才知道程轻梨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家路上被车撞倒,小腹流血被送到了医院,刚怀了两个月的孩子没保住,丈夫在和别的女人言笑晏晏。
在性命垂危、近乎绝望的时刻,收到了他盛怒之下发来的消息。
“没事,不要来烦我。”
简简单单几句话,瞬间就将裴宴京胸中的怒火点燃了。
离婚?!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手臂上青筋直冒,整个人都被阴郁笼罩着。
回想起二楼空荡的卧室,和格外安静的别墅,他瞬间明白了缘由。
程轻梨为了离家出走,把所有人都支开了。
假装自己要离婚,却又放了律师鸽子,看来是有心无胆呐。
裴宴京平生最痛恨有人玩弄虚晃一枪这种把戏,更讨厌她拿离婚来威胁他的这种行为。
他懒得同她演戏,索性直接发了条消息过去。
“程轻梨,离家出走这种三岁小孩子才玩的把戏,对我没用。”
消息发出去两个小时,程轻梨一个字也没有回复。
他咽不下这口气,一连打了十个个电话过去,却始终无人接听。
就在他的耐心即将被耗尽时,孟舒宁的电话打了过来。
“宴京,我下山的时候腿崴了一下,你方便过来送我去医院吗?”
呆在这座空房子里只会让裴宴京更生气。
他没有拒绝,转身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五天里,他一直待在医院陪着孟舒宁,悉心照料着她,渐渐忘了家里那些烦心事。
她伤得不轻,行动不便,因而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送过来,楼上楼下检查时,也是他亲自推着轮椅去。
等到晚间,她照旧去套房里的浴室里洗漱,裴宴京便在门口等着她。
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孟舒宁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宴京,我忘记拿浴帽了,在柜子第三层,你能帮我送过来吗?”
裴宴京不疑有他,很快翻出来浴帽,走到了浴室门前。
紧闭的门打开几寸,露出孟舒宁清秀的脸,和还沾着水珠的一侧香肩。
陡然瞥见那光滑如羊脂的肌肤,裴宴京才意识到她未着寸缕,连忙移开了眼睛就要走。
看见他的动作,孟舒宁连忙拉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
“不要走,好不好?”
裴宴京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她。
可用力过度,沾了水的地面又湿滑,她身形不稳直接摔倒在了他怀里。
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温香软玉在怀,裴宴京根本不敢乱动。
瞧见他绯红的耳根,孟舒宁轻轻笑了笑,抬起一双藕臂揽住他的肩膀。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吻上时,裴宴京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猛的将眼前的人推开,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他想起了和第一次和程轻梨接吻的画面。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青涩得不像话。
亲的时候,嘴巴碰了嘴巴,但牙齿也碰了牙齿。
她羞了脸,他也红了耳朵。
最后还是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而后又缓缓踮脚,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如雪花的吻。
“亲了我,以后就不能亲别人了哦。”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将她拉进去怀了,亲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亲昵的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阿梨,我的初吻是你的,我这个人,我这辈子,也全是你的。”
想到这,他气了几天的心又软了几分,眼底恢复了清明。
他按了按眉心,拿起挂在门口的浴袍丢下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