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女频言情 沦落青楼后,竹马和未婚未为我杀疯了结局+番外
沦落青楼后,竹马和未婚未为我杀疯了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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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瓜皮

    男女主角分别是九儿方译的女频言情小说《沦落青楼后,竹马和未婚未为我杀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大西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舞桃扇,名动京城。果不其然,半年磨的功夫让我淮九儿成了醉欢楼的头牌,引来京城不少的达官贵人。酒醉熏心,灯火迷人。这灯烛辉煌的夜里,他们在我座下争相撒钱,举着手哄抬竞价。方译仍是一袭素衣,站在最边缘的地方,看不清脸上神色。他因触怒圣上,迟迟未任职,毫无俸禄,身后还跟着债,所剩的家底付不出哄抬中十分之一的价钱。“五十两金!”台下一华衣贵客正痴迷地看着我,喊出了最高价。钱妈妈急着敲锣,我抬手制止了。对着众人掩面娇声一笑,道:“就是官人你了。”按照规矩,伺候贵客,我需要先在房里梳洗干净。玉儿为我梳妆时,却颇有微词。“姑娘,您没事招惹皇亲贵戚干什么呀?先前的方公子不挺好的么,虽然…他有些粗暴,但至少看您的眼里有情,可今日看那定远侯,眼神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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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桃扇,名动京城。

果不其然,半年磨的功夫让我淮九儿成了醉欢楼的头牌,引来京城不少的达官贵人。

酒醉熏心,灯火迷人。这灯烛辉煌的夜里,他们在我座下争相撒钱,举着手哄抬竞价。

方译仍是一袭素衣,站在最边缘的地方,看不清脸上神色。

他因触怒圣上,迟迟未任职,毫无俸禄,身后还跟着债,所剩的家底付不出哄抬中十分之一的价钱。

“五十两金!”台下一华衣贵客正痴迷地看着我,喊出了最高价。

钱妈妈急着敲锣,我抬手制止了。对着众人掩面娇声一笑,道:“就是官人你了。”

按照规矩,伺候贵客,我需要先在房里梳洗干净。玉儿为我梳妆时,却颇有微词。

“姑娘,您没事招惹皇亲贵戚干什么呀?先前的方公子不挺好的么,虽然…他有些粗暴,但至少看您的眼里有情,可今日看那定远侯,眼神里分明带着恶!”

我轻笑一声,道:“你又看准了?”

玉儿急道:“姑娘!我跟您说真的。”

“好好好…”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玉儿吓了一跳。

我抬眼便见那青衫素衣的人,怀中抱着一柄青玉剑,眼睛红红的,神色却阴沉得可怕。

近几日遥遥见他,我心中总像是堵了块石头,闷极了。

思来想去,还是将练习千百次的微笑挂在嘴边,道:“这是干什么,怎么把家传宝贝拿出来了?”

“小九,你真的要自甘堕落攀附权贵?”

我早已堕落了,谈何甘心?

“自然。玉儿,换成这个簪子吧,更趁些衣服。”

玉儿唯诺一声“是”,抖着手为我簪上。

醉欢楼里几个男人为争一个女人打起来是常有的事,争得头破血流也不稀罕。一介书生突然佩剑,更是有点闹事的意思了。

“你可以等我,几年后我就跟他们一样了。”

“太久了我不想等,我现在就要。好了玉儿,我们走吧。”我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那黏腻的视线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站住,”他挡在我面前,“淮九,淮家一案不过一年,你可是忘了淮家家训?”

一句激荡心中千层浪,我垂眸不语。

他逼近我,肃然道:“戒骄戒躁,戒淫戒瘾,权贵势力皆云烟,忠肝义胆为民安。”

一声声如同从前爹爹训我那般,铿锵有力......

“令祖一己之力夺回边关,令父骁勇善战,令母智谋过人,你却在干什么,淮九?”

我沉下脸,道:“他们都死了,管不着我!让开!”

方译面色沉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铮地一声拔出剑,道:

“淮九!你若敢去伺候定远侯爷,我就一剑杀了你,然后自刎,成全你淮家满门忠烈!”

我抬头直视他,“嗤,方译,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养的狗!滚开!”

方译浑身一震,握着剑的手颤抖起来,似是这话伤他得破碎淋漓。他固执地站着,一双黑眸满是绝望哀伤。那目光犹如针芒,一下一下扎进我的心里,刺痛泣血。

门外的喧闹声高昂,屋内的对峙如同经历万年之久。终于,我动了身,抬手去握指在胸前的剑,逼他动手。

他却面色一变,手腕微转,剑身略移,剑尖堪堪擦过我的掌心。

那丝痛感不仅划伤了手心,亦顿痛了心脏。他怕我与贼人共伍,更怕伤到我......多么矛盾......

我不也如此么…厌恶地看向他,冷冰冰道:“滚吧方译,我早就不需要你了。”

最后一根稻草压向他,青玉剑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如银铃刺耳。

我置若罔闻,绕过他大步离去。

人声鼎沸的夜里掺着几分凄凉......

行至门前,手还未触及门把手,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外赫然站着的正是定远侯!

“九姑娘莫不是后悔了?本侯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出来,便前来......呦,这不是我们‘声名昭著’的探花郎嘛,你们这是......”

我娇笑着迎上,挡住他的视线,水袖攀上他的华服,道:“九儿怎会后悔呢,让侯爷久等了,待会奴家自罚三杯。至于那人…不必理会,登徒子罢了,钱妈妈快将此人扔出去,莫要扰了侯爷的雅兴。”

钱妈妈左等右等不见我本就着急上火,生怕得罪侯爷,连连应着去收拾人。

定远侯的目光在与小厮争执的方译身上留恋片刻,又盯我几眼,最终大笑着,揽住我的腰,携着我大步离去。

一片吵闹之间,只有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怀罪官女和新科探花勾搭在一起,真是有意思。”

乍一进门,定远侯就吩咐道:“来人,将她给本侯绑起来。”




婉转琴音,余音袅袅。一曲终尽,宾客骚动。

钱妈妈手绢高扬,对着众人挤眉弄眼,尖细着嗓音道:

“九姑娘初来乍到,还未待过客人,不知哪位郎君愿与她共赴首夜?”

我一袭轻纱坐在围帘后,垂眸听着,似是待宰羔羊。

钱妈妈话音刚落,一道温润声音便迫不及待响起:“我!”

台下再次骚乱起来…

“哪家的小书生?也太不懂规矩,要喊价钱,我出一两!”

“嗤!毛都没长齐还学人来青楼,二两!”

“遥遥一望就知九姑娘天仙之姿啊,我出三两!”

钱妈妈铜锣一敲,“三两一次!”

静默片刻,台下青衫大声道:“五两!”

喊得气势十足,生怕大家听不到似的,我心中一颤,是他…

钱妈妈喜笑颜开,扭着身子将他请上来。这醉欢楼中往往只有红牌姑娘能叫到这么高,她自是乐得开花。

台下有人不满叫道:“钱妈妈,还没敲锣呢你怎么将人请上去了,我还要出六两呢!”

那青衫公子立刻驳道:“在下说的是五两金。”

台下瞬间哗然,争相议论此人,我也跟着心中一紧。

钱妈妈一听是金子,嘴角咧到了耳根,赶紧催促着青衫公子上楼。

两人路过台子,我听公子身后的小童嘟囔道:“公子…咱们没那么多银钱,何必为了个妓子......”

青衫公子呵斥:“闭嘴。”

——

我依着醉欢楼的规矩在雅房里等待,身边小丫头为我描眉涂脂。

“姑娘怎的皱着眉,今晚开门红不该高兴才是?”

“那公子面生得俊俏,虽素衣粗布,但一开口就是高价,必是个混入民间的贵家公子,姑娘不妨把握住…”

房门吱呀一声,小丫头止住了声。

我挥挥手,“出去吧玉儿。”

“是。”玉儿软声道,出去时瞄了一眼,随后轻轻带上门。

阔别一年,再次看向此人,心中却是微微发苦。

他哪是什么贵家公子,不过是个穷苦书生罢了。为了沦为青楼女的我,不知求了多少人家才能借出银钱。

“小九…”方译踌躇着,在帐帘外止步。

我压下心中苦涩,扯起嘴角,如寻常妓子那般笑。

掀起帐帘,伸手搭在他肩上。

“公子今夜想怎么玩?九儿一一奉陪。”

方译身子一顿,连忙解释:“不,我不是......明日就是殿试了,我会向陛下陈情,为你开脱......”

我的手轻抚他的脸,流连在脖颈。

“公子若是说别的,九儿没什么好说的,若是这欢愉之事…九儿可以......”

方译一把抓住我的手,神情微变,“小九!难道你认命了么?”

我挣脱他的手,改为双手搂住他,笑看他半响,“不认,公子与我的前缘甚是可惜,不若今晚便成全这段缘分,我也好了断这份情。”

方译脸色彻底变了,一下推开我。

他转开头,胸膛微微起伏,平稳后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定会带你出去。”

见他执着,我的笑淡了几分,坐下斟了一杯茶。

凉茶下肚瞬间清醒。

“哦?公子说的可是要为奴家赎身?”

方译身形一顿,背着我,“我......”

醉欢楼里赎人,没有千金也有万银。我知道他家底薄,拿不出钱,也赎不回我。

因为,我是罪臣之女。




在宋阳侯府悠悠转醒,我的瘸腿被绑成了臃肿的白虫,动弹不得。

宋岚坐在旁边,一身官袍未换,见我醒来,冷声讥讽道:

“跑了一年,本侯还以为你在哪逍遥快活呢,怎落魄成这模样?”

我瞧着他,眉眼褪去稚嫩,面庞凌厉分明,浑身透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想必是老侯爷死后,他也成长了不少。

“想通了,不跑了。”

宋岚冷冷地看我一眼,“本侯没那么好心,不收留乞丐。”

我翘起另一条好腿,勾住他的脚踝,风情万种道:“那侯爷可收留女人?”

他嗤笑一声,抬脚一踢,力道大的差点没把我拖到地上。

“本侯近来得了一件趣事,醉欢楼一夜之间毁在大火中,名噪一时的九姑娘也葬送在里面......但有件事却奇怪的很,你说这新科探花跟定远侯有什么深仇大怨,竟一刀将他捅死了!难道真如同坊间传言那般,二人为了争抢一女子大打出手?”

我心中如雷捣鼓,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指尖微微发着抖。

果然…如此......

方译替我顶了罪,还对外放话说淮九儿烧死在醉欢楼。

他信守诺言,还了我自由......却是以自己为代价。

尽管心中惊涛骇浪,我面上依旧泰然自若,轻声道:

“或许是吧…”

“不过我有件事不明白,侯爷可否解释一二?”

“一年前我爹并未站队,你家老侯爷倒是站了太子党,后太子落败,肃北王飞龙乘云,为何我家惨遭灭门,你家却相安无事?”

宋老侯爷和我爹是至交,但观念不同,我爹一心为皇帝效力,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这站错队的其实是宋家,但淮家却突然灭门,不得不让人怀疑起宋老侯爷。奈何他死了,我也只查出一个直接诬陷我爹的定远侯。

宋岚这才正眼看我,忽地笑了一声,“淮九儿,你还是太单纯了。”

“是么?”

我撑起完好的一条腿想要下床,突然脚底一滑,不要命地跌坐在宋岚怀里。

他变了脸色,推了推我,我却死死地搂住他,眸子里万般情意。

只要他是害死我爹的间接凶手,我腕中银刀便会贯穿他的喉咙。

对峙良久,宋岚别开脸,道:

“君心难测,你爹虽然不参与党争,但受圣上之命多次出入东宫辅佐。你爹无心,但见者有意,太子一倒,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我恍然醒悟。朝局动荡,淮家无意成为棋子,可大局定下,一颗废子是死是活又有何区别呢?

我又问:“那你呢?”

“本侯初次袭爵,顺势而为,仅此而已。”

话音未落,宋岚臂弯一闪,飞快地倒扣住我的手,将我袖中藏着的短刀抽了出来。

他收走我的刀,将我推开,起身冷声道:

“不必猜疑,本侯与你爹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我瘫坐在地上,如同失了骨心一般。权势之争,人如蝼蚁。宋家是幸运的,关键时刻改换肃北王一党。

可我的仇,却不知向谁报起,天子么?

多么可笑,我如今躲官兵都躲不及,如何去与万民所向之人对抗......




皇宫就算乱了套,监狱里该有的看守丝毫不少。一个营里起了乱,呼喊声竟集结起一队军马......

“方译,你怕不怕…”

乌天黑地里,我和方译手拉着手夺命狂奔。

方译望着我,眼睛异常明亮温柔,“有你在,不怕。”

前方是黎明破晓,后面是一群高举火把的士兵,他们的脚步声踏得大地都在震颤。

“如果我们死了,就是殉情。”

箭矢如雨一般落下,身后近在咫尺的声音听得有些模糊,“大人说了,牢狱若有异动,就地格杀!”

方译护在我身后,语气轻柔而坚定:“那我下辈子还要赖着你,你不许赶我走了。”

身后的他忽然闷哼一声,跑得慢了。

我拉着他,拼命地拽他,“好,我答应你,方译快跑啊,我们还没输呢…”

一回头,一只箭势如破竹,向着方译的后背袭来。

那瞬间,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力气大得不像话,猛地把方译推向一边。

刺啦——

原来,穿心之痛是这种感觉。

“射中了!加官进位!”

整个世界在我眼里很慢,慢得犹如过了一个世纪,眼前出现了爹爹的身影,他骑着马,在昏黄的火光中缓缓而去,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我。

我茫然扭头,方译笑着,贴紧了我。

胸口又一下刺痛......

我低下头,一只大手握着箭羽,往里刺了几分。

方译搂着我,在我耳边温柔地说:“小九,说好了不能丢下我......”

仿佛他与我共乘一骑,走在在昏黄的暖光里,我加紧马腹,带着方译一起,向着爹爹的背影追去......

......

“大人,一箭双雕…”

“双个毛线双,你技术能有这么好?”

“大人,那这怎么办?”

“埋了吧......”

......

同一时间,皇宫大殿之下,横尸遍野。太子高站在千阶之上,漠然俯视无边无际的血泊。

宋阳侯倒在他脚下,嘴里低喃:

“淮九儿,予你之诺,本侯要食言了......”




我坐在窗边,悠悠擦拭刀上血迹。带血的手帕落在烛火上,燃了起来。那明艳的火光纷飞,轻舞到窗帘、帏幔,紧接着倏然窜起大火......

门外依旧骚乱声不止,我在一片火光中,学爹爹生前那样耍着刀。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女儿,一把短刀却是耍得漂亮,就是有个缺点,对付敌人必须近身。

忽然,一道清冷呼喊声打断了回忆中的爹爹。

“此剑乃是先皇所赐,谁敢上前,便是以先皇的名义杀他!”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我心中突突直跳,即将刺向胸口的尖刃顿住。火焰之中,我看向推门而入那人。

方译提着剑,速速合上门,一转身便被我身旁的火光吓了一跳。再一眼落在我手上,神色更是骇然,他冲过来夺刀,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握着刀柄不放,下巴往地上一倾,漫不经心道:“喏,定远侯死了,我杀的。”

方译扭头一看死气沉沉的定远侯,瞪大了双眼,连他的手被刀划出了血都没注意。他复而看看我,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

“方译,淮家满门忠烈,也算我一个吧…”

他看我半天,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火势蔓延到身边时,用尽全力夺走我的刀,把我往窗外推,“别说了,你快走!”

深更夜半,楼下的街道黑漆漆一片,没什么人影,倒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我转过头来,散漫道:“走去哪啊,我一罪臣女,又杀了朝堂官员。天子脚下,寸步难行。”

方译满眼着急,恳切地说:“小九,你就听我一次,从窗户上跳下去,离开京城,跑得越远越好….”

“没用的......”

“淮九!”他生了气,严词厉色道,“跳下去!”

鬼使神差地,我被他这副声色俱厉的样子震颤到了。

他推搡着我,我半个身子露出窗外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钱妈妈焦急的声音。

“快快,有个登徒子书生赖着不走,官人们定要捉住他!”

火光冲天中我纵身一跃。

踉跄着爬起来站到街上,一袭红衣的我与黑夜融为一体。

离去时,最后看了一眼方译,他立在纷飞的烈火中,如释负重的神情中掺杂着一抹悲凉......

——

我走的急切,没看见身后轰然倒塌的醉欢楼,熊熊大火照亮着整个黑夜......

夜露浓重,我一瘸一拐地褪下醉欢楼的红衣,扔在脏污的角落。

寻着记忆,摸着夜色拐进小巷,走向那条我路过多次的大街。五更时分终于看到庄严肃穆大门上黑漆漆的牌匾——宋侯府。

跳下楼时摔断了腿,强行走了几个时辰终于体力不支,一头栽了下去。

我躺在冰凉的地上,意识逐渐昏沉,一个身影闯入了模糊的视线。恍恍惚惚听那人道:

“呦,这不是本侯逃跑的新娘子嘛,怎么倒在本侯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