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女频言情 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完结
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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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安江秋池的女频言情小说《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酒的气味霎时间弥散开来,直直侵入进许淮安的鼻息之间。他被流动的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眨着。“哎呀,抱歉,我手滑了,淮安你会原谅我的吧?”林衍之轻笑,满脸的无辜。这样屈辱的场景,许淮安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不如说,这一直都是林衍之最爱做的事。背着江秋池,让他各种出丑,随后再装模作样地道歉。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林衍之怡然自若地将杯中红酒倒尽,随意放在了一旁。虽然扬着笑容,眼里却是阴翳。宛若一朵盛开在泥泞中的黑色大丽花。“许淮安,你不过是江老爷子送给秋池的一条‘宠物狗’。”“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懂吗?”......宠物狗,是林衍之初次见到许淮安时就有的称呼。彼时许淮安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中无人收养,他便被送到了福利院...

章节试读




红酒的气味霎时间弥散开来,直直侵入进许淮安的鼻息之间。

他被流动的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眨着。

“哎呀,抱歉,我手滑了,淮安你会原谅我的吧?”

林衍之轻笑,满脸的无辜。

这样屈辱的场景,许淮安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不如说,这一直都是林衍之最爱做的事。

背着江秋池,让他各种出丑,随后再装模作样地道歉。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林衍之怡然自若地将杯中红酒倒尽,随意放在了一旁。

虽然扬着笑容,眼里却是阴翳。

宛若一朵盛开在泥泞中的黑色大丽花。

“许淮安,你不过是江老爷子送给秋池的一条‘宠物狗’。”

“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懂吗?”

......

宠物狗,是林衍之初次见到许淮安时就有的称呼。

彼时许淮安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中无人收养,他便被送到了福利院。

而江玉山早年经商遭遇海难,多亏许淮安父母救了他一命。

得知救命恩人的儿子在福利院后,江玉山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将许淮安接到了江家。

“淮安,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如瀑布般垂落的中央吊灯,璀璨的水晶灯泡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看起来华贵无比。

许淮安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他无论如何都融不进的世界。

江秋池和林衍之正并排坐在琴凳上弹琴,两人察觉到他的接近,双双转过头来。

江秋池只愣了几秒,便恍然大悟,从琴凳上下来,牵起了许淮安的手。

“你就是爷爷说的,今天要来的哥哥?”

“什么哥哥啊,”林衍之也走上前,撇了撇嘴,“我看是爷爷给你新找来的‘芙芙’吧。”

后来许淮安才知道,芙芙是江秋池养了八年的金毛犬。

在他来之前,江玉山刚把芙芙给安乐死了。

理由是“影响到了她的学习”。

江秋池因此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在这之后,许淮安就被接到了江家。

“衍之,别这样。”

江秋池皱眉,埋怨林衍之不该如此说话,随即又轻声问许淮安:

“你想不想弹琴?来,上来。”

他拉着许淮安的手,小小的琴凳便挤满了三个人。

许淮安十分感激那时的江秋池,毫无保留地对她发散着善意。

尽管这成了今后,林衍之暗地里各种针对的原由。

她会在暴雨时,拉着江秋池提前离校,好让许淮安淋雨回家;

在许淮安吃饭时,故意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她的身上;

还经常将许淮安洗脸的毛巾换成平时厨房里用来擦地的抹布,美其名曰朋友之间的“恶作剧”。

许淮安好几次忍无可忍,想要告诉江秋池。

“你真的觉得,你说了之后,他会为了你跟我翻脸吗?”

“好好掂量自己的分量,你不过是一条生活在江家的‘宠物狗’而已。”

那时,林衍之也只比许淮安大一岁,却能露出那样残忍的面容。

......

如今的林衍之,面庞褪去了稚气。

残忍恶毒的笑容,却是愈发炉火纯青。

如果是以前,许淮安或许又一次忍了。

可她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拜托温以棠替她伪造一份死亡证明,就是因为她不愿再当那个“忍气吞声的许淮安”。

她想作为一个全新的自己,好好地活一次。

许淮安低垂着头,不动声色。

半霎,兀自走到桌边,拿起一整瓶打开的香槟,也尽数从林衍之头上浇了下去!

“啊——!”

林衍之发出惊呼,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许淮安浇完,把酒瓶往地上一摔,语气冷静到可怕:

“林衍之,别再欺负我了。”

“你......你竟然敢......”

林衍之手指向许淮安,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当时,江秋池从洗手间回来。

“怎么都聚在一起?”

听到江秋池的声音,林衍之顿时一脸委屈。

“秋池!他......是淮安......”

他下唇轻咬,眼眶竟不自然泛起红晕。

江秋池不解,但还是下意识轻揉着他的头,目光投向人群。

“到底怎么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背对着她的许淮安。

“刚刚许哥浇了衍之哥一整瓶香槟。”

江秋池眉头一蹙,松开林衍之,按住许淮安的肩膀,强硬地将他转过来。

“淮安,你怎么能......”

一句话未说完,江秋池愣住了。

她看到许淮安脸上的红酒印已然干成了斑斑痕迹,宛若眼里流出血泪般可怖。

江秋池捏起许淮安一缕湿发。

“你这又是谁弄的?”

后知后觉,她回头望向林衍之。

林衍之则是满脸委屈:“我是手滑,可他是故意的呀......”

许淮安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厌烦,不愿在此耗下去。

他拂去了江秋池的手,淡淡道:

“既然回来了,就走吧。”

行至门口时,许淮安听见江秋池柔声对林衍之安慰道:

“好了,别气了,你属河豚的?”

“晚点我让淮安给你登门道歉,行不行?”




目睹江秋池出轨后,许淮安决定离开,

可曾经青梅竹马相伴的美好回忆,又让他放不下眼前的女人。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却偶然得知,二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赌约。

霎时,心冷如霜,昔日情热皆散场。

许淮安决定,死遁。

“温医生,一周后我的死亡证明,就拜托你了。”

许淮安说完这话,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指尖也在摩挲,俨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伪造死亡证明,就意味着‘许淮安’这个人要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闻言,许淮安轻笑:

“放不放得下又如何,她毕竟出轨了。”

“爷爷不允许我离婚,这已经是我逃离这个家、这段婚姻的最后办法。”

江秋池,与许淮安相知相伴十年的妻子,在林衍之回国的当天,便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讽刺的是,江秋池仍以为这是个秘密。

而许淮安从小便寄宿在江家,饶是江秋池都违抗不了江玉山的命令。

他又如何才能做到,与这位养育他的老爷子彻底翻脸?

离开医院,许淮安就收到了江玉山的电话,让他去江氏的游艇上将江秋池带回家。

“结了婚的人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还是管他管得太少了!”

“淮安,你把她带回来,爷爷一定替你出气。”

“爷爷,我......”许淮安一句话还没说完,江玉山就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

黑屏上倒映着许淮安略显疲惫的面容,他微垂着眼睑,将手机收进了口袋,抬手打了辆车。

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熟悉场景,许淮安不可控地回想到了那天——

林衍之回国时,与江秋池在机场拥吻的画面。

他们吻得那样热烈,似是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而从远处匆匆赶来的许淮安,宛若一个局外人,站定在原地,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

曾几何时,江秋池也会在对许淮安告白之后,轻吻在他的唇上。

身后是浩瀚的星空,她的眼里都是小心翼翼。

“淮安,我喜欢你,明天我就要跟爷爷说,我要嫁给你。”

先动心的人明明是她,没想到变心的人也是她。

那天,许淮安迟迟不敢上前,最后转头打车回家,仓皇得像是落荒而逃。

路上,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不堪,许淮安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

车子停在港口,许淮安一眼便看见了那硕大的游艇。

他一路走到包厢里,宴会正在热烈进行。

在这样喧闹的场合里,江秋池和林衍之坐在沙发的正中心,肩贴着肩,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笑风生。

是了,自从林衍之回国,江秋池去哪都会带上他。

一如许淮安小时刚来江家,便看见他们并肩坐在琴凳上弹钢琴的模样。

与现在如出一辙。

许淮安忽然有些恍惚,好似从始至终,三个人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哟,许哥来了。”

一旁有人发现,转头又冲江秋池喊道:

“秋池姐!许哥来了!”

江秋池和林衍之同时朝许淮安望来,许淮安清楚地看见江秋池的笑容僵硬了瞬。

就好像他的出现,让她顿时扫了兴。

眨眼的刹那,那副神情转瞬即逝,江秋池朝着许淮安招了招手。

周遭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许淮安本不想这么引人注目,眼下只得硬着头皮朝她走去。

站定后,缓缓道:“秋池,爷爷让我叫你回去。”

江秋池没有回答,只默默剥着手上橘子的皮,随后掰下一瓣,递到了林衍之嘴边。

林衍之十分自然地咬过,嚼了两下,五官顿时皱在了一起。

“唔,好酸!你给淮安吧,我不要了。”

江秋池笑嗔:“给你惯的。”

一旁有人也是哄道:“衍之哥,这里也真的只有你会对秋池姐亲手剥的橘子不满意了。”

是啊,江秋池向来对麻烦避之不及。

可偏偏对林衍之有着数不尽的耐心。

“许哥,你这天天有事没事就跑来抓秋池姐回家关着,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几乎每次,许淮安受了江玉山的意,过来找江秋池时,都会听到这样的话。

尽管他已经解释了很多次,可旁人仍觉得这只是他想管着江秋池的一个借口。

江秋池笑笑,将橘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即站起了身。

“都别这么说,我家老爷子什么性格,你们不是也清楚吗。”

她走到许淮安身边,笑中带着些许讽刺。

“他也是算准了我不会为难你,故意让你带着‘军令状’过来。”

她话中有话,藏着刺,许淮安听得出来。

只要是生在江家的人,没有谁可以违抗江玉山。

江秋池明明知道这个事实,却还是在怪他。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许淮安点了点头。

待到江秋池离开,众人的视线又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

林衍之忽然站了起来,用银质叉子敲了敲酒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还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淮安呢,久别重逢,应该和你喝一杯的。”

他将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里,随即端起酒杯,走向许淮安。

“许久不见,淮安一如既往,还是那么帅气。”

他自行喝下一杯,向许淮安递出另一杯,笑颜如花。

许淮安并不喜欢酒的味道,但碍于场合,也只得伸出手来。

“你才是,欢迎你回......”

手中落了空,许淮安一句话还未说完,那盛满红酒的酒杯便被林衍之倒转过来。

从头开始,淋到了许淮安的脸上。




06

林衍之挑衅地看着许淮安笑,本想再看他因此发狂、歇斯底里。

自己好借此发难,再在江秋池面前博同情一番。

谁知许淮安不哭不闹,许久过去,反而说了一句:

“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秋池。”

林衍之顿住,在许淮安深深的注视下,莫名有种被戳中软肋的窘迫感。

他有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你在这装什么清高?我警告过你了,少用这种男主人的姿态跟我讲话。”

“你别激动,我也不是想惹你生气。”

许淮安再次望向窗外,唇角不觉带上一丝平和的笑意。

“我只是发现,自己以前确实挺怕你的。”

“可是现在想想,你也在煎熬。”

高傲如林衍之,但只要有许淮安存在,他就永远是那个登不上台面的情人。

林衍之深呼吸一口气,步步朝他走来。

“许淮安,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一定会......”

“林衍之,我快要死了。”

许淮安忽然道。

“什、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马上就可以和秋池白头偕老了。”

“所以这几天,别再找我麻烦了,好吗?”

他仍旧平和地笑着,林衍之却有些慌了。

“你、你又想搞什么鬼名堂?”

许淮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林衍之。

或许是知道,他并不会管他的死活;

又或许是真的想要他安分一点。

正当时,江秋池提着打包好了的饭,走了进来。

她发现许淮安本是笑着的,在看到她的瞬间,笑意却消失了。

是......错觉吗?

江秋池一点点走近,忽然注意到林衍之一副如梦惊醒的模样,似是有些慌张。

“我、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

......

回家的路上,江秋池开车,许淮安却坐到了后座。

“你难道还在怪我让你道歉?”

“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才到医院来的,怕传染给你。”

许淮安淡淡回道。

江秋池半信半疑,但还是发动了车。

她总觉得许淮安变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明明还是像以前那样乖巧懂事,但莫名又多了些距离感。

也不知从何开始,他的眼里再也映照不出她的影子。

车里的死寂让江秋池有些窒息,鬼斧神差的,她忽而问道:

“下周我们要不要出国,去你一直想去的迪斯尼玩?”

原来她还记得,她曾答应过要陪他去迪斯尼。

许淮安心中轻嗤。

只可惜,这承诺兑现得太晚,他已经等不到了。

“好啊。”

许淮安随意答着,打开手机,给温以棠发消息,问她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听到许淮安的回答,江秋池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难得出国玩,我们把衍之也带上吧,他应该也会想去。”

指尖顿了顿,许淮安感到心脏好似已经麻木了,再不会因为她的任何话而波动。

“......你安排就好。”

“那行,我回头跟他说。”

许淮安收到了温以棠的回信: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在联系殡仪馆,你晚上过来一趟,我们要对下细节。”

许淮安回了句“好”,关灭了手机。

只剩一天,他便要迎接“死亡”了。




05

道完晚安,许淮安也无法正常入睡。

整一夜他都望着窗外的明月,直至太阳升起才堪堪有了点困意。

再睁眼时,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身侧空无一人,许淮安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

他看到了江秋池发来的消息:

“淮安,今早我叫你,但你怎么都醒不过来,我就先去衍之家了,你记得要过来给他道歉。”

一大早看到这样的消息,许淮安感觉自己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不仅不想吃,甚至有些反胃。

他来到洗漱台前漱口时,那股反胃的感觉越发明显。

猛然抬头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

他身子后仰,直直倒了下去。

......

刺鼻的消毒水味侵入,许淮安睁开眼,看到了病房的天花板。

“你终于醒了。”

温以棠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宽慰的语气,接着又是温柔地埋怨:

“我虽然跟你说过胃癌早期是可以救治的,但那是基于你谨遵医嘱的情况下知不知道?”

“还好你家里保姆送得及时,你空腹时间太长,都低血糖了。”

许淮安几个月前检查出自己得了胃癌。

也是由此,才想到可以借由病情达到“死亡”的目的。

“多谢你关心了,温医生。”许淮安强撑出一副笑容。

“行了,跟我就别客气了。”温以棠边看着手中的病历边交代,“以后早中晚,不能落下一顿,知不知道?”

温以棠是许淮安幼时在福利院结识的朋友,两个人重逢也是偶然。

“好。”许淮安顿了顿,正要问她“死亡证明”的单子准备得如何。

“以棠,关于我要‘死’这件事......”

然而话未说完,病房的门打开,江秋池面色不悦地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林衍之。

“谁要死了?”

江秋池沉声,直直朝许淮安走来。

许淮安一时噤声,不知该作何回复。

可江秋池似乎也并不想知道那番说辞是何意思,冷笑一声:

“许淮安,我真没想到,你答应时那么爽快,结果现在为了躲这个道歉,居然把自己搞到医院里来。”

“怎么,要你给衍之道个歉,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温以棠看不下去,眼见要开口替许淮安说些什么,后者立刻拦下。

“温医生,麻烦你出去一下吧。”

温以棠咬了咬牙关,知晓自己没有资格参与这件事,只得点头,离开了病房。

待到温以棠离开,许淮安看向林衍之。

“对不起,衍之,那天我不该泼你酒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语气淡淡的,仿佛再没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情绪。

这句道歉来得突然,江秋池和林衍之都是一愣。

他们本以为许淮安还会要犟上一阵,没想到竟道得这么轻巧。

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让人措手不及。

林衍之先行反应过来:“好啦,这事已经过去几天,我早就不气了。”

“淮安还没吃饭的吧?秋池,你快去买点淮安爱吃的回来,我留这里陪他。”

林衍之开了这个口,江秋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走到门口时再次回头看了许淮安一眼。

但许淮安完全没有看她,眼睛注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人仿佛游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已经飘向了她去不到的地方。

江秋池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晃了晃脑袋,开门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林衍之的笑容忽而消失。

接着,便是熟悉的讽刺声:

“你倒是比小时候要难对付,现在居然还会用苦肉计了?”

许淮安不愿理会他的挑衅,只静静望着窗外。

见许淮安不动声色,林衍之有些不爽,随即眼珠一转,笑脸嘻嘻地俯下身来,解开了衣领两颗扣子。

“诶,你看这里。”

许淮安只瞟了一眼,瞳孔顿时紧缩。

林衍之脖颈到锁骨的位置,深深浅浅,布满了吻痕。

那股反胃的感觉又来了,许淮安一把推开了林衍之,不想再多看一眼。

林衍之边扣着衣领边好整以暇道:

“你这苦肉计演了三天,我和秋池就在家里足足做了三天。”

“对了,是在你们的家里哦。”

“还是你和她的床上呢~”




08

“淮安!”

江秋池踉跄着冲上前,紧紧将许淮安抱在怀中。

她宛若一个孩子那般无措,满心都是那刺眼的红。

“淮......安?”

用来假死的药会在短时间内减弱许淮安的生理体征,但仍存有意识,于是他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

“快带我去温医生......在的医院......”

江秋池这时才终于缓过神来,拼命点了点头,叫来了救护车。

等到温以棠来时,林衍之也赶了过来。

他完全没想到江秋池会当场将他抛下,所以才一并追上。

在看到胸口一大滩血迹的许淮安时,林衍之仍觉得不真实。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女士,快过来!”温以棠喊道。

江秋池颤抖着双手,连忙抱着许淮安放到担架上,抬脚正欲跟车。

“啊!”

转身之际,背后传来林衍之的一声惊呼,江秋池立刻回头望去。

只见林衍之捂着头坐在地上哀嚎:

“我的......我的头......好痛......秋池,其实我得了脑癌!”

“什、什么?”

江秋池浑身顿时僵住。

连温以棠都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

“救我......秋池......我得了脑癌,我一直......一直不敢告诉你......”

许淮安躺在担架上,听到这句话,连带着浑身的疼痛都加剧了。

他扯了扯温以棠的衣袖,摇了摇头。

温以棠心领神会,直接让人发车。

看着匆匆离去的救护车,江秋池咬牙急忙搀扶起林衍之,开车同样去了医院。

......

江秋池在急诊室外来回走动,脑子里乱糟糟糊成一片。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医生终于走出,林衍之也被一路推到了病房里。

“我们并未检查出林先生得了脑癌,”医生看向江秋池,语气严肃,“请你们二位以后搞清楚状况再来,不要占用医疗资源。”

医生离开前还露出了一个十分鄙夷的表情。

江秋池看向林衍之,眼神迟滞。

“......没有脑癌?”

林衍之慌忙解释:“可、可能是检查出了问题,我当时......当时也是太紧张了,所以我以为......”

“闭嘴!”

江秋池一拳捶在桌面,表情阴狠。

动静大到林衍之都被吓了一跳。

“林衍之,”她一字一顿,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这段时间都不想再见到你。”

“你也别来找我。”

她漠然转身,不带一丝留念。

林衍之本以为这次她仍旧会惯着他,一时有些恼怒。

“江秋池!你爱上许淮安了吗?”

江秋池背对着林衍之,低垂着头。

“你搞错了。”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他。”

说完,任凭林衍之仍在后头歇斯底里,她径直离开了病房。

江秋池疾驰火燎赶到另一家医院,跑上跑下都没问到许淮安的位置。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手机忽然响了。

“喂?”

“江女士,您直接到城东的殡仪馆来吧,许先生在路上就已经停止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