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其他类型 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花妍强强 番外
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花妍强强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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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花妍强强的其他类型小说《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花妍强强 番外》,由网络作家“月亮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可能!她很快在心底否认:那人中了剧毒,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就在花妍怔愣的时候,向云洲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移开了目光。这几年因为外貌,他已经见过太多女人在自己面前发花痴的模样了。像花妍这种既贪财又花痴的女人,他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向云洲冷冰冰的回应:“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有二十两的月例银子。若你表现的好,本公子可以酌情再赏你些。一千两,不可能!”“向公子,你搞清楚,现在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花妍寸步不让,但留下不可能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就想想道:“每月一百两,差一文钱都不行。待我离开的那天,一千两剩下的银子都要给我。”向云洲被气的再次怒意泛起,周身寒意袭人。然而这次花妍有恃无恐:“不給,我就走。向公子,我牺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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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她很快在心底否认:那人中了剧毒,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

就在花妍怔愣的时候,向云洲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移开了目光。

这几年因为外貌,他已经见过太多女人在自己面前发花痴的模样了。

像花妍这种既贪财又花痴的女人,他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向云洲冷冰冰的回应:“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有二十两的月例银子。若你表现的好,本公子可以酌情再赏你些。一千两,不可能!”

“向公子,你搞清楚,现在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

花妍寸步不让,但留下不可能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就想想道:“每月一百两,差一文钱都不行。待我离开的那天,一千两剩下的银子都要给我。”

向云洲被气的再次怒意泛起,周身寒意袭人。

然而这次花妍有恃无恐:“不給,我就走。向公子,我牺牲了自己的名节,嫁过来救了你一命。你却忘恩负义要撵我走,伤了我的心。若连钱也不給,我为什么要陪你演戏?”

真是许久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女人了,眼见她竟敢威胁自己主子?

丹青气的开口:“想走就走,你当我们向家是什么?”

花妍轻笑:“小丹青,我才嫁进来,向家怎么样还不知道。但你家公子刚刚还在老爷面前说要待我好呢,这会连点银子都舍不得给。你说,他算不算忤逆不孝,言而无信啊?”

“你——”丹青气结,却说不出反驳花妍的话。

瞧见花妍如此伶牙俐齿,向云洲被气的眼角都抽了两下。

然而她说的对,现在的情况是他需要她。

只要向老爷能康复,一千两银子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再吵下去被人听见就不好了,向云洲气的长呼了一口气,回答:“好,一千两就一千两,每个月先给你一百两。余下的,待你走时一并结算。”

花妍立马笑眯眯的行了个礼:“多谢公子,记得一百两银子要尽快送来哦。”

被她的笑容刺激,向云洲有种十分想揍人的冲动,却不得不忍下来。

板着脸说话:“既然你答应留下来,就要守我向府的规矩。日常要恭敬端庄,贤良淑德。”

“公子放心,那些我自然能做到。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留下来虽是看在钱的份上,也是为了孝敬老爷。就看在我这片孝心的份上,公子该给我一些便利......”

真是好一个既看在钱的份上,又是为了孝敬......

可恶的女人——

当下向云洲被花妍的话气的,恨不能立刻把她撵走。

顾忌着向老爷,他才忍了又忍。沉声问:“你要如何便利?”

花妍:“自由出入府中,不用向任何人请示。毕竟,我留下是做向家少夫人的,不是坐牢的,你说是不是?”

真是好厚脸皮的要求,一个女人,竟然满心想着往外跑。

向云洲虽然从没有把女人禁锢在后宅的想法。

但花妍拿了他的钱,心却不在这里,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冷着脸回应:“每日必须有半日时间留在府中,听候差遣。另外去了哪里,做什么?都得说清楚。一旦发现你撒谎,又或者留在外面不回来......”

知道花妍爱钱,向云洲冷冷注视着她,说出了他自认为对她比较严重的惩罚:“我会扣你银子,一次一百两,扣完为止。”

好狠!

真是个抠搜吝啬爱计较的男人!

花妍心底十分恼怒,面上轻松答应:“好,就这么说定了。”

她倒是答应的爽快!

花妍神色越轻松自在,向云洲心底越气的慌。黑着脸吩咐:“丹青,送少夫人回房。”

“是,公子。”丹青迟疑了下,追问:“是要回新房吗?”

“嗯——”向云洲微微颔首。他既说了会好好对待花妍,就不会在日常生活上苛待她。

“少夫人请跟我来。”丹青鼓着嘴,不悦的示意花妍离开。

“谢了!”

花妍挺高兴,眼下的局面真是太好了。

她既成了向家的媳妇,脱离了花家,有大笔的银子拿。

还不用受太多管束,简直完美。

出于感激,也是好奇。

她好心开口:“公子,我学过医术,本事还不错,要不要帮你看......”

“不必——”没等她说完,向云洲就冷硬的拒绝了。

他才不相信十几岁的花妍能会什么医术?

这女人分明就是得寸进尺,以为他好说话,想要近他的身。

“记住你的身份,若你在外做出任何有辱向家门风的事,本公子不会饶过你。”

丢下一句威胁的话音,向云洲拂袖离去。

“切——”花妍不在乎的嗤了一声。

回了新房,叫人送了点吃的来。花妍正吃着,丹青送了一百两的银子来。

虽然少年人脸色难看的很,但花妍不在乎。只要有钱,她开心的很。

还调笑了丹青一句:“小丹青,你板着脸給谁看呀?小小年纪就爱生气,小心将来长成冰块脸讨人嫌,娶不到媳妇。”

“你胡说什么? 你叫我就叫我,不要加个小字。”丹青气急:“我都十五了,才不比你小。”

“哦——忘了。”花妍擦想起了闲杂自己也就十五六岁,正是最妙龄的年华。

活着真好,年轻真好,年轻人未来才有无限可能啊!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赚到足够的钱,带着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在心里默默感激了原主一句,花妍吃饱喝足洗漱睡觉。

熄了灯躺在床榻上,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要进去。”

便眼前一花,又进入了那片空间之中。

里面还是她上一次见到的样子,只不过地上多了一株药草。

先前她栽下的凤凰珠竟然活了,每一片子都饱满的挺立着,长势喜人。

她伸手摸了摸药草根部的泥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似乎水份多了点。

果然药草和灵泉是相辅相成的,多栽种有年份的珍稀药草,就能助灵泉恢复。

能滋生万物的灵泉啊,真涌出来后一定有大用处。

“你等着,等我弟妹身体好了。我一定去深山里,多给你寻些珍稀药草。”

花妍激动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擦干净手。

随后把所有的银票和银两都掏出来,摊在地上一一数清楚。

她从花翠翠那抢来了五百六十两银子,再加上向云洲刚刚给的一百两,已经有足足六百六十两银子了。

六六大顺,真是个吉利的好数字。明天一早她就去镇上买雪参,花柔有望醒了。

这金印空间太珍贵了!

害怕丢失,出来后花妍特意在新房里翻找出一条细绳子。

把金印穿好挂在脖子上,宝贝似的藏在心口。

至于原本装金印的那个荷包,害怕被什么人看见认出来,她随手就丢空间里了。

另一边,向云洲回到书房,气恼的揉着头,觉得太阳穴都被花妍气的疼。

他正懊恼着,觉得自己留下花妍未必是好事。下意识往腰间一摸,竟然摸了个空。

心头倏然一惊,他连忙又在身上连摸了几下,立刻喝问下属:“我的荷包呢?”

丹青跑上前:“公子,什么荷包?”

“就是我装金印的那个。”

金印是向家的祖传之物,平时虽然没什么用处,却是向云洲亲生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向云洲宝贝的很,一直都是贴身收藏,此刻竟然不见了。

知道丢失的是金印,丹青也慌乱起来。连忙道:“公子,先前给你换喜服的时候就没看见,小的还以为被公子藏在别处了呢。”

先前就没看见,那很有可能丢在山里了。

向云洲立刻命人:“去山上搜,无论如何,都得把金印找回来。”

几十号人匆匆出了向府,连夜上山把向云洲白日走过的地方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

深夜的花家,花翠翠正一脸阴郁的拉着亲娘朱氏的衣衫:“娘,你说那死丫头会不会把向公子冲喜好了。做了向家的少夫人,以后一辈子吃穿不愁的享福啊?”

可能性当然是有的,朱氏叹口气安抚女儿:“翠翠,她嫁都嫁过去了,咱就别想了啊!”

“不,我就要想,她抢了我的银子。她该死,她不配享福。”花翠翠气的脸色狰狞,喃喃自语:“我不会让她享福的,就算她把向公子冲好了,也别想过上好日子。”

“那怎么办呢?你又不能把她弄回来,自己再嫁过去!”

“我当然不会嫁,我要嫁的夫君比向公子好千倍万倍。”花翠翠就是痛恨花妍,见不得花妍好。巴不得对方生活凄惨,越惨越好。

她很快想到:“娘,死丫头和长远表哥的亲事就算退了。她这么快另嫁他人,表哥也一定很生气,不如,让表哥替我们出头?”




盛夏,暴雨如注。

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崖上,花妍吊着绳索,一点点的往下滑。

眼睛被大雨浇的几乎睁不开,却难掩她眸底激动的神色。

挂在身前的小竹篓里装着一株紫红色的药草,上面结着两颗小小的黑色果子。那是她寻觅了许久才发现的珍稀药草凤凰珠,百年才结一果。

为了采它,花妍费尽心思爬上悬崖,险些葬身峭壁,手脚都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可一想到只要能把凤凰珠带回去入药,病重的妹妹就有救了。

她就忘记了疼痛,露出欣慰的笑容。

雨太大了,山路寸步难行。

下了山崖后,花妍不得不先寻地方避雨。

才钻进一处山洞,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难道有野兽?

花妍大吃一惊,刚想退出去。

听到山洞深处传来一声男人沉重的呼痛声:“啊——”

有人受伤了?

略略迟疑,花妍试探着走进去,看见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倒在地上。

此时山洞内光线昏暗,瞧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颏线条。

“你没事吧?”

医者的本能促使花妍上前,硬着头皮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一探脉,她就在心底惊叹了一句:好狠戾的毒!

男人中毒颇深,她只要晚来半刻时间,他就得去见阎王。

“遇到本姑娘真是你的造化。”

感叹了一句,花妍迅速从贴身小包里取出两颗解毒丸。

又去外头接了点雨水,掰开男人的嘴巴,捏碎硬給喂了进去。

这是花妍自己配的的解毒丸。

药性不足,只能化掉男血液内的部分毒性,保他暂时不死。

男人中的毒太厉害了,就算化掉一部分毒性,也有性命之忧。

既然能中这种毒,他也不是凡人。肯定会有人来找的,他应该能活下来。

“这药能暂时保住你性命,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不过,我的药可不白给。”

说罢花妍伸手在男人腰间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只荷包。

沉甸甸的,估计有不少银子。

她实在是太穷了,身为医者连针灸用的银针都买不起。

救人不图回报的美德,在贫穷面前不值一提。

喜滋滋的将荷包收起来,花妍转身刚想离开,一只微凉粗糙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

花妍惊呼一声,身体被拉得不受控制的扑到在地.

一下子将装着凤凰珠的小竹篓摔出老远。

“我的药!”

没等花妍摸到竹篓,身后的男人已经凶恶的扑上来。

粗糙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说,是谁派你来的?”

狠戾的声音,令人肝胆生寒。

问话的同时,男人用力摇晃了下脑袋,显然神志不清把花妍当成了敌人。

“不是我,放开,我没有......”

花妍呼吸困难,用力挣扎着去掰男人的手。

“不说,我就,自己搜——”

伴着低哑冷酷的嗓音,男人的手扼的更紧了。

“不,呜呜......”花妍竭力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男人铁钳般的手。

他的力气大的如山岳一般,她完全无法撼动。

呼吸被掐断,脑子无法思考,眼睛瞬间泛黑,

想要求饶都说不出话,只清楚的感觉到被男人大手禁锢的窒息感!

“呜......”混账——

花妍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一颗颗晶莹的洒落。

严重的缺氧使得她的意识很快模糊,前世今生的一幕幕走马灯般的在脑海中显现。

她本是现代社会的顶尖医者,被人陷害死亡。

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了无父无母的寒门孤女,还有一对年幼病重的弟妹要养活。

这些天,她每天都辛苦的跑山里采药,想把妹妹的病控制住。

好不容易采到了救命的凤凰珠,竟然就要被这样侮辱杀死吗?

好不甘心啊,她这一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就在花妍即将彻底丧失意识的那一刻,男人的手突然松开。

他自己先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看样子是余毒发作,又晕过去了。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花妍大声咳嗽着,拼命呼吸。

窒息濒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能站起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抬脚狠狠的踹向男人。

“狗男人,混账东西,姑奶奶好心救你。你竟侮辱我!恩将仇报,活该你被人下毒,你去死......”

连踹了两脚后,担心男人再醒过来。

花妍不敢多留,匆忙拢起衣衫,捡起竹篓逃离山洞。

她刚跑远,另一名少女为了躲雨,也钻进了那处山洞。

“啊————”

少女才进山洞,就看见地上躺了个人,霎时被吓得尖叫一声。

现在雨比先前小了许多,山洞内的光线已经很明亮了。

看清楚男人的脸后,少女被惊的长抽了一口气。

好英俊的男人啊!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比画上的人还俊美。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把男人扶起来,然而她手刚伸过去,就被男人伸手握住了。

“你你你,你快放开我。”少女霎时惊慌。

男人似乎已经恢复了神智,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他强撑着起身,目光灼灼的问她:“方才,是你救了我?

救人?自己没救过人呀?

少女惶恐的瞪大了眼睛!

但对上男人那张英俊不凡的脸。

她心头砰砰乱跳之余,低头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神色:“我,我只是想帮你。”

她的脖颈上,留有几道方才大雨时在灌木丛中被树枝划破的血痕。

还有她的衣服,也被划的凌乱不堪。

少女这幅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却使得男人更误会了。

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男人心底略略懊恼。

随即轻声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会负责。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待我痊愈后,定上门求娶你为妻。”

什么?娶我?

面对英俊男人的突然求婚,少女霎时幸福的都要眩晕了。

似是做梦一般,她来不及多想就颤颤回答:“我叫花翠翠,家在山下的云岭村。”

“花翠翠,我记住了,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这些给你。”男人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进了花翠翠的手里。

这是银票?天哪,这么多?

看着足有几百两的银票,花翠翠手都抖了,刚想喊住男人。

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方熟悉的布帕。




花翠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花妍的帕子吗,刚才她也在这里?”

她立马想到:“难道是花妍那死丫头救了人,他想娶的人原本是她?”

不,不可以,他明明是要娶我!

霎时,花翠翠流露出妒恨的神情......

此时山脚下的云岭村,花家的院子里,才七岁的花峤拖着瘦弱的身体,正在艰难的点火熬药。雨太大了,柴火受了潮,烧起来不见火苗,一团团的直冒浓烟。

浓烟飘进旁边的屋子里,熏的花家大媳妇朱氏眉头倒竖。

“该死的兔崽子,都快把老娘熏死了。那丫头停尸了几天还不死,真是讨债鬼托生的......”

骂骂咧咧的,朱氏走出屋子。恰巧火又灭了,花峤去找干草。

眼见小土灶上冒着热气的药罐子,朱氏眼中聚起恶意。舀了半碗变质的泔水汤,直接倒了进去。

“吃药吃药,吃死你拉到。一个贱丫头,死了家里还能省几粒米,早死早干净......”

骂完她转身回了屋,花峤抱着干草回来。只听到骂声,压根没发现药罐子已经被动过了。

好不容易把药熬好,他赶紧端去喂病重的双胞胎妹妹花柔。

姐姐离家时说过,妹妹的药必须两个时辰喝一次,延误不得。因为柴草潮湿,已经迟了一会了。花峤焦急的把妹妹扶起来,催促她:“柔儿,快吃药了。”

“哥——”花柔有气无力的坐着,视线飘忽的看向外头:“姐姐呢?”

“姐姐去采药了,很快就会回来。”花峤吹了吹药液,赶紧喂妹妹。

花柔乖巧听话,尽管药液很苦,她还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一碗药尽数喝完后,她才说了句:“哥,这药味道有些奇怪,和早上的不一样。”

怎么会奇怪呢?都是一样的药熬的,可能是熬得久了点吧?

花峤没有多想,安慰妹妹:“定是你吃多了嘴巴苦,你先歇着,哥给你舀点水来漱漱嘴。”

“嗯......哇......”

花柔才点了点头,猛然觉得一阵恶心。

紧接着呕的一声,把刚喝下去的药液吐了出来。

她吐的太急了,都被呛到了,咳个不停:“咳咳,咳咳......”

“柔儿你怎么了?柔儿......”花峤吓坏了,连忙去拍妹妹的背。却眼睁睁看着妹妹吐完了药液,开始大口吐血。

殷红的血液洒落在脚边,吓得花峤惊惶失措的大喊:“柔儿吐血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然而花家院落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匆忙回家的花妍才踏进家门,就听到了弟弟惊慌的叫喊声。

她连忙跑过去,一眼看见妹妹吐了满地血,瞬间觉得一阵心慌。

她连忙把妹妹抱起来按摩穴位止血,同时问花峤:“妹妹吃药了吗?”

“吃了,刚吃了就开始吐。”花峤哭起来,害怕极了:“姐姐,妹妹是不是不好了?”

“不会,有姐姐在,不会让妹妹出事。”

按摩暂且止住了吐血,花妍立马打开随身的小竹篓想取出凤凰珠。

却发现不知何时?凤凰珠的两粒果子全破掉了,果肉烂糊成一片,明显已经变质不能入药了。

怎么会?

凤凰珠是皮厚的药果,不容易损坏。

况且花妍还在竹篓里垫了草,一路都很小心的拿回来。

只有在山洞里那一次,她被人拉得摔了下......

是他!就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损坏了凤凰珠。

凤凰珠是花柔康复的唯一希望,眼下不能用了,花柔的病情又突然恶化。

家里的药材都不顶用,送医刻不容缓。

“峤峤,姐姐带妹妹去镇上的医馆。”花妍赶紧背起花柔。然而她刚走出房间,方才像死了一样没动静的花家人一个个跳了出来。

花老太太首当其冲,跑过来伸手拦住花妍,张嘴就是:“送什么医馆?钱多烧的慌啊!丫头片子一个,治好了也是个赔钱货。”

朱氏心虚的缩在花老太太身后,偷偷瞄一眼花柔人事不省的样子。跟着附和:“就是,都这样了还送什么医?我瞧着送了也治不好。妍丫头啊,不是伯娘说你。你要是有钱,就该多孝敬你奶,你妹明显不行了。”

“你瞧着,你算老几?”花妍急着求医。当下怒火冲头,厉声呵斥:“你要是有断人生死的本事,怎么不去当阎王?看把你能耐的。”

朱氏被说的顿时一瞪眼:“你咋说话的,我可是你大伯娘,是你长辈。”

花妍直接胳膊肘一顶,把花老太太推开了:“我妹现在有危险,你们谁再拦着我,我跟你们拼命。”

“你个死丫头啊,你是疯了要撞死我啊!”花老太太踉跄了一下,立马杀猪般的尖叫起来。她是绝对不肯让花柔出去求医的,正如她自己所说:一个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治好了也是个赔钱货。

与其治病浪费钱,不如死了拉倒,活着反倒浪费米粮。

眼看自己挡不住花妍,花老太太大叫:“大山,金宝,你们快过来把死丫头拦着。”

闻言,花家老大花大山和儿子花金宝跑了过来。父子俩摩拳擦掌,一起凶巴巴的拦住了花妍:“死丫头听到没?柔丫头都不行了,还治什么治?趁早放下,等咽了气送去山里埋了。”

这就是花家的亲人们,一个个毫无亲情可言。巴不得姐弟三人都死了,难怪原主生生的被他们搓磨死了。

看着花家人丑恶的嘴脸,花妍简直目眦欲裂,人同畜生是没法讲道理的。

她索性回屋,拿起一把柴刀,直接指向花大山:“让不让?不让我砍死你们。”




花大山被雪亮的刀光吓得一哆嗦,色厉内荏:“我可是你大伯,你敢?”

“我妹要是死了,我让你们陪葬,你看我敢不敢!”说话间,花妍挥舞着柴刀猛冲着花大山的脑袋砍了过去。

饶是花大山躲的极快,脑袋上的发髻也被砍中了半拉。

惊的他头皮一阵发麻,闭眼大叫:“救命呀,死丫头发疯杀人啦!”

眼见亲爹被砍,花金宝红着眼冲上来:“死丫头,你是真疯了?找死啊!”

花妍:“放心,我就是死了,也要先拉你们垫背。”

说着她将手一挥,柴刀便擦着花金宝的面门掠过。要不是花金宝退的快,鼻子就被削掉了。感受着刀刃的凉意,花金宝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两腿颤颤,险些尿裤子。

自从几天前花妍在山上摔倒昏迷,被人抬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

看人的眼神变得直勾勾的不说,还整天啥事都不干就知道采药熬药。

说来也奇怪,本来花柔就剩一口气了,竟然被花妍采的药医的能坐起来说话了。

在那之前,花妍哪里会采药治病?她连药草都不认识几株。

花家人一直怀疑:是不是花妍在外头有了相好?

为此早上花家人还特意让花大山的女儿花翠翠偷偷跟着花妍上了山。

眼下花翠翠还没回来,花妍被雨淋得一身狼狈的。

走出去都丢家里人的脸面,更别说还要跑去镇上。

那医馆是普通人能进的吗?进去后不花几两银子能出来?

花家人是绝对不会掏钱給花柔治病的,可耐不住还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花字。

要是花妍在医馆赊了帐,人家找上门来,还不得花家掏钱?

心疼银钱,眼见儿孙不给力,花老太太又头铁的冲了过来。大骂:“死丫头,今个你要是敢出这个院子,就永远别想回来。”

“你当我愿意在这里?”怒喝一声,花妍再次把花老太太推了个踉跄,还示威似的挥了下手里的柴刀:“谁再敢阻拦,我砍死他。”

朱氏三人下意识都往后退了退。

视线鄙夷的扫过他们,花妍随即背着妹妹疾步离去。

花峤一声不吭,赶紧跟上了姐姐。

“这是要气死我呀!”眼见没人敢再拦她,花老太太气恼的责怪儿孙:“你们两个没出息的,连个死丫头都拦不住。”

花大山和花金宝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后怕。连忙打哈哈:“死丫头疯了,正常人哪敌得过疯子?”

朱氏乘机花言巧语的挑拨:“娘哎,你都说了让她滚出去就别回来。她还敢走,真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咱就硬气点,别让她回来。”

“说的轻巧,花家还没分家呢。把死丫头赶出去,万一她在外头做出什么丑事?还不得连累咱全家?”花老太太气的伸手敲了下大媳妇的脑袋:“你就是个猪脑子,怪哉生的儿子脑子也不灵光。一家子都拦不住死丫头,都是没用的。”

突然被婆婆骂了,朱氏满心郁闷,却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脸岔开话题:“娘哎,早上翠翠跟着死丫头上了山,不知咋的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找找。”

“翠翠也是个没用的,那么大雨,也不知道早点回来......”花老太太又骂了两句,不放心的指挥花大山:”你跟去镇上瞧瞧,万一医馆同意赊账,趁早说清楚咱没钱。”

花妍手里还有柴刀呢,花大山心虚,缩着脑袋说了句:“娘,雨太大了,我去田里看看水。”

撒腿跑了。

“奶,我跟爹一起去看。”花金宝也跟着跑了。

一个比一个胆小怕事,气的花老太太干瞪眼说不出话。

云岭村离镇上有五六里的山路,花妍跑到村口时,恰巧村里唯一的驴车回来了。

她大喊了一句:“吕四叔,麻烦送我去趟医馆。”就赶紧的跳上了驴车。

吕四看见花柔昏迷不醒的样子,二话没说就把车子掉了个头,还帮忙把花峤抱了上去。

急赶慢赶的跑到云丰镇,花妍抱着妹妹冲进了一家医馆:“来人啊,快救救我妹妹。”

医馆的人一见来病患了,迅速将她引进去:“到里面来,把孩子放下。”

花妍放下花柔,招呼医馆的郎中:“我自己会针灸,麻烦借我一副银针用用,你们出个人帮我煎药。”

对方头一次遇到病患家属要自己针灸的,惊讶的还没反应过来,花妍已经抢过他的银针扎向花柔。

“哎——姑娘使不得。”生怕扎出事来,郎中急忙想要拦住她。

“放心,我学过医。”花妍果断的扎了下去,还迅速口述了一副药方:“麻烦你们照这个抓药,只是雪参要换成三百年的。”

眼下情况危急,普通雪参的药力达不到,是救不了花柔的。

“三百年?你有银子吗?”

对方听得倒抽一口气,仔细打量着花妍,生怕她付不起钱。

“我......”花妍哪有钱?她只好一边帮妹妹扎针,一边先哄对方:“我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银子,等会叫家里人送来。”

一根三百年的雪参少说值五百两银子,瞧花妍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压根不像买得起的人。

郎中当即黑了脸:“没钱可不行。”

花妍也知道没钱先用药有些强人所难,但眼下花柔的情况危急,她压根没时间去筹钱。

只能道:“我求你们,现在救人要紧,钱我一定会给你们的。”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啊!一根雪参七百八两银子,真被你用了,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医馆郎中见多了付不起药费的人,瞧着花妍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扎针快的像胡闹一样,更不相信她会什么医术?

再看花柔牙关紧咬,呼吸微弱,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生怕花柔死在医馆里,花妍会讹诈他们。他立马动手赶人:“去去去,你自己都会针灸,还来我们医馆做什么?赶紧走人。”

说着就上来抢夺花妍手里的银针。

花妍焦急万分:“求求你们,暂时不用药也可以,先让我帮妹妹针灸一会。”

对方压根不同意,竟然叫来两名打手:“把他们轰出去,别叫死在这里脏了咱的地。”

“你身为医者,竟然见死不救?”花妍愤怒万分,然而她抱着孩子难以招架。只能眼睁睁看着银针被抢走,被赶出了医馆。

“姐姐,现在怎么办?”眼见医馆不肯收治他们,花峤害怕的扯住花妍的衣摆大哭:“都怪我,熬药的时候总是点不着火,害妹妹吃药吃晚了。”

“不关你的事,药吃晚一点没关系的。”

是那个山洞里的混账男人,是他毁了凤凰珠,害了花柔。

抱着奄奄一息的妹妹,花妍悔恨万分。早知道她就该见死不救,让那男人去死。

与此同时,距离云岭村不远的一处大宅院内。

一群人正手忙脚乱的围着床榻上昏迷的男人——正是在山洞里轻薄花妍的那人。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伸长了脖子问:“云洲怎么样了?”

正在医治向云洲的医者后怕的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满脸凝重:“主上这次所中之毒极其罕见,幸亏有人出手相助,給主上喂了缓解毒性的药。否则咱们见到的主上,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么厉害?”老人被吓得手抖了几下,险些握不住拐杖。追问:“那现在呢?”

“属下已经給主上配了解药,只要主上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属下没有把握,可能要几天。也可能,可能......”

可能永远无法醒过来。

余下的话医者不敢说,从他凝重的表情里。老者也能猜到一二,拐杖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我家云洲吉人天相武艺超群。怎会遭人暗算?他一定能醒过来,一定。”

老人难以置信的伸手,抚摸着病床上向云洲紧闭着的双眼。忍着悲痛问:“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医者当即跪下,深深叩首:“属下无能,尽全力只有三成的把握。”

剩下的七成只能听天由命了?

周围霎时响起一片悲愤的吸气声,却有个少年的声音与众不同:“主上刚才还好好的呢,还说了要娶妻的,怎的这会就昏迷不醒了?钟神医,你莫不是吓唬我们的吧?”

老人霎时抬头,目光逼视少年:“丹青,你说真的?”

“是真的。”少年连忙点头:“主上吩咐我准备礼物,说要求娶一位姑娘。”

立马有人跟着附和:“我也听见了,公子说要娶妻。”

“对,我也听见了......好奇怪,公子突然要娶媳妇......”

“你们听见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了吗?”

“主上只说了是云岭村姓花的,就晕过去了。”

“云洲突然想娶妻,那位姑娘一定不同凡响。”

老人听得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起来。

沉吟了一会,他竟然想到:“云洲遭人暗算,是一时气运不济,这坏运就得喜气来冲。既然他想成亲,咱们就热热闹闹的办场喜事,说不定他很快就能醒了。”

周围人都听傻眼了:“老爷,您真要娶了那姑娘給主上冲喜?”

向老爷郑重点头:“对——”

“可是,云岭村是个穷地方,那姑娘只是个村姑啊!”

“那又如何?只要能救得我儿,让云洲逢凶化吉,她就是云洲命定的人。”老人挥手命令:“你们赶紧去查,云洲既是在山上遇见那姑娘的,今天下那么大的雨,云岭村有哪位花家姑娘上山,就是了。急事急办!下聘什么的都免了,就说是急着上门冲喜。给一笔银子,把人尽快接过来就行。”




下一刻,方才第一个冲进门的少年走到她身边传话:“姑娘,公子叫你进去。”

就算被发现又怎么样?堂都拜了,还能回家把花翠翠再换来不成?

花妍既然嫁进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

再次走到向云洲面前时,他已经脱掉了大红色的喜服,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衫。

黑色衬的他整个人英气勃勃,自带威严。通身冷肃的气质,简直像个叱诧风云的大将军。

花妍忍不住多看了向云洲几眼,对方却连一眼都懒得看她。

他神情冷冷的,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活像一尊铁面雕塑。

看她的表情,充满了厌烦。

“说,你为何要冒充花翠翠嫁过来?”声音低沉,透着丝暗哑,说不出的好听。

果然帅哥连声音都是诱人的。

花妍在心底感叹一句,立刻回:“因为翠姐姐不想嫁啊?”

“她不想?为何?”向云洲立马就回忆起在山洞时的情景。花翠翠娇羞低头报上名时的样子,可一点都看不出不想嫁啊!

“这不明摆着的吗?”花妍觉得向云洲问这问题简直搞笑:“嫁给你是冲喜,冲喜你懂吗?冲的好你活了,冲的不好她就得当寡妇。风险太大,翠姐姐不敢嫁啊!”

“你们没有说清楚?只是要人来冲喜?”向云洲听得怒瞪向身边人,立马有人回:“公子,是老爷的意思。老爷说若这种情况翠翠姑娘都愿意嫁过来,更能显出对公子的一片深情。”

什么一片深情?花翠翠根本不知道要嫁的是他,他在山洞里都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向云洲听得沉吟了下,看向花妍,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花妍,百花争妍的妍,我是翠姐姐的堂妹。”

花妍回答的很干脆详细。

“花妍——”向云洲低声念叨了一句,随后道:“与你成亲并非我本意,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拿了立刻回娘家去吧。”

他这是要休了她?

花妍低头暗暗冷笑。

新婚之夜就被休回娘家,她这辈子名声肯定完蛋了,以后婚姻定会受影响。

虽然名声好不好她不在意,但她嫁来是冲喜的。

向云洲眼下能说能坐的,应该算是被冲好了吧?

凭什么她承担了冲喜的风险,有了好结果却不能享受?

只给区区一百两,打发要饭的呢。

但看向云洲满身寒意的样子,留下是不可能了。

花妍当即回应:“我虽然嫁的匆忙,却是你家明媒正娶来的。没有过错,你本不能休我。但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公子既然厌恶我,我也不会厚着脸皮非要赖在你家,但一百两银子太少了。”

“你想要多少?”闻言,向云洲厌烦的眼底顿时显出了几分冷意。

一百两银子在当地都够普通人家生活半辈子了。

花妍拿了这笔银子,应该能再嫁到不错的人家。竟然嫌少,分明是贪心不足。

还是头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讨价还价。

他倒是想看看,她贪财的嘴脸到底有多可恶!

“一千两。”

花妍已经算好了:等花柔醒来后,各种杂七杂八的药费 ,头一年至少还需要几百两。

她带着一双弟妹,花家是不能回了。得买套房子另外安家,再置几亩地,怎么着也得一二百两吧?

这样算下来,一千两都不剩什么。

她还得努力想法子赚钱,去挣妹妹第二年的药费。

看向家财大气粗的,一千两银子应该很容易拿出来。

况且云洲受伤需要人冲喜是事实,她刚嫁进来他就醒了也是事实。

迷信一点的说法就是她救了他的命,他的一条命还不值一千两银子吗?

花妍并不觉得自己要多了,相反,她还觉得自己人美心善,要少了呢。

一千两,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霎时间,向云洲都快被气笑了。

嫌恶的瞟了眼眼前的小女子,他都懒得同这种贪婪且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开口。直接命令:“给她一百两,撵出去。”

一千两和一百两差距太大。

向云洲轻蔑的态度也激怒了花妍。

她气恼回应:“你敢撵我,我就敢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前。向云洲,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冲喜冲回来的,你这是恩将仇报。”

“你是......在威胁我?!”他周身寒意外放,很快屋里的气温都似乎低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