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女频言情 卦门之王全局
卦门之王全局 连载
卦门之王全局 彼岸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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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安陈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卦门之王全局》,由网络作家“彼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瘦子的名字叫做王夫子,一听就是一个特别书生气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家伙的身上只看到了痞气,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书生气。“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被骗了钱,难不成还要找我要回来吗?哈哈,那你就失算了,那些钱我都给别人了,你是要不回来的。”我无所谓地直接摊开双手,倒是想要看看面前的王夫子怎么做,但没有想到对方却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那几万块钱对他来说,就好像九牛一天上的那个毛尖尖一样,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只是不清楚你的手法是怎样的,能不能详聊一下,旁边有一家茶馆,想必你现在也很郁闷,我进去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讲一下。”王夫子可能是害怕他旁边的人吓到我,于是就把那些家伙都遣散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安叔在教给我算命之术的时候,还教了我一...

章节试读




这个瘦子的名字叫做王夫子,一听就是一个特别书生气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家伙的身上只看到了痞气,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书生气。

“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被骗了钱,难不成还要找我要回来吗?哈哈,那你就失算了,那些钱我都给别人了,你是要不回来的。”

我无所谓地直接摊开双手,倒是想要看看面前的王夫子怎么做,但没有想到对方却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说那几万块钱对他来说,就好像九牛一天上的那个毛尖尖一样,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只是不清楚你的手法是怎样的,能不能详聊一下,旁边有一家茶馆,想必你现在也很郁闷,我进去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讲一下。”

王夫子可能是害怕他旁边的人吓到我,于是就把那些家伙都遣散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安叔在教给我算命之术的时候,还教了我一些防身术。

那些家伙想要对我动手的话,还是得要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不然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那可是不划算的一件事情。

来到了一旁的茶馆,王夫子要了两杯上好的铁观音,他也不管我喝不喝,直接对着我拱手,然后说道。

“我原本以为我运气很差,自己制作好的东西失灵了,所以才让你捡了一个漏,但是我们之前已经试验过了,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捣鬼,当然了,我的本意是非常敬佩你的。”

听到这话,我轻轻地笑了一声,面前这个王夫子可能把我当一个傻子了,他觉得我一定会和盘托出的,但这绝无可能,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暴露自己的底铜钱。

别人想要套我的话,不可能,安叔之前就跟我说过了,教给别人算术的话,那无异于是自掘坟墓,并且比那还要过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面前的王夫子似乎早就知道答案,他什么话都不说,仅仅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便伸了一个懒腰,看向一旁的美女服务员。

“这位小姐,请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跟这位先生说。”

那个服务员巴不得快点走呢,于是王夫子在她走后,说出了这其中的隐情,听完之后,我越发觉得我当初就是多管闲事,并且还是那种特别令人讨厌的多管闲事。

王夫子跟我说,之前那个大叔是附近有名的信者,他之前还对我撒谎了,他的那些钱并不是打工赚来的钱,而是把他老婆的嫁妆给典当了换来的钱,然后就来到这种小算场挥霍了。

“你觉得我像什么?”

王夫子突然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说实话,面对这个问题,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因为问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评价,那么最终得到的答案,无论是什么,都多多少少有些片面了。

“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在小算场里混的人,因为他们都没有你这样的气质,我这并不是在称赞你,而是实话实说,你身上的痞气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如果是一般的小混混听到了这种话,肯定会感觉自己的人格尊严受到了侮辱,有的人甚至会跟我拼命,他们做某些事情就是为了维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但是王夫子就不一样了。

即便我说出了这样的话,他还是一脸的无所谓,并且眼神中的赞赏之情更加浓烈了,我说完之后,他竟然鼓起了掌,好像对我刚才说的话很是满意。

“我的名字的确就叫王夫子,这一点是没有错的,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我不是小算场的人,是的,你说对了,我来到小算场就是为了之前那个中年男子,我都不知道那个家伙姓啥。”

此话一出,我愣住了,按理说,像王夫子这种人来到小算场的原因,大概率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这里虐虐菜,对付一下那些新手,找一些成就感。

但专门为了一个人而来到小算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看来这其中有很大的秘密啊!

不过我也不着急,即便我不说,王夫子还是会将一切都讲出来的,他约我来茶馆喝茶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但还有一些不情之请,这些都是我后来了解到的。

“喂,是老朱吗?我们这次的行动目标,他的名字叫啥来着,我这个人的记性不好,老是忘了他们的名字......叫做王彪啊,我知道了。”

之前我帮助过的那个中年大叔,也就是王彪,他本人是一个特别懒惰的人,早些年在工地的时候就好吃懒做,最后因为工作失误砸上了一只手,他举全家之力找工地的老板索要赔偿。

最后得到了十万块钱,那个年头的十万块钱还是很多的,足够让一些小老板倾家荡产了,然后王彪就拿着那些钱娶了一个媳妇儿,娶了一个还算负责任的媳妇儿,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但是在结婚之后,王彪还是难改之前的恶习,经常把赚来的钱都送进了算场里面,常常把老婆气到半死,平常也不管孩子,如果没钱了的话就在那里喝酒,并且经常是酗酒的状态。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的王彪看起来最凶凶的,看来原因就是这个了,没有想到我最后竟然碰错了人,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感觉无比懊悔,但眼下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如果他仅仅是干了那些事情的话,还不至于让我出面,我之所以会出面教训他,主要是因为一个原因......他把他老婆打进医院了,并且还把他老婆的嫁妆全卖了,最后换了五万块钱,还不给老婆付医药费。”

一说起这件事情,王夫子只能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他之前的一切行为都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王彪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所以才在我的面前故意卖弄。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反而很是理智,一点点的分析自己的所作所为。




胜者为王,败者为奴

小时候,我生活的还算幸福。

父亲在镇上有小小的权利,碰上八.九十年代的下海潮,辞职去南方做了生意。

我六岁那年,父亲衣锦还乡,在镇子上开了一家不小的加工厂。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亲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说他命不久矣,父亲信了,他慌张的寻找不死的方法。

母亲劝了他不知道多少遍,他总说性命最重要。

直到两年后的一天,父亲像是丢了魂一样回家。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那样慌张的样子,嘴里只是嘟囔着两个字。

完了。

没过几天,父亲就病倒了,全家想方设法的给父亲治病,卖了房子,砸锅卖铁。

就连父亲给我买的脚踏车都没给留下。

然后父亲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母亲哭了很久,但依旧杳无音讯。

等半年之后我再次见到父亲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枯瘦如柴,原本一米八,一百七八十斤的人瘦的像一把干柴,真不知道那些日子他是怎么过的。

母亲一个人无依无靠,只能带着我改嫁。

继父是个酒鬼,对我非打即骂。

你能想象吗?

我在继父那里生活的几年中,没有吃到过一块肉。

后来母亲生下了一个弟弟,正好是我念高中的时候,继父便让我辍学打工。

其实也好,这样的我的生活反而没有了约束。

我去了市里的一家小酒馆打工,小酒馆的老板是一个只有一只胳膊的老头。

别人都叫他安叔,至于真名字谁也不知道。

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无依无靠,又经历过大起大落,我平日里做事十分谨慎。

老头子对我好,我对老爷子也十分孝顺,按摩捶背,端水倒茶,一样都不落下。

久而久之,老头也跟我亲近,告诉我他曾经是炎夏最厉害的算命先生。

一开始我以为老头是在吹牛,直到后来,他让我伸出手,把我的前半生说了个七七八八。

我便开始相信他说的,也开始偷偷摸摸的看老头的书。

不为别的,就是单单把当年害我父亲的家伙弄得倾家荡产,我也要学!

老头很洒脱的人,平时也总跟我吹嘘自己当年算命如何准。

我有时候也会调侃几句,你那么厉害干嘛还守着个破酒馆。

后来我才知道,不管你本事多大,能力多强。

算命只要算多了,就可能把自己的性命算薄。

老头一辈子看破了多少天机,结果把自己算进了天意之中。

你别看老头就一根胳膊,平日里身边的女人可从来不少。

而且都是自愿投怀送抱,他还跟我说,这历史上有名的算命先生要么瞎了眼睛,要么都是风流成性,什么龚自珍,恒温,谢安这些大才子不光算命术了当,御女也是有方。

喝最烈的酒,逛最红的窑子,看破别人的天机。

这才是究极先生的生涯。

大概二十三岁的时候,老头的本事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甚至能够把老头以前的事情看了个七七八八。

老头是一只手,要是两只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

我生日那天,老头带我去了市里有名的醉仙楼。

几杯五粮液下肚之后,老头眯着眼抽出一根香烟,我连忙拿出火机毕恭毕敬的点上。

“小二,我能交给你的都交给你了,吃完这顿饭,你也该出师了。”

“你小子灵透,不是池中之物,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馆子里面吧。”

我怔了一下,知道这天总会到来的。

只不过没想到白驹过隙,时光过的如此之快。

“安叔,我有点舍不得你。”

这话是心里话,这些年除了安叔,再也没有人待我如此好了。

安叔欣慰的点了点头。

“有这份心就好了,我老了,以后这江湖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你要是学了我一身本事,还不出去,那我老头子的脸往哪里放?”

“以后,你也别叫陈小二了,就叫陈安,以后我要听到安爷这个名号在千行里再次打响!”

我接过安叔的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有点辣嗓子。

重重的点了点头。

“安叔,您放心,小二绝对不会给您老丢脸的。”

安叔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言道。

“所谓算命之数,便是瞒天过海的手段破天机,知他命。”

“胜者为王,败者为奴!”

“其中厉害,不用我多说了吧。不管是谁,在这一行当里不可能永远都是能看破的,我给你五年时间,你要成为胜,称王!这么多年的本事,五年时间足够你发展人脉……,你要记得,五年,一定要收手,跟天斗的话。”

“赢了,回来给老头子养老送终,输了……”

安叔突然间有些哽咽。

随后便说道:“老头子我照顾你下半辈子。”

我心里有些忐忑,老爷子这个感觉怎么像是临终送别一样。

五年,五年够吗?

够我称王称霸,够我报仇雪恨吗?

我见过不少先生,但是自己却没有出过手。

在别人的面前,心理才是最重要的。

众目睽睽之下,做到泰山崩于前,岿然不动,还能将平生所学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才是本事。

不过老爷子的那句输了养我后半生,着实感动到了我。

我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安叔。

“叔,您放心,五年之内我一定给您顶足了面子,那京师里的肤白貌美的一等姑娘我怎么也给你弄上个十个八个。”

一听这话,安叔顿时来了兴致。

“好小子,算你有良心。”

随后看着小酒馆窗外的夜色,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年明月何处看。”

“小子,以后就看你一个人得了。”

临走的时候,老爷子给了结算了一下剩余的工资,总共三千多块钱。

我没留下一分,全部给我妈汇了过去。

我知道有这一身本事,哪里都能有钱有女人。

不过我不能一上来便出手,石破天惊在这一行里算不上好事。

为了生活,我去了一家高档会所工作,不过这里面可不光是唱唱歌,跳跳舞那么简单。

不少市里的有钱人都会在这里迷信,寻个好的算命先生,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都不算什么。

我在这里一干就是三个月,直到有一天……




从刚开始就想着的是占别人的便宜,那么吃了亏也没办法再说别的。

我几乎都不用多猜,就能知道对面的光头拿着的是嘉庆通宝 熙宁通宝 天命通宝 顺治通宝,而且估摸也是同代。

可是这些在天顺通宝面前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前面的铺垫已经够多了,到了这一步,已经是一样开始翻铜钱的时候了。

王哥本来是想要直接拿出来的,被我一只手指按住。

那光头一看时机到了,直接将自己的铜钱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四张铜钱平平整整的被放在了那里,

不错,这个铜钱但凡是遇到别的花样,很有可能是一路绿灯。

但是这次可算是碰到硬茬了。

“哈哈哈哈哈,看来今天这个便宜我是必须要捡回来了,那就没办法了,老弟呀!”

看完了那光头的排练之后,他心里的那一点担忧也总算是完全放下。

然后他顺手将自己的铜钱也同样拍在了桌子上。

光头直接就站起来看了看到了,露出来的四张铜钱之后,瞬间眼都瞪大了,失魂落魄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怎么可能会这样,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铜钱,怎么会是天顺通宝!”

光头一句一句的说着,嘴里念叨着,但是也没有办法挽回这个局面。

“来来来,把我的全部都给我收过来。”

王哥大手一挥,我立马弯着腰就将那光头面前的龟壳都拉了过来,这一次这王哥赢的可算是漂亮。

“真没想到我这手气的确不错啊,不过要不是你说要试一试,我可能就真的放开了!”

王哥站了起来,笑呵呵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怎么样呀!王哥,在这里玩的还不错吧?”

这边正在说着浪姐就走了过来。

一头漂亮的大.波浪披散在身后,走着就好像是小猫一样优雅魅惑。

一过了台子这边就看到了王哥面前的这些龟壳,很显然比刚来的时候要多不少。

“看来哥你这是赢了呀!”

“我今天这运气也得算是不错,不过也确实还得谢谢小安,如果不是他在旁边给我助阵,我也不会赢得如此轻松。”

他说完就大声笑了起来,丝毫不在于那边已经非常沮丧的光头。

“王哥,你要玩的话就继续玩,我得叫我们小安走了,再怎么说也是我这的经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这浪姐一边笑着说,一边把我拉到了身后,接着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带着他走了。

“怎么,今天你又动手了吗?”

浪姐带着我走出了这边的嘈杂人群,朝着那边的高级贵宾区走去。

“我什么都没做呀,也是那王哥运气确实很好,我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拿到天顺通宝。”

那种语气平静的说道,就仿佛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没关系,他也没动手。

“真的?我可不信,他对面的那个光头那可是非常喜欢动手动脚。”

“姐?你知道这人动手?”

我有点惊讶地问道。

“是,不过这种事情你少打听,你赢了就可以了,不用对外说出去。”

我点点头,决定不再追问。

不过我刚才好像看见浪姐在王哥的耳旁念叨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王哥再度把我唤了回去。

“你再陪哥玩上几把,小费是少不了的,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光头,他说他被骗得起。

“那我也能玩儿,要玩就玩大的。”

王哥这个时候目瞪口呆,表现的十分诧异。

其实这也不怪王哥那么诧异,任何一个头脑健全的人,恐怕都不会信我这个毛头小子的话。

玩大的的确可以,但有没有那个胆量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显然我的胆量十足。

于是铜钱猜局再一次打响了。

如今又到了王哥闷的时候,按理说他之前已经闷过一次了,如果再闷一次的话,实在有些太冒险了。

“闷下去。”

由于我说的实在是太自信了,王哥朝着浪姐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照我说的做了。

果不其然,那个光头被骗了,最后以一个签数的差被骗给了王哥,赔了好多钱。

“你小子多管闲事?”

对面的光头“噌”的一声站起来,并且面露凶光,两只拳头摆在我的面前,一看就是一个狠人。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刚才我就在那里看着铜钱,如果他们觉得不妥的话,之前就已经讲出来了。

换言之,在他们的印象中,像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是不配赢钱的。

可我偏不!

“我说你小子这就没意思了,富贵在天,难道只许你们赢,就不许我赢了吗?”

王哥这个时候也站起身来,皱起眉头,面色不善。

只有浪姐这个时候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过了半晌,她才站起身来打圆场。

“铜钱桌子上的规矩就是愿算服被骗,除非你能证明我家的公关经理出了老千,不然就不要在这里乱叫了。”

此话一出,光头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恼怒的神情,但他最终还是选择息事宁人,毕竟为了几个钱犯不着惹浪姐。

又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小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小心你的双腿!”

我轻轻地摆了摆手,完全无视那个光头,等到他走后,王哥朝着浪姐拱手说道。

“没有想到您说的竟然是真的,没有想到贵宝地的公关经理竟然真的是一个赫赫有名的算场高手,看来这次是我被骗掉了。”

说完之后,王哥也没有看我,而是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沓钱,看样子应该有百来万。

只是这个光头也真是的,之前说自己玩得起,没想到现在是这个德行。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算局啊!

王哥走了,他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特别复杂,那一瞬间,他让我想起了安叔的叮嘱,似乎两者有什么相同之处。

就在王哥刚要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用手指了指我的衣服,然后对着一旁的浪姐说道。

“我能跟这个小子说点话吗?”

“你请便,他是我们家的公关经理,但不是我的小情人啊,哈哈。”

我跟着王哥来到了外面,外面的风有点大,我心里面有点迷茫。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王哥之前看起来像是被骗红了眼,其实他是在逢场作戏呢,想要用那招引我出手。

没有想到他竟然成功了,我内心暗暗懊恼,如今世道人心叵测,我就不应该轻易相信别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就在刚才,我并没有耍赖,而是用真正意义上的算命能力打败了那两个人,他们即便有所怀疑,日后也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这就是安叔教给我的取胜之道。

“小子,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你的名字一定会响彻江湖的,不过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当今的社会就是大鱼吃小鱼的社会,你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啊!”

根据我对王哥的了解,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似乎在指别的事情,但究竟有什么样的深意,我暂时还不明白,所以眼下装糊涂才是最重要的。

“王哥,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跟浪姐在干什么,稀里糊涂的,赢钱了,咱们肯定高兴呀。”

王哥没有继续欣赏我装傻充愣的名场面,而是摆了摆手,紧接着便上了一辆劳斯莱斯,最后他的马仔坐上了别的车,跟着他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浪姐也出来了。

她对我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这下你就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估计以后会有很多的信者找上你,到时候你什么打算?”

听到浪姐说这个话,说实话,我想给她一记大耳光。

人是你招来的,戏是你们几个人演的,我是被你怂恿的,现在却成了我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

“浪姐说笑了,我这点上不了台面的算命能力完全难登大雅之堂,如果不是浪姐您的话,我哪里有跟人切磋的机会呢?谢谢了!”

我说话的时候,故意把最后三个字压得很重,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压抑,浪姐是江湖老手了,她一下子就听出了我内心的郁闷,但却毫不声张。

“好了,没什么别的事了,你回去开会吧。”

我知道,浪姐说的开会其实就是坐在那里侃大山,毕竟这里的经营模式是非常简单的,基本上傻瓜都能操作,只是这其中的人情冷暖就不那么好分辨了。

果不其然,三天后就有一个大家伙找上了门。

“我李三炮年轻的时候,打过码头,当过土匪,在桌子上更是所向披靡,难逢对手,但我听小光头说你们会所有一个高手,会会?”

正在那边训斥服务员的我紧张了,挥了挥手,便让那个刚来这里不久的小后生离开了。

果不其然,浪姐也没有问我的想法,就直接把我推到了李三炮的面前,撂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你要是愿意跟他玩,那就好好玩儿;倘若不愿意的话,直接拒绝人家就可以了,毕竟对你这样的铜钱圣而言,跟歪瓜裂枣对战,显然有失身份。”




果不其然,当我说出上面那番话的时候,对面那瘦子显然坐不住了,他这个时候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转身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盯着我。

他也不想在这么多兄弟的面前丢人,所以只能对我放狠话,说道。

“小子,刚才是你运气好,可不要得寸进尺,如果你还玩的话,小心到时候被骗到生活不能自理。”

我乘胜追击,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紧接着便丢给对面那人一个白眼,然后说道。

“你要是想要跑路的话,就赶紧跑吧,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可就把裤衩子都被骗没了,你觉得对不对?”

听到这话,瘦子显然坐不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最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毕竟骑虎难下的他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因为有些人已经起疑心了,为什么这个瘦子赢钱的时候,他看起来满面容光,容光焕发,一到被骗的时候,他就急着跑路,难不成他在木牌上动手脚了吗?

察觉到周围的人的目光,瘦子只能重新坐在桌子的对面,拿起了之前的那几个木牌,迟疑再三之后,咬了咬牙,表示愿意接着陪我玩下去。

“不如我们这次算大的,一次性算两万五,在场的兄弟都做个见证,如果有谁耍赖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王八蛋,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脚踢飞了脚边的易拉罐,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行,既然你小子想玩大的,那我也乐意奉陪,这次就看看鹿死谁手,兄弟们都做个见证,如果对面这个小屁孩不认账的话,那我们的拳头可就按捺不住了。”

众人都是看热闹的,所以不嫌事大,除了那位大叔之外,其余的人都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开始了下一轮的算局。

瘦子为什么愿意跟我玩儿呢,这里面是大有学问的,他并不是觉得自己的人格尊严受到了侵犯,所以才准备跟我血战到底,也不是因为别的缘故,纯粹是他对自己又充满了信心。

瘦子之前以为自己作弊用的磁铁木牌坏了,所以才准备开溜,但因为主角的激将法,他现在只能重新坐下来,跟主角他们对峙,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悄悄检验了一下磁铁的磁性。

“还是让我看看这块磁铁到底有没有用吧。”

瘦子悄悄地说了这句话,他旁边的人压根就没有听清楚,然后他把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攥在了手里面,紧接着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那个木牌,直到木牌被磁铁吸住了。

“看来东西没坏......咳咳,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看看这次鹿死谁手,不过这一次我们得要换一下,我押小,你押大,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就开始,你要是觉得不行的话......”

我斥责对面的瘦子,让他闭嘴,把东西交给别人来摇就可以了,他本人没有必要废话,直接掏出了两万五千块钱放在了桌子上,显得特别大气。

这边的大叔就有一些为难了,是的,我刚才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大叔之前的确给了我一万元,但那并不是他最后的一万元,他背包里面还有五千块钱,那五千块钱确确实实是他最后的家底。

“行吧,这是我最后的五万块钱,如果这次还不行的话,那我就戒算,以后再也不算了。”

说完这段无比艰难的话之后,大叔把他最后的五千块钱给了我,他现在的手还在颤抖着,毕竟五千块钱对于一个穷人而言,倒也算是一次豪算了。

对于富人而言,五千块钱就是九牛一毛上的那个毛尖尖。

由于那两万块钱还在我的手上呢,所以大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又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现在只能祈求着,如果我有幸赢到五万块钱的话,能把钱给他,那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

这一切都要看我的良心了。

不过我并不是那么利欲熏心的人,自从我出师以来,就没有把五千块钱放在眼里,到时候,钱我一定会给他的,但最后是怎么一个给法,这件事情就不一定了,我会想其他的办法。

现在,我现在倒想要看看面前的这个瘦子还能搞些什么鬼。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现在的心高气傲,对手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声,紧接着他便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环于胸前,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但他的气场太弱了,对我造成不了一丁点威胁。

“三,二,一,开!”

随着上面的盖子被取掉,那三个木牌的点也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而这次与上次还不一样,清一色的都是大点儿,两个是“光绪通宝”,另外一个则是“咸丰通宝”。

甚至没有给瘦子扯皮的机会。

“看看,你刚才要是选择大的签数的话,这个时候已经赢了两万五千块钱了,但没有想到你临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结果我就赢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瘦子险些晕倒在地上,如果不是旁边的人及时把他搀扶住的话,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毕竟一下子就被骗掉两万多块钱,换成任何一个穷人,他这个时候都要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倒霉。

瘦子勉强爬起来之后,他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我,眼睛中充满了不解,但他不知道我是怎么搞的鬼,也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赢下了两场对局,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好像梦一样。

“话是你自己说的,被骗的人必须得被骗得起,那这些钱我就却之不恭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在就跑路了,毕竟我可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

说完这段嘲讽的话之后,我也不含糊,紧接着便拿走了属于我的钱,对面那个瘦子也不敢说话,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想要搞点什么动作的话,以后就别想着混了。

我直接把赢的钱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拍了拍那个大叔的肩膀,我们两个人昂首挺胸地离开了这个小算场,最后来到了外面,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李三炮被浪姐气得不轻,嘴角的胡茬都在颤动着,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看起来像是要把我吞了一样,嘴角的獠牙似乎都蓄势待发了。

浪姐又给我下了一个套!

我之前听说过李三炮的大名,虽然他这个人喜欢吹大牛,挂在嘴边的战绩八成也是假的,但有一点是真的,他特别喜欢算。

算被骗了就开始骂人的那种,而且特别小心眼,要知道,李三炮的心眼是出了名的小。

眼看自己推脱不了,我索性拉开一张椅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拿出一副铜钱,看向对手。

“被骗了的话,你能玩得起吗?”

这对于一个信者而言,那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挑衅。

“老子要是被骗不起,然后对你说一个‘不’字,这十根手指头,你看中哪个剁哪个!”

李三炮这个时候看起来很愤怒,他现在不得不愤怒了,被一个小辈藐视,而且还是那种无与伦比的鄙视。

这换成任何一个算场老手,他都不会屈服的,所以李三炮这个时候迫切的想要一战,

我记得安叔以前说过,想要当一名合格的信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在关键时刻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能因为对手的三言两语就自己吓自己,慌了阵脚。

现如今的李三炮怕了吗?

不,他没有怕,他现在跃跃欲试,恨不得冲过来把我的手指头给剁掉,如果不是浪姐就在暗处盯着的话,那么李三炮或许就这么做了。

不过我自有他的应对之法,不可能任由面前这个莽汉胡来的。

虽然李三炮现在没有怕,但是他慌了,虽然他表面上还没有这样的情绪流露,但我已经对他知根知底了,现如今就到了表演算命能力的时候。

“那些复杂的玩法我们就不要再沾染了,毕竟像你这样的莽汉是理解不了的,到时候如果说我耍赖的话,那我的确是百口莫辩。”

李三炮这个时候缓和了一下情绪,开始变得沉默不语。

但这完全不要紧,我有办法让他重新激动起来。

“不如我们这次玩一个最简单,但又是最惊险的,你玩还是不玩,倘若你害怕的话,去给我们浪姐跪下就可以了,她说在这片地区,就没有她罩不了的局。”

呵呵哒,这应该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而且还是最过分的那种,然而躲在暗处的浪姐只是笑了笑,她并没有觉得我在给她惹麻烦。

或许自身实力的强弱决定了自信心这个玩意儿。

“说吧,你小子想要怎么算,只要你说出来的办法是老子我认同的,那就没问题,这个场子里有这么多的人做见证呢,我还能耍赖?”

这次算铜钱的规矩是非常简单的,随便抽取一副铜钱,那些铜钱必须交由姑娘来查验,如果里面的铜钱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这次的算局就可以开始了。

其实规矩很简单,由乾隆通宝-天顺通宝分为一个阶段,最小的当然是乾隆通宝了,最大的当然是天顺通宝了,然而还有最后三张铜钱,那就是熙宁通宝-雍正通宝。

同理,雍正通宝是整副铜钱中最大的。

而且姑娘会把铜钱的顺序打乱,然后把铜钱随机放在两人的面前,由于我和李三炮只能抓取一张,这样一来的话,就纯粹是对拼运气了。

但即便是对拼运气,我也有自信把李三炮打得屁滚尿流,毕竟有的时候运气也是算命能力的一部分。

不过这个时候并没有到抽铜钱的时候,确定龟壳才是最重要的。

我把一小摞龟壳拿了出来,然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那是一个再标准不过的微笑了,但是在对面的马三炮看来,我就是在挑衅他。

别看摆在我面前的仅仅是一小摞龟壳,但实事求是的说,这些龟壳完全是一个普通家庭辛苦一年的成果,而且只多不少,毕竟这个东西别人看来平平无奇,在我们眼里就是好东西,千金难求。

看着这么多钱,我内心陷入了沉思,当年父亲是否和我一样面临着这般处境,但最终却败在了这样的算局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并不是哀伤感叹的时候,如果我这次一不留神被骗掉的话,那可就是五十万的损失了,毕竟谁又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龟壳就价值十万块钱呢?

那仅仅是一块绿铜铜钱子罢了。

李三炮这个时候也不甘示弱,他之前就用现金兑换好了足够多的龟壳,现在已经押上了一半,和我的一样,也是五十万。

今天要么我成为百万富翁,要么李三炮成为百万富翁。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等到我们两个人看清楚手中的铜钱后,双方还有一次加龟壳的机会,如果我再加十万龟壳的话,那么对面的李三炮也需要跟上,假如他不跟的话,那我也不能跟。

这种简简单单的算局,其实是最惊险也是最安全的,当然了,安全仅仅是相对而言,面对我,李三炮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可言。

“您先请?”

我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三炮“哼”了一声,紧接着他便不动声色地抽了一张铜钱,紧接着他便眉头紧皱,但一瞬间又舒展开来,好像在期盼些什么。

他的这种把戏我再清楚不过了,看李大炮的表情,他似乎拿到了一张烂铜钱,但我很清楚,李大炮刚才的表情仅仅是掩饰罢了,他就是想要引我继续加龟壳。

虽然对手的心思还算缜密,然而这对我并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显得很搞笑。

我摸到了一张铜钱,但是我并没有立刻翻过来,反而是在上面摸索着,这让李三炮有些紧张了。

“这位小兄弟在干嘛?”

“冤枉啊,我仅仅是摸了一下自己的铜钱,有些不太确定,我袖子都是挽起来的,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耍赖吧?”

我略带讥讽的神情让李三炮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虽然没有继续刁难我,但是他的眼睛一刻也不离桌子,

没想到还挺谨慎的。

的确,我袖子都没有放下来,一切的行为都在别人的眼睛下进行着,我又怎么可能耍赖呢,想想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