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冲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败家子，家里是没给你买衣服吗？非要花钱租，我看你就是想勾引哪个小男生，年纪轻轻这么多心思。」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求她给我留点面子。
「现在知道求我了？你长这样子，穿什么裙子都白搭！」
老板见我实在可怜，答应退掉这一单。
回家的路上，妈妈沾沾自喜。
「看吧，他就是理亏了，要不然怎么会退钱。」
到晚上，她拿出一套颇具年代感的裙子。
廉价的纱质面料，上面布满碎花，胸口处绣着歪歪扭扭的蕾丝。
「这裙子多好看，非要浪费钱干嘛。」
这肯定又是哪家人不要的旧衣服。
我冷冷盯着她，「好看你怎么自己不穿？」
妈妈瞬间变脸，神色委屈巴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呢，好东西我不都是紧着你的。」
我还想说什么，爸爸冲过来甩了我一耳光。
「你什么态度？怎么和你妈说话的？」
「不识好歹的玩意儿，爱穿不穿。」
顾鹏飞在旁边看戏，跟着嘲讽。
「就是啊，长得好看的女生披块破布也好看。你嘛穿金子做的衣服也是丑小鸭。」
他们纷纷指责我，好像我做了天理不容的坏事。
可是租下那件裙子才八十块钱。
我觉得可笑。
妈妈明明也做过针对他们的事情，每次我都帮着爸爸和顾鹏飞提前补救。
到了我这儿，却成了全家的敌人。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管别人的死活。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还这么团结。
想到这，我压下心中的火气道歉。
「是我不懂事，乱花钱租礼服。还是妈妈考虑周到，早就为我准备好了的裙子。」
毕业晚会上。
别的女孩都穿着漂亮的晚礼服。
我穿着那件丑裙子走进大厅时，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妈妈偷拍了视频上传到社交网站。
配文：别的小姑娘花枝招展，我家闺女穿花裙子依旧自信满满。
网友在底下留言。
成人礼一辈子就一次哎，不敢想这一天姑娘要多久才能释怀。
穿这衣服都不如穿校服了，真的是亲妈吗？
租一件衣服很贵吗？为
守在我家门口。
他承诺立马结婚多给五千彩礼。
妈妈转头在我喝的水里下药，把我送到男人家里。
谁知道他是个家暴男，对我动辄打骂。
没出一年，酒后失手就把我打死了。
男人求我家人谅解。
「只要爸妈不追究，我愿意把全部的财产给你们！对，还有房子！我的房子也给你们。」
妈妈觉得不够。
「还有你的车，我们也要。」
男人忙不迭点头答应。
爸爸说，「女婿就是喝多了酒下手没个轻重，也怪小芸，自己命薄不抗揍。」
顾鹏飞在一旁附和，
「小芸是个没福气的，要不是她不肯好好过日子，妹夫哪能打她。」
他们拿了男人的赔偿金，签下谅解书。
却嫌火葬费用高，把我的尸体扔到了臭水沟里。
还在我死后大肆宣扬，说我铺张浪费，根本不懂得节约，花光了家暴男的所有钱。
可是妈妈平时也做过很多祸害他们的事情，都被我提前发现，做了补救措施。
这一世，我打算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看爸爸和顾鹏飞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2
我收下妈妈给我的笔。
转头去学校超市买了两支新的。
只花了五块钱。
高考两天，果然没再出现意外。
考完回到家，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见我回来，阴阳怪气开口，
「哟，不买文具这不也考完了？我就说你是要和别人攀比，学生用那么好的东西干嘛。」
我强撑着假笑。
「妈还是你厉害，不花钱就拿到了这么好的笔。」
妈妈最喜欢别人恭维她。
听我这样说开心得不行。
更加坚信自己能花最少的钱达到最满意的效果。
高考之后，学校要开毕业晚会。
这次我没问妈妈要钱。
拿着这些年攒下的零花钱去租了一件礼服，藏在同学家里。
谁知同学妈妈和她聊天时说漏了嘴。
妈妈大发雷霆，拉着我就要去退掉。
老板不肯退钱，她在店里撒泼打滚。
「天杀的黑店！看我闺女年纪小好欺负，忽悠她花这么多钱租了个破裙子！我闺女还是学生哩，跟学生做生意，也不怕丧良心！」
见老板不吃这一
场，她就打电话跟我炫耀。
「你哥这次肯定能考上，我可是特意给他拿了三支好运笔。考上好大学有什么用，找到好工作才是本事。」
我拼命忍住笑，附和她的话。
没到中午，爸妈打电话非要我回去一趟。
一进门，看见顾鹏飞生无可恋躺在沙发上。
脸色灰白，双眼无神，像丢了魂一样。
「小芸，你来评评理，你哥非说我给他的笔漏墨，把试卷染透了，这不是瞎说吗！」
「我是他妈，我能害他吗？再说了你用不是好好的，还多考了三十分！」
我立马点头。
「对啊，笔明明好用得很。我看就是有人没准备好故意找借口呢。」
顾鹏飞气得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我大骂。
「你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有你什么事？赶紧给我滚！」
妈妈在这点上倒是不重男轻女，只要有人忤逆她，立马开嚎。
「天杀的，我一心一意为了儿子着想，他倒好，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在这里指桑骂槐。我这么讨人嫌干脆去死好了！」
爸爸被吵的心烦，直接盖棺定论。
「这事怪不上你妈，她也是好心，你妹妹用的时候也没事。真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命里跟这工作没缘分。」
顾鹏飞这次真气急了。
听到这话，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们知道我为了这次考试准备了多久吗？一下子全给毁了！」
「叫什么叫，不就是一份工作？过几天我请刘总来家里吃饭，给你走个后门不就好了。」
爸爸云淡风轻开口。
虽然他只是公司的小职员，但和刘总是牌友，关系还算不错。
倒也真有可能走个后门。
而且刘总的公司要比顾鹏飞应聘的公司更好。
不过，这要是在家吃饭，肯定要被妈妈搞黄。

妈妈特别爱贪便宜。
高考前，我问她要钱买文具。
她转头给我拿了超市买鸡蛋送的中性笔。
考试途中笔突然坏掉，油墨染透了试卷。
忙着收拾残局，题目都没做完。
我回家找妈妈算账。
爸爸和哥哥非说妈妈勤俭节约，是为了这个家好。
我在家准备复读。
妈妈看到参加相亲角就送新茶具的活动，硬拉着我去参加。
结果被变态男看上，天天在我家门口蹲守。
他们为了多拿五千的彩礼直接让我嫁人。
结果男人是家暴男，没出一年就把我打死了。
他们拿了赔偿金，签下谅解书，还不愿意给我收尸。
再睁开，我回到了问妈妈要钱买文具的那一天。
1
「买什么文具要二十块？这不就是抢钱吗？家里还有这么多中性笔，随便拿两只不就好了。」
妈妈拧着眉，不耐烦的数落我。
看着熟悉的场景，我浑身一震，心里涌上巨大的喜悦。
我这是重生了？
「发什么呆？高考不是买贵的文具就能考好的，打铁还需自身硬，我看你就是想和同学攀比！」
见我不回话，妈妈直接扔给我几只笔。
拿着这两支熟悉的中性笔，我终于确定，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妈妈给了我同样的笔。
我信了她的话，觉得只要知识掌握得好，用什么都一样。
结果考到一半，笔突然漏墨，一大片试卷被染透。
我忙着收拾残局，连题目都没做完。
成绩可想而知。
我哭着回家找她算账。
「你这些笔都是从哪里弄来的，根本就不能用！」
她却一脸无辜。
「菜市场的赵阿婆那里买一斤鸡蛋送一支笔，别人用都好好的，怎么就你用不了？是不是你根本不会做那些题目故意考砸的啊？」
爸爸和哥哥顾鹏飞也站在她那边，纷纷指责我。
「妈勤俭节约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明明是你自己不会做非要怪笔不好用，真是无敌了。」
「快给你妈道歉，她不还是一心为了咱家好！」
我不甘心上一个大专，打算复读一年。
妈妈又看到参加小区相亲角送茶具的活动。
非拉着我去参加。
结果被变态男看上，天天蹲

「你几毛钱就给卖了？？」
她理直气壮。
「我没文化，不懂这些，我就知道十块钱也是钱，苍蝇再小也是肉！」
她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完全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有便宜可占就行。
爸爸在房间睡觉被吵醒。
「吵吵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天天有什么好吵的！你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你妈不也是为了拿点钱贴补家用。」
妈妈见有人给自己撑腰，底气更足。
「就是啊，你能有什么重要的文件！」
「别以为高考考得好就能在家里大呼小叫，一点素质都没有！」
他俩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把正在打游戏的顾鹏飞也叫出来批判我。
「顾夕芸，你真是没大没小，不孝顺的人成绩再好也白搭！」
「不就是几张破纸，要是我的，我一句话不多说。」
我就在等他这句话。
果断出击，「就是你的。」
顾鹏飞没说完的话被卡在喉咙里。
「今早上快递员刚送来的。你在睡觉，我就拿了放在我桌子上。看着像是你老师的推荐信哦。」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
接着响起顾鹏飞气急败坏的声音。
「妈，你怎么回事！这个推荐信是我好不容易找老师写的，能不能面试成功就看它了！」
「一封推荐信有那么厉害？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要是有本事人家企业都抢着要你。」
「现在谁不找关系，你这样…」
爸爸打断他，当起了和事佬。
「我看你妈说得对。我儿子这么优秀，还用得上推荐信？」
顾鹏飞有苦说不出，怒气冲冲回了房间。
把门摔得震天响。
这才刚开始就生气了？
那以后生气的机会还多着呢。
4
为了逃脱妈妈的魔爪，我在外面找了份兼职。
谎称公司免费提供住宿，不住就是浪费。
妈妈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便宜从手底下溜走，立马同意我出去打工。
顾鹏飞还住在家里，准备公司的笔试。
没了推荐信，就得在笔试中拿到更多的分数。
他很珍惜这次机会，每天废寝忘食学习。
很快到了考试的日子。
妈妈如法炮制，给顾鹏飞拿了免费的中性笔。
刚把顾鹏飞送进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