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才不得不给你的？”
说着，他就要伸手拽我衣服，而那些不好的事情顿时涌上心头，我惊恐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林清雨却猛地拽住我的袖子。
因为衣服本来就大，此刻更是滑落下来。
我慌张地想要拉拢衣服，却为时已晚。
我身上的青紫痕迹暴露于众，林清雨面露讥笑，却故意惊出呼声：“妹妹怎么什么男人都吃得下，你这怎么对得起沈公子？”
周围人目光都被她吸引，而沈砚白正好路过，快步走过来把我拽进屋子里。
我被他按在门上，他气息不稳，怒斥我道：“不是说了别出来丢人现眼，你这是想让我当众出丑吗？！”
我如鲠在喉，摇着头：“不是的……是林清雨……”
“你又怪清雨，她到底哪里惹你了？！”沈砚白死死盯着我，伸手扒我的衣服：“我倒要看看你……”
他突然愣住，看着我身上遍布的痕迹，眉头紧皱：“清雨说的一点没错，你还有什么话说？在那种地方你也能勾引男人？怪不得那个妇人说你是她家媳妇！”
沈砚白疯了似的掐住我的脖子，喘着粗气：“既然你这么饥不择食，也不在意再多一个吧？”
他拦腰抱起我走向床榻，这种感觉令我极度不适，我推搡着他，却被甩了一巴掌。
“姜渺渺，我会娶你的，放心好了。”
我感觉屈辱又不甘，沈砚白的唇很热，我却觉得凉如寒冬。
正当他要进一步动作时，外面传来了林清雨的声音：“沈公子，妹妹也没干什么，还是先稳住外面宾客吧。”
沈砚白冷漠看我一眼，起身整理衣服：“穿好，跟我出去见人。”
我被他拽着走出门，他对人宣称：“就算她姜渺渺已经遭遇不好的事，我也会对她负责，毕竟青梅竹马的情谊，她负了，我不能负。”
我听见他们说我配不上沈砚白，可谁记得曾经他沈砚白也只是个穷小子，攀不上我们姜家大户。
我听着人群议论纷纷，看着林清雨满脸得逞，忽然笑出了声。
沈砚白眉头紧蹙：“你笑什么？”
我直勾勾看着他：“我不同意。”
他觉得可笑：“你有的选吗？”
我再次重复：“我说了，我不会嫁给
要回去，却挣不开沈砚白的束缚。
我眼眶泛红，近乎乞求地抓住他的手：“沈砚白，求求你了，让我回去，不然……”
他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眉毛皱作一团：“你是千金小姐，怎么甘愿待在这鸟不拉屎的贫民窟？这里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姜渺渺，你也太自甘堕落了！”
我心如锥扎，张着唇近乎要说不出话来。
“沈砚白……不是你把我送过来的吗？我不会惹你们不高兴了，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我对上徐大娘怨毒的眼神，吓得靠近沈砚白：“求求你……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沈砚白把我推搡开，嫌弃地瞥了我一眼：“怕成这样，真是个怂货。”
眼见我们要走，徐大娘带人团团围住我们：“槐花！我好心好意收留你，供你吃供你喝，你就这么白眼狼？！”
沈砚白有些烦了，拿出几锭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够不够？”
贫民窟里连枚铜币都很少见，更何况是白花花的银子。
人们蜂拥而至争抢着，沈砚白带我离开。
路上我们相顾无言，只是沈砚白离我很远，我知道他嫌弃我。
我也嫌弃现在这样残花败柳的自己，可是看见他眼里的厌恶我还是会心痛。
“等回去走后门，你先去洗洗换身衣服。”
马车路过热闹的正门，我看见兄长和林清雨在那里迎着宾客，满脸喜悦。
“别露头，让人家看见岂不是啼笑皆非。”帘子被放下，沈砚白冷声呵斥道。
我垂着头不说话了，沈砚白继续交代我道：“既然已经受过苦了，就长点教训，收收你那大小姐脾气，家里来了很多客，别丢人现眼。”
我只是安静点头，不敢说一句反驳他的话。
沈砚白不满地盯着我：“哑巴了？”
我抿了抿唇：“嗯，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看样子当初把你送过去，是个正确的选择。”沈砚白冷笑一声：“这次把你接回来，也是清雨的意思，她都不计前嫌，你到时候也识趣点，和她好好相处。”
听见林清雨这个名字，我还是不由得抖了下身子。
她恶毒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贱人，就你还想嫁给沈公子？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要。”
带她洗漱换衣服，别跟个要饭的一样丢我们的脸。”
下人领命，对我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们在身后的窃窃私语，我都听得清楚。
“我刚刚看见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不会是在外面受虐待了吧？”
“听说贫民窟都是些老流氓，保不齐被男人……啧啧啧。”
我听着，已然再无波澜。
她们给我取来一件白衣，尺寸也不是很合适。
我问这是谁给的，一个丫鬟白了一眼：“当然是我们林小姐，人美心善，不然谁还会好心管你这个被踢出家门的人？”
我攥紧衣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只是远远看着他们，也不敢上前。
毕竟沈砚白说，别让我出来丢人现眼。
反倒是林清雨眼尖看见我，温柔一笑后朝我走来。
兄长姜昊就跟在她身后，与我目光交汇那刻明显一怔。
“昊哥你看，这是谁回来了。”
林清雨笑着说，我刚想喊一句兄长，就被他直直打了一巴掌。
“你还知道回来？早干嘛去了！现在沈砚白功成名就你知道回家了，爹死的时候你在哪？！”
姜昊猩红着双眼，他手劲一向很大，把我扇得头脑发昏，嘴角渗出了血迹。
“对不起，我不知道。”
嗓子依旧嘶哑，我弯腰给他道歉。
姜昊一愣，而林清雨解释道：“之前我们去找你，他们都说你不在这里，还以为你早就跑了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呢。昊哥说你最喜欢游山玩水，我就说让你出去转转也好，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我不由得觉得好笑，他们当然找不到我。
贫民窟里多的是我这样的女子，被拐进去的更是不计其数，逃？怎么逃的出来。
“是沈砚白把我从贫民窟带出来的，我一直都在。”我看向姜昊，他竟然避开了我的目光。
“你还是一点没变。”他冷嗤一声，牵起林清雨往屋里走：“别管她了，死性不改的东西。”
4
可林清雨却折返，牵起我的手笑道：“昊哥，你看这身衣服好看吗？你买给我的我穿不了，就送给妹妹了。”
姜昊更生气了，呵斥我道：“给你你就要？别人的东西你就那么喜欢？脱下来！那是清雨最喜欢的，是不是你伸手要
你，也不需要你负责。”
沈砚白有些气急败坏，当众羞辱我：“你这不洁之身，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姜昊也急忙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道：“别蹬鼻子上脸，现在还装什么清纯玉女？”
我指着人群中那个不显眼的少年：“我嫁他。”
沉默片刻后，沈砚白和姜昊同时发出爆笑，他们讥讽看着我：“你是多么恨嫁，还是得了失心疯？”
林清雨也大惊失色，急忙抱着我安慰：“妹妹，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沈公子都说要娶你，你怎么能嫁给一个乞丐呢！”
5
我径直推开林清雨，而少年从人群中挤出来，朝我猛地扑过来，用他的黑色披风为我遮住那些痕迹。
“姐姐，我说过你无需回来，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你。”裴景昭面露警惕，十指相扣攥紧我的手，语气冷淡：“非要自己吃点苦头，才肯相信吗？”


2
我和沈砚白本相识七年，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大婚前夕，就因为林清雨想试我的婚服被我拒绝，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林清雨站在河边寻死觅活，说自己只是太羡慕我风光出嫁，结果被我侮辱。
事实上我什么都没说，但沈砚白二话不说把我的婚服剪烂，丢进大火里：“既然这么护着，那就都别要了。”
我心如刀割，那是我一针一线，熬了多少个日夜为自己缝制的婚服。
他沈砚白明明都看在眼里，却只是抱着林清雨温声细语地哄。
而曾经宠我入骨的兄长也觉得丢人，不为我说话，还承诺如果林清雨愿意，可以娶她，给她比这还要盛大的婚礼。
林清雨楚楚可怜拒绝了，还一脸畏惧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妹妹命里犯冲，既然这样，我还是离你们远远的，此生再也不要相见为好！”
沈砚白为了让她放心，派人把我绑起来，丢进冰冷的河水，直到我道歉才捞我出来。
我浑身颤抖，寒冬腊月脸冻得发紫。
我心里委屈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反倒是林清雨在旁边“出谋划策”：“妹妹还是太娇生惯养了，不如让她下到底层百姓那里磨练磨练，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所以更能体恤你们的不容易。”
就这样，她哄着沈砚白和兄长，把我送进了贫民窟。
一开始，兄长还有些疑虑：“这里的条件也太差了。”
林清雨却借机继续卖惨：“我家就是这里的，虽然人穷但都是好人……”
沈砚白毫不犹豫把我丢到废墟里：“沈家容不得你这样心胸狭隘的女人！你学好了我自然还会要你，不然你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兄长正手忙脚乱安慰哭泣的林清雨，也随口敷衍了一句，连正眼都没给我：“就是被惯坏了，不用顾及我们姜家，让她好好反思反思！”
林清雨借着和我道别的理由，给了我一个拥抱，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却辱骂我是个贱人。
我始终不懂，为什么我最亲近的人都信了她的话。
只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现在的我，他们只会更加厌恶吧。
3
我被推下马车，沈砚白一刻都不愿与我多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