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儿子也跟着一起翻，真是造孽啊！」
我低着头，默默地吃着泡面，但他们的举动却越来越离谱
妈妈捡「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超了。大年三十那天傍晚，她居然扛回来半扇羊！
我惊呆了，羊散发着阵阵恶臭，皮毛上沾满了泥土和不知名的污秽，更可怕的是，上面蠕动着密密麻麻的白蛆。
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今天运气真好！」妈妈兴奋地喊道，「这可是好东西，快拿盆来！年夜饭有着落了」
爸爸和弟弟也围了过来，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他们对那半扇腐烂的羊肉没有丝毫的嫌弃，反而像看到了美味佳肴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
妈妈把羊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就熟练地切成块，装在盘子里。那些蛆虫随着羊肉的晃动，也跟着一起蠕动，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快吃啊，愣着干嘛？」妈妈催促道。
爸爸和弟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块还在蠕动的羊肉，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我捂着嘴，跑到院子外面，吐了个昏天黑地。
「怎么了？这么好的东西不吃？」妈妈跟了出来，一脸的不悦，「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们迫不及待地抓起还在蠕动的羊肉，大块大块地塞进嘴里，满嘴流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弟弟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沾满油污的手指，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爸爸则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羊肉的「美味」，仿佛在享受着人间珍馐。
那半扇羊已经腐烂不堪，皮毛上沾满了污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肥腻的白色蛆虫在羊肉上蠕动，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随着他们咀嚼的动作，蛆虫的汁液和羊肉的腐肉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反胃的黏稠液体，顺着他们的嘴角流淌下来。
他们却全然不顾，吃得更加起劲，仿佛那些蛆虫是增添风味的佐料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味，混合着羊肉的腥膻味，让人几欲作呕。
胃里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忍受，我猛地弯下腰，「哇」地吐了出来。
「你干什么！」母亲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她愤怒地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方便面桶，狠狠地
，你奶奶给你养刁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你竟然敢嫌弃？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对着那盘泛着绿光的肉大快朵颐，攥在手里的馒头都难以下咽。
从京都回家那天，我提着两大袋从超市采购回来的年货，站在家门口。
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霉味、腐烂味，以及某种说不出的酸臭。
原本就不大的客厅，此刻几乎被各种各样的杂物堆满了。
纸壳子、塑料瓶、废旧报纸、破烂衣服……就像一个垃圾回收站爆炸了一样，各种垃圾堆积如山，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几只苍蝇嗡嗡地飞来飞去，我艰难地挪动脚步，在杂物堆中开辟出一条小路，才勉强走到里屋。
卧室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床上堆满了脏衣服，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奶奶去世后，我已经有三年都没回过家，这次为了拿到奶奶的骨灰 ，我才下定决回来。
没想到家里居然成了垃圾站。他们三人也不知所踪。
傍晚他们三人回来时，一人背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鼓鼓囊囊的，像三个移动的垃圾山。一股更浓烈的酸臭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他们把袋子往地上一扔，各种瓶瓶罐罐、破纸烂布滚了出来，和原本的「垃圾山」融为一体，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脏上加脏」。
妈妈一眼瞥见了我手里的两大袋超市购物袋，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个败家玩意儿！又乱花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爸爸也跟着帮腔「就是！就知道浪费钱！你弟弟多懂事，从来不乱花钱，就知道捡破烂补贴家用！」
弟弟在一旁傻笑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烂苹果。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快要爆炸的情绪「妈，爸，这些都是年货，过年总得吃点好的吧？我也好几年没来了，来了客人也没法招待啊？」
「年货？什么年货！我看你就是钱多烧得慌！」妈妈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袋子，翻出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数落我。
「这糖，这么贵！这花生油，家里不是还有吗？这水果，这么新鲜，肯定贵死了！败家玩意儿！」
她翻一样就算一样，发现为
回家过年，妈妈为了省钱什么都不买。
竟然从地里挖烂得流脓的死畜生回来炒！
我拦着她，她不听，还骂我
「败家玩意儿！就知道花钱！幸福是节俭出来的懂不懂！」
「学学你弟，啥都吃！」
年夜饭时，妈妈非要把蛆虫乱爬的「肉」塞进我嘴里！
我一巴掌打飞了那所谓的「灵」肉，被她赶出了家门！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个「孝顺女儿」，帮你们节俭！
可就放个烟花的功夫，他们一家子怎么就被炸上了天？
（…………）
「你爱吃不吃，去城里几天你还金贵起来了」
「你不吃？不吃就滚！我辛辛苦苦做的，你竟然敢嫌弃？」
「你看看你弟弟，什么都吃，一点儿都不挑食！你再看看你，一个赔钱货，享了几天的福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母亲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桌子上的肉散发着油腻味儿和腥臭，我胃里一阵翻涌。
弟弟确实什么都吃，他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挑挑拣拣。
他这时却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肥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姐，你吃你吃。这肉真香。」
我忍不住反驳「香？这肉都臭了，你也不怕吃坏肚子！」
「你胡说！」母亲一巴掌扇过来，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这肉好得很！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父亲也指着我骂道「赔钱货！就知道顶嘴！你弟弟比你懂事多了！」
「我看见了，这是妈你在地里挖出来的野猫尸体」我尖叫着反驳。
我亲眼看见，母亲提回来的袋子里，赫然是一只已经高度腐烂的野猫，皮毛已经大块脱落，暗绿色混着暗红色的血水，在袋底晃荡。
那味道，比厕所的沼气池还要熏人百倍。
但母亲却不以为然，她哼哧哼哧地走到水龙头边，打开水，对着那只死猫冲洗起来。
然后她就把肉切下来，炒一盘菜端上了桌。除了我以外的一家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而妈妈见我死活不肯吃，啪的给我一巴掌。
「赔钱货！就知道浪费！你弟弟吃得津津有味，你在这儿挑三拣四什么？幸福是节俭出来的，你懂不懂？」
「你看看，这肉多香，你就是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
摔在地上。「吐！吐！吐！就知道吐！这么好的东西你都吃不下，你还是不是我们家的人！」
她指着我，唾沫星子飞溅到我的脸上。「你看看你爸，你看看你弟，他们吃得多香！就你矫情！就你金贵！我们辛辛苦苦捡回来的宝，你竟然糟蹋！」
「给我吃！你今天必须吃！」她面目狰狞，粗暴地掰开我的嘴，试图将那块散发着恶臭的腐肉塞进我的嘴里。
我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的手打飞。羊肉掉在地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蛆虫四处乱爬。
母亲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她顺手抄起院子里的扫帚，劈头盖脸地朝我打来。「滚！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扫我们的兴！我们家不需要你这种不懂事的赔钱货！」
她把我扫地出门后，就紧紧关上了大门。
屋里不停地传来他们咀嚼的声音，我眼前全是蛆虫蠕动的样子，小跑着就走了。
本来想去镇子上的旅馆住一晚，但村里却没了去镇子上的车。
于是我只能在村口小卖部的大棚里睡了一晚，冻得我上下牙直打哆嗦。
昨天晚上吐得厉害，胃里空空荡荡的，现在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本来想一走了之，回京都算了，可奶奶的骨灰还在他们手里。
奶奶死后，他们就死死攥着奶奶的骨灰威胁我打钱。
也不知道那么多钱打去做了什么，如今天天翻垃圾吃。
既然他们那么节俭！ 行啊，我就当个「孝顺女儿」，帮她们省钱！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妈妈一脸警惕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羊骨头。「你还回来干什么？」她语气不善。
「妈，我错了。」我低着头，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我不该浪费粮食。」
我举起手里提着的半个蛋糕，「这是……我在李家垃圾桶里捡的，我看挺好的，扔了可惜。咱们一起吃！」
卡点 卡点 卡点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一把夺过蛋糕。「李家那小子，前两天确实是过生日，这败家玩意儿，好好的蛋糕扔了。」她说着，用手指抠了一块奶油放进嘴里，「嗯，是奶油蛋糕，真香！」
但她随即又狐
，哪家爱丢过期零食，哪家偶尔会扔些还能用的旧物。
她甚至能根据垃圾桶摆放的位置和垃圾袋的颜色，判断出这家人最近的生活状况。
「这家我知道，最喜欢丢好东西，前几天他们家办喜事，肯定有不少剩菜。」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翻找着垃圾桶，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在挖掘宝藏。
「这家男人好喝酒，经常能捡到酒瓶子。」
「还有这家，女人爱打扮，说不定能翻到些没用完的化妆品。」 妈妈的目光又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宝贝」在向她招手。
她对每家每户的习惯和喜好都了然于胸。
村民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妈妈全然不顾，翻得更起劲了。
爸爸和弟弟也像着了魔似的，只要翻到什么看起来还能吃的东西，就立马塞进嘴里。
我亲眼看到弟弟从垃圾堆里翻出一个啃了一半的鸡腿，上面爬满了苍蝇，他居然吹了吹，就啃了起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爸爸更绝，他从垃圾堆里翻出一个烂苹果，上面已经长毛了，他居然用袖子擦了擦，就啃了起来，还说「真甜」！
弟弟也找到了「宝贝」——半块发霉的馒头，他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块，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我无法忍受他们和疯子一样，自己跑回了家。
傍晚时分，他们「凯旋而归」，提着满满一桶「战利品」，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看到我独自在家，母亲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好好挖宝，偷什么懒！」她厉声斥责道，手中的「战利品」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令人反胃的声响。
「不许吃饭了！」母亲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却偷偷溜出家门，走到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一桶方便面。
躲在小卖部后面的树荫下，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泡面，虽然只是廉价的速食，却比家里的「盛宴」美味百倍。
这时，我听到几个村民在议论纷纷。
「哎，你看到老余家那一家子了吗？真是疯了！」
「可不是嘛，大过年的翻垃圾堆，也不嫌丢人！」
「听说他